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顏悅

2024-08-21 01:22:51 作者: 陋室鹹魚
  江若涵笑著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蕭琅,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渴望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當我衝動的選擇嫁給阮逸風的時候,以為只要我有心,有愛,就能有一個夢想中的美滿家庭。可是我錯了,兩個人結婚不一定就能組建幸福的家庭。不過現在我快擁有了,你不知道,我的心裡好期待,好開心……」

  蕭琅聽了她的這番話,眸頓時晦暗不明。

  他抱緊她的身子,手把她的臉按在他的懷裡,不讓她看到他眼裡的異樣。

  「若涵,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答應我,要堅強一輩子好嗎?」

  江若涵感覺他這話說得怪怪的,她點點頭:「嗯,我答應你。」

  她經歷過生死,所以沒有什麼是能將她打倒的。

  江若涵沒有在蕭琅這裡過,到了晚上,他就開車送她回家。

  阮逸風把顏悅送回了家,回去的時候,無意識的繞道從江若涵居住的小區過。

  當他靠近她的小區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

  他愣了愣,隨即搖頭淡笑,目光從樓上的某個窗戶掠過,他正準備加速離開,看到不遠駛來一輛車子。

  ☆、276第276章寶貝,我來看你了

  那車子他認識,是蕭琅的。

  從他這裡看過去,能模糊地看到車子的副座上坐的女人就是江若涵。

  她正歪著頭跟蕭琅說什麼,這麼遠的距離,他也能感覺到她臉上燦爛的笑容。

  阮逸風不停下車子,目送蕭琅的車子駛入小區里。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手臂掛在車窗上,頭靠著椅背,目光沉沉的想著什麼。

  直到香菸燃燒殆盡,他才關上車窗,把車子開走。

  而這段時間裡,蕭琅的車子一直沒有駛出來過……

  顏悅回到家裡,她走進廳,就看到父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顏母知道她今天去買戒指,見她進來,開心的笑問:「戒指買了嗎?」

  每個人都很關心她和阮逸風婚的事,只有阮家老爺子不關心!

  真不知道他憑什麼不接受她。

  論家世,他們顏家也不差,配阮家綽綽有餘了。自古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只有阮家老爺子是個怪人。

  顏悅沒什麼興致的點頭:「買了。」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不開心了?」顏母拉著她關心的問。

  顏悅靠著沙發難過的說:「爸,媽,阮逸風的爺爺不同意我們婚。」

  「什麼?!」顏母臉微變,「他憑什麼不同意?」

  顏父也不看新聞了,他關掉電視,沉聲道:「你們的婚喜帖都發出去了,他這個時候反對,不是誠心跟我們顏家過不去嗎?」

  「爸,你找個時間跟阮爺爺談談吧,他一心希望江若涵和風復婚,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

  「姓江的那女人有什麼好,怎麼能跟你比。」顏母為自己的女兒打抱不平,「阮家老爺子真是老糊塗了,放著我們悅悅這麼好的孫媳不選,怎麼非要選那個上不得台面的臭丫頭。」

  「我看這只是一個藉口。」顏父沉道,「估計阮家老爺子另有想法,改天我約他出來喝茶,打聽一下況再說。不管怎麼說,我的女兒一定不能受什麼委屈。」

  「爸,謝謝你!」顏悅湊過去親了父親一口。

  只要有父親出面,就不怕阮家老爺子繼續反對她和阮逸風的婚事了。

  顏悅高興的上了樓,她拿出睡衣,哼著歌準備去室洗澡,一道特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鈴聲是她特別設定的,專門為一個特殊號碼設定的。

  自從她回來後,這道鈴聲就沒有再響起過。

  今天卻突然響了,還是在她和阮逸風即將婚的時候響起,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顏悅的心裡很不安,鈴聲一遍遍的響,大有她不接就不會停止的意。

  深吸一口氣,顏悅過去接通電話,沉聲的問:「找我什麼事?」

  「寶貝,我來看你了,今天剛到的市,你有空嗎,現在過來讓我見見。」手機那頭響起一道低沉好聽的,帶著絲絲寵溺的男聲音。

  顏悅卻刷地白了臉,驚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她慌亂的撿起手機,厲聲質問那頭的人:「你怎麼來了?誰允許你來的!」

  第63章你愛他嗎?

  她慌亂的撿起手機,厲聲質問那頭的人:「你怎麼來了?誰允許你來的!」

  「寶貝,你就這麼不歡迎我來嗎?」男人的聲音更低沉了幾分,可這個聲音在她聽來,噁心又恐怖。

  「你現在在哪?」顏悅努力穩住緒,冷冷問他。

  男人說了地址,她拿起bb就出門。

  ——

  江若涵和蕭琅婚的時間也選在了十五號,過完年剛好就婚,日子也算喜慶。(前面阮母說的話寫錯了,是先過年後婚。)

  餐廳里的員工都知道了他們要婚的事,一些愛開玩笑的早就改口叫她老闆娘,每次她聽了都會臉紅不好意。

  阮家也已經開始為婚做準備,不過這之前,首先要準備的是過年的事。

  阮安一直不同意阮逸風和顏悅婚的事,就算顏父找他談話了也沒用,這讓人口本來就單薄的顏家一點都感覺不到即將過年的開心氣氛,每天都在不安心的狀下。

  這天,顏悅從一幢別墅出來。

  她坐進車裡,手緊緊握著方向盤,也不急著開車,眼裡閃著複雜的光芒。

  久,她眸光一凜,下了一個決心。

  拿出電話,她撥通一個號碼:「,我有個想法,需要你幫助我……」

  ——

  阮逸風接到顏悅的電話,立刻就朝著顏家趕去。

  推開她臥室的門,他一眼就看到她躺在的樣子。

  「悅悅,你怎麼樣了?」男人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她的額頭。

  她握著他的手,吸了吸鼻子:「就是一點感冒,風,我爸媽都不在家,今天你留下來陪我好嗎?」

  「我們去醫院。」

  「我不去。我吃了藥,睡一會兒就會好,我不要去醫院。」

  阮逸風傾子作勢要抱她起來,「聽話,去醫院看看。」

  「不去!」她著他的脖子,吊著身子使勁搖頭。

  男人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讓她躺著,給她蓋好被子。

  這個時候,傭人推門進來,「阮少爺,請喝茶。」

  「放著吧。」

  傭人把茶杯放在頭,然後無聲退了出去。

  顏悅的臥室有暖氣,阮逸風大衣,襯衣的第一粒扣子。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顏悅的眼裡閃過一抹異樣。

  「風,你看著好累,最近沒有休息好嗎?」她握著他的手,關心的問。

  阮逸風揉了揉眉心:「嗯,要過年了,需要理的事比較多。」

  顏悅拉下他的身子,手抱著他的脖子,和他額頭貼著額頭:「對不起,你那麼忙我還讓你來陪我。」

  「說什麼傻話,公司的事自然沒有你重要。」阮逸風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打了一個哈欠。

  「風,你躺著睡一會兒吧,我想抱著你睡。」顏悅掀開被子,阮逸風的確感覺很困,半躺子靠在她身邊。

  估計最近真的是太累了,他一躺在就想閉上眼睛,他心想就睡一會兒,便放心的閉上眼睛睡去。

  ……

  江若涵最近也很忙,蕭琅說明年打算重新開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決定b給別人做,所以一直在忙著把餐廳租賃出去的事。

  江若涵給他打下手,雖然很累,不過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間。

  蕭琅的家人在外,江若涵打算陪他一起過年,不過二那天,她還是得回家去。

  王代珍給她打電話,笑眯眯的說道:「若涵啊,你叔叔的酒店賺了不少的錢,這全是托逸風的福。二那天帶他回家來吃飯,媽給他做餃子吃。」

  「媽,阮逸風很忙,他估計沒時間去。」江若涵撒謊都不眨一下眼睛。

  反正在她和蕭琅沒有婚之前,她是不敢跟家裡人說她離婚的事的。

  她怕他們不同意她和蕭琅結婚,更怕他們和阮逸風聯合起來阻止她嫁給蕭琅。

  阮逸風說過,他絕不允許她嫁給蕭琅,他那人說到做到,她必須時時刻刻防著他。


  「每次你都說他很忙,讓他來咱家吃飯就那麼見不得人嗎?若涵,你是不是又跟逸風吵架了?」

  「媽,我二會回去,阮逸風是真的去不了,我和他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

  「你這孩子……」

  江若涵敷衍了母親幾句,就掛了電話。

  蕭琅走到她身後,從後面抱住她:「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她搖頭,轉身抱歉的對他說:「不是我不想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認識,實在是我怕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蕭琅,等了婚,我就親自去跟他們解釋,我有辦法說服他們,你不要操心什麼。」

  「傻瓜,我們都要結婚了,所有的事都該一起面對。」蕭琅寵溺的摟著她的腰。

  江若涵把頭擱在他的膛上,微笑道:「其他事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對,但這件事你就讓我去解決好嗎?」

  「好,都聽你的,不過別忘了有困難就找我。」

  「嗯。」

  一的晚上,阮逸風和一群朋友去皇喝了不少的酒,他宿醉到早上十點鐘才醒來。

  剛醒來,他就接到江若涵的母親王代珍打來的電話。

  他疑的接通,不知道這個前岳母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逸風嗎?你今天有空沒有,媽b了餃子,想一家人吃一頓飯。」王代珍是悄悄背著女兒打的電話。

  她知道江若涵和阮逸風沒感,也知道女兒不想見到這個丈夫。

  可她不能不管他們的事,她想幫助他們,讓他們兩個多交一下,這樣感也會好一點。

  江若涵在廳里輔導弟弟孫浩做作業,並不知道母親躲在臥室里給阮逸風打電話的事。

  聽了前岳母的話,阮逸風眉梢微挑,難道江若涵沒有跟家裡人說他們離婚的事嗎?

  「逸風,你在聽電話嗎?」

  「江若涵也去了?」阮逸風問。

  「嗯,若涵來了。她說你很忙,沒時間來吃飯。不過今天是二,媽想著你就是再忙也有時間來吃飯吧。」

  阮逸風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他本打算拒絕的,話到嘴邊又變了。

  「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媽就知道你會來,你慢慢來,我們等著你開飯。」那頭的王代珍立刻笑逐顏開。

  掛了電話,阮逸風起身去洗了一個澡,換了衣服就出門。

  他坐進車裡,剛發動車子,又接到顏悅打來的電話。

  「風,今天到我家來吃飯吧。」

  二是女兒女婿回娘家吃飯的日子,儘管他們沒有結婚,顏悅也想讓他去她家,這樣她的面上有光不說,她的父母也會很高興。

  阮逸風發動車子,猶豫的說道:「今天不行,我明天去吧。今天有點事。」

  「什麼事啊?」

  「一點急事。」

  「不可以晚點來嗎?」

  「嗯,晚上或許可以。」

  「那好吧,你有空了再來。」顏悅的語氣毫不掩飾她的失望。

  阮逸風的心裡有幾分愧疚,可是他都答應去江若涵家了,中途反悔恐怕不太好吧。

  掛上電話,他還是開車去了江若涵家。

  王代珍把菜端上桌,擺好筷子,並不急著開飯。江若涵問她在等誰,她笑道:「我給逸風打了電話,他說一會兒就來。」

  江若涵正在喝茶,聽了母親的話,她驚得差點把茶噴出去。

  「媽,誰讓你給他打電話的!」心裡一著急,她說話也沖了一些。

  王代珍不高興道:「他是我女婿,我讓他來吃不可以嗎?」

  「媽,我還有急事,先走了。你們吃吧,我不吃了。」她穿好大衣,拿起bb就要離開。

  她是不可能和阮逸風坐在一起吃飯的。

  反正她跟他水火不容,有他就沒有她!

  「你這孩子!你是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叫逸風來吃飯怎麼了。你這麼不待見他,連媽的話都不聽了?你一年能回來幾次啊,好不容易一家人吃一頓飯,你卻做出這個樣子!好啊,你要走就馬上給我走,我就當沒有生你這個女兒!」


  「媽……」

  「別叫我!」王代珍氣得不輕,孫浩看她們吵架了,把作業本一推,乾脆也不做作業了。

  孫兆輝從書房裡出來,笑著調節氣氛:「大過節的,你們母女兩別為了一點小事吵架。若涵,你媽難得見你一面,今天你怎麼都要留下來天黑了再走。聽話,快坐下,別讓你媽難過。」

  江若涵見母親微微紅了眼眶,心也下來。

  母親始終是她的母親,她還能真的傷她的心不成。

  她放下bb,又把外重新來。

  正在這個時候,門鈴聲響起,王代珍沒事的露出笑容道:「應該是逸風來了,小浩快點把課本收起來,你夫來了,該吃飯了。」

  「哦。」孫浩歡快的收起作業本,他的肚子早就餓了,就等著開飯。

  孫兆輝大步走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果然是阮逸風。

  他穿著黑大衣,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口,幾乎把整個門都給擋住。

  孫兆輝個子也不矮,身體還微微有些發福,可他站在阮逸風面前,硬是讓人感覺矮小了許多。

  「逸風來了啊,快進屋,就等著你吃飯了。」孫兆輝熱的把他迎進來。

  阮逸風跨入廳,目光落在江若涵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江若涵淡淡看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去廚房幫忙。

  吃飯的時候,江若涵被安排坐在阮逸風身邊。

  整個飯桌上,都是她的父母和阮逸風說話的聲音,她埋頭吃餃子,半點聲音都不出。

  王代珍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若涵,那道啤酒鴨是你叔叔做的,這是他的拿手好菜,你夾一些給逸風嘗嘗。」

  「媽,他要吃自己會動手。」

  「給我夾一點吧,我也想嘗嘗岳父的手藝。」阮逸風突然含笑說道。

  江若涵微微握緊筷子,眼裡露出不悅之。

  和他坐在一起吃飯她都忍,又怎麼會幫他夾菜。

  還有,他們已經離婚了,別真當他自己是她父母的女婿!

  「趕緊給逸風夾菜,還愣著做什麼。」王代珍又碰了她一下,心想這女兒的太古板了,怎麼就不知道適當的討好一下自己的丈夫呢?

  江若涵放下筷子,起身說道:「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你們先吃,我去樓下買點藥。」

  她取下衣架上的大衣,疾步走向門口。

  王代珍只當她是在耍小子,她拿了乾淨的筷子,親自替阮逸風夾菜。

  「若涵就是這脾氣,不過心地很善。逸風啊,你是他丈夫,多b容她一點……」

  「媽,既然若涵不舒服,我也跟過去看看。你們繼續吃,不用管我們。」阮逸風隨之站起身子,也取下衣架上的大衣。

  王代珍心想女婿的心裡還是有她女兒的,她笑眯眯道:「去吧,我也挺不放心她的。」

  江若涵快步走在街道上,吸著寒冷的空氣,心裡的煩悶才漸漸平復下來。

  現在的她,真希望永遠都別再見到阮逸風!

  江若涵剛這麼想著,手腕就被人拉住。她轉過身子,見是阮逸風,眼神猛地冷了下來。

  「放開!」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問他,「你過來做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為什麼要答應過來?」

  男人微扯嘴角,淡淡說道:「問題是你的家人並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要不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

  江若涵語塞,她垂眸別開視線:「你走吧,我們離婚的事我會跟他們說的。」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們?」

  「這是我自己的事。」

  她不說他也能猜准七八分,阮逸風微微冷了眼眸,面無表的問她:「你真要和姓蕭的結婚?」

  「沒錯。」

  男人一把拉過她的身子,強迫她和他對視:「呵,那你告訴我,你愛他嗎?」

  江若涵在他犀利的眼神下,有點無所遁形。

  他的眼神好像駑定了她不愛蕭琅,江若涵微微一笑:「我喜歡他,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愛上他。」

  就算沒有到愛的地步,但至少她喜歡上了蕭琅,並不排斥和他結婚,也不排斥他那個人。


  「可是你並不愛他。」

  「但他是我目前最喜歡的男人。」江若涵毫不猶豫的說道。

  阮逸風瞳孔微縮,心裡閃過一抹失落。

  曾經她最愛的男人是他,現在她最喜歡的男人卻是蕭琅。

  更諷刺的是,她最恨的人是他阮逸風。

  他對於她,從最愛的人變成了最恨的人,這足以說明她對他有多失望,他對她有多失敗。

  阮逸風的眼神暗沉了幾分,他喉嚨滾動,冷冷說道:「我說過的,決不允許你嫁給他!」

  江若涵感覺好氣憤,她用力把他推開,眼裡幾乎都要噴出火星子了。

  「阮逸風,你夠了吧!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男人,你不愛我,你要娶顏悅為妻。我也不愛你,我和你已經不是夫妻了。我愛嫁給誰嫁給誰,你憑什麼阻止我,你又有什麼資格阻止我!」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男人霸道的說。

  江若涵冷冷一笑,「我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

  阮逸風驀然睜大眼睛,他一把扯過她的身子,銳利的黑眸迸發出陰沉的寒意。

  「你這話是什麼意?」他陰冷的問她,渾身都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你讓他碰你了?」

  最後句話,問得尤其危險。

  「關你什麼事?」江若涵沒有解釋,她挑釁的瞪著他。

  阮逸風的另外一隻手猛地握緊,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若涵的心裡張,全身都很僵硬。他的脾氣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爆發。

  「再問你一遍,你讓他碰你了?」阮逸風眯眼輕輕的問,語氣十分危險。

  江若涵的脾氣就是再硬,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拿蕭琅的安危開玩笑。

  她垂下眼眸,淡淡說道:「沒有,不是夫妻,他會尊重我,不會碰我。他跟你不一樣,在我的眼裡他是人,而你是……畜生!」

  阮逸風頓時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該生氣。

  不過還是對她恨得牙牙癢,他猛地一口咬下去,咬破了她的嘴唇。

  江若涵又疼又憤怒,抬起一腳踹在他的小上,在他乾淨的褲子上留下一個腳印。

  「你***混蛋,王八蛋!」氣得想殺人的她,第一次說了髒話。

  阮逸風驚愕了一下,江若涵緒激動的推開他,轉身就跑。

  他愣了愣,抬追上去。

  小區門口有幾個男孩在玩煙花爆竹。

  江若涵奪過一個男孩手中的甩,用力朝阮逸風扔去,甩砸在阮逸風的衣服上,嘭的一聲就bz了。

  阮逸風昂貴的黑大衣立馬被燒焦了一小塊。

  他怔住,盯著被燒焦的地方,臉頓時黑如鍋底。

  幾個男孩見他被燒焦了衣服,全部哈哈笑起來。

  阮逸風抬眼看去,又是一個甩砸來,他閃身b開。

  更過分的是,江若涵還用點燃的噴射煙花對準他。煙花噴射出的火花好幾次都差點點燃了他的衣服。

  阮逸風到閃躲,從來沒有如此狽過。

  他想衝上去抓住江若涵,狠狠揍她的一頓,可抬眼看去,就見她和幾個小孩笑成了一團。

  「,我這裡還有。」

  「用我這個。」

  第64章我們取消婚約吧

  「用我這個。」

  幾個男孩爭先恐後的把鞭煙花等遞給她,阮逸風氣得想吐血。

  其實他根本就不怕這些東西,只是他一個大男人,難道要跟一個女人和一群小孩打架不成?

  「女人,你給我走著瞧,今天的仇我記住了!」

  阮逸風狠狠威脅著她,轉身大步離開。

  江若涵停止了攻擊,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走著瞧就走著瞧,誰怕誰。

  「,他是不是壞人,剛才我們都看到他欺負你了。」

  「,你是孫浩的吧。」

  「你別怕他,下次他來了,我們還這樣對付他。」

  原來他們都看到了,江若涵紅著臉把被咬破的地方咬住,然後拿出兩百塊遞給他們:「今天過年,請你們吃好吃的,也是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


  男孩們高興的拿著錢,跟她說了謝謝就跑了。

  江若涵笑了笑,先前的不愉快也煙消雲散。

  阮逸風提著大衣走進廳,一眼就看到廳里坐滿了人。

  東方昱,許漫等七八個人全部來了他家,來給阮家長輩拜年。

  自然,這樣的場合少不了顏悅的存在。

  「風,你的事忙完了嗎?」顏悅笑著朝他走來,伸手自然地接過他手中的大衣。

  衣服上有硫磺的味道,她展開衣服,一眼就看到上面被燒焦了好幾地方。

  東方昱眼尖,也看到了,他樂呵呵的調侃道:「風哥,悅悅說你有事出門了,該不會童心未泯,出去和人玩鞭了吧。」

  阮逸風挽起袖子,走過去坐下,彎唇笑道:「你們要不要也玩?今晚找個地方去玩一場。」

  「好啊!我一會兒叫人去運幾箱,什麼新奇的種類都買來,保證玩個痛快。」東方昱立刻舉起雙手贊同。

  許漫嘀咕道:「我們女人可不喜歡玩那些東西,只有你們男人才喜歡。不如我們去唱歌吧,大家都能玩,多好啊。」

  東方昱白了她一眼,他最不喜歡唱歌了,「誰說的女人就不喜歡玩了?去年在海邊,嫂子一個人玩轉全場。」

  許漫沉了臉,猛地給了他一拳。

  「你幹嘛!」東方昱捂著被打的胳膊,正要發作,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看一眼顏悅的臉,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顏悅暗暗握緊手中的衣服,上前沒事一般的笑道:「聽說市中心有家新開的娛樂城,不如去娛樂城玩吧。」

  既然江若涵愛玩煙火,她自然就不會去玩,也絕不允許他們去玩。

  東方昱剛才說錯了話,為了將功贖罪,立馬點頭答應:「這個主意好,我們就去新開的娛樂城玩。」

  阮逸風拉過顏悅,讓她坐在身邊。

  「風,去不去?」她笑問他。

  男人笑著點頭,「好,就聽你的,去娛樂城玩。」

  顏悅露出笑容,先前的不愉快也消散了。

  其他人立馬商量今天晚上怎麼玩,氣氛又恢復了先前的活躍。

  而阮逸風的腦子裡,不想起了去年過年,他們一群人還有江若涵一起去海邊放煙火的場景。

  他好像記得,那天晚上的她跟今天的她一樣,玩煙火的時候一點都不怕危險,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想到她今天用煙花爆竹對付他的場景,他到現在都氣得牙牙癢。

  不過更多的是感覺很好笑。

  至於為什麼好笑,他也說不清楚。

  ——

  婚的日子在一天天接近。

  蕭琅從醫院出來,手中拿著一份鑑定書。

  他坐進車裡,眼睛盯著鑑定書,眼裡閃著深邃複雜的光芒。手緊緊握著鑑定書,久,他又鬆開。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是江若涵給他打的電話。

  他接通電話,聽見她含笑的聲音:「蕭琅,今天我就不陪你吃飯了,我有點事要做,你一會兒不用來接我了。」

  「做什麼?」他恢復緒,笑問。

  「沒什麼啦,一點小事,就這樣我掛了,晚上見。」

  江若涵掛上電話,就換鞋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最近幾天她嘔吐得很嚴重,又沒胃口,估計是胃炎嚴重了,她不敢大意,必須得檢查一下。

  掛了號,她有點不舒服的坐在候診區休息,聽到她的名字時才走進去給醫生檢查。

  她說了這幾天的症狀,中年醫生微抬眼眸,建議的說:「你這況是跟胃炎有點相似,但也有可能是懷孕了。建議你先去科做個檢查,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懷孕?」江若涵驚愕了一下,如果真的懷孕的話,那麼就是上次在阮家發生的那一次。

  可是事後她吃了b孕藥的,她記得清清楚楚,她買了b孕藥吃了的。雖然吃的時間有點晚,但她吃的時候還沒到過效時間。

  「醫生,我吃過b孕藥,不可能會懷孕。以前我來檢查過,當時也以為是懷孕了,檢查出來確實有點胃炎。」


  「還是建議你先去做個檢查。」

  江若涵沒有辦法,只好去看科。走在醫院的樓層間,她的心有些不安。

  上一次來醫院,當時她一點懷孕的感覺都沒有,也堅信自己沒有懷孕。然而這一次她的心不一樣,她有種預感,或許她真的懷孕了。

  做了尿檢,得到的結果是呈陽。

  護士把檢驗結果遞給她,她看到『陽』兩個字,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若是第一次懷孕的人,或許不知道陽是什麼意,但是她不是第一次懷孕,她知道這是什麼意。

  「恭喜你,你懷孕了。」護士笑著對她說。

  「不可能,我吃了b孕藥的,怎麼會懷孕呢?」江若涵難以置信的問。

  護士解釋道:「b孕藥不能百分之百b孕,如果你吃藥的時間晚了,或者吃了過期的藥都有可能導致懷孕。」

  江若涵的身子晃了晃,臉蒼白如紙。

  她懷孕的唯一解釋,就是她吃藥的時間太晚了……

  吃了b孕藥還能懷孕的人,現實中機率不到百分之一,偏偏她『幸運』的中了獎!

  江若涵捏緊手中的檢驗結果,轉身恍惚的離開。走出醫院,外面寒冷的空氣讓她冷得渾身發抖。

  她走到打車,攔下一輛車。她的手太冷了,抖得厲害,車門她拉了兩次都都沒有拉開。

  司機幫她推開車門,她坐進去,司機問她去哪,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自己的住。

  回到家裡,她裹緊被子蜷縮在,一顆心像是掉進油鍋里一樣,十分煎熬。

  她懷了阮逸風的孩子,而她馬上要和蕭琅婚了。

  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江若涵的雙手按緊,心裡苦苦的掙扎著。她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想要阮逸風的孩子。

  可是一想到前世掉的那個孩子,她又下不了狠心。

  平時她口口聲聲說阮逸風不配做她孩子的父親,如果她打掉這個孩子的話,她跟阮逸風又有什麼區別。

  江若涵想不明白,老天爺都讓她重來一次了,她也小心翼翼的b免悲劇發生了,為什麼所有的事還是有意無意的按照前世的線在行走。

  她以為這輩子她死都不可能會懷上阮逸風的孩子的!

  可是現在……

  江若涵的心裡好難受,她抱緊被子嗚嗚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她就躺在發呆,直到天黑了,蕭琅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她才有所反應。

  「若涵,你現在在哪?」蕭琅溫和的問她。

  江若涵想起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以及他對她的好,她的心就更加難受了。

  蕭琅,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想和你在一起的。

  可是我不配,我再也沒有資格和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我在家裡。」江若涵微微開口,嗓音沙啞,一聽就知道她現在很不舒服。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等著我,我馬上趕過來!」

  江若涵沒有說什麼,她掛掉電話把手機丟在。起身去室洗了臉,整理好緒在家裡等蕭琅過來。

  ————

  阮逸風和顏悅正在婚紗店裡試禮服,顏悅穿著一席純白的長裙禮服,站在阮逸風身邊,嬌俏可愛,美麗動人。

  望著鏡子裡登對的他們,阮母和顏母都笑得合不攏嘴。

  顏母拉著阮母的手笑道:「阮夫人,他們兩個可真是天生的一對啊。整個市,我最滿意的就是你家逸風了,你家逸風簡直就是人中龍鳳,也只有我家悅悅有福氣得到他的寵愛。」

  別人誇獎自己的兒子,阮母就更加開心。

  「說實話,我最中意的兒媳也是你家悅悅,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也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孩子……」

  兩個母親在一旁開心的聊天,顏悅滿臉笑容,她挽著阮逸風的胳膊,嬌羞的笑道:「風,馬上就要和你婚了,你不知道我盼這天盼了有多久。」

  「我盼著這天也盼了很久。」阮逸風轉身面對她,露出人寵溺的笑容。

  「阮先生,這是您的項鍊,剛剛才送來的。」婚紗店的店員捧著一個致的首飾盒過來。


  阮逸風打開盒子,裡面是一串珍珠項鍊,顆顆珍珠圓潤光滑,光是一顆珍珠就價值不菲,更別說是一整串了。

  顏悅眸光一亮,阮逸風取出項鍊,她轉過身子,他給她戴在脖子上。手指著圓潤的珍珠,顏悅笑著轉身。

  忽然,後面的搭扣鬆開,項鍊猛地掉在地上,頓時摔成了兩段!

  顏悅驚愕的盯著地上被摔成兩段的項鍊,臉十分難看。

  「哎呀,怎麼掉了!」顏母慌亂的撿起項鍊,可是已經摔斷了,不能再重新戴上。

  阮母微皺眉頭,項鍊突然斷掉,總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

  阮逸風臉上的凝重之一閃而過,他笑著安她們道:「這項鍊質量太差了,我會重新給悅悅買一條更好的。」

  全頂尖珠寶行設計的項鍊,又怎麼會有質量問題。

  這只能說是她的運氣太不好了,正巧讓項鍊掉在了地上。

  顏悅露出笑容道:「沒關係,壞了就壞了吧。剛才是我自己手上力道重了,才不小心扯掉了項鍊。」

  顏母無奈的瞪她一眼,「你這孩子真是的,下次可別這麼不小心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顏悅很乖巧的笑了笑。

  既然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斷的,那就不存在什麼不好徵兆的問題了。氣氛又輕鬆起來,這件小曲也很快過去,沒人去在意。

  只有顏悅的心裡有些不安,因為只有她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扯掉項鍊,項鍊是自己掉下去的……

  ——

  江若涵在家裡沒有等多久,就聽到敲門聲。

  她走去開門,站在門外的蕭琅一眼就看出她的臉不是很好。

  他走進去,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先進來吧。」江若涵把門關上,帶著他走進去。

  坐在沙發上,她抬眸看向他,眼裡有掩藏不住的憂傷。

  「到底怎麼了?」蕭琅微皺眉頭,有幾分焦急的詢問。

  江若涵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蕭琅,我們取消婚約吧,我不能和你婚了。」

  「為什麼?!」蕭琅驚愕的反問,「若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我突然不想結婚了。」

  「你一定有事瞞著我!是不是跟阮逸風有關,他威脅你了對不對?」

  「沒有。」

  蕭琅捧住她的臉,抬起她的頭,讓她和他對視。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在他的眼神下,她的眼睛不安的閃爍著。

  「若涵,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真的沒事,我只是發現我們不合適。蕭琅,取消婚約好嗎,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蕭琅的聲音更加低沉,「你不說清楚原因,我就絕不取消婚約!若涵,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別瞞著我,告訴我實話好嗎?」

  「不行!」江若涵拉開他的手,目光怔怔的落在地上,「你什麼都別問了,反正我是不會和你婚的。蕭琅,是我對不起你,你走吧。」

  蕭琅臉發沉,他霍地站起身子:「那好,我現在就去找阮逸風算帳!我要問問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才讓你不想和我婚!」

  「別去,他沒有威脅我……是我自己的原因。」江若涵拉住他的手,黯淡的垂下眼眸,「蕭琅,我很感謝你給了我一個美夢,現在該是夢醒的時候了。」

  「若涵,你這是要急死我是不是!」蕭琅著急的抓緊她的肩膀,江若涵的胃一陣翻滾,她猛地推開他,衝進洗手間一陣嘔吐。

  她吐了很久,差點膽汁都要吐了出來。

  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她臉蒼白的抬起頭,就看到鏡子裡蕭琅複雜的表。

  垂下眼眸,她打開水龍頭洗了手,漱了口才轉過身子。

  蕭琅微微張口:「你……」

  「就是這樣的。」江若涵點頭,「我吃了b孕藥都能懷孕,可見這完全是天意。蕭琅,我懷的是阮逸風的孩子,我不能和你婚了。」

  蕭琅震驚的睜大眼睛,他想過她不和他婚的無數種原因,卻唯沒有想過是這樣的。


  江若涵咬唇垂著頭,一隻手握著另外一隻胳膊。

  她不敢看蕭琅的臉,她怕看到他臉上失望和疏離的表。她也明白,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男人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心疼的把她抱進懷裡,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

  「若涵,你真傻。你以為你懷孕了,我就會嫌棄你,你就配不上我了嗎?我不在乎這些,你也不要胡亂想。」

  江若涵微微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琅,我懷了別人的孩子,這是阮逸風的孩子,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

  「你會要這個孩子嗎?」蕭琅反問她。

  江若涵愣了愣,久才黯啞的說道:「我不想有一個和他的孩子,可是孩子已經來了,我無法狠心打掉他……蕭琅,我沒法打掉這個孩子,所以我要他。」

  若是沒有經歷前世的事,或許她還有可能打掉這個孩子。但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她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沒有做過母親的人,是不會有她這種不舍的感覺的。

  蕭琅抱緊她,微微笑道;「好,我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一起把他撫養長大,好不好?」

  江若涵推開他的身子,難以置信的問:「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們一起把他撫養長大。」

  「不行!」她猛搖頭,拒絕道,「不可以這樣,我可以自己撫養他長大。蕭琅,你用不著被我拖累,你可以找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結婚,而不是我這樣的!」

  蕭琅眉心微皺,對她的這番話顯然很不滿意。

  「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

  「不是……」

  「若涵,你聽著,我喜歡你,我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放棄你。這個孩子是你的,也會是我的。讓我們一起撫養他好嗎?」

  江若涵不茫然了。

  真的可以和他結婚,和他一起撫養這個不屬於他的孩子嗎?

  她比誰都清楚,一個組合家庭帶給孩子的是怎樣的不幸。可是蕭琅不是她的繼父,他不是那樣的男人。

  她知道他會好好善待她的孩子,但她真的不想拖累他……

  「若涵,還有兩天就婚了,我是不可能會取消婚約的。別和我取消婚約,好嗎?」

  江若涵望進他的眼底,也看到了他眼裡的真誠。

  她的心在慢慢動搖,「蕭琅,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比誰都清楚!」男人再次把她抱進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我不在乎你懷了阮逸風的孩子,我會好好善待這個孩子,把他視如己出。但是我在乎你的度,我不想和你取消婚約。」

  江若涵抓緊他的胳膊,眼裡不出淚水。

  她想,或許她真的見她的幸福了吧。

  「好,我答應你,不取消婚約。」

  「你終於想通了。」蕭琅放心的笑了笑,他扶著她的身子,寵溺的說道:「走吧,去坐著休息,現在你有了身孕,一定要放寬心養身體,別再胡亂想了。」

  江若涵望著他輪廓完美的俊臉,嘴角揚起一抹溫婉的弧度。

  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攙扶下走出洗手間。

  ——

  江若涵和蕭琅的婚典禮,跟阮逸風和顏悅的婚典禮在同一天。

  阮逸風收到蕭琅派人送來的喜帖,臉上沒有任何表。

  明天就是婚的日子,從此以後,他和江若涵就要成為陌人了嗎?而她要變成其他男人的女人了對不對?

  明明兩個月前她還是他的妻子,現在她卻要和別人婚了。

  阮逸風眸光幽暗,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不收緊手掌,將手中的喜帖捏成了一團。

  陰沉著臉,他用力揉了揉,突然站起來,一個用力把喜帖砸出去!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扔出去的喜帖差點砸中了進來的人。

  「爺爺?」阮逸風驚訝的起身,阮安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喜帖上,臉上不帶了幾分笑意。

  「怎麼,見若涵要婚,所以心疼了,捨不得了?」老爺子跨步走進去,含笑問他。


  阮逸風沉聲道:「沒有的事。」

  「臭小子,你是死鴨子嘴硬。」老爺子冷哼一聲,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阮逸風也走到他面前坐下。

  「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若涵明天要婚了。」老爺子答非所問。

  阮逸風抿了抿唇,「我知道。明天我也要婚了。」

  「逸風,你還愛悅悅那丫頭嗎?」阮安盯著他,認真的問。

  「當然。」他想都不想就回答。

  「那若涵呢,你對她就沒有半點感?」

  「爺爺,您到底要說什麼?」

  阮安盯著他說道:「明天爺爺會想辦法不讓若涵他們婚,若是你的心裡有她,就去找她。」

  阮逸風的眼裡閃過驚訝之。

  他沒想到爺爺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爺爺的心裡,只能若涵做阮家的少,顏悅那丫頭,不適合你。」

  「爺爺,我不明白您的意!為什麼您非要江若涵做我的妻子,為什麼悅悅不行?」

  阮安沉聲道:「難道你沒有看清顏悅一直在欺騙你嗎?」

  阮逸風眉梢微挑,顯然不懂爺爺在說什麼。

  第65章訂婚典禮不舉行了

  阮逸風眉梢微挑,顯然不懂爺爺在說什麼。

  「她明明沒死,卻一直騙你說她死了,這是為什麼,你想過沒有。」

  「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她是怕我……」

  「哼,這種騙小孩的藉口你也相信!」阮安站起身子,淡淡道:「明天該如何選擇,你自己看著辦。逸風,別一步走錯了就步步錯。」

  「爺爺,我一直看不懂您。」

  老爺子看過去,對上阮逸風幽深探究的眼神。他哈哈笑了笑,得意的說道:「要是你能看懂我,你就是我爺爺了。」

  說完,他拄著拐杖離開,丟給阮逸風無數個問題去面對。

  阮逸風煩躁的起身,走去陽台點燃一根煙。

  他不喜歡吸菸,但他習慣了在煩悶的時候點燃一根煙,夾在手指間讓它慢慢燃燒。

  爺爺說顏悅欺騙了他,其實他何嘗沒有懷疑過。

  不過她當時命垂危是事實,按照現在的醫學,根本就不可能會治好她的病。所以她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奇蹟了。

  至於她為什麼一直瞞著她還活著的事,他不想去追究原因。或許她有她的苦衷,她能活著回來,他也不奢求什麼。

  明天他就要和她婚,只是為什麼,他的心裡沒有多大的感覺呢?

  而爺爺讓他在江若涵和顏悅之間選擇一個,他感覺很好笑。有什麼好選擇的,他要娶的女人一直都是顏悅,他不會做出選擇。

  至於江若涵……

  阮逸風眯了眯眼,他也不想讓她和其他男人婚!

  這個想法他很堅定,是的,他決不允許她和其他男人婚!

  明天就是婚的日子。

  晚上,江若涵望著潔白柔軟的禮服,嘴角一直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她坐在邊,把禮服抱在懷裡,手著,微微的笑著。

  現在她不光有了一個孩子,還能馬上有一個不錯的未婚夫了。等她和蕭琅結了婚,相信他們一家人會過得很幸福吧。

  這一刻的江若涵是幸福的,她的心裡不再有任何怨恨,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憧憬。

  她想,前世沒有盼來的孩子和幸福,這一世老天爺一定會補償給她的。

  越想她嘴角的笑意越大,對明天的婚典禮也越期盼。

  正開心著,她的手機忽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江若涵疑的接通,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帶著幾分蒼老的聲音。

  「江小是嗎,你好,我是蕭琅的父親。」

  江若涵猛地愣住,她萬萬沒有想到,給她打電話來的人居然是蕭琅的父親!

  「您……您好。」江若涵結巴地開口,感覺手足無措。

  「江小,今天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跟你說,你和蕭琅婚我不同意。但他一心要和你婚,完全不聽我的勸阻……」


  「若涵,開門,我是蕭琅!」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還伴隨著蕭琅急促的聲音。

  江若涵放下手機,鎮定的走去開門。

  「若涵,我父親有沒有給你打電話?」蕭琅走進來抓住她的手,緊張的問。

  江若涵看著他,猶豫一下說道:「打了。」

  「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我和你不合適,他不希望我們婚。」江若涵實話實說。

  蕭琅緊皺眉頭,勸她道:「你別聽他的,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只要我們想在一起就夠了。」

  「可是他是你的父親……」

  「若涵,這只是婚不是結婚。我們可以了婚以後,慢慢去說服他,讓他同意我們在一起。你要對我有信心,知道嗎?」

  「嗯。」她笑著點頭。

  蕭琅抱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放開她道:「好了,你早點休息,明天的婚宴會很累的,去把神養好,別累著了你和孩子。」

  「你也是,回去早點休息。」江若涵溫柔的笑了笑。

  蕭琅轉身打開門,跟她說了再見,然後拉上門離開。

  江若涵斂去嘴角的笑意,心想蕭琅說的對,他們可以先婚,其他事等了婚以後再說吧。

  —————

  第二天一大早,江若涵就被餐廳的幾個女員工接去了酒店。

  她沒有告知家人她要婚的事,所以蕭琅安排了幾個女員工陪著她,充當她的家人。

  酒店的一間休息室里,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

  換上禮服後的她變得很漂亮,化了妝以後更是美麗好看。

  一個女員工羨慕的笑道:「老闆娘好漂亮啊,要是我婚那天也這麼漂亮就好了。」

  「想嫁人了?趕緊去找一個啊,不找一個你怎麼婚?」

  「去,你不也單身。」

  「我是看上了老闆,一直為老闆單身。可惜啊,老闆現在名草有主了……」

  「死樣,小心老闆娘炒你魷魚!」

  江若涵聽著她們哈哈的笑聲,也跟著笑了起來。

  蕭琅推門走進來,含笑問道:「都在笑什麼?」

  「老闆,我們在說老闆娘好漂亮。」

  穿著筆挺白西裝的男人走到江若涵身後,望著鏡子裡的她,他俊朗的臉上露出人優雅的笑容。

  「若涵,今天你是最美麗的女人。」

  江若涵微微紅了臉,目光盈盈的和他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張。這只是一個婚而已,她都張,不知道結婚那天會有多緊張。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進來對蕭琅說:「蕭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蕭琅目露疑之,「是誰找我?」

  「他沒說名字。」

  「若涵,我去看一下,一會兒來接你。」

  「嗯,你去吧。」江若涵微微一笑。

  蕭琅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她回頭望著他的背影,心更加緊張,同時還有幾分惶恐,就好像第一次嫁人的女孩一樣,對未來不安著,惶恐著。

  酒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轎車,蕭琅走上前,車子裡的人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他打開車門坐進去,然後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酒店。

  蕭琅這一走,就沒有再回來過。

  江若涵他們在酒店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很快就到了婚的時間,可是男方不在了,只有女方在休息室不安的等著。

  「老闆娘,老闆去哪了啊,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

  「老闆真是的,這個時候怎麼還亂跑。」

  江若涵拿出手機,撥通蕭琅的電話,提示卻是關機。她臉微白,手緊緊握著手機。

  「我們都到去找找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一個女員工對其他人說,大家都點頭同意,分頭去尋找蕭琅。

  江若涵一個人坐在休息室,感覺很孤茫然。

  她不知道蕭琅為什麼不見了,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今天的婚宴或許不會成功。


  她提著長長的裙擺走去宴會大廳,那裡已經沒有幾個人,很多都等不及走掉了。

  司儀走到她面前疑的問:「婚宴還要繼續嗎?」

  「再等一會兒吧。」江若涵艱難的開口。

  司儀點點頭,轉身走開。

  江若涵不顧所有人複雜的眼神,提著裙擺快步走出酒店。

  蕭琅,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走到酒店門口,跑下台階,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他。

  茫然的望著寬闊的馬,江若涵站了一會兒,緩緩在台階上坐下。她就在這裡等他,如果他回來了,她也能第一時間看到他。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的手機響起。

  是蕭琅給她打來的!

  她驀然驚醒,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

  「喂,蕭琅,你在哪裡?!」

  「若涵,對不起,我父親病重,現在我不得不離開。」那頭的蕭琅十分愧疚對她說,他的聲音帶著絲絲壓抑的痛苦,還有對她濃濃的歉意。

  江若涵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意是說,今天的婚典禮不舉行了是嗎?

  「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不用了,有事我會和你聯繫的。」蕭琅說完就掛斷電話,江若涵愣了愣,急忙回撥過去,手機再次被他關機。

  猛然間,她感覺渾身都沒了力氣,有種從天堂被打入地獄的感覺。

  江若涵頹然的坐著,眼眶微紅,眼裡蓄滿了晶瑩的淚花。現在雖然是春,可氣溫很低,跟冬天沒有區別。

  她就穿著一件禮服坐在酒店前,吹著寒風,全身冰冷僵硬著。

  其實一開始就該明白,她和蕭琅是不可能的。是她不死心,想要擁抱幸福,以為伸出雙手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經歷了阮逸風,她傻得還沒有看透幸福這東西,現在又經歷了蕭琅,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相信愛了。

  江若涵彎子,淚水一顆顆砸在地上。

  她跟自己說,只哭這一次,哭過以後就再也不為任何男人哭泣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急促匆忙的腳步聲朝著她走來。這腳步聲沉穩有力,一聽就是男人的腳步聲。

  江若涵驚喜的抬頭看去,看到提著衣服朝她大步走來的阮逸風,她的眼裡瞬間黯淡無光。

  不是蕭琅來了,卻是阮逸風!

  蕭琅估計再也不會來了,他的父親本來就反對他們,所以他這一走,她明白他是不會再回來了。

  「你是傻的嗎?穿這麼少坐在這裡,不要命了是不是!」阮逸風走近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怒火。

  他把西裝披在她的身上,握著她的手把她拉扯起來。

  「跟我走!今天你別想著和姓蕭的婚了!」阮逸風用力拉了拉,身後的人完全沒有動靜。

  他回頭,對上江若涵冷漠的眼神,「放開你的手,別碰我!」

  本來還滿心擔憂她的男人,因為她冷漠的度,心裡的熱瞬間冷卻了。

  他抓住她的手沒有放開,「我叫你跟我走。」

  「我叫你放開我!」江若涵甩掉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裝,暗暗掙扎著,想把手抽回來。

  阮逸風眯起銳利的眼眸,一把扯過她,手摟緊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穿過她的膝蓋,猛地將她橫抱起來。

  江若涵的上身往後仰倒,驚嚇之下,她的手本能地抓住他的衣服,這才平衡住身體。

  「阮逸風,你放下我下去,我不想跟你吵架。」她盯著他,淡淡地,冷冷地說。

  因為哭過,她的眼眶紅紅的,嗓音無力黯啞,就連緒都無法激動起來,只能無力的反抗他。

  「姓蕭的都不要你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就告訴你了,今天你不跟我走也得跟我走!」男人冷冷唇,霸道地抱著她轉身。

  「喂,你誰啊,你要帶若涵去哪裡?」去尋找蕭琅的幾個女員工正好回來了,見一個男人抱著她打算離開,她們急匆匆趕過來。

  「快救我,我不想跟他走!」江若涵忙開口求救,幾個女人臉微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明目張胆的搶人,還有沒有王法啊!

  她們正要上前攔住阮逸風,男人寒冷銳利的視線射向她們,風厲沉聲的開口:「我要帶走我的女人,你們有意見?!」

  他全身散發出的寒冷氣息,愣是讓幾個女人不敢再上前阻攔。

  江若涵垂下眼眸,手更加用力的抓緊阮逸風的衣服。她知道這個時候他要帶走她,誰都無法阻止。

  「若涵……」

  「我沒事。」她對她們笑了笑,讓她們別擔心她。

  阮逸風冷冷收回視線,抱著她大步走向開過來的車子。車裡的司機趕緊下車,恭敬的替他們拉開車門。

  阮逸風抱著她坐進去,車門被關上,車子緩緩發動離開。

  車裡有暖氣,阮逸風讓司機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後一隻手捏住江若涵的下巴,轉過她的頭。

  「我早就跟你說過,姓蕭的不是好人,現在你是不是滿意了?」他惱怒的問她,至於心裡為何如此憤怒他也說不清。

  或許是生氣這女人的不爭氣,生氣她不聽他的話所以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但生氣的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至少她和姓蕭的是不可能了。

  江若涵拉開他的手,對前面的司機說:「在停一下,我要下車。」

  司機看向阮逸風,後者陰沉著臉不說話。

  司機不敢停車,少爺沒發話,他哪裡敢擅作主張。

  所以當車子過江若涵住的小區時,完全沒有停下的意,直接開走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江若涵側頭問身邊的男人。

  阮逸風搭著一條,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目光幽暗的盯著她的:「帶你去該去的地方,以後由我來照顧你,你不用再想著嫁人的事,姓蕭的也不會回來了。」

  江若涵只感覺他說的話很可笑。

  「你照顧我?你憑什麼照顧我?阮逸風,如果我沒記錯,今天顏悅已經成了你的未婚妻了吧。你帶我走,就不怕她傷心難過?」

  「你不用每次都用她來應付我,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安心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就行。」

  江若涵刷地變了臉,她瞳孔擴大,艱難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懷孕的事?」

  這件事除了蕭琅知道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唯阮逸風不能知道。

  她絕不會讓他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的事,她的孩子她會自己撫養,她不想因為孩子和他繼續糾不清下去。

  阮逸風微抬眼眸,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那你猜,我是怎麼知道蕭琅丟下你不管這件事的?」

  「……」

  他湊近她,薄唇幾乎貼上她的嘴唇:「這一切都是蕭琅告訴我的,你信嗎?」

  江若涵的眼睛微微睜大,臉白得就像一張紙。

  「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蕭琅知道她最恨的人就是阮逸風,知道她對他唯恐b之不及。

  他那麼了解她的況,是不可能把她懷孕的事告訴給阮逸風知道的。

  阮逸風咧了咧嘴,「真是他跟我說的,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懷孕的事,又怎麼會知道他丟下你一個人走了?」

  江若涵盯著他看了幾秒,還是不願意相信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不清楚,但蕭琅絕對不會跟你說這些事。阮逸風,你不用挑撥我們。就算我無法和他婚,我也不會選擇相信你說的話。」

  「你就那麼相信他嗎?!」阮逸風頓時就怒了,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氣憤道:「蕭琅根本就不是好人,你信任他,非要嫁給他,現在下場如何?他出賣了你,你還不知道嗎?」

  江若涵緒激動的將他推開,神很冷:「這是我和他的事,用不著你管!我的下場如何也用不著你操心,現在你是你,我是我,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事!停車,我要下去!」

  阮逸風唇邪魅一笑,「誰說我跟你沒有關係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這個關係還不夠嗎?」

  江若涵緊緊咬著嘴唇,口的怒火一陣翻江倒海。

  「阮逸風,你應該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你都不知道,我這輩子最不想做的事就是給你生孩子!」

  阮逸風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寒冷,江若涵側頭和他對視。


  第66章什麼都別跟她說

  她眼裡的痛苦和怨恨那麼明顯,為他生孩子,在她看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嗎。

  他捏緊手掌,湊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你有多恨我,但是這個孩子你必須給我生下來!你要是敢打他的注意,我就讓所有你在乎的人給我的孩子陪葬!」

  江若涵猛地白了臉,如此狠絕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她微微張了張口,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感覺全身發冷,心裡更加認定了他就是一個惡魔。

  阮逸風陰沉的臉緩緩遠離她,她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

  「從今天起,你就搬回以前的別墅去住,李嬸他們會照顧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知道嗎?」男人伸手過來拉她的手,她驚蟄般b開,好像他比毒蛇猛還要恐怖。

  阮逸風幽冷的眸光閃了閃,緩和了語氣道:「在別墅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裡面的傭人全部聽你的差遣。當然,前提條件是你不能離開,還必須乖乖配合養胎。」

  江若涵放在禮服上的手暗暗握緊,她垂眸問他:「今天你和顏悅婚了嗎?」

  阮逸風微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們婚了吧,你會娶她嗎?」她又問,可她的語氣沒有半點幽怨,好像在問今天天氣如何那麼平常。

  阮逸風揚唇指出一個事實:「我們已經離婚了。」

  意就是說,他現在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所以他是肯定會和顏悅結婚的。

  江若涵側眸和他對視,冷笑的說:「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那你帶我去你的地方生孩子又是什麼意?沒錯,孩子是你的,可我們已經離婚了。就算孩子生下來,他也是我一個人的,你沒有權利帶走他。你現在又有什麼權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讓我非要聽你的話?」

  阮逸風最不喜歡的就是她嘴裡一一的大道理。

  在他看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這些理由。

  他不由得冷哼道:「你管我,我喜歡就行。」

  江若涵一陣無力,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土匪!

  她再也壓不住心裡的憤怒,氣憤道:「是,你喜歡就行!你喜歡,所以可以對我為所為,你喜歡,就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你喜歡,就可以不把我當人看,不在乎我的尊嚴,讓我做一個像機器一樣的代孕母親嗎?!」

  「誰讓你做代孕母親了?!」阮逸風也氣得不輕。

  「我的孩子,你會讓他跟著我嗎?你要他,不也是擔心沒有一個健康的繼承人,在你的眼裡,我不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男人的臉變得陰沉鐵青,他握緊手掌,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掐死她。

  可是她說的話,他無從反駁。

  江若涵崩潰的捂著臉,卻沒有哭。

  她的淚水早就幹了,她再也不會哭了。

  正在這個時候,阮逸風的手機響起,是顏悅給他打來的電話。

  他沒有接電話,手機一直響,響了幾遍才停止。

  車子裡的氣氛凝重又壓抑,除了細微的呼吸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司機小心翼翼的把車子停在別墅門口,阮逸風打開車門,拉著她走出去。他有力的大手抓緊她的纖細的手掌,不讓她掙脫,強勢的帶著她快速走進別墅。

  江若涵不想進去,她抓住鐵門,用力掙扎著。阮逸風倒回來拉開她的手,直接抱著她進去。

  走進溫暖的廳,江若涵一冷一熱下,身子輕輕打了一個寒顫。

  阮逸風輕鬆的抱著她走上樓,推開主臥室的房門,走進去把她放在。江若涵一得到自由就要往外面跑。

  男人強健的手臂從後面環住她的口,不讓她亂動。

  「乖乖呆在這裡養胎,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做夢,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回去,我不呆在這裡!」

  「我的人去給你退房子了,你還能回哪裡去?」阮逸風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好像就能感覺到裡面的小傢伙似的。

  他如此親昵溫的動作,卻讓江若涵感覺毛骨悚然。


  「別碰我!」她害怕的拉開他的手,激動的推開他的身子,跑到一邊防備的盯著他。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前世的那個孩子是怎麼掉的。他的靠近會讓她不由自主的z栗,更何況她現在懷了孩子,更是無法容忍他的觸碰。

  她一副對他十分恐懼的樣子,令阮逸風十分不,同時也疑著,不明白她為何會害怕他。

  「我只是想摸摸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別忘了他也是我的孩子。」他眯眼沉聲解釋給她聽,也讓她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有權利摸,自然也不會傷害他。

  江若涵恢復緒,淡淡問他:「你真的要把我關在這裡,直到生下孩子為止?」

  「沒人會關著你,我只是讓你在這裡住下。」

  「我可以回家去住。」

  「不行,你懷著我的孩子到跑,萬一孩子出事了怎麼辦?只有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阮逸風毫無商量餘地的說,反正她必須留在這裡,不留也得留。

  「我不喜歡住在這裡!」江若涵感覺自己要發瘋了。

  為什麼他就如此的霸道不尊重人呢,他憑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在乎她的想法!

  要是可以,她真的好像敲開他的頭,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一個怪胎的腦袋!

  「不喜歡住在這裡,我可以給你換一個地方。但你只能住我給你安排的地方。」

  「阮逸風,你夠了沒有!」江若涵頹然的坐在,感覺好無力。

  說理說不清,又無法反抗,她真的是要瘋掉了。

  男人看她神疲憊,緩和了語氣說道:「你先安心住下,實在是不喜歡我就重新給你安排一個地方。我可以給你相對的自由,不過你必須得聽我的話。現在我讓李嬸進來照顧你,你好好休息。你的東西,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

  江若涵抓起一個枕頭砸向他,「滾!」

  枕頭砸在阮逸風的口上,他接住枕頭,把它丟回,臉上沒有半點生氣的跡象。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明天我再來看你。」說完,他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江若涵反身趴在,疲憊的吸著氣,緒才漸漸穩定下來。

  她知道阮逸風有心留下她,她是不可能有機會離開的。

  這裡的人只聽他的話,若是她非要離開,也會被他們阻攔,說不定以後她走去任何地方都有人跟著。

  反正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她不會有絕對的自由。

  其實這些她都能忍,她最怕的是等孩子生下來後,阮逸風會從她的身邊奪走孩子。

  他那樣的人什麼事做不出來,只要他想做就一定會那麼做,才不管她是不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更不會在乎她的感受。

  難道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就要認顏悅做母親,就要和她從此分離嗎?

  絕對不行!

  江若涵抓緊單,緊緊咬著牙齒,她的孩子絕不能落在他們手上!就算阮逸風是孩子的父親,也不行!

  江若涵提著裙擺下樓,李嬸見她下來,頓時如臨大敵:「少,少爺說了,你不可以出去的!」

  「李嬸,我和阮逸風離婚了,你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吧。還有,你別擔心,我不出去,我就給阮逸風打個電話。」

  她走到沙發前拿起話筒,撥通阮逸風的號碼。

  他的號碼她在前世就已經爛於心,這輩子她就是刻意想忘掉也忘不掉。 hashyan.om

  看到別墅打來的電話,阮逸風還以為江若涵出了什麼事,他忙接通電話,聽到江若涵的聲音,他感覺很驚訝。

  「阮逸風,我問你,我懷孕的事顏悅知道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問你她知不知道!」江若涵沒好氣的重複。

  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男人咬咬牙,沒有跟她一般見識。

  「她不知道。」

  「你最好別讓她知道,我不想被她害得沒了孩子。或許在你的眼裡她是最好的女人,可是在我的眼裡她的心腸沒那麼好!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就什麼都別跟她說!」

  這女人不止脾氣不好,連心眼也很小!

  他眯眼沉聲道:「顏悅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不要……」_s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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