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別開槍

2024-08-21 01:22:53 作者: 陋室鹹魚
  他突然伸出手,從她外的口袋裡摸出一隻小巧的錄音筆,伸到她眼前給她看。

  江若涵臉微變。

  阮逸風按一下播放鍵,裡面出現了兩人一開始的對話。

  江若涵咬著下唇不吭聲,她的目的敗露了,隨便他怎麼樣好了。

  「你讓我主動承認事是我做的,現在又想借著去看你母親的名義,把這隻錄音筆送到警察手上,好給你繼父翻案,拉著我去坐牢對嗎?」阮逸風冷淡的分析,可緊繃的語氣還是顯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事本來就是你做的!既然是你做的,就該你去坐牢!」

  「你給我,同樣該去坐牢!」

  「我是被你逼的,你要是肯放過我,我又怎麼會給你!阮逸風,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活該!」

  阮逸風陡然陰沉了臉,「藥果然是你下的。」

  江若涵做的時候就知道事會敗露,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沒錯,就是我下的!我現在好恨,當時為什麼不是給你下的毒藥!」

  她不過是一時氣話,阮逸風卻當真了。因為她的確差點毒死了他,儘管她下的是安藥,但是對他來說跟毒藥沒有什麼區別。

  他平時吃飯都會小心翼翼,絕不讓外人有對他下毒的機會。

  然而他沒有想到,會給他的人,居然是他身邊的人。

  而這個身邊人是他曾經的妻子,他的女人,他孩子的媽媽。

  反正在他看來,就好像是被最親密的人背叛了一樣。

  阮逸風繃緊全身,咬牙切齒,眼神陰鷙得可怕。

  江若涵縮了縮身子,他突然動手她身上的衣服,質地很好的布料在他手中就像衛生紙一樣脆弱,一扯就裂開。

  撕拉——撕拉——

  布料被扯碎的聲音拉回了江若涵的神智。

  「你幹什麼!住手,你給我住手,不要!」她漲紅了臉激烈的掙扎,男人揮開她的手,幾下就把她的上衣扯掉,露出她粉的衣。

  江若涵抬手朝他的臉扇去,他抓住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迅速她牛仔褲的扣子,使勁往下拉扯。

  江若涵繃緊全身尖叫著掙扎,心裡十分恐慌。

  她想起了那次在室里,他也是這樣不顧一切的對待她。那天發生的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如果他再敢強迫她一次,她一定會殺了他!

  褲子一扯到底,露出她白皙纖細的兩條。

  江若涵猛地有種被人衣服丟在大街上的感覺。

  她的心也入墜冰窖,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然而阮逸風並沒有繼續,他站直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身子,目光冰冷帶著嘲諷,更加讓她難堪。

  江若涵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眼睛死死的瞪著他。

  男人陰沉的開口道:「你想要我的命,就該知道下場如何。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讓你給我長點記,別不知天高地厚!」

  江若涵只感覺很可笑,她是巴不得他去死。

  可她從來沒有真的想過要他的命,就因為她有想他去死的念頭,就該受到這樣的羞辱嗎?

  她垂下眼眸,感覺多看他一眼都很噁心。

  阮逸風冷哼一聲,抬就往外面走。

  江若涵在後面幽幽的說道:「你要對付的人是我,現在我回來了,放過我的家人。」

  阮逸風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走出去。

  他走了,李嬸立刻拿著一件毛茸茸的袍過來,動作迅速的給她穿上,系好帶子。

  「江小,這次你真不該擅自離開,讓少爺擔心你,到去找你。其實少爺也是為了你好,你懷了孩子,他干涉你的生活也是想照顧好你肚子裡的孩子。哎,你不要再跟少爺對著幹了,有的時候退一步沒那麼困難的。」

  江若涵垂眸掩蓋眼裡的冷笑,李嬸根本就不清楚她和阮逸風之間的仇恨,而她是永遠都不可能退後一步的。

  她抬眸問她:「阮逸風想讓我繼續住在這裡?」

  「是啊,你的房間還給你留著的。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做飯吃,明天我和司機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這個月胎兒還沒有去檢查呢。」李嬸溫和的笑道,對她的度一如既往的好。


  「可以現在去醫院嗎?我想去看我的母親。」

  「這可不行,少爺說了要明天去。」

  江若涵無法,只好先給母親打個電話,說明天再去醫院看望她。

  王代珍得知她明天要來,人也高興了不少。

  「若涵啊,媽不知道你這次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可是你是結了婚的人,不再是小孩子了,面對問題要主動解決,不要再做出離家出走的事。這次你回來,逸風有對你發火嗎?」王代珍在那頭關心的問她。

  江若涵心想,等這次的事過去了,她就把她和阮逸風離婚的事說出來。

  「媽,我沒事,你也不要擔心什麼,你放心吧,我會儘量幫叔叔洗脫嫌疑的。」她知道母親想聽什麼話,就說什麼話給她聽。

  王代珍嗚嗚哭了出來,「若涵,咱們家就全靠你了……」

  通了一會兒的話,江若涵心沉重的掛掉電話。

  她感覺這次的逃走就像一出鬧劇,最終以失敗告終,還連累了家人。

  不過她擁抱了半個月的自由生活,還是有值得高興的地方的。

  第二天早上,江若涵吃過早餐,在李嬸的陪同下去醫院檢查身體。

  醫生說胎兒發育很好,只是看她太瘦了,神又不是很好,就勸她多吃點東西,多出去走走,讓身心更加健康。

  檢查結束後,江若涵要求去看望她的母親。李嬸早就得到了阮逸風的指示,在她提出要求後,帶著她去王代珍的病房。

  王代珍的身子消瘦了不少,整個人都沒有神。不過看到江若涵來了,她的臉上有了幾分笑容和神采。

  江若涵問了母親的身體況,王代珍說她的子宮裡有腫瘤,醫生還沒有確定是還是惡,結果要明天才出來。

  第75章我不會碰你!

  江若涵聽到這裡,便知道母親沒事了。

  母親都住院了好幾天,醫院卻遲遲不出結果,就是拖著等她回來再公布。

  而這段時間,母親一直住在醫院,卻又得不到任何治療,從這些足以說明結果早就出來了,母親體的腫瘤是的,而且並不嚴重。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她笑著安母親說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醫學發達,治療腫瘤早就不是問題了。

  王代珍在她的安下放寬了心,原本在各種打擊下她都絕望了,現在有了女兒的鼓勵,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回來啦!」這個時候孫浩提著保溫飯盒進來,看到她,他露出欣喜的神。

  孫浩看起來好像長大了一點,他把飯盒打開,遞給王代珍,笑道:「媽,快吃飯吧,餓了沒有?」

  王代珍望著孝順的兒子,滿臉的慈祥,「媽不餓,你吃了沒有?我不是讓你別給我送飯嗎,我可以吃醫院的飯菜。」

  「醫院的飯菜太難吃了,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吃好一點。」

  江若涵望著飯盒裡的菜,番茄炒雞蛋,青椒炒肉絲,還有胡蘿蔔燉牛肉,雖然菜不是特別豐盛,但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是小浩自己做的?」她微笑的問。

  「我在外面買的,我不會做飯。」孫浩說道,而且他還要上學,沒時間做飯。

  王代珍握著熱熱的飯盒,對他說:「快去上學吧,別遲到了。」

  「好,那我去上學了。」孫浩跟他們說了再見,快步走出病房趕去學校。

  江若涵的心裡很愧疚,連小浩都懂得了照顧母親,她感覺自己好不孝。

  「媽,以後我來照顧你,我一會兒去醫院租一個摺疊,陪你一起住在醫院。」

  「這可不行,你是結了婚的人,不能晚上不回家。媽的身體很好,是醫院的醫生非要我住院,其實我完全不用住院,都可以回家去。」

  「少,少爺說你身體不好,不要在外面呆太久的時間,該回去了。」李嬸突然站在門口提醒她,並稱呼她為少,沒有拆穿他們離婚的事。

  江若涵假裝沒有聽到,「媽,你下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若涵啊,回去吧,你自己身體都不好,就不要留下來了。你看媽神著的,真的沒問題。你要照顧我,等明天結果出來了再說吧。我現在健健康康的,你沒必要跟著我住在醫院。」

  江若涵還是要堅持留下,不過王代珍怎麼都不同意她留下來。


  從李嬸堅定的度里她就能看出,阮逸風不允許她一直在外面。

  他們夫妻之間肯定又出問題了,這個時候她不能拖女兒的後,讓她和阮逸風的關係越來越僵。

  其實她也知道女兒過得並不幸福,但是她想保守,認為女人嫁了人以後就該和丈夫好好相,儘量順著丈夫的意。

  離婚這種事她絕不贊同,離了婚,就一定能找一個更好的嗎?

  而且離了婚的女人,很多都過得不好。

  況且江若涵和阮逸風只是沒有多少感,不過嫁給阮逸風,起碼她的物質生活得到了絕對的保障。

  可以不用像很多女人那樣辛苦的去掙錢,然後被生活折磨得比實際年齡蒼老很多歲。

  反正在王代珍看來,愛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要一輩子過得好才是最實在的。

  只是她的這個傻女兒,一根筋,腦子根本就轉不過彎。

  王代珍是把江若涵推出病房的,江若涵被她關在外面,沒有辦法,只好跟著李嬸回去。

  回到別墅,她就給阮逸風打電話,電話接通,她問他什麼時候給她繼父翻案,阮逸風在那頭一聲不吭的掛了電話。

  江若涵氣結,她都回來了,他到底還想怎麼樣!

  而這個時候,阮逸風正和顏悅在公司的餐廳用餐。

  他剛放下電話,顏悅便撒嬌的對他說:「風,我最近胃口不好,特別想吃通心粉,你去幫我弄一點吧。」

  阮氏的員工餐廳很奢華,公司所有的高層幾乎都在這裡吃飯,這裡沒有服務員。要吃飯自己拿著盤子去選愛吃的食物,吃完後,又要主動收好盤子,還要弄乾淨桌子。

  顏悅想吃通心粉,阮逸風不能找人給她取,只能親自去。

  他起身去取食物,顏悅趁機拿過他的手機翻看他的通話記錄。

  看到剛才打過來的電話號碼,她臉發沉,又不著痕跡的把手機放回去。

  晚上送顏悅回了家,阮逸風發動車子朝他自己的別墅駛去。

  顏悅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望著離開的車子,她撥通一個號碼:「給我跟著他,看他去哪裡,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她掛上電話,垂眸去花盆裡白的花朵,嬌的蘭花素潔美麗,幽香人,自古以來很多君子都喜歡。

  可在她看來,這種花太嬌小了,一點都不大氣,她根本就不喜歡!

  致的指甲微微用力,花朵瞬間掉在地上,她轉身踩著花朵走過,地上的花被她碾得面目全非。

  阮逸風開車到了別墅,把車子交給傭人去清洗,他則是大步走進廳,一眼就看到江若涵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他來了,她關掉電視起身問他:「你什麼時候放過我的家人?」

  阮逸風幽深的眼睛看她一眼,一邊扯領帶一邊往樓上走去。

  江若涵跟在他的身後,跟著他進了臥室。

  他突然轉身關上門,雙手把她錮在他和門之間。

  「今天晚上我住在這裡。」他盯著她,霸道的宣布,並沒有半點徵求她意見的意。

  江若涵的手指無力的握了握:「你想做什麼?我現在懷孕了,你不可以碰我!」

  她突然發現懷孕還有這個好。

  起碼她可以打著這個旗子,讓他無法碰她。

  阮逸風了唇,眼裡有嘲諷,有不屑,好像又有一種狂妄的勢在必得。

  「別忘了過幾天就是開庭的時間。」他丟下一句話,就去室洗澡。

  江若涵無力的靠著房門,感覺這樣的生活好壓抑。

  她的心裡像是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她伸手捂著口,忽然之間一陣悶氣短。

  緩緩蹲子,她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氣,可還是無法呼吸順暢。

  怎麼辦,她要窒息死掉了。

  江若涵起身跑向陽台,她雙手按在欄杆上,吹著冷風,吸著冷空氣,這才慢慢感覺好了很多。

  她垂著頭望著樓下,目光漸漸渙散,腦子裡忽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要是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就解脫了……

  阮逸風從室里出來,見臥室沒人,他微皺眉頭。正打算開門出去尋找她,就發現她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陽台吹風。


  現在是春,晚上的氣溫很低,她懷了身孕不知道不能受涼感冒嗎?

  阮逸風走過去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走進臥室,然後把玻璃門關上,再拉上窗簾。

  他感覺她的手很冰涼,劍眉微蹙,他不悅的說道:「去洗澡!該睡覺了。」

  江若涵冷冷淡淡的看著他,一動不動。

  「叫你去洗澡!」

  「……」

  「別看了,我不會碰你!」男人放開她的手,轉身去茶几旁拿起煙盒,打算點燃一根煙。

  剛打開打火機,他像是想到什麼,又把手裡的煙揉碎扔進垃圾簍里。

  身後的江若涵拿起睡衣默默的去室,她在缸里放了熱水,泡了一個熱水澡才出去。

  臥室里,阮逸風已經上了,他靠著頭正在,而他看的書是江若涵以前無聊的時候拿來打發時間看的書。

  書名叫做《沒有男人,女人也可以活出彩》。

  阮逸風翻著書里的容,他抬眸看向她,嘴角揚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江若涵淡淡和他對視,掀開被子在另外一邊躺下。

  她翻身背對著他,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男人放下手裡的書,躺子,關燈睡覺。

  黑暗中,江若涵睜著晶亮的眼睛,出聲問他:「你什麼時候給我繼父翻案?」

  「他死不了。」阮逸風淡淡回答她。

  「……顏悅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事嗎?」

  「……」

  「阮逸風,有的時候我很懷疑,你對顏悅的愛到底有多深。」

  如果不深,為何這麼多年他都忘不了顏悅,在顏悅回來的時候就想著立刻和她離婚,娶顏悅為妻。

  可是愛得很深,又怎麼會在有了顏悅以後,又總是來擾她,現在還跟她睡在一張。

  他對顏悅的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愛。

  阮逸風抿著唇,深邃的眼眸閃著複雜的光芒。

  他也很想問自己,他對顏悅的愛到底有多深,他的心又到底是怎麼想的。

  江若涵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她閉上眼睛打算睡覺。身後的人突然靠近她,從後面擁住她的身子,手掌貼上她的。

  她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全身僵硬。

  「去市以後,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嗎?」他沒頭沒尾的問她,江若涵自然不出聲回答。

  黑暗中,阮逸風眯起寒眸,淡淡開口道:「我想著,為了這個孩子,我可以努力放棄顏悅重新娶你為妻,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讓他成為私生子。可是你卻對我,想要害死我,我就立馬改變了主意。」

  江若涵臉微變,為他說的話,也為他即將說出口的話。

  阮逸風的手輕輕在她上,動作很溫柔,可是他的表和他的話卻很冰冷。

  「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你抓回來,讓你生下這個孩子,然後從你身邊奪走他!我不會娶你,我會繼續和顏悅完成婚禮,讓顏悅來做孩子的母親!」

  江若涵震驚的睜大眼睛,臉刷地一白。

  阮逸風就算看不到她的表,也知道她的臉一定不好。他微微一笑,嘴角起一絲殘忍冰冷的弧度。

  江若涵沒有想像中的大吵大鬧,她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我只給你下了幾顆安藥,怎麼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你別故意用這個來恐嚇我!」

  「那你說說,你給我下了幾顆?」

  「……五顆。」

  「你知道你給我吃的藥裡面,有一種安藥是違的嗎?吃兩顆以上都會出問題,可是你給我吃了不止一兩顆!」

  「不可能!」江若涵急忙轉過身子,手抓緊他的衣服,「我買的是普通安藥,不可能是違的安藥。」

  「藥全部是你自己買的?你在哪裡買的?」阮逸風犀利的眸光盯著她,步步逼問。

  江若涵頓時語塞。

  有三顆是小浩去買的,不是她自己去買的。

  可是小浩還是個孩子,他不會懂這些事。

  如果藥真的有問題,或許是他買的時候被人騙了,也或許是她去買的時候買錯了。


  她的猶豫說明了一切!

  阮逸風猛地翻身壓著她,凶冷的低吼:「怎麼,說不出話了?江若涵,我若是死了,現在你也下了地獄。雖然我沒死,不過你同樣休想好過!我告訴你,你會為你愚蠢的行為付出嚴重的代價!」

  江若涵雙手抵著他,激動的說道:「你休想讓我的孩子認顏悅做母親,你也別想從我身邊奪走他!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跟你拼命!」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冷冷一笑:「行,我可以不那麼做,不過得看你的表現!」

  「以後給我乖乖聽話,否則等孩子出生後,你休想見他一眼!」

  江若涵咬著唇瓣,眼眸充滿憤恨地瞪著他。

  阮逸風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眼裡的恨意,那麼的濃烈決絕。

  他沉了臉,隔著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卻留下了一個牙印。

  若涵握緊拳頭,咬牙硬是沒有吭一聲。

  阮逸風用手背她的臉,冷冷一笑,接著翻身睡在她身邊,不再對她做什麼。

  這一晚,江若涵睡得並不安穩。她睡醒後,反而感覺更加的身心疲憊。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風很早就離開了。

  江若涵吃了早餐便趕去醫院……

  江若涵握緊拳頭,咬牙硬是沒有吭一聲。

  阮逸風用手背她的臉,冷冷一笑,接著翻身睡在她身邊,不再對她做什麼。

  這一晚,江若涵睡得並不安穩。她睡醒後,反而感覺更加的身心疲憊。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風很早就離開了。

  江若涵吃了早餐便趕去醫院,今天是王代珍的診斷結果出來的日子,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必須去。

  自然,李嬸也會陪著她一起去。

  檢查結果果然如她想的那樣,王代珍體的腫瘤是的,而且問題不大,只需要開切除就行了。

  得知這個好消息,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臉上也不溢出笑容。

  醫院動作迅速的給安排了手術時間,就在明天。

  李嬸提議給王代珍找個護工,江若涵若有所的看她一眼,同意了她的提議。

  李嬸的意就代表阮逸風的意。

  他是不允許她在醫院陪著母親的吧,她可以不用時刻陪著,但她會每天都過來。

  李嬸很快幫他們找好了一個護工,是一個三十多歲,身強力壯,又老實勤快的女人。

  江若涵很滿意,跟她說如果她能照顧好她的母親,等她的母親康復的時候,她再給她一份工資。

  護工笑著立下保證,說一定會好好照顧病人。

  忙碌了一個上午,江若涵在李嬸的催促下不得不離開病房,打算回家。

  走下樓,在醫院的花園裡,她看到了朝著她走來的顏悅。

  突然上她,江若涵和李嬸都感到很意外。

  顏悅戴著墨鏡,直直朝她們走來。

  原來這不是巧,她是特地來找她的。

  「顏小,好巧啊,你也是來看病的嗎?我和江小也是來看病的,我最近腰不好……」

  顏悅打斷李嬸的話,冷冷的嘲諷道:「李嬸,你也一把年紀了,應該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江若涵早就不是阮家的少,你犯不著巴結她。而且同樣的藉口用一次就行,用兩次不嫌嘔人嗎?」

  李嬸老臉一紅,感覺十分尷尬。

  她在阮家做了十幾年的傭人,雖然是傭人,可每個人都很尊重她。

  連老太爺對她也有幾分敬意,阮家上上下下都對她很好,又何時被人這樣當眾甩臉了。

  她在心裡想,你還沒有嫁入阮家呢,不要真把自己當少。就你這涵養,少爺才不喜歡,說不定少爺哪天厭煩了你,就不和你結婚了。

  「你是來找我的?」江若涵淡淡開口,化解了李嬸的尷尬。

  顏悅微扯嘴角:「找個地方說話吧,如果你不想在這裡丟臉的話。」

  「可以。」江若涵毫不猶豫的回答。

  「江小……」李嬸擔憂的看向她,她對她微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他們在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餐廳,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


  李嬸被顏悅擋在了餐廳外面,只有江若涵和她單面對面的坐著。

  顏悅取下墨鏡,冷冷看著她,開門見山的問:「你一直住在風那裡是嗎?」

  江若涵最不希望顏悅知道這件事。

  第76章你比死亡還可怕

  不是怕她,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顏悅最善於使用心計,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過既然她都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這話你該去問阮逸風,而不是問我。」江若涵淡淡回答她。

  顏悅冷著臉沉聲道:「江若涵,我沒想到你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和風已經離了婚,現在還在糾他,你這種女人真噁心!」

  「你不用拿話侮辱我。阮逸風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如果真是我著他,你認為他會因為這樣就跟我在一起?」

  顏悅臉發白,放在膝蓋上的手掌緊緊握著,指甲幾乎都了手心裡。

  江若涵的話一針見血。

  是啊,若不是阮逸風有那心,又怎麼能容許她留在他身邊。

  顏悅並沒有生氣,她了嘴角,冷冷的笑道:「就算你和風暗中有牽扯又怎麼了。現在我才是他的未婚妻,要嫁給他的人是我,不會是你。而你,只是一個從阮家少變成一個見不得光的而已!」

  不管她怎麼說,江若涵都臉淡然。

  「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該走了。」

  「江若涵,你還記得那次在自助餐廳你對我說的話嗎?你說我是小三,說我不要臉。現在我把這些話送回給你!」顏悅話音一落,握著茶杯朝江若涵潑去。

  江若涵迅速b開,茶水只弄她的衣服,並沒有潑在她的臉上。

  「你……」她氣憤的瞪向顏悅,後者冷冷唇,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若涵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茶潑在她的臉上,顏悅懵了一下,眼睛難以置信的睜大。

  「你居然敢潑我!」

  「你敢,我為什麼不敢!」江若涵起身毫不猶豫的離開,顏悅氣得渾身顫抖,若不是怕丟臉,她一定會衝上去抓住她的頭髮,用指甲毀掉她那張臉!

  冷靜,必須冷靜。

  顏悅掏出手機,撥通許漫的電話。

  「漫漫,你能來一下嗎?」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許漫在那頭一聽,立刻就急了。

  江若涵走出餐廳,李嬸看到她的衣服,忙緊張的問:「江小,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江若涵完全不在意的笑了笑。

  回到別墅,她換了衣服就下樓去看電視。

  阮逸風是一個小時後回來的,他走進廳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回來了。

  不過她沒有看他,眼睛專注的盯著電視裡的人物。

  電視裡正在播放韓劇,她不知道名字,但裡面的男主長得太妖帥氣了,她記得他的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張根碩。

  在她的記憶里,似乎有個人跟他挺像的,可她又實在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阮逸風大步走到她身邊,見她對自己視而不見,眼睛卻一個勁的盯著電視裡的男人看,他頓時冷了臉。

  啪地一下,他把車鑰匙丟在玻璃茶几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若涵抬眸淡淡瞥他一眼,又繼續看電視。

  阮逸風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提起來,他則是順勢坐下,又扯著她讓她坐在他的身上。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她用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他,轉身跌跌撞撞的朝樓上跑去。

  她推開臥室的門,衝進室把門鎖上,然後趴在洗漱台上嘔吐。

  她不知道她是噁心阮逸風,還是因為懷孕了才想吐。

  她乾嘔了幾下,顫抖的身體才漸漸平復下來。雖然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她還是感覺很髒,很噁心。

  他的觸碰她本來就很排斥,現在這樣,她就更加排斥了。

  江若涵打開灑花,嫌惡地沾染讓阮逸風氣味的衣服和褲子,站在熱水下,用力沖刷著身子。

  她特地抹了清新的茉莉花香沐露,徹徹底底的洗了兩遍,心裡的那股噁心感才壓下不少。


  關掉灑花,她穿上袍去開門。

  門拉開,就看到阮逸風臉鐵青的站在門口。

  「我的觸碰讓你那麼噁心?」他冷冷問她。

  江若涵走出去,從他身邊擦過:「沒錯,所以你別碰我,因為你真的很噁心!」

  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扯過她的身子。

  「既然噁心,就多來幾次,你總會慢慢適應!」說著,他又要來,江若涵『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她憤恨的瞪著他,冷冷低吼。

  這一巴掌對阮逸風來說不疼,不過他很憤怒。

  他捏緊她的手腕,陰沉的開口:「你今天動手動習慣了是嗎?!在外面發了瘋,回來又發瘋!」

  江若涵恍然,怪不得他一回來就的那樣對她。

  原來是顏悅向他告狀了。

  也是,她把茶水潑在顏悅的臉上,這麼好的告狀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

  江若涵不屑解釋什麼,她優雅的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兩個都很欠揍!」

  阮逸風的臉又鐵青了幾分。

  「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都是我的煞星,你們不在一起簡直是太可惜了!」江若涵不怕死的繼續說。

  「我看你是還想再來一次!」阮逸風低吼出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眼睛風厲的瞪著,樣子嚇人可怕。

  江若涵無謂的直視他,嘲笑道:「怎麼,你在顏悅的身上沒有得到滿足,所以來找我了?要不要我告訴她一聲,今天你是怎麼為她出氣的?」

  顏悅若是真的知道了,估計非氣死不可。

  她向阮逸風告狀江若涵的惡,本是打算讓阮逸風懲罰江若涵,更加嫌惡她。

  哪裡會想到阮逸風的懲罰方式是那樣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後悔向他告狀的事。

  江若涵雖然很想看到顏悅嘔死的表,但是她還是不會去說。

  這種事,說出去也是在羞辱她自己。

  阮逸風冷冷盯著她,不怒反笑:「江若涵,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面前不怕死的女人!」

  真的很好,他就不信馴服不了她!

  「我的觸碰讓你那麼噁心?」他冷冷問她。

  江若涵走出去,從他身邊擦過:「沒錯,所以你別碰我,因為你真的很噁心!」

  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扯過她的身子。

  「既然噁心,就多來幾次,你總會慢慢適應!」說著,他又要來,江若涵『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她憤恨的瞪著他,冷冷低吼。

  這一巴掌對阮逸風來說不疼,不過他很憤怒。

  他捏緊她的手腕,陰沉的開口:「你今天動手動習慣了是嗎?!在外面發了瘋,回來又發瘋!」

  江若涵恍然,怪不得他一回來就的那樣對她。

  原來是顏悅向他告狀了。

  也是,她把茶水潑在顏悅的臉上,這麼好的告狀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

  江若涵不屑解釋什麼,她優雅的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兩個都很欠揍!」

  阮逸風的臉又鐵青了幾分。

  「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都是我的煞星,你們不在一起簡直是太可惜了!」江若涵不怕死的繼續說。

  「我看你是還想再來一次!」阮逸風低吼出來,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動,眼睛風厲的瞪著,樣子嚇人可怕。

  江若涵無謂的直視他,嘲笑道:「怎麼,你在顏悅的身上沒有得到滿足,所以來找我了?要不要我告訴她一聲,今天你是怎麼為她出氣的?」

  顏悅若是真的知道了,估計非氣死不可。

  她向阮逸風告狀江若涵的惡,本是打算讓阮逸風懲罰江若涵,更加嫌惡她。

  哪裡會想到阮逸風的懲罰方式是那樣的。她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後悔向他告狀的事。

  江若涵雖然很想看到顏悅嘔死的表,但是她還是不會去說。

  這種事,說出去也是在羞辱她自己。

  阮逸風冷冷盯著她,不怒反笑:「江若涵,你是唯一一個在我面前不怕死的女人!」


  真的很好,他就不信馴服不了她!

  這個世界上沒有他馴服不了的女人,若是她的骨頭太,他不介意把她的骨頭一根根敲碎!

  江若涵斂去嘴角的笑意,一字一句道:「你錯了,我很怕死。可是比起,你更加可怕!」

  因為你比還可怕,所以我在你的面前就不怕了。

  他竟然比還要令她感覺可怕,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怨恨和厭惡?

  阮逸風瞳孔微縮,面對她清亮的眼眸,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忽然燙手般地甩開她的手,轉身大步離開,腳步還帶著誰也沒有察覺的狽。

  江若涵怔了怔,沒想到他就這樣走了。

  她走去陽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裡的沉鬱之氣才消散不少。

  阮逸風從廳走出去,剛好從陽台下過。

  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一般,他停下腳步,抬頭看向她。

  江若涵微微垂著眼眸,淡淡和他對視。

  這一瞬間,她的腦子裡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不知道現在跳下去,能不能砸死他?

  放在欄杆上的手暗暗握緊,江若涵感覺有點控制不止那種的念頭。

  她猛地轉身回到臥室,關上玻璃門,拉上窗簾,不讓自己再去陽台。

  樓下,阮逸風見她嫌惡般地轉身進去,他抿著唇收回目光,走出別墅,開車離開。

  這個時候,顏悅正委屈的坐在阮家的廳里。

  許漫添油加醋的對阮母說:「伯母,江若涵太過分了,今天悅悅在醫院和她偶,才從她的口中得知她現在和阮大哥在一起。她都和阮大哥離了婚,可是暗地裡卻不斷著阮大哥。悅悅希望她能自尊自愛一點,結果她竟然用熱茶潑悅悅的臉。要是茶再滾燙一些,悅悅就被毀容了!」

  阮母的臉上露出驚愕之,「悅悅,你沒事吧?」

  「伯母,我沒事。」顏悅笑著搖頭,只是眼睛紅紅的,一副溫柔大方,嬌嬌弱弱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阮母看她這樣,就更加為她打抱不平,「江若涵真的那樣對你了?你別怕,說出來,伯母給你做主!」

  「其實……我也有錯……」顏悅低聲開口,垂下頭就不肯再說話。

  阮母本來就不喜歡江若涵,認定了就是江若涵在欺負人。

  她柔和的安顏悅道:「悅悅,你別難過了。江若涵跟逸風是不可能的,否則他們也不會離婚。現在你才是逸風的未婚妻,我們阮家只認你一個兒媳,你放心吧,有我在,她絕對掀不起任何風浪。」

  「可是伯母,江若涵都住進阮大哥的別墅了。還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才把阮大哥成了那個樣子。」許漫氣呼呼的說,就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阮母臉微沉,「這事我會找逸風問清楚,如果他真和江若涵糾不清,我就親自把那個女人給趕出去!」

  「千萬別!」顏悅慌忙阻止她,「伯母,您這樣做了也許會傷害您和風之間的母子感。我想風也只是一時糊塗,很快就會看清江若涵的真面目,不再繼續和她來往。伯母,您放心吧,我能理解風,我不會怪他的。」

  多體貼懂事的女孩啊。

  阮母看顏悅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十分慈祥,「悅悅,你真是一個好孩子。我們阮家要的就是你這樣溫柔大方,知書達理的媳。逸風傷了你的心,簡直是太不應該了。」

  顏悅伸出雙手握住阮母的手,溫柔的笑道:「伯母,我和風真心相愛,我是最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和江若涵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是因為放不下他們過去相的回憶,我相信時間久了,他就一定會放下過去。」

  阮母笑得更加慈祥,她心想這個兒媳就是不一樣。

  以後她和逸風結了婚,憑著她的好修養以及德容風範,一定會在事業上祝逸風一臂之力。

  兩人齊心協力,阮家肯定會越來越輝煌。

  現在的阮母,看顏悅是怎麼看都很順眼。反襯下來,她發覺江若涵是怎麼看都不順眼了。

  「伯母,悅悅好善,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許漫也挽著阮母的手,樂呵呵的幫顏悅說好話。

  三個女人在廳開心的說笑,阮逸風走進來,眉梢微挑。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他走上前,含笑地問。


  「阮大哥,我們在說你和……」

  「沒什麼。我們只是在陪伯母聊天。」顏悅微笑著打斷許漫的話,許漫嘟著嘴,不甘心的閉上嘴巴。

  阮逸風顯然不信顏悅的說詞,「在說我和誰?說來我也聽聽。」

  「風,我們真的沒有說什麼。漫漫是在開你和我的玩笑,別聽她瞎說。」顏悅笑得十分自然,臉上不露任何痕跡。

  阮母心疼她受了委屈不但要忍氣吞聲,還要一心為逸風著想。

  她決定再做主一回,這樣的兒媳真的不能白白丟掉了。

  「逸風,我們在說你們兩個的婚事,你和悅悅也了婚,要什麼時候舉辦婚禮,你想好了嗎?」

  沒想到阮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顏悅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阮逸風,心裡雀躍又激動。

  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呢?

  阮逸風淺淺笑道:「媽,這事不急。我打算等過完這段時間再舉辦婚禮。」

  「要等多久?」阮母關心的問。

  「再等幾個月吧。」等他理好江若涵那邊的事,就來理顏悅這邊的事。

  阮母怕顏悅不高興,笑道:「也是,最近公司的事多,或許你也抽不出身來籌備婚禮。那就再等幾個月吧。」

  再說公公那邊的想工作還沒有做通呢,的確不能急在一時,否則又要惹公公不高興了。

  顏悅微微垂下眼眸,掩蓋了眼裡的陰冷。

  再等幾個月,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現在江若涵都住進了阮逸風的別墅,她是一天都等不了,更別說幾個月!

  「伯母,我不急的,風說什麼時候舉行就什麼時候舉行,我都聽他的。」

  「瞧瞧,還沒嫁給他呢,就開始聽丈夫的話了。逸風啊,悅悅這麼好的妻子你可得抓緊,不能讓她給跑了。」阮母開玩笑的打趣顏悅,後者嬌羞的低下頭,臉都紅了。

  阮逸風微微一笑,他心想顏悅還是跟以前一個樣,溫柔大方,知書達理。他需要的也是這樣一位妻子,娶她沒錯。

  至於江若涵,早在他躺在醫院的時候,他就不想再考慮她了。

  這天晚上,阮逸風沒有去江若涵那裡。

  因為顏悅已經知道了他的別墅住著江若涵的事,為了表明他的度,他不會再去那裡留宿。

  而且他決定認真對待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係。

  他的想法很明確,顏悅是他要娶的妻子,留著江若涵,是為了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

  那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

  等孩子生下來了,他就把孩子接回阮家撫養。至於江若涵,或許他會放過她,讓她去過她想要的生活。

  第77章無妄之災

  阮逸風在書房裡想了一個晚上,才下了這樣的決心。

  天亮的時候,菸灰缸里都揉滿了菸頭。

  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對他來說竟然比做出一個重大決策還要困難。

  不過他已經做好了選擇,他心想就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吧,或許這樣的結局對誰都是好的。

  手術室外,江若涵在外面不安的等著。

  雖然只是一個切除腫瘤的小手術,但她還是很擔憂。

  希望母親能平安無事,也希望叔叔能早點被放出來,讓他們的家早點恢復平靜。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打開,一個醫生走出來對她笑道:「腫瘤已經全部切除,手術很成功。」

  「謝謝你醫生。」江若涵鬆了一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

  安頓好母親,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

  江若涵和李嬸走在醫院的花園裡,她的眼前突然一陣眩暈,人頓時暈倒在地上。

  「江小!」那一瞬間,李嬸嚇得魂飛魄散。

  江若涵被送進了急診室,醫生說她只是神經繃得太緊,而且緒太過壓抑,再加上懷了身孕,人才暈倒的。

  儘管她沒什麼大事,李嬸還是給阮逸風打了電話。

  這個時候,阮逸風正在參加一個宴會,是一個企業老總兒子的婚宴。

  顏悅穿著長長的潔白禮服,手中端著紅酒杯,挽著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跟其他人交談。


  恰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顏悅眼快地看到是李嬸給他打來的電話。

  阮逸風跟其他人說了一聲抱歉,走到一邊接聽電話。

  顏悅端著紅酒慢慢的喝,目光一直注視著他的表,她看到他接了電話後,眉頭緊緊皺著,臉上還迅速閃過一絲焦慮。

  「好,我馬上過來。」掛了電話,阮逸風大步走回她身邊,對她說道:「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玩開心點。」

  「風,發生什麼事了嗎?」顏悅關心的問。

  「沒事,你別擔心,我先走了。」阮逸風拍拍她的肩膀,急切地大步離開。

  顏悅盯著他的背影,放下手中的紅酒追上去,拉住他的手,「風,我跟你一去吧。」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他拉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度是那麼的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顏悅站在原地,臉有幾分難看,心也跟著冷了一大截。

  李嬸給他打電話,說的事自然跟江若涵有關。

  看他的樣子顯然對江若涵很在乎,他為了她,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

  他們是一起來的,現在他走了,留她一個人在這裡是等著大家笑話她嗎?

  「悅悅,阮大哥急匆匆的去哪裡了?」許漫端著酒杯過來,關心的問。

  她的身邊還跟著劉茜茜。

  顏悅微微垂眸,表有一絲憂傷。

  「悅悅,你怎麼了?」劉茜茜細心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她溫柔關懷的問她,「怎麼難過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顏悅了唇,涼涼地笑。

  「沒事,估計江若涵又故意做出什麼事來吸引風的注意力了吧。」

  「什麼?!又是她!」許漫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江若涵,一聽到她的名字她就炸毛。

  劉茜茜微皺眉頭,隨即又笑著寬顏悅:「悅悅,說不定是你多想了,阮大哥最在乎的人是你,他不會去在乎其他女人的。」

  「他都為了那個賤人丟下悅悅一個人走了,這還不叫在乎嗎?」許漫生氣的反駁她。

  劉茜茜無奈的看她一眼,「你就少說幾句吧。」

  許漫看顏悅的臉更加不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她又不甘心:「我也是實話實說,阮大哥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哎,沒辦法,江若涵要在阮大哥面前晃,難道我們還能阻止她不成?」劉茜茜嘆息的搖頭,她很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許漫留了一個心眼。

  「要是她能主動退出,不再出現最好。可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顏悅垂下眼眸,委屈難過的接著說。

  許漫的眸光再次閃動一下,腦海里已經醞釀出了一個計劃。

  阮逸風很快趕到了醫院。

  這個時候江若涵已經醒來了,他推門走進病房,李嬸看到他,笑著說道:「少爺,江小已經醒了,沒事了。」

  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江若涵的臉上,後者臉不是很好,但神還可以。

  「醫生怎麼說?」他盯著江若涵,問的卻是李嬸。

  「醫生說江小壓力太大了,而且緒太過壓抑才暈倒的。醫生建議江小多出去走動走動,散散心,放寬心不要給自己太多想負擔。」

  阮逸風劍眉微蹙,他自然明白江若涵的緒為何會很壓抑。

  「可以出院了嗎?」他再問。

  「可以了。」李嬸點點頭。

  阮逸風上前把江若涵橫抱起來,大步走出病房。

  江若涵沒有掙扎,她問他:「還有兩天就是開庭的時間,你到底要什麼時候給我繼父翻案?」

  「這事我自有分寸,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讓他有事。」

  「可是馬上就要開庭定案了……」

  阮逸風微扯嘴角:「定案算什麼,我若想救他,在執行死刑前都可以把他救出來。」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江若涵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阮逸風把她放進車裡,但他沒有跟著上去:「回去好好休息,身體沒有養好之前不要出門。你母親有人照顧,不需要你來操心。」

  江若涵虛弱的靠著後背,淡淡瞥他一眼,「我的身體沒問題,只要你不干涉我的生活,我會好得更快。」


  阮逸風想霸道的命令她在家裡呆著別出來,可一想到她暈倒的原因,他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會經常去打擾你。但你要給我記住,孩子不能出任何問題!」

  說完,他把車門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本來他也打算跟他們回去,可江若涵不想看到他,他還是別回去了。

  江若涵在家裡休息了一天,身體就沒了什麼問題。

  第二天她仍舊去了醫院看望母親,王代珍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就是孫兆輝的案子。

  她問江若涵,阮逸風有想到辦法幫助他們了嗎?江若涵說他正在想辦法,總之就算定案了,也會上訴到底,查明真相。

  王代珍還是很憂心,萬一無法翻案怎麼辦?

  她剛動了手術,傷口很痛,加上擔心孫兆輝的事,病就變得更加嚴重,躺在怎麼都不舒服。

  江若涵為了照顧她,決定今晚留下來。

  她讓李嬸回去,李嬸不同意,還勸她回去休息。江若涵的度很堅定,她今天一定要留下來,母親身邊不能沒有親人陪著。

  李嬸拗不過她,就給阮逸風打電話,向他請示一下。

  阮逸風說隨便江若涵。

  好吧,既然少爺都不管了,她也不能管什麼。李嬸自回家去,想著明天早點來,給他們帶吃的。

  晚上護工回家去休息了,病房裡只留了江若涵一個人。

  她照顧母親睡下後,提著保溫瓶去打熱水,打算洗個臉也去睡覺。走在空曠的走廊上,還能聽到腳步聲的回音。

  間的醫院總是很冷清,儘管裡面住了很多人,但那股陰冷的感覺怎麼都揮之不去。

  打熱水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江若涵打開水龍頭接熱水,身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來,笑眯眯的問她:「打熱水啊。」

  江若涵不認識他,她點一下頭,臉上沒有什麼表。

  「妹子,你家裡誰生病了?」男人自來的繼續和她攀談,江若涵回答說是她母親病了。

  男人笑道:「妹子你真孝順,我也是家裡人生病了。這個熱水瓶太重了,來我幫你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不要氣,我順,幫你提一段。」男人硬是搶過她手裡的熱水瓶,江若涵面露不悅之,她正要說話,一個女人從旁邊急匆匆的朝他們走來。

  「張大志!我就說你怎麼晚上下班總是不回家,原來在醫院有女人!你們這對夫,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女人氣憤的抓著bb來毆打江若涵。

  被叫住張大志的男人擋在她面前,替她挨了幾下。

  「你快走,這裡交給我!」男人抓住自家老婆的手,拼死護住身後的江若涵。

  他的行為更加激怒了他老婆,「好啊,原來你們真有一!狐狸,看我不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男人!」

  江若涵感覺他們好莫名其妙。

  她熱水瓶也不要了,腳步匆匆的離開。

  身後那女人繼續對著她大叫:「狐狸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找人教訓你,你給我等著……」

  江若涵越走越遠,很快將那對夫妻甩掉。

  她回到病房,輕輕關上房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真是無妄之災啊,誰是那男人的了。看來那男的不是什麼好人,那女的也不是好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罵人。

  她肚子裡可是懷著孩子的,要是孩子出了問題,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這一晚,江若涵沒洗臉就睡下了。

  翌日,護工很早就趕了過來,十分盡責。江若涵把母親交給她照顧,她就去外面的超市打算買點生活用品。

  她走在上,正準備過馬的時候,一輛面b車突然停在她面前,從裡面衝出兩個男人,抓住她迅速把她扯進去!

  車子只在上停頓了幾秒鐘,很快又離開。

  這裡是監控盲區,上行人又少,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

  李嬸提著做好的早飯來醫院,見病房裡只有王代珍和護工,江若涵根本就不在。

  她疑的問護工江若涵去哪裡了,護工說她出門買東西了,不過去了好久的樣子,怎麼還沒回來。


  李嬸拿出手機撥打江若涵的電話號碼,電話是忙音,沒人接通。

  而此刻,江若涵被綁匪蒙著眼睛,封著嘴,一左一右的按著,坐在老舊的面b車裡,不知道要被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車子行駛了很久才停下,他們壓著她下車,帶著她走進一間老舊的工廠里。

  「把她關進去!」一個男子操著濃厚的外地口音開口。

  下一秒,江若涵被推進一間狹小的房間裡,門也嘭地一聲關上。

  她扯掉蒙著眼睛的黑布,發現四周漆黑沒有光亮。又扯掉嘴巴上的膠帶,江若涵摸索到房門,用力拍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綁架的就是你!狐狸,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別人的丈夫!這次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要是再不知羞恥,就把你衣服,拍照發布在網上!」先前說話的男子用他那濃厚的外地口音怒罵她。

  江若涵聽得火冒三丈,「你們搞錯了,我誰了!你們講講道理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誰你還不清楚?裝吧,你就使勁的裝!關你兩天的小黑屋,你就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哥,別跟這狐狸浪費口舌了。我們走吧,表還在家裡等我們的消息呢。」

  江若涵一聽他們要走了,急得額頭都在冒汗:「等等,你們別走,放我出去!你們沒有權利關著我,這是犯法的!」

  「哈哈,老子才不怕你,你知道老子長什麼樣子嗎?還說不定誰告誰呢,你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你這種狐狸就該拉去槍斃!」

  「哥,快走吧,別磨蹭了。」

  「走吧,兄弟們,都走吧。」

  「混蛋!放我出去,你們關著我知道後果嗎?」江若涵急得用力踹門,可是這門從外面封死了,根本就踢不開。

  「少浪費力氣!兩天後這裡就會開工,到時候自然有人放你出去。出去後再敢男人,下次就真的你的衣服,拍照發布在網上,讓你沒有臉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李嬸在醫院呆了一個早上,江若涵還是沒有回來,她的手機打通了一直沒人接。

  她想起了江若涵上次逃跑的事,她會不會又逃跑了?

  李嬸不敢大意,立刻撥通阮逸風的電話,跟他說了況。

  阮逸風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也是她又逃走了。

  不過仔細一想,他就否定了這種猜測。

  她的繼父還在監獄裡,沒有被放出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走,否則她的繼父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

  她母親剛動了手術,她也不會丟下她自私的逃走。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出了什麼事。

  阮逸風黑眸風厲,他穿上外走出辦公室,對秘書說道:「取消今天所有的會議,有人找我就說我有事,不在公司。」

  「總裁,今天下午你還要會見美b集團的副總……」

  「替我跟他說聲抱歉,下次再約他見面。」阮逸風毫不猶豫的說,他吩咐完秘書,大步走去乘坐電梯。

  快速下樓,他一邊開車到尋找江若涵,一邊撥打電話,吩咐手下尋找她。

  外面的人已經走光了,江若涵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她拍著門叫救命,可是叫了很久,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來拯救她。

  她被他們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裡面什麼都沒有,空間很狹小,兩隻手張開都能摸到兩面的牆壁。

  房間裡沒有窗戶,只有門的最上面有個,可以進入空氣。

  外面的光亮說明了現在是白天,如果到了晚上,這裡將會什麼都看不到。

  江若涵叫不出來了,她只能拍打房門,還能模糊地聽到外面不停響著的手機鈴聲。

  他們把她的手機丟在了外面,外面沒人,她也沒法拿到手機。

  天漸漸暗下來。

  阮逸風派出去找的人一無所獲,連他的人都找不到江若涵,足以說明她此刻的境有多危險。

  阮逸風不再猶豫,立刻報了警。

  加上警察的力量,找到她的希望會更大一些。

  從警局出來,顏悅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他接通,語氣低沉:「什麼事?」

  「風,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去皇玩吧,今天大家都去,就差你和我了。」聽著顏悅微笑的聲音,阮逸風完全沒有感染到她的好心。

  「我有事,你自己去吧。就這樣,我先掛了。」阮逸風沒有心跟她聊天,掛了電話開車繼續去尋找江若涵。

  顏悅一個人來到皇,東方昱奇怪的問她:「風哥沒來?」

  「他說有事就不來了。都晚上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許漫眸光微閃,笑著上前挽著她的手臂:「阮大哥沒來就算了,走,我們喝酒去,一會跟他們玩幾把。」

  顏悅和她走到沙發前坐下,劉茜茜幫她們倒了兩杯酒。顏悅擺手道:「我最近不舒服,就不喝酒了。」

  「哪裡不舒服了?」劉茜茜關心的問她。

  「沒事,就是感冒,醫生說不可以喝酒。」顏悅就算來了,也心事重重,提不起勁和他們玩。

  許漫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她一定是擔心這個時候阮逸風會和江若涵在一起。

  「悅悅,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她拉著她起身,走去外面。

  第78章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劉茜茜見她們出去了,她端起酒杯淺抿一口,微笑著和周圍的人聊天。

  「你要跟我說什麼?」走到外面,顏悅疑的問她。

  許漫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顏悅臉微變,沉聲道:「你傻了!這事要是被查出來,誰也幫不了你。」

  許漫不以為意道:「怕什麼。你放心好了,我找的人做事萬無一失。悅悅,我這也是在幫你出氣。江若涵那個賤人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你放心好了,她不會有事,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讓她別太猖狂。」

  顏悅垂眸沉:「行了,這件事不許再對任何人說。」

  「除了你我誰都沒說,茜茜我也沒說。」

  顏悅想了一下,挽著她的手臂笑道:「我聽說你父親最近打算競選人民代表是嗎?」

  許漫眸光一亮,點頭道:「是啊,不過你也知道,我爸沒有政治背景,所以競選上的機會很小。」

  「許叔叔做了那麼多慈善事業,他都競選不上,誰又能競選上?」顏悅笑得意味深長。

  許漫恍然地點頭:「你說的對,我爸可是最樂於做慈善事業的人。」

  她心想著,今晚就讓老爸去做點慈善事業,當然,是一定要和顏副市長一起做的。

  江若涵靠著牆壁坐在地上,感覺又冷又餓又口渴。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吧,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個小黑屋裡,黑漆漆的一片,空氣稀薄不說,還有一股難聞的霉味。

  江若涵抱著膝蓋,把臉埋在手臂里,可全身還是很冷,是那種滲入到骨子裡的冰冷。

  她不怕冷,她就怕這樣下去肚子裡的胎兒會出問題。

  寶寶,你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媽媽會很堅強,等著有人來救我們,你也一定要堅持住,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江若涵就這樣祈禱著,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的時候,她被噩夢驚醒,睜開眼睛什麼都看不到。

  她驚慌失措的起來拍打房門,可是外面寂靜無聲,沒有人會來拯救她。

  突然,外面響起了難聽的貓叫聲,聲聲猶如嬰兒哭泣,聲嘶力竭,聽著好恐怖。

  江若涵捂著耳朵躲在牆角,嚇得渾身發抖。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很多恐怖的畫面。

  她很擔心黑暗中會突然有什麼東西出現,更怕這個時候會有歹徒闖進來,對她意圖不。

  越想她越控制不住無盡的想像,她緊緊咬著嘴唇,身子蜷縮成一團,決定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會動一下。

  就這樣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她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阮逸風找了江若涵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找到人。

  整個晚上他都沉著一張臉,渾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蔓延到了方圓十米之。

  他掏出手機,再次試著撥通江若涵的電話,電話響了一遍,沒人接通。

  他挫敗的丟開手機,心裡狠狠的不安著。


  就算是被綁架了,綁匪也該跟他聯繫才對。然而過去了,仍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不擔心被勒索,怕的就是他們不要錢,只要命。

  阮逸風越想越不安,他很擔心江若涵會出事。

  那種擔心夾雜著絲絲恐慌,讓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擔心她,不去在乎她。

  他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緊張她的安危。

  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她的肚子裡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很擔憂她。

  可是他問自己,如果她沒有懷孕,他還會如此在乎她嗎?

  阮逸風無法給出這種假設的答案,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打斷了他的緒。

  他急忙拿過手機,接通電話:「哪位?」

  原來不是綁匪打來的電話,是警局打來的。

  警察局的人跟他說找到了一點線索,阮逸風聽了後,立刻開車趕去警局。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官指著坐在審問室的一對夫妻,對他說道:「我們查看了醫院昨晚的監控錄像。發現昨天晚上,他們兩個跟江若涵有過接觸。男的說他只是看江若涵長得漂亮,就上去跟她說了幾句話。結果被他老婆撞見,以為兩人有,便動手打了起來。至於其他的,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或許他們在撒謊。」阮逸風陰鷙的眸光盯著那男人,冷冷的說。

  警官搖搖頭:「應該不可能,我們帶了測謊儀來,顯示他沒有說謊。」

  阮逸風微眯眼眸,警官又說:「昨晚也許是個巧合,不過這個案子的難度更大了。」

  阮逸風不語,他掏出手機撥通江若涵的手機號碼。

  她的號碼一直能打通,就是沒人接聽。

  不過能打通就好,能打通就總會有人聽到鈴聲,只要電話被接通,他就能找出手機的所在地。

  先前他撥打了無數次江若涵的手機,都無人接聽,這次他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就在鈴聲響了很久,快中斷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

  睡在冰冷地面的江若涵好像聽到了外面有什麼聲音。

  她糊地睜開眼睛,仔細一聽,外面有汽車的聲音,還有很多人說話的聲音。

  難道她已經昏睡兩天了嗎?工廠里的人都來上班了?

  江若涵撐起麻孫冰冷的身體,爬到門口,抬手用力敲門:「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

  「快,人在裡面!」有人在外面大吼一聲,接著就看到一個人影迅速衝過去,用地上的錘子砸開門鎖,拉開老舊的孫門。

  江若涵的身子從裡面跌落出來,阮逸風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手一觸摸到她像冰一樣冷的衣服,他不假索的身上的大衣,b裹住她的頭和身子,緊緊抱著她疾步向救護車。

  擔心她會出什麼問題,他特地安排了救護車跟著來,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病人體溫過低,快點打開暖氣!」

  江若涵閉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她不敢把眼睛睜開,在黑暗裡呆了太久的時間,她的眼睛無法適應光亮。

  一個氧氣罩罩在她的臉上,她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救護車迅速朝著醫院駛去,她感覺有一隻溫暖的大手一直握著她的手始終不放開,這給了她幾分安心的感覺。

  她不知道那是誰的手,但在對方給予的安和溫暖中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了很久,睡夢裡,她感覺自己睡在溫暖的被窩裡,很舒服,很暖和,她甚至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她才捨得醒來,望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

  「醒了?要不要喝水?」阮逸風第一時間就發現她醒了。

  他坐在邊的椅子上,朝她微微傾著身子,輕聲的問她。

  江若涵對上他幽深的眼眸,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人綁架了,然後被關在一個陰冷黑暗的房間裡凍了整整一天。

  現在她在醫院,她沒事了嗎?

  「孩子……」

  「孩子還在,你不用擔心。」阮逸風忙回答她。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她抿抿乾燥的唇瓣,阮逸風不用她開口就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扶著她的頭,餵她喝下。

  「還要嗎?」

  「嗯。」江若涵點點頭,她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喝水,現在好口渴。

  又喝了一杯水,她才感覺舒服很多。

  阮逸風給她蓋好被子,說道:「你好好休息,李嬸一會兒就會過來照顧你。今天是你繼父開庭的時間,我去理一下他的事。」

  「嗯。」江若涵輕應一聲,她很疲憊,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阮逸風已經走了,守在邊的人是李嬸。她睡醒後,李嬸就陪她聊天。

  從李嬸的口中得知,今天早上有個拾荒的老人在工廠門口撿到了她的手機,但是手機在響,老人就接通了電話,阮逸風便是根據老人提供的地址找到的工廠。

  江若涵心想,幸好有人撿到了她的手機,也幸好對方沒有因為貪財就掛斷電話。

  否則她還會被關一天,到時候別說孩子保不住,估計連她的命都保不住。

  李嬸還說,綁架她的人沒有找到,警方無從下手,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查起來。

  不過這個案子不會了結,會一直查詢下去。

  江若涵想到了前天晚上在醫院見的那對夫妻,當時那女的揚言說會找人對付她。而綁架她的綁匪,口中提到過一個表,會不會就是那女的找人綁架的她。

  她把知道的跟李嬸說了,讓李嬸告知給警方知道。

  李嬸打了電話給警察局的人,把她提供的線索全部說了出來,警方說會根據她提供的線索繼續偵查。

  江若涵在醫院住院了兩天,她的事家裡人都不知道。

  孫兆輝已經被放了出來,警方恢復了他的清白,酒店又可以正常運營。

  王代珍的身體好了很多,很快也可以出院回家休養。

  家裡的一段風b暫時過去了,江若涵心想,幸好每個人都沒事,否則她一定會疚一輩子。

  出院回到別墅,李嬸做了一些清淡又好吃的飯菜給她吃。

  她吃飯的時候,正好阮逸風也來了這裡。

  「少爺, w.zaosyan.com 你吃飯了嗎?」李嬸問他。

  「還沒。」阮逸風走過來,拉開江若涵對面的椅子坐下。

  李嬸給他拿了一副碗筷,他握著筷子對江若涵說:「你被綁架的事有了一點進展。」

  江若涵動作微頓,抬眸沉默的看著他。

  「那晚在醫院裡的夫妻果然有問題。」阮逸風說。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測謊儀,那東西準確率能有多少。

  在他的威逼利下,終於從那對夫妻的口中得知了一點事。

  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演一齣戲,就是那天晚上發生的那出戲。

  至於為什麼演那出戲,對方沒說。

  他們拿錢辦事,心想演戲一下就可以得一筆錢,不僅沒有任何損失,還不犯法,所以就做了。_s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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