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有這個姓叫這個名字的?」
樊隊說:「何陽,你從被何向康帶回來之後,被送到何向華夫婦名下當兒子養的時候,我就見過你了,甚至已經在留意你了,但是隨著你不斷長大,我越來越覺得心驚,越來越覺得可怕。」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
樊隊說:「因為隨著你不斷長大,你的模樣越來越像一個人,直到你成年以後現在這個模樣,已經和他長的一模一樣,有時候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分不清你究竟是你自己,還是你就是他。」
我問樊隊:「你說的是己心雲?」
樊隊點頭,他說:「己心雲和我是戰友,曾經救過我的命,但是他參加了一九八三年的調查隊之後,就徹底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就是你被何向康帶回來的那一年。」
我看著樊隊:「你是說,我和你的這個戰友己心雲長的——一模一樣?」
樊隊說:「別說長相,就連言談舉止,甚至神情變化都一模一樣,甚至我覺得你就是他。」
說完樊隊接著說:「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自從見到了你,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我有些本能地摸著自己的臉,又有些不可思議,樊隊的話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我的身邊炸開,我的腦袋瞬間「嗡嗡」的一片空白。
我問樊隊:「所以樊隊你是覺得我就是你的戰友己心雲?」
樊隊卻搖頭說:「你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因為我是親眼看著你長大的,你被帶回來的時候就那麼大一個孩子,己心雲怎麼可能去了一趟就變成了一個孩子。」
樊隊還是比較清醒和冷靜的,他繼續說:「我只是想弄明白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長成和他一模一樣。」
我問樊隊:「所以你說的這個己心雲參加了調查隊之後就徹底失蹤了嗎?」
樊隊說:「那支調查隊除了何向康一個人生還出來了,其他的人都消失了,就好像徹底不曾存在過一樣,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分毫。」
借著樊隊的話,我問:「可是這一支調查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八三年的時候會組織這樣一支調查隊,也是軍方組織的嗎?」
樊隊看著我,他似乎是在沉思,有似乎是在思索怎麼回答我比較恰當,最後他和我說:「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說,有些事是我自己也不知情,我能告訴你的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讓本來要八五年才進行的銀面計劃提前了,但是後來被證實這個行動完全失敗了,中間應該還發生了什麼,導致後來軍方徹底不承認有過這次行動,而且據我所知,八三年的這個行動其實就是銀面計劃,正是因為上面說的這些原因,最後徹底不被承認和提起,八五年的這個行動重新被命名成了銀面計劃。」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長久以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好像初步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如果說八三年這次行動一開始其實就是銀面計劃,可是為什麼到後來又不被承認了,我問樊隊:「出現的那個人是誰,這個你可以說嗎?」
樊隊說:「我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我只知道這個出現的人是黑面計劃的鐵先生,但也不知道真假,因為見過他的人並不多,所以是不是真的鐵先生,根本無法確定。」
鐵先生?
那我見到的那個鐵面具的人是真的鐵先生嗎?
我問樊隊:「為什麼鐵面計劃和銀面計劃的領頭人都要戴著那個面具,是有什麼說法嗎?」
樊隊看著我,我感覺他波瀾不驚的眼神里好像有暗流在涌動,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問我:「何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沒有想太多,回答樊隊說:「就是覺得比較好奇,因為你說鐵先生的時候,我也很多次見到過他,而且銀先生我也見過。」
樊隊看著我,他說:「我只知道這個鐵面具並不是一個面具這麼簡答,是特地為了這個行動鑄造的,好像有非常特殊的用處。」
我接著問:「一個面具能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樊隊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不是調查隊的參與者,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八三年的這個行動幾乎沒有任何消息泄露出來,完全被封鎖了,除了頂層少數的幾個人,幾乎沒人知道。」
我聽了也覺得納悶,這裡面一定是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是絕對讓人想不到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脫離了掌控的事,所以連軍方都不承認這次銀面計劃,以至於在八五年的時候又重新組織了一次銀面計劃。
這些樊隊也給不了我答案,甚至他也在透過我探查這些事情的真相,只是這些事情埋藏的實在是太深了,深到以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挖掘。
但樊隊今天能把己心雲這個名字說給我,就說明樊隊想要通過告訴我這件事,來得到他想要的結果,那麼這個結果是什麼呢,為什麼以前的時候他從來不提這個人和這個名字,而是到了這個時候才告訴我,說明現在我們遇到的事情一定和己心雲有關。
樊隊最後說:「發現的這具屍體,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心裡始終有濃烈的不安。」
樊隊說完也沒說別的什麼了,只是叮囑我:「我和你說的這些都是絕密,尤其是己心雲的存在,特別是張子昂,我知道你和他關係非同一般,但你絕對不能和他說半個字,知道了嗎?」
樊隊的這話好像特別忌憚張子昂,而我知道的是樊隊和張子昂的關係也不一般,我甚至懷疑過張子昂以前是不是也和樊隊是同事之類的,因為他和張子昂還有一個專門聯絡的山村屋子。
但這些也只是我的猜測,這裡面具體還藏著一些什麼,恐怕要等一步步靠近真相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