侯祺的這句話宛如一道劃破暗夜的閃電,猛地將深陷誤區的眾人驚醒,尤其是當他高高舉起手中那個形制奇異的鑰匙時。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結,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把鑰匙上。
「要是老式的麵包車,確實有可能使用機械鑰匙。」章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他在心裡暗自琢磨著:「這或許是我們探索車庫的關鍵線索,說不定能有重大發現。」
「不論怎麼說,這個車庫探索的收益都是很可觀的……提上日程!」
「事不宜遲,再去探探。」看著大家都已經結束進食,章弛果斷地拍拍手,站起身來。此時,屋內燈光昏暗,陰影在角落裡張牙舞爪,讓人心裡莫名發毛。章弛神色堅定無比,但內心其實也有些許忐忑:「這次一定要有所收穫,為大家的生存找到更多的資源。」
「我和呂科已經休息過了,侯祺,你受點累,和我們一起探探路,其他人休息會。」
呂科和侯祺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侯祺緊緊握著那把鑰匙,心中既緊張又興奮:「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希望一切順利。」
「這次看看,能不能混過去,要是喪屍少,可以試試陰幾個殺一下。」
這次行動註定是以戰鬥和探索為主,所以三個人都只攜帶了武器和手電筒。
「注意看看能不能找到電池什麼的,垃圾袋裡找到的都不配對。」牛雍提醒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心裡想著:「可別出什麼岔子,大家都指望著能有新的發現呢。」
三個人帶著裝備走向門外,這次是呂科打頭,行動暗號……
「你們說老大,我說墜機,敲兩下門。」
呂科苦笑著同意了牛雍的提議,無奈地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小心,不能讓大家陷入危險。」
三人走出房門,不知從哪裡吹來的的風陰冷地呼嘯著,吹得衣角翻飛。
剛剛片刻的休息起了作用,章弛的思維敏銳了一些,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樓上偶然傳來的聲音,那可不像是老鼠可以搞出來的。
他突然開始思考起自己的目標——或者說是這個小團隊的目標,當然,首要的是生存下去,可是生存下去之後呢,要不要幫助更多的人?「如果我們只是為了自己生存,那和那些自私的人又有什麼區別?但要是幫助別人,又會面臨更多的危險,到底該如何抉擇?」章弛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到了。」侯祺的話打斷了章弛的思考,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心裡害怕極了:「這地方看著就陰森恐怖,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等著我們。」
呂科拿著手電筒晃了一下坐在牆角的屍體,那屍體低垂著頭,腹部一片鮮紅,像極了一個懸疑片裡面的兇殺現場。周圍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令人作嘔。
看著在微光中有些反光的慘白屍體,章弛咽了下口水,臉色有些發白,心中有一些恐懼:「這也太可怕了,若不是末世,真不想面對這樣的場景。」
「屍體擺在這裡,還是有點瘮人,改天換個地方吧,再過會該臭了。」章弛眉頭緊皺,一臉嫌惡地說道,心裡想著:「這味道要是瀰漫開來,可就糟糕透頂了。」
說實話,三個人對於單挑喪屍,心裡還是有些沒底的。
現在已經到了十一點多,換氣口射進來的點點微光,足以讓站在走廊里的眾人看清情況。周圍的牆壁斑駁不堪,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讓人感到莫名的壓抑。地上雜亂地堆積著一些廢舊物品,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車庫內的喪屍不多,只有十幾個,奇怪的是,他們大多站在稀少的光斑附近。黯淡的光線使得喪屍的身影顯得更加扭曲和恐怖。
喜光的喪屍?有點反常識啊。章弛回頭看了一下呂、侯二人,從他們瞪大的眼睛裡讀出來同樣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喪屍的習性發生了變化?」章弛滿心狐疑。
握緊手中的棒球棍,呂科關閉了手電,旁邊的侯祺豎起了金屬長槍,手臂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干就完了!
路側靠門的這一塊,有一個開著的車門旁邊的殭屍,他好像是那台汽車的車主。
三人選定了那個喪屍。
章弛扔出半塊磚頭,吸引到了幾個殭屍的注意,但是他們似乎沒有想攻擊人類的意思。
攻擊意願很弱,這是什麼原因?章弛滿心疑惑,眉頭擰成了一個結:「難道這些喪屍在等待什麼?還是說它們已經失去了攻擊的欲望?」
章弛接過手電,減小光圈,增加亮度,加大了挑釁的力度。
手電光直接射中了那個喪屍的腦袋,這下,那個喪屍終於回應了挑釁,他微微甩頭發現了挑釁者,蹣跚著張開雙臂,瘋狂地奔向小隊。
「準備戰鬥!」
章弛退至二人身後,負責打燈,他的手心裡滿是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千萬不能出錯,一定要保護好他們。」
棒球棍體現出了它絕佳的實力,這個武器只需要力量。
體重九十多公斤,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呂科全力一揮,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正中喪屍頭部,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喪屍瞬間倒地,侯祺順勢捅了上去,可惜沒有刺破衣服。
呂科又連續揮出了幾棒,可是喪屍還在掙扎,沒有打到頭,打到其他地方就像打到棉花上似的,效果並沒有多好,侯祺甚至扎偏了幾次,槍頭砸在地上,本就不鋒利,現在更鈍了。
侯祺此時有些累了,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連續幾次扎空讓他有些懊惱,他眯著眼睛,向前半步,想要扎得准一些。「怎麼這麼倒霉,一定要成功啊。」他在心裡默默祈禱。
可是他並沒有意識到,他距離喪屍已經很近了。
槍還沒有扎進去,那喪屍一伸手,就把侯祺拉倒在了地上,長槍也隨之脫手。
「操!」
呂科用球棍把喪屍狠狠地按在地上,咬牙切齒,可是卻無力控制喪屍抓撓侯祺的手。「該死的,千萬別出事!」他心急如焚。
「滾,滾……」
侯祺用腳拼命地蹬,眼睛裡滿是驚恐,想甩開喪屍的手。「我可不想就這麼死了,一定要掙脫!」
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喪屍的手就是掙脫不了。
車庫裡陽光下的喪屍有些向這邊看了過來,但是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章弛忙把手電丟在地上,雙手緊握著廚刀,俯下身子,將廚刀狠狠地扎在喪屍胳膊上。「一定要救他!」
「你應該打頭!」
呂科怒喝一聲,趁著章弛用刀給喪屍放血,喪屍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稍稍抬起棍子,反而用腳固定住了他的身體。
棒球棍全力一擊,打得喪屍的五官都凹陷了下去。
喪屍掙扎幾下,但還是迎接了他的命運。
眾人都喘了口氣,萬幸,侯祺的腿上連個擦傷都沒有。
等他們從生死中回過神來,滿地的鮮血正同時衝擊著他們的嗅覺和視覺。
看著那確實已經死乾淨的屍體,三個人腹中都有些翻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只是殺了一些喪屍,沒有殺人,大家不要有心理負擔。」章弛開口,小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心裡卻在想:「希望大家能儘快克服這種恐懼。」
可是這喪屍也太像人了吧!呂科暗暗腹誹,但沒有說出口,只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場景真是太可怕了,以後還不知道要面對多少這樣的情況。」
然後就是摸屍環節,侯祺成功地找到了車鑰匙,還有一些零錢,一小串門鑰匙,這個車主沒有車庫,這讓侯祺有些失望,他撇了撇嘴。「就這點東西,真是白忙活一場。」
打火機和半盒香菸被揣在褲子兜里,倒沒有浸血,也被眾人收集了起來。
摸屍結束,侯祺突然開口。
「你們有沒有發現,喪屍也有體溫?」
其餘兩人愣了一下,他們仔細回想,好像確有此事。
「應該是比人的體溫低,但是確實有些,會不會是太陽曬得。」
正說著,章弛拿起手電對準屍體,忽然,他也好似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看他裸露出的皮膚,是不是好像長出了黴菌?」
只見那本應該順滑的皮膚上,鑽出了一些綠色的小毛毛,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不是喪屍病毒,是寄生真菌?」呂科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充滿了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喪屍的變異又有了新的情況?」
「我倒是有個猜測,但是有些太離譜了。」章弛搖搖頭,沒有把猜測說出來,他又將手電對準了車庫內部。「還是先別亂說,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
「喪屍不好對付,應該要想一個安全點的法子繼續。」
數出了十二個喪屍,呂科沉默著點點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接下來該怎麼辦?怎樣才能更安全地消滅這些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