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對啊!」
海月猛地想起什麼,問道:「既然一式已經跟本家那邊聯繫上了,並且談好了條件,為什麼本家還要派桃式過來?不嫌多餘嗎?」
慈弦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不少,顯是被海月的話戳中了痛點,不自然的道:「本家派桃式過來是為了收集輝夜留下的十尾查克拉,這跟一式種植神樹並不衝突。」
「是這樣嗎?我怎麼聽著有些言不由衷呢?」海月笑吟吟的目視著對方,「桃式來地球,怕不是還有個監視一式的任務吧?」
「你這傢伙!」
慈弦一陣惱火,目光變得兇狠起來,但海月一點也不虛他。
「怎麼,我猜的不對?」
「想來也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式的思想會不會產生變化,誰也無法保證,本家那邊派個親近的人過來監視你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反正你們也沒打算背叛本家,監視就監視唄,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桃式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成?對吧?」
對你妹啊!
慈弦越聽越不是滋味,原本就對本家派桃式來地球感到不滿,經過海月這麼一挑撥,幾乎快暴走了。
老子堂堂大筒木一式,被一個後輩像看管犯人一樣監視著,我不要面子啦?
他桃式算個什麼東西?老子縱橫宇宙的時候,他還只是個胚胎呢,就憑他也配監視我?
內心深處一陣無能狂怒過後,慈弦總算舒坦了,再次看向海月時,目光里泛起莫名的殺意。
「我不會給他監視我的機會,只要我抓住你,復活輝夜,重新種植神樹,不用等桃式趕來,我就已經帶著查克拉果實離開地球了。」
海月撇了撇嘴,鄙視道:「這話也就糊弄一下不了解真相的普通人,我只問一句,這種淺薄的理由,閣下真能說服你自己嗎?」
「哦?我的計劃有什麼不對?」
「一式如果真的復活了輝夜,要怎麼才能打敗她?」
海月道:「要知道,輝夜可是服下了一整顆查克拉果實,光查克拉量就不是一式能比的,其他能力上一式同樣占不到便宜,你憑什麼篤定最終勝出的會是一式?」
一句話問得慈弦啞口無言。
如果單純論起紙面實力,一式跟輝夜的差距是肉眼可見的,真要強行忽略它,那絕壁是腦子有問題。
「閣下心裡應該很清楚,桃式跟輝夜,誰才是更容易對付的那個。」
見慈弦沉默不言,海月繼續說道:「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覺得我們兩個應該更坦誠一些,合力對付即將降臨地球的桃式,才是最理智的選擇,不是麼?」
大筒木一族比較注重個體,追求更高層次的進化,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自私,發育隊友什麼的,那都是基操了。
比如博人傳里,桃式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想都沒想便發育了金氏,瞧那熟練的操作跟手法,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嗯,最終還是沒能打贏某對父子合力搓出來的大丸子。
正是因為清楚大筒木一族的劣性,海月才會如此直白的邀請慈弦一起對付桃式,根本不擔心慈弦會因為同族的關係不忍心朝桃式下手。
這事說起來挺奇怪的,宇智波一族往前追溯,也算是大筒木一族的血脈後裔了,但宇智波的性格跟大筒木完全相反,很多時候他們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護親人。
海月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解釋,也許是因為基因突變,也許是因為輝夜姬的性格本就跟其他大筒木不同,她更在乎自己的親人吧。
這麼一推理,又感覺六道仙人幹的事很……咳咳。
沉默片刻,慈弦開口道:「據我觀察,你的楔已經解封了有一半了,依照現在的解封速度,你也許活不到桃式降臨地球的那天。」
海月笑了,慈弦雖然沒有正面答應自己的提議,但意思已經表達到位了。
「為什麼非得被動的等桃式降臨地球呢?完全可以讓他早點過來。」
「哦?怎麼說?」
「你可以向本家那邊傳消息,就說輝夜復活了,正準備收攏散布於忍界的查克拉,你想阻止輝夜,卻又打不過她,只好向本家求救了,看看那邊會怎麼說。」
海月分析道:「只要本家還在乎查克拉果實,就不會坐視輝夜如此胡來,肯定會催促桃式以更快的速度趕來這裡,到那時,合我們二人之力,拿下桃式將會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
慈弦聽得一額黑線。
什麼叫我打不過輝夜?當初要不是她偷襲我,我能輸?我會輸?
雖然心裡很膈應,但不得不說,海月的辦法有很大的可行性。
慈弦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下來,飛出地牢,將輝夜復活的消息通過祭壇傳向宇宙深處。
等到慈弦忙完,海月問道:「本家大概多久能得到消息?」
「半年左右吧。」
慈弦道:「等本家接到消息,派桃式來地球,最快也得一年時間,你確定你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放心吧,這些年雖然沒能找到根除楔的辦法,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我有辦法暫時壓制它。」海月不以為意的道。
「千萬別低估輝夜的力量,她的楔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再者,就算平日裡你能壓制住它,戰鬥的時候呢?萬一在我們圍殺桃式的關鍵時刻,你的楔突然發作了,然後輝夜復活……」
後面的話慈弦沒說,但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對海月的不信任。
海月腹誹不已,心說他們兩個都已經建立合作關係了,這混蛋還在惦記自己的身子,嘴裡不咸不淡的道:「如果事情真到了那種地步,你直接把我扔進十尾的肚子裡,我絕無怨言。」
「這可是你說的!我姑且信你一次。」
見海月把話說的那麼死,慈弦沒再多說什麼。
「那麼,我先走了,如果有桃式來地球的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定。」
海月其實很問問慈弦新找的容器具體是誰,考慮到兩人第一次見面,估摸著就算問了,對方也不會說實話,因此只能把這個記在心裡,等以後再找機會試探他。
只見他打開一道空間門,迅速消失在了慈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