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聽到，好奇的問了一句：「姐，誰要請你看電影？」
程於婧轉過頭：「哦」
她走到電腦旁繼續看看昨日的數據分析，心不在焉的說：「凌盛易啊，想請我看電影」
「不想去就不去唄」
「不去不行啊」程於婧托腮，忙碌了一天，眼神有些渙散：「人家幫了咱們大忙，我欠人家人情，哪有過河拆橋的道理，不管怎麼說，這個電影也得看啊」
提到幫忙這個事情，李堯是知情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了回去、
程於婧去茶水間沏茶，回來的時候開始考慮穿什麼去看電影，李堯終於忍不住了。
「姐，我其實我覺得牧總挺不錯的」
起碼不會像凌盛易，撿現成，對你還這麼急功近利。
李堯突然夸牧之遠，讓程於婧很驚訝，轉過頭，嘴角的笑淡了，抿著嘴看他。
李堯以為她要發火，誰知程於婧卻輕飄飄的說了句：「你覺得他好，那你不如嫁給他。」
「····」
李堯被懟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說：「我要是個女的，我還真就嫁給他」
程於婧伶牙俐齒起來也是沒誰：「你男的想嫁也可以」
「····」
*
李堯不是喜歡打小報告的人，其實如果不是他牽線搭橋，程於婧也不會認識凌盛易。
牽線搭橋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如今程於婧是自己的合伙人，李堯自然更向著她、
牧之遠到底是姐夫，大家同為已婚男士，很多事上，李堯比程陽更懂牧之遠、
程於婧下班被凌盛易接走以後，李堯有些坐不住，在辦公室走過來走過去，來回踱步。
最後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牧之遠發消息，不過有些話不好說的太直白，只能點到為止：【牧總，電影好看嗎？我也想帶我老婆去看】
牧之遠看見消息時，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他每天業務繁忙，怕漏了李堯那邊的消息，設置了特別鈴聲。
所以回消息特別快：【什麼電影？】
牧之遠等了會，手機沒再有動靜，李堯也沒有再回信息。
他瞧著手機，雖然只是簡短的，意味不明的一段話，已經讓他猜出來個大概。
換做以前，牧之遠肯定按耐不住，一個電話打過去，直接質問。
不過現在他冷靜多了，雖然血氣上涌，心裡卻很清楚。
現在是程於婧要離婚，他如果發火，她只會更討厭他，只會讓情況更惡化。
在心裡勸說著自己，看個電影沒什麼，是你准許的，男人說話擲地有聲，既然准許了，就要說到做到····
跟朋友去看電影沒什麼，你要相信她不是那種人、
不管過程如何，看結果，結果是你想要的就行····
後面兩個會議，牧之遠都沒心情再開。
助理敲門進來的時候，他甚至迪歐沒聽見敲門聲。
助理看出來牧之遠臉色不好，以為他是累了，接了一杯溫度正好的咖啡。「牧總？」
牧之遠滿腦子都是程於婧今晚和別人看電影的事，沒聽到，治理只好又喊：「牧總？」
「嗯？」這一次牧之遠回了神，抬頭看過來。
助理怔了一下，男人滿眼都是疲倦，除了疲倦，還有他看不懂的情愫。
「···十分鐘後還有下一場會議」
助理小聲的提醒他。
「好」老闆嗓音莫名其妙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才說：「好，我知道了，出去吧」
*
晚上程於婧赴約，去的路上她安慰自己，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有無數個成功的男人，既然有人願意做墊腳石，那她為什麼不踩一踩呢？
當然了，她也是有原則的，凡是搞曖昧就可以解決的應酬，來者不拒，凡是搞她才能解決的應酬，看對方顏值。
想通以後，程於婧就覺得和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看電影，也每天那麼如坐針氈了。
來之前程於婧不相信這票是別人送的，從電影院出來她有些懷疑。
這麼無聊沒趣的電影，誰這麼傻去花錢買？
到了地下車庫停車場入口，凌盛易去取車，程於婧站在原地等候，一上車，就對凌盛易笑吟吟說：「凌總，電影我也看了，是不是依舊不欠你人情了？咱們之間清零了？」
凌盛易握著方向盤，看著眼前目光狡黠的姑娘，嘴角往上勾。
「你本來也不欠我人情，之前我不說的很明白，心甘情願幫你忙」、
程於婧撇了撇嘴，沒說話。
剛從凌盛易車裡下來，還沒到家，手機突然震動一聲。、
她點開，是牧之遠的消息。
【下班回家了？】
這幾天工作順利，程於婧心情不錯，破天荒回了消息【剛到家，什麼事？】
外面高樓林立，匍匐再男人腳下，會議結束公司人都走了，只餘下他一人、
看見消息，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才舒口氣。
牧之遠沒再回復，這讓程於婧一頭霧水，洗完澡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聽到臥室沙發上的手機震動，她還以為是牧之遠的電話。
拿起來一瞧，是凌盛易。
「到家了嗎？」
程於婧禮貌性問了句。
凌盛易還沒下車，不過車子已經進了自家的地下停車場。
他拉上手剎，往後放座椅，臉皮沉浸在漆黑的夜色里，隨後空氣中『啪』一聲，眉眼借著這意思短暫光亮暴露。
只見他咬著香菸嘴，頭微微傾斜，湊上火苗點燃香菸。
程於婧打趣他：「抽菸那麼頻繁，老煙手啊」
凌盛易吸一口，手臂搭到外面，閉塞的空間立馬煙霧雲繞。
「謝謝誇獎」
她一笑：「我就是在誇你啊，爭取是十年內結婚生子，這期間繼續抽，努力抽，最後老婆跟別人睡，孩子隨別人姓」
凌盛易被嗆了一口煙，擰起來眉、
一邊咳嗽，一邊哭笑不得的說：「這麼損？」
程於婧挑了挑眉不說話。
兩人閒散的聊了句最後才掛斷。
這個凌盛易還是有些道行的，跟一般追求者相比，很明白習慣的可怕性。
所以這段時間高頻率的在程於婧眼前晃悠，程於婧儘管不喜歡他，卻一步步被慢慢蠶食，開始習慣每天跟他貧嘴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