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樊隊:「樊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張子昂說:「這個世界上連兩片相同的葉子都沒有,更何況是兩個相同的人,你們長的如此相像這可能嗎?」
我這才明白樊隊剛剛說話的意思,我說:「你們是說,很早就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件事?」
樊隊說:「恐怕事情還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至於鐵先生和我說的那些話,我暫時沒有和樊隊說,我只是試探著問樊隊:「樊隊,你知不知道——何陽計劃?」
誰知道樊隊聽了反應非常大,一直看著我,然後問我:「是那個鐵先生告訴你的,他和你說了什麼?」
我看樊隊的反應的確有些不像他平時的作風,我說:「他只是和我提了一句,而且告訴我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我和這個何陽計劃有關。」
樊隊卻說:「他連這個都知道!」
這麼說樊隊也是知道這個計劃的,我問樊隊:「真的有這個計劃,你早就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樊隊這才看向我,他說:「我也是最近才從絕密的材料里看到的,而且也只是知道一個名字和很少的一些的內容,卻沒想到你就已經知道了。」
我看著樊隊,我繼續問:「那這個計劃究竟是幹什麼的?」
樊隊才說:「我們不是一直都很疑惑為什麼一九八二年的時候會有一次組織調查隊的計劃,原來那一次就是你剛剛提起的何陽計劃。」
被樊隊這麼一說,我好像好軟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一些以前完全沒有思路的地方忽然就變得清晰了起來,也正是那一次何向康帶著我出現,這也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追溯到我身份的最早時候。
樊隊說:「我只知道這個計劃是要去找一個叫何陽的人,再多的就不知道了,而結合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來看,應該是何向康找到了你,並且把你帶了出來,只是……」
後面的樊隊就沒說了,大概是他自己也沒有想明白這裡面的很多謎團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聽到這裡,我也大致知道了這裡面是怎麼回事,我說:「所以他們找到了兩個何陽,一個是我,一個就是他!而且我們都被帶了出來,何向康把我帶了出來並且讓我用了他兒子的身份,而另外的這個他應該是被另外的人帶出來的,然後就這樣被藏了起來,直到最近的案件爆發。」
樊隊說:「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張子昂一直默不作聲,這時候則問了一句:「那瞿江遠和他又去了哪裡?」
我看向張子昂說:「他們去了九十七號墓地。」
樊隊聽見我說這個地方,問我說:「他麼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說:「他們去的這個九十七號墓地,是很早以前荒廢的那個墓地。」
樊隊好像這才忽然明白過來,他問我:「他們去那裡幹什麼?」
張子昂說:「何陽說董庚在那裡,他們應該是去找董庚的。」
然後樊隊和張子昂就都不說話了,之後樊隊說:「我們先回去再說,我總感覺這事情不簡單,有一些蹊蹺。」
其他人在周遭也並沒有什麼發現,好像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就是他們臨時找來的。
等回去之後我說我想回家去,張子昂不放心我就和我一起回了去,等回到家裡的時候那裡還是老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我卻感覺這裡很陌生,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張子昂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他問我說:「你想回來找什麼東西?」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說:「就是在提起那個何陽計劃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東西在家裡,但是什麼我又不知道,所以就想回來看看能找不找得到。」
張子昂沒有說話,我這個時候則拿了筆和紙憑藉著印象把那個手腕上的圖案給簡單畫了下來,我問張子昂:「你以前見過這個圖案嗎?」
誰知道張子昂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神情也是猛地變了一下,他問我:「你在什麼地方看到這個圖案的?」
看張子昂這個反應他見過,我問他:「你見過,是在什麼地方?」
張子昂看著我說:「方進的屍體上,只不過這個圖案不在他的手腕上,而是在他的肩膀上。」
我看著張子昂,我問他:「你確定是一樣的圖案嗎,還有你見過方進的屍體?」
張子昂說:「的確是一模一樣,他的屍體我在山城的時候見過。」
難道方進和他也有關聯,如果沒有關聯,那麼這個一模一樣的出現在他們的身上的圖案又是怎麼回事。
我感覺方進的案子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又牽扯到城江福利院,此前我一直感覺這個案件和我有什麼關聯,現在看起來,這個關聯不是和我,而是和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的。
這一晚我睡下之後做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夢。
我夢到了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甚至我都無法判斷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我只看到前面有一個人背對著我站著,我看著背影有些熟悉,卻又感覺非常陌生。
我想靠近他看看他是什麼人,卻感覺無論怎麼走都好像隔著同樣的距離,接著我就看見有人從他的身旁走出來,我看到是薛明顏,他問我說:「何陽,你是在找我嗎?」
我看向前面那個背影,我說:「那個人是誰?」
薛明顏聽了忽然怪異地笑了起來,他說:「你想知道他是誰,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問薛明顏:「要做什麼準備?」
薛明顏的身旁忽然又出現了一個人,我發現是已經死掉的譚贇,譚贇出現的那一刻我問了一句:「譚贇,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誰知道譚贇猛地就把他的頭從脖子上給摘了下來遞給我說:「何陽,我的頭給你。」
我就被這駭人的一幕給驚醒了,好像自己的手上真的抱著譚贇的頭一樣,甚至我感覺譚贇就站在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