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下面的屍體還不止這麼一具,因為在另一側又發現了人形的屍袋,而且這次發現的不是一具,而是很多具密密麻麻地挨著站著,竟有一二十個這麼多。
而且這個屍袋和發現的這個屍體也不一樣,這些屍袋全部用的都是麻袋,為了讓麻袋埋在土裡不腐爛,又在麻袋外面密密地淋了一層蠟。
這樣的發現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一句,因為這裡面究竟還藏著什麼,不往裡面繼續挖進去還真的一無所知。
所以整個案子的重點又從我家樓下的那個密室,轉移到了這裡來。
為了方便探查這裡的案件,樊隊在這裡設置了一個臨時辦公地點,他應該是有所考量的,我家裡他安排閆副隊和另外一堆人負責那裡,而且沒有把我和張子昂派在那裡,而是讓我和張子昂都常駐在這裡。
我多少能明白樊隊的意思,尤其是他和我提了己心雲這個人的存在之後,他希望我能留在這裡,探查這裡最新的情況。
而令人比較驚異的是,當我們打開這些麻袋裡的屍體時候,卻又迎來了反轉,我們原本以為麻袋裡面的會是人的屍體,卻沒想到裡面卻都是豬的屍體,而且能確定就是豬。
這個事實讓所有人都錯愕不已,因為這聽起來很怪,用拋屍的手法卻裝了豬的屍體埋在這下面,為什麼?
於是我們對這個用布條裹著的屍體也開始懷疑起來,這是否也是一個真實的人都屍體?
最後在多個領域的專家幫忙下,我們緩緩解開了纏著的布條,呈現在我們眼前的的確是一具人的屍體,但也是一具看起來毛骨悚然的屍體,因為屍體的臉被破壞掉了,你能看出來這是一個人的臉,但是臉已經徹底沒有了,只剩下少許的肉和呈現骷髏狀的眼鏡窟窿和嘴巴,尤其是眼睛就像一個窟窿一樣,占的比例又很大,看著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用布條裹著的是一個人無疑,但卻也不是一個人,因為布條下面是屍體被拼接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具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屍體,很可能是由很多具屍體拼接而成的,而且這具屍體詭異的地方還不止於此,因為它只算是半具屍體。
首先是它的頭部,他的後腦整個都不見了,從正面看起來的確是完整的,但是當你轉到旁邊或者正後方的時候就會發現,它的腦袋只有半個,後面是空的。
更加詭異的還是它的身體,因為它的身體呈現出一種螺旋狀的一半,就是從正面看上去明明是一具完整的屍體,但只要稍微往側面看過去,就能看到屍體鏤空的痕跡。
直到這時候我才忽然明白,為什麼屍體會用這麼多鋼筋和鋼絲固定,因為這樣的屍體是無法按照這個奇怪的姿勢自己固定在這裡的。
而且普先年還給出了一個更加可怕的說法,他說屍體只可能是在死亡後才你那個被這樣切割,包括從切口的痕跡上看也是這樣,是剛死之後就被切割成半具屍體了,否則切口出不會成呈現出這樣外翻至乾涸之後又收縮回去的樣子。
那麼問題是,屍體的另一半去哪裡了?
普先年說屍體存在的部分和消失的部分是均等的,也就是說,很可能還存在一具只有後腦勺的一模一樣的一具屍體。
可是說到這裡,我卻有些糊塗了起來,兇手為什麼要弄出這樣半具拼接的屍體出來,把屍體做成這樣,是為什麼?
張子昂回答我說:「或許兇手就是喜歡這樣。」
我看著張子昂,雖然我自己心裡也是這個答案,但是卻讓我不能接受,因為這個說法有太多的漏洞了,這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儀式。
甚至麻袋裡的這些豬,看起來更像是一種陪葬的儀式一樣。
我的這個想法和思路一點依據和線索也沒有,只能是我暫時的空想,我又問普先年:「無論是麻袋裡豬的身上還是屍體身上,有沒有發現類似眼目大葉紋蛾蟲卵的痕跡?」
普先年告訴我這裡和我家樓下的情景完全不同,這裡沒有任何這種蟲卵的痕跡。
因為三個大院有兩個大院的神龕都和這個蟲卵有關,我想著這最後發現的這個神龕應該也是這樣才對,可是為什麼又沒有關聯了?
我還想著,這三個地方的神龕應該有什麼類似的地方才對,如果共通的地方不是蟲卵,那麼是什麼呢?
都有神龕,也都有屍體,不可能是獨立不相關的東西,應該是有相關的地方才對,可是這是什麼呢?
難道是我們忽略了什麼?
而這個施工隊在順著牆壁四周挖了一定深度之後,發現了一個讓人更加不可思議的真相,就是這個樓很可能和我們實際看到的不一樣。
問說哪裡不一樣,這個工頭說按照現在挖到的結構,這下面應該還有一層到兩層,就有點像現在房子的地下負一層和負二層這樣,但是這個房子是上個世界六七十年代就建的了,那時候根本還沒有這個概念。
我說:「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就是說,這個樓的樓層其實更高一些,只是因為真正的一樓二樓被埋起來了。」
這個隊長聽了說:「我現在也覺得是這個意思。」
這可不是一般的施工隊,樊隊找來的能來處理這種地方的施工隊,我懷疑是軍方的人,而且這些天相處下來,我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上也發現他們的服從性和軍方的人很類似。
而且和工頭說的一模一樣,很快我們就挖到了用來將地下的樓層封起來的地方。
封起來的這個地方做了特殊的處理,用了石灰和木炭來做分層,下面就是灌了蠟的毛氈,毛氈下面就是用木板封起來的底下樓層,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密室下面就是樓梯所在的位置。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黑洞洞的樓梯時候,我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來了那個廢棄監獄地下樓層的場景。
好像在那一瞬間,兩個地方和兩個記憶同時重合在了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