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七點鐘的鬧鈴把程於婧吵醒，她洗漱好下樓，陸言已經晨練回來，在客廳陪程父閒話。
程父已經用過早餐，老年人覺少，起的比較早，不像年輕人上班都是手忙腳亂急匆匆的。
看到程於婧下來就拿了茶几上的報紙，低頭看報紙。
陸言隨程於婧後面走到餐廳，坐到程於婧旁邊，阿姨端過來粥，陸言站起來去接，接了以後放程於婧面前，又遞給她勺和筷子。
僅僅兩天而已，程於婧已經適應了陸言的照料，並且有點兒樂在其中。
她吃一口粥，側眸看陸言，陸言察覺到視線，溫柔一笑：「怎麼了？」
程於婧把口裡含著的粥咽下去，慢悠悠說：「我今天就去上班了。」
程於婧沉默了會兒，「謝謝你這兩天照顧我。」
陸言不說什麼，只是抿嘴笑著點點頭。
程於婧眨了眨眼眸，繼續吃飯。
用過早餐擦嘴的時候，男生才放下碗筷說：「我今天正好也要去一家公司看看，在網站上看過公司簡介，老闆約了我下午談薪酬，不出意外的話，周一上班。」
這可是個好消息，畢竟程於婧也知道他是個比較挑剔的主，高材生嘛，眼界高，寧願閒著不賺錢也不願意湊活。
於是鼓勵他：「確定好去上班我們可以慶祝一下。」
兩人一同出門，程於婧取了車開出來，陸言還沒走，她落下車窗打招呼，想到什麼，隨口問了句：「你不是去面試？」
陸言一臉閒適笑了笑，「約了下午。」
程於婧點點頭「好，等你好消息。」
說完在陸言的目送下驅車離去。
剛出了巷子，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
她低頭掃一眼手機屏幕，有些手忙腳亂的點開消息。
牧之遠說：【我中午回A市。】
陸言準時到這家公司，老闆親自接待，兩人在辦公室相談甚歡，臨出門，老闆送出來，兩人一邊往電梯間走一邊繼續閒聊。
末了，對方撫了撫雙手，側過身瞧陸言，「什麼時候來上班？我都迫不及待了。」
是挺迫不及待的，陸言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欣賞，他想了想，左右程於婧腳傷好的差不多，也開始上班，他不能一直閒著，虛度光陰。
從回國心思都沒在事業上，是應該安頓下來大施拳腳了。
「您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老闆抹了抹下巴，笑著說：「儘快唄，最好明天就入職，如果你這邊願意，今天就留下來上班我也是很歡迎的。」
陸言聽罷低頭笑了，沉吟片刻便給了準話：「今天就算了，我明天準時上班。」
這人聽了鬆口氣，遞過來手，「那明天八點見？」
陸言點點頭，電梯正好開門，他等人都下來才抬腳站進去，老闆沒有走，主動幫他合上電梯門，嘴角噙著笑目送陸言離開。
等陸言離開後，這人才轉身往辦公室走，路過辦公區正好碰見公司的人事經理，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特地囑咐：「明天有新人入職，好好招待一下。」
人事經理抬起頭，「還勞你叮囑，關係戶？」
「什麼關係戶，」老闆仰起頭轉了轉脖子，沒有繼續回答人事經理的話，又側頭看了看身邊助理，點著他說，「最近我們公司挺忙的，好在來了新人，這個新人挺有能力，不能小瞧了，得讓他忙起來。」
留下這句話，又拍了拍人事經理的肩膀，轉身回了辦公室。
人事經理收回視線，跟助理對視一眼。
關於新人這個話題就算過去，兩人繼續閒聊——
「剛才說到哪？」
「我說董事今天就回來了。」
「董事？」人事經理掀起來眼皮子笑了笑，「你覺得咱們公司，誰最大？」
「公司內部的事，包括人員調動啊，」助理朝辦公室努了努嘴，「當然都得聽這位的。」
人事經理神秘一笑，「不過一個公司只能有一個精神領袖，精神領袖並不需要每天都來公司，這就好比……壓寨夫人和大當家，壓寨夫人嘛，顧名思義就是在公司坐鎮的，開疆闢土還得靠大當家。」
助理聽罷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些什麼。
人事經理今天比較閒，手臂往助理肩膀上一搭，又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這行最重要的是什麼？」
「那自然是關係人脈，還有客戶資源。」
「那不就對了，另外一位為什麼敢什麼都交給這位來負責，因為人家手裡握著這兩樣呢。」
助理瞭然，瞬間想通了什麼。
想到平常在公司一直隨和從不得罪人，向來喜歡鼓勵他們的董事，又想到經常罵人，批評指責大家的這位，忍不住評價了董事兩個字——陰險。
*
陸言順利找到工作，自然是一件喜事。
他從公司出來，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程於婧。
然後問：【有什麼獎勵？】
程於婧看到信息哭笑不得。
你找工作賺錢歸你自己，還讓我獎勵你？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不過他就像小孩子等糖吃的態度讓程於婧想到程陽這孩子，拒絕不了，便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誰知陸言蹬鼻子上臉，【吃飯去哪裡吃都行，不過今晚還想看電影。】
程於婧都多少年不愛去電影院了，今年不知道跟電影院結了什麼緣，凌盛易有事沒事請她看電影，陸言有事沒事也要看電影。
她雖然心裡抱怨，還是在線訂了電影票，放下手機沒有繼續工作，側過去頭去看李堯。
「怎麼了姐？」
程於婧在想什麼，想太專注就問出了口：「你當年追你老婆的時候，都去哪約會？」
想起來這個李堯就笑了，回憶一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時候青春年少，就覺得兩人只要在一起，幹嘛都行。「看電影啊，有事沒事就約她去看電影」
這麼簡單？
程於婧還以為有什麼特別的花樣，頓時失望。
托腮搖搖頭。
李堯問她搖什麼頭。
她嘆氣半響才說：「女孩子果然要經濟獨立眼界高，不然幾場電影就被拿下了，電影票能多少錢，幾十塊？」
說到這又搖了搖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