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霞用手擦了擦眼睛的角落,裝著高興地說:「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一直幫你打掃屋子,你大老遠跑回來肯定很累,快回家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好吧,謝謝霞姐姐了。」
蘇建明點頭答應,沒有拒絕。
現在確實是時候吃午飯了,不妨一起吃頓吧。
回到家,蘇建明發現房間裡真的很乾淨,看起來李紅霞經常來這裡打掃。
「霞姐姐,這段時間你為我家照看房子辛苦了,我等下去村委會辦手續的時候,跟村里人說,我家的房子以後就給你了。」
蘇建明走進家門,坐在炕上說。
「誰要你的房子......」
李紅霞小聲咕噥,「算了,你先躺會兒,我去做飯。」
大約半小時後。
李紅霞端著兩個碗過來。
「建明,該吃飯了!」
蘇建明從床上坐起來,掃了一眼李紅霞手中的兩個碗,神色突然複雜起來。
李紅霞左手是一碗稠稠的玉米面糊,裡面還摻了點兒花生米。
右手端著的是半碗清燉的扁豆,還放了兩片肉。
李紅霞家庭條件不好,為了省食,晚飯都很少能吃到。
現在用這些來款待蘇建明,估計已經用盡她所有的存貨了。
蘇建明心裡嘆了口氣,看來李紅霞對他的感情很深。
他默默地吃完飯。
當李紅霞去洗碗的時候,他直接進入系統空間,隨便找了家超市,從裡面搬了一袋50公斤的麵粉和一袋50公斤的大米,又拿來了20斤的肉。
並且運用了神念的技巧,把麵粉袋上的日文全都清除乾淨。
「建明,你從哪弄的這麼多面和肉!」
李紅霞忙完回來,看到這些食物,大為吃驚。
從她記事起,就沒見過這麼多的麵粉,更不用說這麼多的豬肉了。
「霞姐,不管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你留著自己吃就可以了。」
蘇建明笑著說。
「不,你只在城裡呆了一個月,不僅站穩了腳跟,還弄到了這麼多的肉和糧食,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
李紅霞稱讚道。
她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緊握蘇建明的手臂急切地問:「建明,違法的事情咱們不能幹的啊。」
「霞姐,你把我想得太歪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能不了解我嗎?看起來像是那種違法的人嗎?」
蘇建明拍了拍李紅霞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緊張。
感覺到蘇建明手上的溫度,李紅霞的臉立刻變得通紅,感覺內心充滿激動,都不敢和蘇建明正視,趕緊轉移了話題,「我、我不能要你這麼多東西......」
「我們並不是外人,你也不用和我這麼見外,這些東西特意送給你,你必須收下。」
蘇建明的語氣變得強硬,帶有不可拒絕的堅定。
當李紅霞得知蘇建明把她視作非外人,內心溢滿了喜悅,她面帶羞澀之笑,輕聲對他說:「雖然如此,但你剛在城裡安頓下來,正是糧食需求旺盛之際。
若將糧食全部給我,你將來的生活該如何保障呢?」
蘇建明微微一笑,並未深入解釋:「別擔心,我已有打算。」
隨後,他二話不說,攜帶兩袋糧食前往李紅霞家中,將它們巧妙地藏在內屋的石灰櫃中,並在其上堆滿了雜物,「霞姐,這些糧食雖然來源正當,但為了避免招惹非議,你使用時也需低調,切莫讓村中他人知悉。」
李紅霞急急地點頭表示理解:「我懂,他人一旦得知,定會引起嫉妒,橫生枝節。
我會小心謹慎地享用。」
蘇建明注視著她,話語中充滿了關切:「記住,你現在太瘦了,今後有了糧食,切勿再過於節儉,每餐一頓都不能缺。
下次我若歸來, 若發現你依舊瘦弱,定會不悅。」
他如此叮囑,是因擔心李紅霞對這些糧食過於節省。
李紅霞聽到蘇建明還有回頭的機會,眼中閃過一抹光芒,急切詢問:「你真是還要再來?」
蘇建明微微頷首,回應說:「畢竟,我自小在牛角村長大,對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情感。
若有思鄉之情,定會回村探訪。」
作為一個穿越者,他真實關心的是李紅霞,偶爾回村也不過是為了給她送點食物,給予一些幫助,但這層意思他並未明說,擔心傷了她的心。
「那麼,我會幫你打理房子,無論何時你回來,都能即刻安頓下來。」
李紅霞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不久後,蘇建明與李紅霞又聊了片刻,便在她的目光下緩緩離開。
通過街道辦的程序,戶口遷移過程頗為順利,並沒有遇到太 ** 煩,落戶事宜最終得以圓滿解決。
蘇建明終於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戶口問題順利解決。
蘇建明回到自己的居所——南鑼鼓巷附近。
在確認四周無人後,他取出來街道辦王主任贈予的糧食:二十斤白面和五十斤棒子麵。
剛走進四合院的大門,便看到一個瘦小的老人坐在門口澆水,那正是閻埠貴。
據蘇建明所知,閻家的生活雖不算貧窮,但閻埠貴的摳門性格使得家庭成員總是過得極為節儉。
看到蘇建明手中豐碩的糧食,閻埠貴驚訝得叫出聲來,忙不迭丟下手中水壺,急匆匆地跑向蘇建明,「沉得很,我來幫你搬。」
這是一段發生在50,60年代北京胡同的故事。
主人公蘇建明是一個勤勞、正直的普通老百姓,而閻埠貴則是一個愛占小便宜的調皮老頭。
兩人的住所緊鄰,時常發生一些日常瑣事的互動。
「三大爺,您別忙了,我能搬動。」
蘇建明側身避開伸手的閻埠貴,然後解釋說:「這是街道辦發給我的糧食,我幫了他們一點忙,王主任就作為獎勵給了我這些。」
他這麼做本意是希望閻埠貴看到,而後通過他向胡同里傳播這一積極信息。
確保這樣得到的糧食是合理合法,避免了以後的非議和糾紛。
「哎呦,建明你這運氣,幫大忙,得到這麼多糧食!」
閻埠貴的臉上充滿羨慕,驚訝到嘴巴張得合不攏。
他緊接著變換語氣:「對了建明,這麼多白面和棒子麵堆在一起,小心老鼠。
我家有很多空袋子,你隨我一起把它們挪到我家裡,我會幫你分成幾袋子裝,這樣被老鼠糟蹋的機率小。」
「沒事的,三大爺,我自己家裡有多餘的口袋。」
蘇建明果斷拒絕。
蘇建明以前在許富貴那聽說過一次事件。
那年節賈東旭在外面得到一隻雞,帶著本想回家好好做一頓的,回家途中碰到了閻埠貴,閻埠貴主動幫忙處理雞。
豈料經他手後,雞的內臟一個不剩,連肉都少了一層。
這經歷讓蘇建明有了警惕,對閻埠貴表現出的「好意」
心存戒備。
閻埠貴目送蘇建明遠去的背影,內心頗為失落。
「當家的,你站這兒想什麼哪?」
三大媽從屋裡走出來,見到閻埠貴呆立中院,眼睛盯著同一個方向。
「看到沒,建明手裡那麼重的『糧食』,那是白面和棒子麵!」
閻埠貴的羨慕寫滿臉上,「我猜白面最少二十斤,棒子麵至少五十斤。」
「這多糧食!家裡能吃多久啊!」
三大媽突然發出驚嘆,隨即輕聲疑惑說是秦淮茹做了些什麼,居然能弄到這麼多糧食。
「建明今天幫了街道辦,王主任給的獎賞。」
閻埠貴突然計上心頭,靈機一動,打算後面也去街道辦探探究竟,看看自己是否能領一些獎勵。
「還是你聰明!」
三大媽神采飛揚,連連稱讚。
......此時工夫,易中海、傻柱和賈東旭尚未歸家。
蘇建明攜糧食至中院,只看到一個身材豐腴的孕婦坐在水槽旁洗著衣服,孕婦正是秦淮茹,身懷六甲。
不得不說,儘管秦淮茹搭配著破舊衣服,但她的美貌依然熠熠生輝,散發出一種難以忽視的氣質,足以令人為之傾倒。
這也正是傻柱如此崇拜秦淮茹的原因所在。
不過,鑑於賈東旭還健在,傻柱對秦淮茹的情愫不敢過於表露。
見到蘇建明帶著的糧食,秦淮茹的反應同樣是瞠目瞪眼。
不過,隨後,她的表情暗淡下來,顯得有些失落。
有了這些糧食,許家將會過上更好的生活。
而賈家的情況卻恰恰相反,糧食嚴重不足。
賈東旭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必要的開銷外,其餘的錢都被用來到鴿子市場購買糧食。
儘管如此,家人還是常常面臨著吃不飽的困境。
特別是賈張氏,她的食量非常大,甚至超過了以前生產隊時養的豬。
秦淮茹經常挨餓,但最近因為懷孕,總算能吃到一頓飽飯。
「你回來了,建明。」
秦淮茹隨意地打了個招呼。
她並沒有要求給糧食,因為賈東旭還活著,雖然生活有些艱難,但還能繼續下去。
她還沒有激發出白蓮花屬性,無法開口索要糧食。
「嗯,你繼續忙。」
蘇建明點頭回應。
他不想與秦淮茹有任何瓜葛,所以回答得很簡短。
當他剛剛走過秦淮茹身邊時,就聽到賈家的門響了一聲。
賈張氏從屋裡衝出來,快步走到蘇建明面前,用三角眼緊盯著他手中的糧食。
「蘇建明,我家糧食不夠,你能借給我一些嗎?這麼多你家也吃不完。」
賈張氏一開口就想要借糧食。
「我家糧食能吃多少,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建明心裡想,然後沒好氣地回答道:「不借!」
「你怎麼能不借呢?我們家都斷糧了,你不能看著我們挨餓不管吧?」
賈張氏繼續追問。
「今天早上,我聽見賈東旭說易中海前幾天給了你們家一些玉米面,你們家還剩下好幾斤呢。
你這會兒又說家裡斷糧了,難道你一中午就把所有玉米面都吃光了?」
蘇建明忍不住反駁了幾句。
早上易中海和賈東旭聊天時,蘇建明並沒有走遠。
他因為屬性增強,聽力特別好,即使在四合院的大門口,也能清晰地聽到中院的對話。
賈張氏沒想到蘇建明居然知道她家有玉米面的事,被當場揭穿,心裡有些不悅。
但她還是厚著臉皮嚷嚷:「我們家剩下的都是粗糧!我總不能總吃粗糧吧?你這麼多細糧,借給我幾斤又怎麼樣?」
賈張氏的話一出口,在水槽邊洗衣服的秦淮茹頓時臉色一變,趕緊跑過來扯著賈張氏的胳膊將她拉回家。
「秦淮茹,你在幹什麼?沒看見我在向蘇建明借糧食嗎?你不幫忙也就罷了,怎麼還把我往屋裡拉?你到底站哪一邊?」
賈張氏越說越氣,甚至對秦淮茹發起了人身攻擊,「我們家這麼缺糧食,還不都是因為你是農村戶口?孩子和你一起成了農村戶口!如果你是城裡的,我還用得著向蘇建明借糧嗎?」
賈東旭娶秦淮茹時,還沒有實行計劃經濟,當時農村和城市戶口之間的區別並不大。
所以賈家看到秦淮茹既漂亮又勤快,就同意了這樁婚事。
才結婚幾年,誰曾想計劃經濟的到來讓秦淮茹和棒梗的命運陷入低谷。
他們無城藉,難分定量糧,從而生活陷入困境。
賈張氏的冷言冷語讓秦淮茹憤怒難忍,內心仿佛萬馬奔騰:「我就是農村出身,你卻不過是老而無甚貢獻。
咱家的糧食,似乎大半為你所用。」
她在心中痛罵賈張氏祖輩,面不改色,卻淡然反詰:「您嘞,可願讓粗糧,我不攔。
但剛才您阻攔蘇建明借精品糧食,鄰里聽聞,或會詬病:你家不缺糧,只貪口腹之慾!日後他人還會慷慨借米予咱嗎?」
賈張氏聞言,欲辯已遲,只得無奈地哼了一聲,轉念一想,突顯尖銳:「不就精糧嘛,何所足道?待我兒東旭歸來,自也會給我拿些精糧。」
言畢,對回頭,仍把自己置身炕上,姑且養息。
秦淮茹啞然失笑,內心苦笑,「怎的我光顧上了這等可笑的婆婆。
即便是旁人家得好時光,亦不至日日貪圖晶糧,而你賈張氏反倒是夠了,咱家勢如何窘迫,你還饞那精糧食。」
聾老太太此刻坐在階上,享受著溫暖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