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壁畫

2024-08-21 01:22:51 作者: 陋室鹹魚
  蕭琅接到她的電話,得知她現在在家裡,人是安全的,他就放心不少。他囑咐她好好休息,然後收起手機。

  身軀挺拔的他站在寬大的廳里,漆黑冷漠的眼眸望著窗外,渾身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阮逸風,江若涵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和權力,都不能阻止我娶她為妻!

  ——

  身心疲憊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江若涵還未起,就聽到門鈴聲。

  她著一件外走去開門,蕭琅站在門口,手中拎著兩個超市的塑膠袋子。

  他了黑大衣,把外放在彎曲的手臂上。保暖襯衣的袖子挽起,露出他結實的古銅手臂。

  他提著兩袋在超市剛買的新鮮蔬菜和肉類,走進屋子,笑道:「今天我給自己放一天的假,我來做點好吃的,你還沒有嘗過我的手藝吧。」

  江若涵關上門,上前接過他手中的一袋食材,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手背,感覺到他的手好冰涼。

  她搶過兩袋食材放進廚房,轉身抓住他的手,握在手裡,那冰涼的觸感,跟結了冰的水沒有什麼區別。

  「你等我一下。」放開他的手,她回到臥室拿出熱水袋,把裡面冷掉的水倒了,又將保溫瓶里的熱水倒進去,然後把暖暖的熱水袋遞給他。

  「暖暖吧。」她淺淺笑著對他說。

  她租的房子裡沒有暖氣,無法給一身寒氣的他溫暖,所以只能將熱水袋給他,希望能讓他的雙手恢復一點溫暖。

  蕭琅望著她遞過來的,紅的,可以說是很土氣的熱水袋,眼裡沒有半點嫌棄之。

  他漆黑的眼眸閃了閃,有絲絲溫暖柔化開來。

  他接過熱水袋,捂了捂手,再塞入她的懷裡,催促她道:「快去加衣服,別穿這麼少出來,小心凍壞了。」

  江若涵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卻擔心他會被凍壞。他笑著說他是男人,身體很結實,不會輕易生病的。

  在他的催促下,她只好回到臥室換衣服。等她換好衣服出來,蕭琅已經淘米下鍋,上電飯鍋的頭,開始做飯了。

  她站在門口,望著高大俊美的他在她狹小的,簡陋的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的心裡忽然之間很感動。

  其實她追求的不就是有個人陪著她,關心她吃飯了沒有,凍著了沒有,偶爾為她做一頓好吃的早飯的男人嗎?

  曾經嫁給阮逸風,他無法給她這樣的關懷,她一點都不在意。那個時候的她天真的想著,只要她關心他,在乎他就夠了。

  她一直無私的奉獻著自己的愛,不求回報,只求能和他相守到老。即使他在外面有女人,她也可以不在乎,可是她的一再退讓,換來的卻是那樣的結果。

  直到跌得粉身碎骨後,她才明白愛是無法勉強的。他一直都不愛她,她不該在明知他不愛她的況下毅然選擇嫁給他。

  嫁給一個不愛自己,而且還有錢有勢的男人,就註定是一場悲劇。逃離了豪門,她只想過著簡單平凡的生活,任何奢侈的美夢她都不敢去想了。

  可是現在她又見了蕭琅。

  她不知道他是否愛她,或許他是喜歡她的,他還說出要娶她為妻的話。他對她是有心的,他比當的阮逸風好了百倍千倍。

  阮逸風對她沒有一點感覺,蕭琅起碼是喜歡她的吧,否則也不會想娶她為妻了。

  但是她不敢再輕易決定自己的婚姻了。

  蕭琅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的家人又是什麼樣子,她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她敏感的察覺他的身份不簡單,或許他和阮逸風的身份是差不多的。

  好不容易逃離火坑,她還敢傻傻的再次跳進去嗎?

  豪門永遠追求的都是門當戶對,愛算什麼,不過是一時的激而已,又能維持多久呢?

  緒到此,江若涵走進廚房,幫助他洗菜,切菜。

  心想著,蕭琅,吃了這頓飯你就走吧,別再來找我了。我配不上你,所以在我們還沒產生感之前,趕緊斷掉好嗎?

  一桌豐盛的飯菜在兩人的齊心協力下很快就做好了。

  江若涵把蕭琅買來的一瓶紅酒打開,倒了兩杯,遞給他一杯。

  「嘗嘗菜的味道如何,我有好久沒有做過菜了,不知道手藝退步了沒有。」蕭琅笑著夾了一些菜放進她的碗裡。

  江若涵握著筷子,慢慢的吃著,點頭微笑道:「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嗯,你也是。」說完,她就安靜的吃著他做的飯菜。

  蕭琅一邊吃一邊給她夾菜,他的體貼和他對她的好,令她吃得有些不是滋味。

  正吃著,她的手機響起,有人給她發了一條簡訊過來。

  第59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她掏出手機,看到發件人的名字,心裡猛地一沉。

  是阮逸風給她發的簡訊,她不想看,可她不能不看。

  【寶貝,忘記我昨天的警告了?你說蕭琅知道我們昨天發生關係的事嗎?需不需要我告訴他?】

  江若涵眉心微皺,迅速刪掉簡訊,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吃飯。

  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筷子,雙手舉起酒杯對他笑道:「蕭琅,這杯酒我敬你。」

  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她仰頭把酒喝完。他買的紅酒度數不高,還有一點甜甜的味道,可她卻嘗到了苦澀的滋味。

  蕭琅也將酒喝完,江若涵放下酒杯,望著他認真道:「蕭琅,昨天你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現在我就可以給你答覆。我不願意,我們繼續做朋友好嗎?」

  蕭琅斂去嘴角的笑意,眼裡沒有半點意外之。

  他知道她會拒絕,她的答案他在昨天就知道了。

  「若涵,我知道讓你一時半會答應我,你肯定不會答應。不過沒關係,我會等你,等著你喜歡上我,答應我的那天。」

  「蕭琅,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她沒有嫁過人,他們或許還有點可能。

  現在她不光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更是被阮逸風盯上的女人。她和他之間橫著很多阻攔,他們真的是不會有可能的。

  蕭琅的眸光暗了暗,又溫和的笑道:「若涵,相信我,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蕭琅……」

  「叩叩叩——」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話。

  江若涵的心咯噔一下,很害怕是阮逸風來了。

  「我去開門。」蕭琅站起身子,走去開門,她也起身跟上,心裡狠狠的不安著。

  門打開,外面來的不是阮逸風,而是幾個送空調的搬運工。

  「先前我打電話了兩個空調,現在天氣太冷了,你的房間裡需要有暖氣。」蕭琅一邊指揮搬運工把空調搬進來,一邊跟她解釋。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不是阮逸風來就好,只是她好像又欠了蕭琅一份意。

  阮逸風給江若涵發了簡訊,就接到顏悅打來的電話。

  他走到落地窗前站著,從高樓往下看去,下面的人和車子都成了一個小黑點。

  「風,今天我媽和伯母一起吃飯了。她們談論了我們的婚事,我媽和伯母的意是讓我們早點定下來,可以先婚,然後再慢慢商量結婚的事。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你呢?」

  顏悅躺在美容院舒適的沙發上,帶著耳塞,伸著兩隻柔白玉的手,正在做美甲。

  阮逸風唇笑道:「我當然也沒有意見,這件事就交給她們理吧。」

  他也認為他該和顏悅婚了。

  這輩子他最想娶的女人就是她,不和她結婚又和誰結婚呢?

  聽了他的話,顏悅的笑聲越發好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和伯母商量婚的日期。風,你繼續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下班後見。」

  阮逸風掛了電話,他著手裡的手機,手機又一次響起。

  是他的手下給他打來的電話。

  「少爺,蕭琅還在江小的家裡,還沒有出來。」

  「我知道了。」

  阮逸風掛了電話,然後編寫了一條簡訊,發送出去。

  【女人,我開始想念你了。懷念你的聲音,你的芬香,你和我在一起時所有的一切。怎麼辦,我有點控制不住想去找你的衝動了。】

  他想像著她看到簡訊時惱羞成怒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拉開一抹惡作劇得逞的邪惡笑意。

  江若涵看他又發了簡訊過來,心慌亂的跳動著。

  她不著痕跡的打開簡訊,看了裡面的容,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混蛋!


  迅速把簡訊刪掉,她走到蕭琅身邊說道:「我們現在去上班好嗎?」

  蕭琅給她買的是櫃式空調,不需要安裝,上電源就可以使用。他正在試溫度,聽她這麼說,意外的轉頭:「現在去上班?」

  「嗯,我想上班,只有上班的時候我才會有神一些。」

  蕭琅聽出了她話里的意,她是想找點事做,讓自己忙碌起來,才不會胡亂想吧。

  他沒有多說什麼,彎唇笑道:「好吧,我們現在去上班。」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去餐廳上班,阮逸風總不至於會亂來吧。

  忙碌了一個下午,晚上下班的時候,蕭琅要開車送她回去,她堅定的拒絕了。打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蕭琅的餐廳每天都會b吃午飯和晚飯,她吃過了飯,所以就算回來晚了,她也不急。

  走在光線黯淡的小區里,忽然看到前方的電線桿上倚著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

  他姿隨意的靠著,燈光下他的臉,一半明亮一半陰暗,那雙陰鷙般的黑眸在陰影中,顯得特別陰沉可怕。

  江若涵腳步頓住,揣在兜里的手不暗暗握緊。她防備的,冷冷的,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纖細的身子緊緊繃著。

  阮逸風彈掉指尖的香菸,邁開修長的朝著她走來。

  他在距離她一步的地方站定,半垂的眼眸帶著居高臨下的氣勢。

  「昨晚我給的警告,你沒有聽懂?」他含笑淡淡問她,語氣卻透著絲絲危險的氣息。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我和誰來往,都和你無關。

  不是沒有聽懂,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阮逸風唇冷笑,漆黑的眼眸寒冷銳利了幾分,「江若涵,你是認為我真不敢動你們?」

  「呵,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嗎?!」她嘲諷的冷笑。

  「既然這麼了解我,為什麼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裡?」阮逸風好脾氣的問她,並沒有立刻就露出嚴厲的神。

  江若涵不喜歡靠他這麼近,她眉尖輕蹙,淡淡往後退了一點距離,冷冷說道:「我為什麼要怕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就不信你可以無法無天!」

  男人輕笑一聲,覺得眼前的女人太過單純天真了。

  沒錯,他是不會明目張胆的做出無法無天的事,但對付他們,他多的是辦法。

  阮逸風好脾氣的問她,並沒有立刻就露出嚴厲的神。

  江若涵不喜歡靠他這麼近,她眉尖輕蹙,淡淡往後退了一點距離,冷冷說道:「我為什麼要怕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就不信你可以無法無天!」

  男人輕笑一聲,覺得眼前的女人太過單純天真了。

  沒錯,他是不會明目張胆的做出無法無天的事,但對付他們,他多的是辦法。阮逸風眸幽暗,嘴角噙著淡薄的冷笑,他抬手想要她的臉,她厭惡的b開。

  他也不在意,手指捻起她的一撮頭髮,微微湊近她,輕聲說道:「知道兵不血刃的意嗎?」

  兵不血刃,不用經過z斗就能輕易取得勝利。

  他的意是說,他可以不用怎麼出手就能對付他們嗎?

  她知道他有那個本事,可她不想再畏畏縮縮的懼怕他了!

  江若涵冷著臉,用力揮開他的手,繞過他走進小樓。

  剛走進樓道里,肩上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她撞在牆上,身子被按住。

  江若涵雙手抵著粉白的牆面,不管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

  阮逸風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薄唇吻上她的嘴角,她厭惡的皺眉,想把頭轉回去,可他的手勁很大,她感覺脖子都要被擰了下來。

  「混蛋!」她惱怒的咒罵,阮逸風的另外一隻手從側面繞到她面前,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她柔軟的身體。

  「說,你絕不會和姓蕭的有任何關係,你說了我就放過你!」他的下巴她的肩後,氣息,語氣低沉。

  江若涵咬著嘴唇,根本就不順從他的心意。

  他以為他是誰,憑什麼這樣要求她。

  就算她真不會和蕭琅有什麼關係,她也絕不會說給他聽!

  阮逸風知道她的倔強。

  他決定給她一點懲罰!

  江若涵嗚嗚掙扎,後背和他結實的膛不斷摩擦,四條在混亂中也不知道相互打架了多少次。

  忽然一下她b開他的嘴唇,張口就要呼救,他卻趁虛而入——

  江若涵感覺呼吸不過來,大腦一片混沌。

  她不斷用鞋跟踩他的腳,踩著了幾次,不用說也很痛。

  阮逸風對她的攻擊很是惱怒,放在她腰上的手展開,猛地圈緊她的腰,把她提離地面。

  兩人的身高有一定的差距,這一下差距沒有了,甚至還和他的完美契合起來。

  江若涵刷地紅了臉,手緊緊抵著牆面,自然下垂,張開也不是,閉攏也不是。

  這下子她成了案板上的魚,任由他拿捏。

  當他放開她的時候,她離窒息的邊緣已經不遠了。

  腳落回地面,阮逸風轉過她的身子,她虛弱的靠著牆面,頭髮風亂,急促的呼吸著。

  橘黃的燈光下,她的臉上蒙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眉清目秀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好似從七八十年代的舊照里走出的大家閨秀。

  阮逸風撥開她臉上的頭髮,眼裡閃著黑亮的光芒,「別再跟姓蕭的來往了,嗯?」

  他輕柔的語氣似的呢喃,寵溺的詢問她,徵求她的意見。

  不過她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徵求他的意見。

  江若涵直視他的眼睛,不冷笑道:「阮逸風,你這個樣子,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喜歡上我了。」

  男人也不反駁,他邪魅的彎起嘴角:「我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嗎?」

  「是嗎,這話你敢當著顏悅的面說嗎?」

  突然被她嗆白,阮逸風嚴肅了神,又開始霸道的威脅,「我好言好語的勸你,你別不識好歹!」

  「你勸我什麼了?你的勸告是在為我好,還是在為你好?」江若涵這會兒也緩過氣了,她站直身體,冷聲反問他。

  「當然是在為我們兩個好。」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江若涵好想送他兩個字,無恥!

  「你是在為你自己好,不是在為我好!我是個女人,這輩子我不可能不結婚。

  你現在為了你的一己私限制我,不讓我追求我的幸福,是打算讓我孤終老嗎?

  你給不了我幸福,給不了我一個美滿的家庭,就不要阻止別人給我。對,以前我愛你,我活該栽在你的手上!

  現在我不愛你,你在我的心裡已經死了,我巴不得遠離你,永遠都不要見到你,你為什麼還要繼續來害我,難道你非要害死我你才甘心嗎?!」

  江若涵氣憤的說完這些話,口壓抑著的憋屈也得到了幾分宣洩。

  阮逸風抿著唇,眼眸黑沉。

  聽了她的最後一大段話,他的心裡微微有些震撼。

  她說他在她的心裡已經死了,她已經不愛他了。這些話以前聽著都沒有多大的感覺,可是現在,他有種沉悶透不過氣的感覺。

  最近他的心裡總是很容易煩躁。

  他明白,他對她做不到完全的拋棄,或許他對她的身體還有感覺,總之讓他就這樣放任她,讓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做不到!

  他承認他很自私,他的確為了一己私才想限制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但那又怎麼了,只要他的心裡舒服就行了!

  他顧不了太多,反正讓他徹底放任她不管,他就是心有不甘!

  阮逸風抓住她的手,突然沉聲說道:「給你一個選擇,做我的女人!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的以後都由我來負責,你不用擔心你的下半輩子沒有著落!」

  江若涵驚愕的睜大眼睛,他在說什麼?

  他是打算她嗎?

  阮逸風的心裡也有些震撼,他也沒想到他會說出b養她的話來。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他並沒有懊惱的感覺,反而有些輕鬆。

  江若涵氣得渾身發抖,而他開了口,後面的話也順溜了。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現在我絕不允許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我也絕不會放過你!所以跟著我,對你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江若涵用力把手抽出來,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阮逸風的頭偏向一邊,他冷了臉,蹙眉陰沉的看著她。

  「無恥!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無恥的人了!」

  江若涵臉發白,眼裡的怨恨肆無忌憚的宣洩而出。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阮逸風,我就是去死,也絕不會答應你!你給我滾,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給我滾!」

  男人瞳孔微縮,眼眸像是被墨汁侵染,漆黑嚇人。

  他咧了咧嘴,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淡淡笑意,深深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江若涵靠著牆壁,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

  一想到阮逸風竟然說出她的話,她就忍不住冷笑,嘲笑!

  阮逸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犯賤的男人了!

  ——

  阮逸風沉著臉開車在上,心還是寧靜不下來。

  他想到江若涵那句厲聲狠絕的話:我就是去死,也絕不答應你!

  當時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還有她那副就死了也不會原諒他的表,那語氣,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她當真對他厭惡到了這個地步嗎?

  他自認為和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有必要那麼恨他嗎?!

  阮逸風正恍惚地想著自己的心事,突然一個人影橫衝馬,他緊急剎車,那人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撞著。

  「靠!」男人氣得大罵,不要命了想找死是不是!

  他開門下車,車前方狽地坐著一個女人。她垂著長發在揉自己的腳,好像傷到了。

  阮逸風邁開長兩步走到她面前,手裡拿著錢夾,冷聲直接的問:「要多少?」

  「我……」女人抬起頭,看到他的樣子頓時就驚訝了,「阮少……怎麼是你?」

  阮逸風眯了眯眼,他的車子還開著車燈,將女人的臉清晰映照出來。

  這女人不是金貝兒是誰。

  他微扯嘴角,本打算用錢解決問題的,這種念頭也打消了。

  「演技不錯啊,你就不怕我真的撞死你?」

  金貝兒想站起身子,剛一動又跌坐回去,腳上的傷好像很嚴重。

  她半坐著身子,小臉揚起,只化了淡妝的她比以前濃妝抹的她看著好看了很多。

  「阮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腳好痛,你能扶我一下嗎?」她朝他伸出白皙好看的手,眼睛期盼又可憐的望著他。

  不得不說,此刻她小家碧玉,柔弱可憐的樣子,比以前盛氣風人,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更吸引人一點。

  只是這招,對他沒用!

  阮逸風好笑的蹲子,盯著她一身不知道從哪個地下商場買來的廉價衣服,眼裡閃著戲謔的光芒。

  金貝兒難堪的紅了臉。

  要不是他在娛樂圈封殺了她,她會落魄到今天這個樣子嗎?

  她咬著唇,眼裡有委屈的淚水,低聲柔弱的開口:「阮少,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受到了懲罰,也吃夠了苦頭。你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沒想到她會低三下四的求饒,阮逸風有些意外,也感覺在意料之中。

  之所以意外,是因為他的心還在江若涵那裡沒有完全拉回來。所以他產生了錯覺,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跟江若涵一個樣,寧折不彎呢。

  第60章江若涵,你過來

  想到這裡,他伸手去扶她,金貝兒大喜過望,以為她的計劃成功了。

  阮逸風扶起她後又立刻放開她,沒有一點曖的意。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他問她。

  金貝兒垂眸悶悶道:「在一個小公司做行政。」

  「月薪多少?」

  「只有三千。」明顯是嫌棄這點工資啊。

  阮逸風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也是,她做模特的時候每月收入都是好幾萬,到特殊況,六位數也能拿到手,自然看不上這幾千塊錢。

  他好像記得江若涵當在金帝酒店做服務員,月薪也是這點吧。


  現在她在那個姓蕭的餐廳,不同樣是這點工資嗎?

  怎麼他看那女人做得蠻高興的,還一點都不委屈呢?

  不過那女人若是不滿足做服務員的話,今晚他也就不用如此頭痛了。

  「阮少,我還能重新回去做模特嗎?」金貝兒抓緊機會,可憐兮兮的問他。

  阮逸風瞄一眼新買的跑車,然後拿出一疊錢,塞到她的手裡。

  「最近費了不少時間才打聽到我的新車吧,又辛苦的蹲了好幾個點吧?這點錢給你,算作你的辛苦費。」

  金貝兒刷地白了臉,望著男子轉身走開的修長背影,心裡說不出的絕望。

  車子發動,她猛地回過神,上去用力拍打車窗。

  「阮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求你了!」

  阮逸風滑下車窗,她以為他動容了,臉上忍不住露出欣喜之。

  男人好看的雙手握住方向盤,微微側頭瞥向她,墨黑的碎發在眉宇間飄動,說不出的令人心動。

  「腳好了。」他若有似無的唇,一隻腳踩在油門上,蓄勢待發。

  「金貝兒,你還是適合目前的生活,起碼你可以慢慢學會做人。」

  說完,他腳下用力,車子疾馳而去,金貝兒嚇得往後猛退幾步,她的手中還緊緊抓著阮逸風給她的那疊錢。

  阮逸風沒有回自己的別墅,而是回了老宅。

  他一走進廳,阮母迎上來拉住他的手,低聲道:「逸風,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阮母慈愛的笑道;「我和你顏阿已經商量好了,讓你跟悅悅在下個月婚。只是你爺爺那裡還沒有鬆口,你去勸勸他,多跟他說幾句好話。顏悅那孩子出類拔萃,你們要是不能在一起,就太可惜了。」

  阮逸風眸微動,才半天的功夫,婚的日子就商量好了。

  這速度快得他有點不適應。

  他拍拍母親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朝著樓上走去,回到臥室洗了澡出來,剛好接到顏悅打來的電話。

  說的還是婚的事,她說過幾天一起去選婚戒指,他讓她做主,隨便跟她聊了幾句便掛上電話。

  掀開被子躺在,阮逸風好像聞到了江若涵的氣味。

  自從離婚後,他就沒有在老宅過過,今天還是第一次回來睡覺。

  況且他們離婚沒多久,所以屋子裡還殘留有江若涵的氣味是難免的。

  他的鼻子嗅了嗅,發覺氣味是從身邊的枕頭上傳來的。

  那股淡淡的,幽幽的洗髮水和體香味他很悉,聞著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到舒服。

  阮逸風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翻身扯過江若涵枕過的枕頭,把臉深深埋下去,使勁嗅了嗅,那股氣味越發濃烈了。

  他想到今晚深深吻著她的時候,鼻尖繚繞不去的都是這氣味。

  阮逸風嗖地渾身一僵,他感覺他的身體好些起反應了!

  靠,他竟然抱著一個枕頭都能……太扯淡了!

  猛地坐起來,他皺眉把枕頭扔出去,砸在地板上,然後迅速關燈睡覺。

  可他在翻來覆去睡不著,折騰了一會兒,又煩躁的起來撿起枕頭,緊緊抱在懷裡才安穩睡去。

  ————

  沒兩天的時間,本打算投資蕭琅開分店的戶忽然反悔了,決定投資別人開餐廳。

  蕭琅為了開分店忙了不少的時間,對方突然反悔,他自然不甘心。

  江若涵跟著他去找戶理論。

  坐在優雅的餐廳里,戶滴水不漏的笑道:「投資誰更有利潤,我自然選擇誰。在商言商,蕭老闆你說是嗎?」

  蕭琅端起酒杯淺抿一口,薄唇始終揚著淡淡的笑容:「張老闆說的很對。」

  「我還有事,就不陪兩位了,告辭。」張老闆才來不到十分鐘,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這時,餐廳的玻璃門被推開,阮逸風的助理衛平恭敬的推開門,等著後面的男人走進來。

  阮逸風緩緩踏入餐廳,今天的他,一如既往的穿著高檔的黑大衣,筆直西褲下是結實緊繃的,皮靴踏在光亮的地板上,卻沒有一點聲音。


  「喲,阮總,幸會幸會,沒想到會在這裡見你!」剛走了幾步的張老闆快步到男人面前,笑臉相迎,熱的伸出自己的手。

  阮逸風伸出戴著皮手的手,和他握了一下。

  「張老闆最近怎麼樣?」他噙著一抹薄笑,隨意的問。

  「正準備投資阮總介紹的戶,這次多謝阮總的介紹了,餐廳賺了錢一定請你吃飯……」

  江若涵眸微動,原來是阮逸風在暗中做了手腳。

  她握緊茶杯,側頭去看蕭琅的反應。男人微微垂著眼眸,聽了他們的對話臉上沒有半點表。

  「蕭琅……」江若涵張了張口,很想跟他說聲對不起。

  她明白,阮逸風對付蕭琅都是因為她。那天晚上他的威脅猶言在耳,只是沒想到他動作如此快,迅速的就給了他們一個打擊。

  蕭琅側頭對她溫和一笑,語調沒有半點緒b動:「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轉頭望一眼他的背影,再回頭時,對面的椅子被拉開,阮逸風已經坐在了她的正對面。

  「這桌有人了,請你重新找一張桌子。」她淡淡開口,視線只落在他的衣領上,不和他對視。

  阮逸風慵懶的靠著椅背,戴著皮手的手指在桌面輕敲。

  「你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非要等到場面無法收拾了才肯回頭嗎?」

  「回頭?好馬不吃回頭草。」江若涵不屑的說。

  阮逸風臉微滯,「你的嘴巴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離開,這桌不歡迎你。」

  阮逸風傾身上前很是認真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那天晚上我說的話是認真的,你應該好好考慮。」

  說得好像是給了她多大的好似的。

  江若涵微抬眼皮,嘴角扯出一抹優雅的弧度:「那天晚上我說的話比你的還認真。」

  「江若涵,跟我作對對你沒有好!」一向耐很少的男人又開始霸道起來。

  「在你身邊我從來沒有得過好!」

  「你……」靠,這女人怎麼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這個時候蕭琅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阮逸風的眼角瞥他一眼,視線又拉回。

  「我在外面等你,你出來,一個人。」

  他修長的身子站起來,蕭琅也快步來到他面前。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他們面對面的站著,目光風厲的望著對方,空氣里似乎還有硝煙的味道。

  就在江若涵以為他們會動手的時候,阮逸風不屑的微嘴角,轉身大步離開。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蕭琅在江若涵身邊坐下,一臉的關切。

  「沒有。蕭琅,我怕他會繼續對付你。」

  蕭琅並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他對付我是好事。」

  「啊?」江若涵不解的眨眨眼睛。

  男人靠近她一些,唇說道:「這說明我成了他的威脅。」

  她還是不懂他的意。

  蕭琅又湊近她幾分,兩人低頭靠在一起說話的樣子十分親密。

  「還不懂嗎。我和你的關係越是不一般,他就越是看我不順眼。我很高興,我和你的關係很不一般。」

  江若涵尷尬的垂下眼眸,握著杯子喝了一口茶。

  吃了一點東西,兩人從餐廳出來的時候,看到阮逸風的車子停在外面。男人的身子依靠在車前,雙臂抱,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們。

  江若涵沒想到他還在。

  蕭琅忽然拉著她的手,帶著她走向車子。

  「江若涵,你過來。」阮逸風出聲叫住他們。

  「別過去,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對你怎麼樣的。」蕭琅忙對她說。

  「聽到沒有,叫你過來!」阮逸風加重了音量,「你過來,我就跟你說一句話。」

  江若涵微皺眉頭,她回頭看向阮逸風,他黑沉沉的眼睛盯著她,很是鎮定的等著她走過來。

  「江小,我家老闆有請。」衛平上前幾步,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琅握緊她的手,暗示她不要過去。

  「我過去聽聽他要說什麼,馬上就過來。」江若涵抽回自己的手,朝著阮逸風走去。


  「你要跟我說什麼?」她走到他面前,淡淡的問。

  男人直起身子,微微靠近她一點,他傾身下來,突然一個吻落在她的嘴唇上。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阮逸風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猛地將她扛起來,迅速車裡!

  跑車眨眼就發動起來,蕭琅想要追上去,衛平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他憤怒地將他推開。

  追了幾步,他又倒回去趕緊上了自己的車。

  江若涵回過神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出了好遠。

  「混蛋,你要做什麼,給我停車!」她生氣的去拉扯他的胳膊,車子忽然在上走起了的線,好幾次都差點和其他車子相撞。

  阮逸風單手推開她,另外一隻手嫻的操作方向盤,沒有半點緊張之。

  車子恢復了平穩,江若涵沒有再去和他拉扯。

  「你到底要做什麼!」

  「陪我去喝杯酒。」男人側眸看她一眼,薄唇噙笑。

  「我沒空,給我停車,聽到沒有!」

  「我有空就行了。」

  江若涵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揍他一頓。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這人簡直就一個神經病!

  車子在皇娛樂場所停下,他拉著很不願的她走進去。

  迎賓員看到他,也看到了掙扎的江若涵。

  「阮少,歡迎光臨。」

  「快報警,這人綁架了我!」江若涵忙向他們求救,幾個迎賓員目不斜視,直接忽視了她的存在。

  阮逸風好笑的扯過她的身子,手臂摟緊她的腰,「你說我綁架你?」

  「對!」他的行為不就是綁架嗎?

  「哈哈,我圖你什麼?」

  「誰知道啊!」江若涵沒好氣的說。

  「你們認為我會綁架她嗎?」阮逸風問幾個迎賓員,他們憋著笑,齊刷刷的搖頭。

  他們都感覺很好笑,阮逸風要什麼有什麼,還用得著綁架別人嗎?

  「看吧,你說我綁架了你,根本就沒人相信。」

  「……」

  被他扯進b廂里,他又拉著她在身邊坐下,「別動了,姓蕭的一會兒就會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江若涵警惕的問,他說過要對付蕭琅,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她草孫皆兵。

  阮逸風慵懶的靠著沙發,搭上茶几:「我能做什麼,就是請你們喝杯酒而已。」

  他拍了拍手,立刻有穿著緊身短裙的女服務員端著幾瓶酒走進來,她手法練的開瓶,給他們把酒倒上,然後無聲的走出去。

  「來,先陪我喝一杯。」阮逸風傾身起來,遞給她一杯紅酒。

  「沒興趣!」江若涵根本就不接。

  男人也不在意,他傾斜杯子,麗的紅酒灌入他的唇齒間,的喉結上下滾動,好看的薄唇沾染上瑰麗的液體,妖刺眼。

  江若涵暗罵一聲禍害,淡淡收回目光。

  下一秒,她的腰上突然一緊,身邊的男人傾身壓下,帶著酒香的薄唇準的封住她的嘴唇。

  她睜大眼睛,想要閉緊牙關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舌尖迅速伸入,他含在嘴裡的液體也如數灌進她的嘴裡,迅速滑到喉嚨,她被迫吞下他餵給她的酒。

  江若涵嗚嗚掙扎,手用力推著他的膛,男人抓住她的一隻手,一陣兇猛,她感覺舌根都要被他拔斷了!

  「放開她!」一道陰沉慍怒的聲音響起。

  在身後的拳頭砸來的時候,阮逸風猛地起身,手掌握住蕭琅的拳頭,一把將他推開!

  「滾開,你這個混蛋!」江若涵卻在這個時候推了他一下,他的身子歪倒在沙發上。

  她趕緊起身朝蕭琅跑去,男人就勢抱住她的身子,將她護在懷裡。

  「別怕,沒事了!」蕭琅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安她。

  江若涵其實也沒多害怕,就是心裡很謊,每次他碰她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阮逸風撐起上身,看著他們相擁的樣子,眸陰鷙。

  「過來!」他盯著江若涵,沉聲開口。


  江若涵回頭冷冷看著他,一點都沒有過去的意。

  她拉住蕭琅的手臂,「我們走。」

  蕭琅握緊她的手,並不離開,而是警告阮逸風道:「你給我聽著,以後最好別再打擾她,否則我對你不氣!」

  阮逸風又不是嚇大的,可以說他是嚇唬別人長大的。

  他站起身子,不屑的冷笑:「我跟她如何關你什麼事,她是我的妻,我們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管!」

  「誰是你的妻子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江若涵生氣的反駁,感覺他好無恥啊。

  都離婚了,竟然還把她當成是他的妻子。

  阮逸風攤攤手,笑道:「怎麼就不是我的妻了,前妻也是妻,不是嗎?」

  「無恥!」

  「你當著你夫的面和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就不無恥了?」

  他這個夫,不用說也知道是前夫的意。

  江若涵氣得吐血,她沒心跟他玩文字遊戲。

  「蕭琅,我們走。」

  「他可以走,你不能走。」阮逸風斂去嘴角的笑意,聲音跟著冷了幾分。

  「憑什麼!」

  「他又憑什麼帶你走?」

  蕭琅上前一步擋在江若涵的面前,他淡淡看著阮逸風,手摟過江若涵,彎唇笑道:「若涵以前是你的妻子,不過你們已經離婚了,她不再是你的妻子。以後,她會是我的妻子。我已經向她求了婚,我會照顧她一輩子,關心她愛護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帶走她?」

  阮逸風猛地沉了臉,眼眸里的陰鷙越發可怕。

  他風厲的盯著蕭琅,有種撲上去把他撕碎的想法。

  他決不允許江若涵成為別人的妻子,哪怕是說一說都不行!

  視線移向江若涵,他薄唇微啟:「你答應他了?」

  江若涵明顯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種猛般可怕的氣勢,她不想連累蕭琅。

  「若涵,你不要怕他,以後有我保護你,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你。」蕭琅察覺出她的不安,他柔聲安她,眼神很堅定,「答應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妻子,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江若涵的眼眸濕潤了。

  她真的還能擁有一段她嚮往的婚姻嗎?她真的可以有一個溫暖的家嗎?

  蕭琅真誠的看著她,面容俊雅溫和,只是眼眸里有點點緊張之。

  江若涵和他對視著,在阮逸風看來,他們就是在含對視。

  第61章爺爺,您認識他?

  他的臉越來越陰沉,放在身側的手不暗暗握緊。

  這一刻,他的心微微提了起來,很不想看到江若涵點頭答應的樣子。

  他用風厲的視線盯著她,無聲的威脅著她。

  死女人,你敢答應,你敢答應試試!

  江若涵注意到他銳利的目光,她側頭淡淡看著他,眉心微皺。她不想再怕他了,永遠都不想再被他欺負了!

  「蕭琅。」她拉回視線對面前的男人露出美麗的笑容,很認真的點頭道:「我答應你的求婚,我願意做你的妻子。」

  蕭琅猛然鬆了一口氣,他用力把她抱進懷裡,露出俊朗好看的笑容。

  「若涵,我會馬上安排我們婚的事,然後我們舉行婚禮,組建一個屬於你和我的家。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每一個吻都很溫柔,帶著無盡的憐惜。

  江若涵抱緊他的身子,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心裡滿滿的都是開心。不離不棄,終於有個人要對她不離不棄了嗎?

  蕭琅,我願意再次選擇相信愛,願意相信上天終會給我幸福,也願意相信你。

  「天真的女人!」阮逸風突然冷冷開口,「他的身份是什麼你知道嗎?他的家庭會接受你嗎,他說娶你為妻,就一定能毫無阻礙的娶你為妻?你什麼都不了解他,別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就算我和他的面前有很多阻礙我都不怕。我認定了他,就絕不輕言放棄。」

  就像她當認定了他一樣,一直不放棄的愛著他,一根筋的走到底,要不是最後被傷得太嚴重,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的。


  阮逸風怔怔的張了張口,差點就問了她當既然認定了他,為何突然就改變了?

  蕭琅的眸光閃了閃,他握緊江若涵的手,鄭重承諾道:「若涵,我在這裡對你發誓,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拼盡全力保護你,不讓受到傷害。」

  「嗯,我相信你。」江若涵笑著點頭。

  儘管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她相信他是真的在為她好。她不尋找最好的男人,她只要對她好的那個就夠了。

  蕭琅喉嚨滾動,感動地再次擁她入懷。

  兩人緊緊相擁,完全就是一對恩愛深的戀人。

  阮逸風被他們遺忘了,此時此刻江若涵的眼裡只有蕭琅的存在。

  他的心裡很沉悶,很壓抑,還有一股莫名的恐慌。

  曾幾何時,江若涵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一個人。

  他記得每天她都會用痴痴的眼神看著她,不管他對她如何冷言冷語,她都依然愛他如故。

  可是現在,她不愛他了,選擇了去愛另外一個男人。

  以後她的眼裡心裡只有蕭琅的存在吧,她會對他溫柔,對他笑,對他無條件的好,還會和他生兒育女……

  想到這裡,阮逸風感覺腔都要炸裂了!

  他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嘭——」爆發的男人一腳將茶几踹倒,驚醒了江若涵和蕭琅。

  江若涵猛然看過去,對上他陰森冰冷的眼神,她渾身一個哆嗦。

  蕭琅感覺到她的顫抖,他抱緊她,對阮逸風冷笑:「看來你是不歡迎我們在這裡了,現在若涵是我的未婚妻,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帶她離開了。」

  「若涵,我們走。」他牽著她往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人推門進來。

  顏悅看到江若涵和蕭琅,眼神沒有半點b動。當她把視線移向地上的藉,以及阮逸風陰沉的表時,她的心有些不安起來。

  「風,這是怎麼了?」她跑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臂關心的問。

  蕭琅轉身對她微微一笑:「顏小是嗎,我叫蕭琅,聽說你和阮逸風快要婚了?」

  這個消息才散布出去,但沒有完全落實,只是他得到的消息也太快了。

  顏悅瞥一眼他身邊的江若涵,優雅的笑道:「沒錯,我們決定在下個月婚,到時候歡迎兩位來參加我們的婚典禮。」

  「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去,給兩位送上祝福。對了,我和若涵也要婚了,如果兩位肯賞光,也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典禮。」蕭琅一直噙著溫雅的笑容,王子般俊朗的容貌尊貴非凡。

  顏悅在心裡冷哼一聲。

  江若涵到底哪裡好,這樣的男人居然也願意娶她為妻!

  不過她快結婚了,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的笑意深了幾分,「蕭先生放心,我和風一定會為兩人送上一份賀禮的。」

  蕭琅笑了笑,眼神溫柔的看向江若涵,嘴角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們走吧。」

  「嗯。」江若涵笑著點頭。

  沒想到阮逸風要和顏悅婚了,這下子他該不會有力來擾她了吧。

  「風,他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顏悅抱住他的身子,抬頭疑的問他。

  「你怎麼來了?」男人不答反問。

  「伯母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吃飯,我打電話找不到你,就給衛平打了電話。他說你在這。」

  阮逸風掏出手機,的確有個未接電話,只是他沒有注意到。。

  江若涵和蕭琅坐進車裡,剛才走進皇的時候,她還以為阮逸風又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沒想到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她就和蕭琅在一起了,而且還要婚了。這個速度快得,她自己都感到很不可議。

  「把安全帶繫上。」蕭琅傾身過來替她系好安全帶,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在想什麼,傻愣愣的。」

  江若涵笑著搖頭:「沒什麼,走吧,我們回餐廳去。」

  ————

  晚,阮家老宅。

  餐桌上擺放好了許多豐盛的食物,所有人都按順序坐下,顏悅挽著阮逸風的手臂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吃飯的人數還是那麼多,只是江若涵不在了,多了一個顏悅。

  「爸,我和顏夫人已經商量好了,下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不如讓逸風和悅悅在那天婚吧。正好過了年就辦婚宴,喜日子連在一起,也能圖個天天喜慶。」阮母笑著對阮安說。。

  老爺子沒有任何表,淡淡道:「你們都商量好了,還問我做什麼?」

  阮母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也知道先斬後奏不好。

  可兒子是她的,公公放著顏悅這麼好的孫媳不要,非要逸風娶江若涵那樣的女人,她自然不同意。

  就算惹公公不高興了,她也得為自己挑選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媳。

  「爸,我也是看您最近身體不好,不想用這些事來讓您操心。」阮母笑著解釋,臉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顏悅知道阮安不同意她和阮逸風結婚,不過只要他不強烈反對就行。

  「爺爺。」她的面上也露出優雅得體的笑容,「其實不光我和逸風要婚了,今天我才知道,江若涵也要婚了。」

  阮安眼皮一跳,眸光看向她:「若涵也要婚了?」

  「是啊。男方人挺好的,一表人才,我見過好幾次。今天他們親口跟我們說的,他們也要婚了。」

  說完,她看向阮逸風,笑道:「風,我說的是真的吧?」

  「嗯。」男人輕應一聲,沒有多大的表。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阮安關心的問。

  「是一家法餐廳的老闆,姓蕭,叫蕭琅。」

  阮安臉微變:「蕭琅?!」

  「是啊。爺爺,您認識他?」不光是顏悅,所有人都有點奇怪他驚訝的反應。

  老爺子垂下眼皮,淡淡道:「不認識。」

  「爸,看來若涵找的對象很不錯,這下您不用再為她操心了。等她結婚的時候,我們也備一份大禮送過去。」

  阮母樂呵呵的說,心想著江若涵都要結婚了,這下子公公總該不期盼她回來繼續做阮家的少了吧。

  「我累了,你們吃吧,我去休息。」阮安站起身子,讓忠叔扶他回房間休息。

  「爸,您還沒有吃飯呢?」阮母忙跟著起身,阮安擺擺手,表示他不吃了。

  阮母回頭不安的看向丈夫,「爸他這是怎麼了?」

  「吃飯吧,或許他真的累了。」阮明濤淡淡道。

  他知道,父親是心裡不高興了。

  江若涵做阮家兒媳的時候他也很滿意,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她都和逸風離婚了,父親為什麼還想著讓她回來做阮家的少。

  其實顏悅這孩子也不錯,在他看來,只要兒子喜歡就行了,所以阮逸風娶誰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們慢慢吃,我去樓上理點事。」阮逸風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嘴角,緩緩起身。

  「風,你不吃了嗎?」顏悅忙問他,他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我不餓,你慢慢吃,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逸風,你今天的食量也太少了。」阮母微皺眉頭。

  「媽,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有點事必須馬上去理。」

  「在家裡都不能好好吃飯,你工作不要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嗯,我知道了。」說完,他轉身離開,去了樓上。

  餐桌上本來挺熱鬧的,一下子走了兩個最有分量的人,忽然就冷清了。

  阮逸風都不在了,顏悅吃飯就沒什麼心。

  阮母夾了一道菜放進她的碗裡,笑道:「悅悅,多吃點,千萬彆氣。」

  「謝謝伯母。」顏悅彎唇露出笑容。

  阮逸風站在書房的陽台上,點燃一根煙。他雙手撐著欄杆,香菸夾在他的指間,他卻不吸。

  他的心裡很矛盾。

  他知道他是愛著顏悅的,可他又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江若涵嫁給其他男人。

  在離婚之前他從來沒有如此不舍和優柔過,那個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和江若涵離婚娶顏悅為妻。

  當真正離了婚以後,他又總是忍不住去注意她,關注她的一切,甚至還想盡辦法破壞她和蕭琅的之間的感。


  現在他要和顏悅婚了,她要和蕭琅婚了。他應該放過她,徹底忘掉她,好好和顏悅過日子才對。

  可是,誰來告訴他該如何徹底放手?

  阮逸風煩躁又矛盾,他放在欄杆上的手無力的握住又鬆開,鬆開又握住,一直無法真正做到狠心。

  「風。」顏悅走進他的書房,來到他的身後。

  男人驀然驚醒,指間的香菸已經燃燒殆盡,快要燒到他的手指了。

  他迅速丟掉菸頭,轉過身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顏悅突然撲上來抱住他的身子,「風,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婚?」

  阮逸風微怔,他撫摸她的後背,好笑的問:「為什麼這麼想?」

  「風,我知道你是愛著我的。可是我感覺……你好像還沒有忘掉江若涵。風,你愛她嗎,如果你愛她我可以退出。如果你不愛她,就忘掉她好不好。她有她的幸福,我們有我們的幸福,難道這樣不好嗎?」

  男人的眼眸深沉了幾分。

  他愛江若涵嗎?

  當然是不愛的,他愛的人是顏悅,他只是不想讓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而已。

  但是顏悅說的對,不愛就該忘掉,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幸福,他繼續下去,也會毀了他和顏悅的幸福吧。

  「風,我理解你一時半會無法忘掉她,我可以等的,等到你真正忘掉她的那天,我們再婚。」顏悅抬起頭,溫柔體貼的說。

  阮逸風喉嚨滾動,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顏悅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很怕他會選擇江若涵而放棄她。

  她的手暗暗握緊,她有點後悔剛才那樣說了,可是不逼他一次,他又要何時才肯忘掉江若涵?

  阮逸風忽然柔和了臉,嘴角彎起一抹笑容,「傻瓜,婚的日子都安排好了,怎麼能延遲。我不愛江若涵,以後別亂想了。」

  「風。」顏悅驀然紅了眼眶,她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嘴唇。

  阮逸風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抱著她走進書房,兩人雙雙跌倒在柔軟的沙發里……

  ————

  下午兩點,『浪者』法餐廳的門被推開。

  這個時間段餐廳里已經沒有人了。

  「歡迎……爺爺!」

  江若涵驚訝的看著走進來的老人,有點不知所措。

  那天她對爺爺發了脾氣,也間接毀了他們之間的親,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爺爺見面,沒想到他會親自到這裡來。

  阮安一個人拄著拐杖進來,跟著他的人都站在門外,沒有跟著走進。

  他打量這家法餐廳,笑道:「若涵,在這裡工作還好嗎?」

  「挺好的。爺爺,您怎麼來了?」

  「爺爺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阮安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江若涵去泡了一杯茶給他送來。

  她在他的對面坐下,見爺爺氣不錯,心裡也就放心了。

  阮安端起她泡的茶喝了一口,讚賞的笑道:「還是你泡的茶好喝,味道不輕一分,也不重一分。」

  江若涵只是微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放下茶杯,阮安問她:「聽說你要婚了?」

  「……是的。」

  「和你的老闆?」

  「嗯。」她點點頭。

  阮安笑道:「不介意的話,能讓我見見他嗎?」

  正在這時,蕭琅走了過來,江若涵看到他,站起身子給他們介紹:「爺爺,他就是我的老闆蕭琅。蕭琅,這是阮逸風的爺爺。」

  蕭琅微微挑眉,老爺子盯著他認真打量,忽而笑道:「年輕人,能單和我喝杯茶嗎?」

  「我去給你們泡茶。」江若涵懂事的走開。

  蕭琅在阮安對面坐下,淡淡笑道:「不知道老爺子要跟我說什麼?」

  「你是真心想娶若涵為妻?」阮安直接問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

  阮安笑了笑,又問:「蕭先生的父母是哪裡人,都是做什麼的?」

  「家父在外,家母很早就過世了。」


  「哦,不知道令尊叫什麼名字?」

  蕭琅仍舊是一副b瀾不驚的笑容,「家父姓蕭,單名一個恆字。」

  蕭恆?

  阮安目露疑之,這個名字他沒有聽說過。

  「蕭先生的父親今年多大?」

  「老爺子是來查戶口的?」

  「不是,我只是很關心若涵,所以想替她把把關。」

  「不知道你以什麼身份來替她把關?」蕭琅淡淡反問,沒有一點給對方面子的意。

  阮安也不惱怒,只是一雙眼睛更加明銳利,「她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把她當我的孫女看待,我以一個長著的身份來關心她的事,不可以嗎?」

  「老爺子是阮逸風的爺爺,江若涵不過是阮家曾經的少,你對她的關心未免過頭了。」

  「她是個好孩子,我挺喜歡她的。如果她沒有做過逸風的妻子,我倒是願意認她做我的干孫女。」阮安樂呵呵的說道。

  蕭琅柔和了表,也笑了笑:「看來你老是真的很關心她。」

  「那是自然。」

  江若涵端著茶走過來,見他們都在笑,就笑著問他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沒什麼,我就跟蕭先生隨便說了幾句。若涵,你扶爺爺出去吧,我就不多留了。」阮安站起身子,江若涵趕緊上前扶住他。

  第62章不同意她和阮逸風訂婚

  她扶著他出去,跟著他坐上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到餐廳里。

  蕭琅看她的眼睛紅紅的,拉過她的手,微皺眉頭:「怎麼哭了?」

  江若涵咬了咬唇道:「爺爺說等我結婚的時候,給我五千萬的支票,我拒絕了。蕭琅,爺爺是真的對我很好,我嫁入阮家,他是對我最好的人,就像我的親爺爺一樣。」

  蕭琅把她擁入懷裡,笑道:「以後我也會對你很好,到時候你可不要太感動。」

  「那也得看你對我有多好了。」江若涵回抱住他的身子,嘴角揚起甜蜜的笑容。

  蕭琅抱著她不說話,只是一雙眼睛閃著淡淡複雜的光芒。

  江若涵離婚的事,她一直沒有跟家裡人說。決定和蕭琅結婚的事,她也沒有說。

  蕭琅問她為什麼不說,她回答道:「等了婚以後再說吧,不然我怕我繼父以嫁女兒為名,獅子大開口。」

  當嫁給阮逸風的時候,他就索要過一次了,這次不能讓他又來敲詐蕭琅。

  蕭琅不在意這個,他說一切都聽她的,她怎麼安排就怎麼做。

  婚不是結婚,所以不需要太多準備。

  江若涵和蕭琅去珠寶店買婚戒指,沒想到會在裡面見顏悅和阮逸風。

  他們也是來選戒指的。

  看到他們,顏悅抱住身邊男人的胳膊,幸福的笑道:「風,我要試這款,你覺得好看嗎?」

  阮逸風看一眼江若涵他們,又淡淡拉回視線,「不錯。把最新款全部拿出來給我們看。」

  「阮少請稍等,我們馬上把所有的最新款都拿出來給兩位挑選。」經理親自出來接待他們,在貴面前,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江若涵扯扯蕭琅的衣服,低聲道:「我們走吧,去下一家。」

  她不想看到阮逸風和顏悅。

  蕭琅笑著拍拍她的手,「沒事的,來都來了,就先看一看。」

  「可是……」

  「請問兩位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一個店員走過來,打斷他們的談話。

  蕭琅拉著江若涵在一個櫃檯前坐下,對店員說道:「我們打算買婚戒。」

  「這些都是我們的最新款式,兩位可以慢慢挑選,如果不滿意,我們還有另外幾十種款式。」

  蕭琅讓江若涵挑選,她認真選了一會兒,都沒有滿意的。店員又重新給他們換了一些款式,服務度非常好。

  「風,我喜歡這個,我們就買這個吧。」顏悅戴著一顆十克拉的鑽戒,笑著對身邊的男人說。

  因為他們隔得有點近,江若涵一抬眸就看到了顏悅手指上的戒指。

  好大一顆鑽戒,在店裡特製的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那價格,少說也要上百萬吧。


  蕭琅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如果你喜歡,我們買個比她還大的。」

  江若涵抿唇一笑,沒想到他也有擠兌別人的時候。

  「不了,我不喜歡那麼大的。」她搖搖頭,目光忽然落在一顆小巧的鑽戒上。

  那顆鑽戒不是最特的,可看著就是很好看,很致,給人一種百看不厭的感覺。

  江若涵的眸光閃了閃,店員察言觀的問她:「小,您需要試一下這款嗎?」

  「不用,謝謝。」她淡淡收回目光,沒有半點眷戀之。那鑽戒價值二十萬,貴都貴死了。

  最終,江若涵選了一款好看又不貴的戒指。

  阮逸風和顏悅他們也選好了,先他們一步起身去付帳。

  江若涵不想和他們碰面,就刻意多坐了一會兒,等他們離開了才去付款。

  「兩位的戒指阮先生已經付款了。」店員笑著跟他們說。

  江若涵臉微沉,蕭琅淡淡道:「我們的戒指自然是我們自己付款,阮先生的錢,麻煩你們退還給他。」

  「不好意,阮先生已經付了款,帳款無法退回去。」

  蕭琅也跟著沉了臉,他們婚,戒指自然是他們自己來買。阮逸風給他們買戒指,這算什麼意?!

  江若涵握住他的手,對店員說道:「這戒指我們不要了,既然阮先生付了款,麻煩你們把戒指給他送去。」

  「蕭琅,我們走吧。」她拉了拉男人的手臂。

  蕭琅點點頭,說帶她去下一家買戒指。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去下一家選好了戒指,得到的是同樣的回答。阮逸風又給他們付款了!

  不管他們選什麼戒指,阮逸風都付了款,這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那人是故意的。

  他肯定跟所有的珠寶店都打了招呼,凡是他們兩個買的戒指,都算在他們的帳上。

  在市誰敢跟他作對,這些開珠寶店的,自然什麼都聽他的。

  走出珠寶店,江若涵氣得想衝去阮逸風的公司找他理論。

  那個混蛋,他是誠心讓他們無法買到戒指是不是?

  蕭琅攬著她的肩膀,笑著安她道:「不用著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天我就讓人把戒指送來,保證是我們自己付錢買的。」

  「找人給我們買嗎?」江若涵問他。

  「聰明。」男人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

  江若涵微微一笑,心裡的那點不痛快也消失不見了。

  顏悅和阮逸風開車回了老宅,走進廳,發現家裡人都在。

  阮母看到他們,笑問:「戒指買好了嗎?」

  「買好了。伯母,您看好看嗎?」顏悅走到她身邊坐下,親昵地摟著她的胳膊,拿出買好的戒指。

  阮母看了直點頭:「很好看,悅悅的眼光就是不一樣。爸,您看看,好看吧。」

  阮母把戒指展示給阮安看,老爺子看一眼,說道:「是很好看,比當若涵買的那顆戒指大多了。」

  老爺子在這樣的場合提起江若涵,又拿江若涵和顏悅做比較,自然誰心裡都不痛快。

  一時間,原本愉悅的氣氛陡然變得僵硬起來。

  阮母最近沒少被公公責備,不過為了兒子的幸福,這些她都可以忍受。

  「爸,若涵也要結婚了,您還提她做什麼。」她勉強笑道,心想公公真的是老糊塗了啊,那個死丫頭哪點好,怎麼他就那麼滿意她呢。

  江若涵和顏悅,就是地下和天上的區別,為什麼他就看不到呢?

  顏悅委屈的咬了咬唇,又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容:「爺爺,我知道您喜歡江若涵,以後我也會努力做好您的孫媳,讓您喜歡上我的。」

  「爺爺,我和江若涵已經離婚了。」阮逸風淡淡指出這個事實,「現在我要婚的對象是悅悅。」

  顏悅感動的看他一眼,只要他肯站出來為她說話,她受點委屈也值了。

  「爸……」阮明濤也要開口勸他幾句,老爺子擺擺手,示意他別說了。

  他明的眼睛看向顏悅,斟酌著語氣說道:「悅悅,不是爺爺不喜歡你。而是你真的不適合我們阮家,你和逸風婚,爺爺不贊同,如果你們非要婚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婚那天,我不會出席。話我已經說到這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老爺子說完,就起身拄著拐杖離開。

  他人雖然老了,可當年那股叱吒風雲的氣勢還在,他丟下一段跟炸彈沒有什麼區別的話,令在坐的人都感到慌亂和不安起來。

  「風,怎麼辦,爺爺不同意我們婚,怎麼辦?」顏悅慌亂地抓住阮逸風的手,眼裡已經有了難堪的淚水。

  婚的日子都選好了,戒指也選了,爺爺卻居然說他不同意她和阮逸風婚,這算什麼啊!

  阮逸風緊皺眉頭,他把她抱進懷裡,安她道:「別擔心,我會想辦法說服爺爺的,什麼都別怕。」

  「可是爺爺為什麼不接受我呢?難道是因為我的身體嗎?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啊,風,你去跟爺爺說說,我很健康,我的身體真的沒問題了。」

  「嗯,我會去說的,你別擔心。」阮逸風除了安她,也沒有想好應對的法子。

  爺爺不接受顏悅的度很堅定,若是婚那天爺爺不出席,那麼就是間接告訴外界的人,阮家不承認她這個少,這不是讓他們的婚宴成為全城的笑話嗎?

  阮母也氣得紅了眼眶,「爸怎麼能這樣呢。江若涵那個死丫頭有什麼好,要什麼沒什麼,當還天天吵著離婚,那樣的女人反正我是絕不同意她再嫁進我們阮家的。」

  「你就少說兩句吧。要不是你先斬後奏,爸會這樣不給大家面子嗎?」阮明濤不耐煩的反駁她。

  「沒有經過爸的同意私自商量他們婚的事,是我的不對。可是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逸風好,為了我們阮家好啊!我是有錯,但我這是為了什麼啊!」阮母越說越難過,急得淚水都了出來。

  「爸,媽,這件事你們也不要太著急。我想爺爺只是在氣頭上,才說了那樣的話,等過幾天他氣消了,應該就會同意我和悅悅的婚事。」

  「風,萬一爺爺不同意呢?」顏悅仰著頭楚楚可憐的問他。

  阮逸風的眸光閃了閃,唇笑道:「會同意的,別擔心。」

  顏悅半垂眼眸,掩蓋了眼裡的陰冷。她要的不是這樣的安,她需要他給她一個承諾。

  承諾她,不管爺爺同不同意,他都會娶她為妻的話!

  若是以前的他,肯定會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

  現在的他,真的是變了很多,變得不是很把她放在心上了。

  他或許沒有察覺到他的改變,但她是女人,她比他敏感了很多。

  「風,如果不能嫁給你,當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顏悅抱緊他的身子,小小聲的低喃。

  阮逸風眸微凜,原本茫然的心一下子堅定起來:「別說傻話了,你肯定是要嫁給我的,放心吧,到時候你只需要開開心心的和我婚就行了。」

  「嗯。」顏悅點點頭,心想只是一個婚而已,就算爺爺不來參加也沒關係,了婚她就成了阮家的人,結婚的時候就不信他還不同意。

  阮家這裡憂愁著,江若涵那裡的氣氛卻很愉悅。

  她坐在蕭琅的書桌前,和他一起在網上選一些婚時需要準備的東西。

  女人天生就愛物,江若涵也一樣,特別是很喜歡親手添置生活用品。

  本來他們只需要在網上看一些禮服和珠寶的款式就行了,但看完那些後,www.zahyn.c 江若涵就忍不住去看其他生活用品。

  「蕭琅,到時候我們買這種茶杯吧。我最喜歡青花瓷的茶杯了,感覺泡的茶都要香一些。」

  「好,就買這個。」

  「你看這個拖鞋如何,買幾雙在家裡放著,有人來了就給人使用。」

  「嗯,你做主。」

  「哇,這個牆畫好好看,買回來掛在廳一定很漂亮。」

  「買這個」蕭琅還是無條件的點頭,沒有半點意見。

  不管她看中什麼,他都點頭同意,江若涵自己也感到不好意了。

  「你怎麼什麼都同意啊」她側頭問他,聲音軟軟的,清脆好聽。

  蕭琅摟著她的肩膀,笑道:「能讓你高興,我當然要同意。到時候的婚房全由你布置,你說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_s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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