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跟慈弦嗶叨了半天,主要是為了讓他將目光從忍界轉移到桃式身上,別妨礙自己的計劃,壓根沒打算配合慈弦圍殺桃式。
事實上,海月還想給桃式做帶路黨,引領桃式禍禍地球呢,怎麼能允許桃式成為種植神樹的材料?那多浪費啊!
而且,博人的外掛要是在半路上就改簽了,他不得哭死?這對博人來說未免太殘忍了吧。
這裡又有個新的問題。
既然海月想樹立一個明面上的反派,一式同樣符合這個角色啊,為什麼非得桃式不可?
原因很簡單,桃式的忍術比較壯觀,場面夠大。
眾所周知,場面大的忍術不一定就威力強。
比如宇智波斑的天礙震星,看著挺唬人的,實際上就是個虐菜能力,跟他同一級別的強者閉著眼睛都能躲開隕石的撞擊。
一式則是反向的典型,他的輪迴眼瞳術強的離譜,幾乎殺人於無形之中,可是太過於袖珍了,殺傷力是槓槓滴,但起不到太多威懾作用。
說到底,人總歸是視覺動物,哪怕明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對,也會下意識的遵從眼睛給出的答案。
如果把一式列為終極反派,普通忍者裡面有幾個人能看懂他的招式?又能產生多少恐懼?
海月總不可能一邊飆演技,一邊還要幫其他人解說吧?
在這方面,桃式的乾坤大挪移要甩出一式十八條街不止,只要他往那一站,把所有攻向自己的忍術全部吸入體內,再釋放出去,逼格立馬就出來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些肌肉男只適合當拳擊手,有些肌肉男則適合當銀幕硬漢。
在海月心裡,桃式無疑是影帝級的反派,只要他本色演出,就能讓整個忍界感受到被絕對的力量所支配的恐懼。
恐懼是海月達成目標的關鍵,只有心存恐懼,才會渴望被拯救。
而海月,將是那個拯救忍界的新的神話!
……
由於分身海月不停地穿梭於各個異空間,沒辦法第一時間跟本體共享思維,因此直到一個月以後,海月才知道自己的分身居然跟慈弦勾搭上了。
這該怎麼說呢?本體還沒膨脹,分身已經膨脹的沒邊了,連一式的人都敢撩撥。
這次閉關只持續了不到三個月,海月便不得不停止煉化輝夜姬的楔,因為久未見面的黑絕找過來了。
海月堵在海邊,沒有讓黑絕上島的意思,笑眯眯的問道:「絕前輩來找我,該不會是有一式的消息了吧?」
一看海月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白絕便氣不打一處來,搶著道:「你這傢伙還好意思提起一式,我們調查了整整三年,都快把忍界翻過來了,也沒找到一式的蹤跡,我嚴重懷疑一式早就已經死了,你跟他見面的消息不過是杜撰出來騙我們的把戲!」
黑絕沒有阻止白絕,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海月。
調查的時間越久,越懷疑海月在忽悠他們,如果一式真的還活著,並且躲在暗地裡搞事情,總歸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絕對不可能如此平靜。
海月委屈道:「絕前輩這麼說就有些過分了,你們自己找不著一式,就反過來污衊我給你們的是假消息,我宇智波海月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
黑絕跟白絕都不想說話,並朝海月丟過去一個肯定的眼神。
「整個忍界除你之外,再沒有別人見過一式,這不得不令我們懷疑你的消息來源。」黑絕道。
海月無奈的道:「一式實力那麼強,普通人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他啊,況且,三個月前我還見過他呢。」
白絕再次咋呼起來,「我不信!有本事你把一式拉出來我瞧瞧!否則,你不管說什麼我們都不會再信了!」
「……」
海月差點沒忍住給笑出來。
以前,他經常用一式嚇唬絕,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月之眼計劃都暫緩執行,如今一式真的要來了,他們兩個反而不信了。
這算什麼?火影版的狼來了?
「既然絕前輩不信我的話,那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們也不是真的懷疑你,只是這件事太令人費解了,你說你三個月前見過一式的容器,他難道沒有對你動手嗎?」黑絕問道。
「這讓我怎麼回答呢?一式的容器不殺我,難道也是我的錯嗎?」
倘若海月把掌心裡的楔朝黑絕亮出來,相信他就不會有那麼多懷疑了,只是那樣的話,他還得激活輝夜的楔,必須承受一次輝夜的意識侵襲身體的風險。
在完全煉化楔之前,海月當然不想給輝夜任何機會。因此直到現在,黑絕還不知道海月其實是輝夜的轉生容器。
黑絕在心裡權衡了下,不管海月是否在忽悠他,眼下還不到跟他翻臉的時候,因而語氣放緩,說道:「一式的事暫且到此為止吧,後續我會慢慢調查的,我覺得是時候開始收集尾獸了。」
海月展顏而笑,「計劃終於要開始了嗎,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見海月一點也沒有猶豫,黑絕稍微放下了懷疑,至少在月之眼計劃上,海月的表現還算令他滿意。
「如今,一尾人柱力在你手裡,可以直接抽取尾獸,三尾已經復活了,就藏在水之國附近,我會派分身指引你去抓捕。」
「那二尾呢?由誰去抓捕?」海月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來之前,我聯繫過根組織的團藏,他們對尾獸同樣很感興趣,表示願意主動前往雷之國抓捕二尾人柱力。」
團藏?!
海月表示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面上則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隱含指責道:「原來前輩另外還有合作夥伴啊,既然如此,抓捕尾獸的事就交給他們來做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呢。」
一聽海月準備撂挑子不幹了,黑絕頓時急了,解釋道:「我另外找人合作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們分身乏術,總不可能九隻尾獸都讓你一個人去抓吧?」
「這麼說,前輩是因為怕累著我,所以才另外找人合作的?」
「當然!我們才是真正信賴的同伴,團藏充其量只是個合伙人罷了。」
黑絕斬釘截鐵的道,那誠懇的樣子,就差跟海月喝血酒拜把子了。
「好吧,就讓團藏去抓捕二尾。」
海月深深地看了黑絕一眼,心裡暗自發笑,等到黑絕搞明白團藏也是他的人,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