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縮頭說道:「那個,是至少二十份…」
「你把我們兩個當成什麼了!?這正是農忙時節,村裡面打造、修煉農具的人每天都有。你還要至少二十份這個東西,你這東西多難打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墨清竹怒氣滿滿的吼道。
皇甫柘氣勢又矮了一頭,「其實這些手術用具並不需要特別精緻,只需要刀刃之類的地方足夠鋒利就好。」
「好好好,那我們先不談這手術刀,來來啦,你告訴我這些縫合針我該怎麼短時間內給你搞出來?」
皇甫柘氣勢再矮一頭,「那能不能先把除了縫合針之外的做出來?」
墨清竹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過二十份還是太多了,我們需要一些時間。」
皇甫柘看著他倆的鐵匠鋪,開口說道:「你們不能直接造個模具澆築出來嗎?我看你這鐵匠鋪也有相應的工具啊。」
魯鐵錘把手中的活計暫且放下,「可以,那就更貴一些,而且不止二十份,你要是有錢,想要多少都好說。」
「嗨呀,那好說,有錢。」皇甫柘氣勢慢慢的直起了腰,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大把的票子。
剛才還雲淡風輕的兩人立刻瞪大了雙眼,看向花斂羞,墨清竹問道:
「這小子是誰包養的小白臉?你?」
花斂羞一翻白眼,「想什麼呢?這小子有錢跟我們還真沒關係,這都是他自己賺到的。」
此時墨清竹和魯鐵錘才真正對皇甫柘正眼相看。
墨清竹和魯鐵錘對視一眼,小聲地討論了幾句,開口對皇甫柘說道:
「既然這樣,我們會盡力製造出二十份,但是每份價格都不低,可以接受嗎?」
皇甫柘頷首,「嗯,可以,希望你們儘快。而且,如果你們質量很好的話,之後我應該還會在你們這裡復購。」
墨清竹和魯鐵錘哈哈一笑,「你小子是不是有點看不起我們了?我倆鍛造的東西還沒有人說過不滿意啊。」
皇甫柘嘿嘿一笑,看著墨清竹她們的工坊,開口提點道:
「你們知不知道一種叫做車床的東西?」
「車床?那是什麼?車子還需要床嗎?」墨清竹一臉疑惑的問道。
皇甫柘立刻解釋道:「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足夠硬的他山石可以用來雕刻玉石。那麼,足夠硬的鐵塊是不是可以雕琢軟一點的鐵塊呢?」
魯鐵錘看了眼墨清竹,「自然可以。」
「嗯,車床就是用比較硬的刀具來切削、鑽孔軟一點的金屬的工具機。具體就像這樣。」皇甫柘在一旁的地面上畫了起來。
「哦,嗯,也就是說,通過移動這個刀具,就可以進行切削、鑽孔了?」魯鐵錘蹲下來說道。
皇甫柘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尷尬的撓了撓頭,「但是啊,這個具體該怎麼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的原理。」
墨清竹自信一笑,「哼哼,別太小瞧我們,身為墨家傳人和公輸家傳人,我就不信我們造不出來。」
皇甫柘眼前一亮,「哦,那我可就期待你們二人的大作了。」
「咳咳,別想太多,先等我們把你那二十份手術用具造完再說。」魯鐵錘無奈的說道。
皇甫柘和墨清竹笑著點頭。
看著三人商討完畢,花斂羞站起身來,
「既然一切都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了,什麼時候來你們這裡取成品?」
「嗯,十天後吧,雖然模具做好之後,澆灌很快。但打磨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十天應該差不多。」墨清竹和魯鐵錘討論幾句回道。
皇甫柘頷首,付了定金之後,和花斂羞離開。
「這邊事做完了,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去修煉嗎?還是說,去看看溶溶?」花斂羞笑著問道。
皇甫柘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意,「黑牛哥和芍藥姐應該在宗內吧。」
花斂羞臉上略過疑惑的神色,「嗯,黑牛受傷那麼重,還在宗內養傷。你找他們幹什麼?」
「黑牛哥的功法,應該有個答案。」皇甫柘平淡的說道。
看著皇甫柘的表情,花斂羞心中有些猜測,
「你,不要過於為難自己。」
皇甫柘點了點頭,帶著黑牛等人到了關押妙果宗主的牢房。
儘管丹田被毀,深陷囹圄,妙果宗主還在努力嘗試著修行。
「哼,不要裝了,你現在已經不能修行了。即使再努力,也不過是個廢人。」黑牛忍著疼痛譏諷道。
妙果笑著睜開了眼睛,「是嗎?若有殊勝大乘種性,為善知識之所攝受,於…」
「閉嘴吧,你乾的那些齷齪事,我們肯定不會信你的。」黑牛嘲諷道。
「妙果,不用再說了,我問你,你們密續宗的功法究竟有什麼問題?」皇甫柘開口問道。
「嗯?吾密續宗無上大法怎麼會有問題?」妙果笑著回道。
皇甫柘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問道:「行,那解除青獅身上蠱蟲的方法你總應該知道吧。」
「哈哈,本尊確實知道,但是,你們敢用嗎?」妙果滿臉譏諷的看著牢房外的幾人。
皇甫柘看著妙果,「我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答出來,只要答案是對的,我給你個痛快。」
「哈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本尊怕死吧?修行本就是向死而生,本尊早就做好了死在修行途上的準備,還會怕你威脅?」妙果不屑的說道。
皇甫柘凝視妙果數刻,微微嘆了口氣,
「妙果,我給過你機會了。」
「哼!」妙果冷哼一聲,重新開始打坐。
「妙果,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喜歡女人?為什麼你不喜歡男人?」皇甫柘笑著問道。
在場的幾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妙果更是因為這個提問過於詭異,一臉警戒的看著皇甫柘。
皇甫柘咧嘴一笑,「因為啊,你沒被男人睡過,不知道男人的好。」
在場眾人臉色一變,花斂羞眉頭一皺,「你要幹什麼?你該不會…」
皇甫柘不回答,繼續說道:「妙果,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儘管感覺皇甫柘的話語很怪異,但妙果依舊不覺得皇甫柘能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沉默不答。
「那可就不要怪我了。」皇甫柘走出去,然後拉著一個密續宗弟子俘虜走來。
「你要幹什麼?」黑牛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看著妙果,皇甫柘接著說道:「妙果,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妙果突然臉色一變,滿臉賠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拿張紙來,我現在就將我知道的寫出來。」
皇甫柘默然,將手中俘虜再次關入牢房,靜靜的等待妙果寫完。
沒過多久,妙果笑嘻嘻的送上一張寫滿文字的紙。
皇甫柘仔細看了一遍,獨自走進了旁邊的牢房。
「你要幹什麼?不要!啊——!」
皇甫柘渾身鮮血的從一旁的牢房中走了出來,憐憫的看著妙果,
「這是你自己浪費了我給你的這次機會啊。」
說完,將一個喘著粗氣的密續宗俘虜塞進了妙果的牢房。
「對了,我下的春藥量很大,希望你能挺過去。不過,我聽說密續宗一直修煉煉體功法,身體應該撐得住吧。」皇甫柘笑著對被發情的壯漢逼進角落的妙果說道。
「不,混帳!我可是你的宗主!」
「啊,別,別!不要啊!」
看著牢房內殘暴的畫面,黑牛等人周身一冷,一陣反胃,連忙退了出去。只剩下皇甫柘一人冷冷的注視著妙果,絲毫不為牢房內景象所動。
「不要,不要,求求你,阻止他…」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皇甫柘面無表情的回道,緩緩走出牢獄。
監牢外面,芍藥不停的乾嘔,皇甫柘看到連忙問道:
「芍藥姐,你這是懷孕了?」
「什麼懷孕了,還不是牢房裡太噁心了,你怎麼想的,竟然干出這種事?」芍藥嫌棄的說道。
黑牛和花斂羞也是有些噁心的點了點頭。
皇甫柘將沾滿鮮血的袍子脫了下來,「沒辦法,對付他們只能用狠藥。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用這種手段。」
「這種方法真的有用嗎?」黑牛止住噁心,懷疑的問道。
「會有用的,一個人的心理是有極限的。更何況他剛剛經歷了從化神境修士變為一個凡人的巨大落差,現在的他更多是在逞強罷了。」皇甫柘幽幽的回道。
「惡,太噁心了,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了。」花斂羞嫌棄的擺了擺手,獨自離開。
芍藥和黑牛也是點了點頭,露出同樣的表情,芍藥推著黑牛的輪椅離開。
等裡面聲音消失,皇甫柘走了進去,將昏死過去的兩人分開,清洗乾淨後,放入不同的牢房。然後跟守衛牢獄的女修吩咐了幾句,才安心離開。
「你怎麼出去忙了這麼久?對了,你這書上寫的都屬實嗎?」雪玉花拿著皇甫柘的《解剖學》初稿問道。
皇甫柘連忙點頭,「應該屬實,很多數據都是密續宗那邊留下的酷刑記錄。我直接抄錄下來了,這種東西,他們應該沒有必要作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