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並沒有進去,他第三次被人阻攔了。♞👣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這次阻攔的人有些暴力,拎著他的後脖領將他從洞中拽出,向後一甩直到撞到什麼東西才讓他停止翻滾。
沒等黑木仁開口罵,胸前就挨了一腳,將他的話全盤堵了回去。
「你白痴嗎?!」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起,接著又是一腳踹到他身上,黑木仁沒忍住哀嚎了一聲。
他一口血沫吐到地上,這才抬起頭看向來人——正是他以為還在大樓內的琴酒。
「我以為你……咳咳。」黑木仁從地上爬起來,剛剛一路翻滾令他身上磨破了幾處,後背更是撞得生疼,但所有的一切在現在都不重要。「我以為你還在裡面……咳,耳麥也沒聲音了。」
黑木仁越說越小聲,最後乾咳一聲壓下流露出來的感情,笑著道:「你沒事就好。」
他雲淡風輕,就連琴酒也只是借著火光才能看見他眼眶中未消的染紅。
琴酒瞥過目光,見周圍有討厭的氣息圍過來,果斷的選擇撤退。
他看了兩眼有些狼狽的黑木仁,用右手替他將剛才暴力拖拽導致鬆散的領口撫平,接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柯南剛想開口,就見黑木仁宛若實質的目光狠狠釘在他身上,大有他再說一句就徹底翻臉的架勢。
在這裡跟他翻臉,無異於自尋死路。
柯南乖覺的把嘴閉上了。
黑木仁沒忍住又咳嗽了兩聲,抹了抹嘴角被磨破流出的血,拳頭不自覺的收緊。
剛剛琴酒拽他也好給他整理衣服也好,用的都是右手。
該死的,他受傷了。
「黑木先生沒事吧。」佐藤不計前嫌的走過來,「剛剛那位是……?」她在一旁都看傻了。
「我朋友。」黑木仁不打算過多介紹,「也是千代財團的維修人員,他正好在裡面本來是想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故障的。」
他手一攤,「剛才跟我說應該是哪裡線路沒有連結好導致了機器故障引發的爆炸。」
佐藤:「……」
誰家好人機器故障炸了一整個樓層啊?
佐藤有心想將人追回來問清楚,但一抬頭剛才還在往前走的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又看了看這個明顯和稀泥的傢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反正沒有人員傷亡,不關他們警方的事了,剩下的收尾工作千代財團會做的。
黑木仁見沒什麼人關注自己了,便一手將柯南拎起來,跟毛利蘭說了一句將人帶走,接著與江成大河和灰原哀匯合,迅速的鑽到車上。
柯南被扔去副駕駛,後排黑木仁乖巧的任由灰原哀查看身上的傷口。
「只是些許擦傷,不礙的。」他見灰原神情不對,輕聲寬慰道。
灰原哀並不做聲,她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確實如他所說那般,便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黑木仁歪頭:「生氣了?」他小心翼翼的同時又有點心虛。
開車的江成大河沒忍住撇嘴道:「看見你不要命的往裡沖,能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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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灰原哀,就連江成大河都差一點失去理智衝上去,好在警方阻攔了一下加上琴酒出現得及時。
「我錯了。」黑木仁認錯態度誠懇,「這不是也挨打了嘛……真疼啊。」
琴酒那兩腳可沒留情,黑木仁估計他胸口都淤紫了。
柯南終於忍不住插話道:「剛才那人是琴酒?!」他可是還跟他打了照面的!
「嗯哼。」對於柯南,黑木仁顯然沒那麼多耐心。
柯南聞言卻炸了毛:「你也敢把我和灰原往琴酒那裡帶!」他微微提高了音量。
黑木仁踹了他椅背一腳讓他小點聲,才道:「藏著掖著才有問題。」
他黑木仁對琴酒一向沒什麼秘密,就連杉谷晃那幾個孩子都不藏著,唯一心虛的事情便是有關雪莉的。那麼反向推導,琴酒若是發覺他在隱藏,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雪莉的消息,一抓一個準。
「琴酒見過我小時候。」灰原哀微微皺眉,有些不安。
黑木仁隱晦的撇撇嘴,似是吐槽又似是解釋:「他連工藤新一的名字都忘了……」還能記得十幾年前你長什麼樣嗎?
「何況貝爾摩德也算幹了件好事。」黑木仁樂呵呵的道:「她扮演完新出醫生後,組織早些年的圖像文件便消失了,其中就有你小時候的照片。」
「雖然真要是找也能找到吧,但除了真抱有心思追查你的人外,也沒有人會花功夫去找了。」
起碼琴酒不會花這個功夫去做的……他真要找只會拿槍頂在黑木仁的腦袋上。
想到這裡,黑木仁輕輕握住灰原哀的手,後者象徵性的掙扎一下也就不管,臉色卻是放鬆了許多。
甲殼蟲開回阿笠博士家,灰原哀讓黑木仁進來坐會兒把藥上了,後者卻婉拒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他去摸灰原哀的頭,被她躲開。
「大河哥哥幫我上藥就好,再說了也沒什麼嚴重的地方。」黑木仁擺擺手,「走了。」他走得乾淨利落。
「送你回家?」江成大河問,「等下還得去偵探事務所取車。」他暗道晦氣。
「我自己回吧。」黑木仁卻是拒絕了,他神色無異,江成大河卻看了又看。
「那行。」他答應得很利落,「有事叫我。」說罷便在這個路口和黑木仁分開。
他走得太果斷,黑木仁想了又想也不知道江成大河是不是猜到了點啥,晃晃悠悠之間他走回了家。
家裡的燈是熄著的,黑木仁揉了揉胸口,嘆了口氣走進去。
客廳一點光亮都沒有,但夜視能力極佳的他依然能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黑色風衣與沒開燈的客廳融為一體,黑木仁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短袖 薄外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琴酒不熱嗎?
這麼快卸了妝還換了一身衣服?
黑木仁沒有開燈,而是頂著琴酒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默默的走到他對面坐下,端坐了一陣覺得太累,二郎腿一翹,就靠在沙發背上了。
這憊懶的樣子讓琴酒看了牙痒痒,恨不得繞過茶几狠狠地踹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