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對方是男的,帶著墨鏡和帽子,他們完全看不清他的長相。
聽到這裡,江若涵垂眸一陣沉。
「我想,想綁架的我的人找那對夫妻演戲,只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也是混淆我被綁架的真實目的。當時綁架的人說我別人的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所以才綁架我,想給我一點懲罰。那個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懷疑是那女人派人做的,事實卻不是,所以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猜不出真正的兇手是誰。」
阮逸風眸光微閃,也同樣在沉這件事。
江若涵注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綁架我的原因,的確是因為我男人的罪名。你說,誰的嫌疑會最大?」
「你懷疑是顏悅?」阮逸風立刻沉了臉。
江若涵微嘴角,「我沒有說是她,是你自己第一反應是她。」
「顏悅不會做這種事!」
「誰知道呢。」江若涵放下筷子,起身走去樓上。
阮逸風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江若涵回到臥室,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在坐著發呆,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出現一些不好的畫面。
有被綁架的那一瞬間,也有被關在小黑屋裡的形,還有前世慘死的那一幕。
而記憶尤其深刻的,就是前世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場景。
那一幕反覆在她的腦海里出現,怎麼都揮之不去。而且她的心深似乎有種魔力,牽引著她,讓她控制不住的想做出危險的動作。
比如從樓梯上滾下去,比如從陽台上跳下去……
好像只有那樣做了,心魔才會。
江若涵無法壓抑那種瘋魔的念頭,她暗暗驚心恐懼,然後趕緊打開電視機,切換到娛樂頻道,看著娛樂節目,注意力才漸漸被轉移。
後面的時間,阮逸風上來過一次。
他推門,見她裹著被子在看電視,他沒有說什麼,關上門又離開。
天漸漸暗了。
江若涵一直在看電視,最後她太困,就關掉電視去室洗澡。
溫熱的水不斷從她的頭頂澆下來。
她閉著眼睛,眼前一黑,那種不好的畫面又出現在腦海里了!
江若涵知道自己出了問題,或許有了心理疾病。
她認為是這次的綁架事件給了她心理陰影,她以為過幾天就會沒事。
洗完澡出來,江若涵躺在伸手關掉燈。
然而黑暗中,她腦海里那些不好的畫面更加清晰的放大,那種想做出危險動作的想法也越強烈。
她到底是怎麼了?!
江若涵緊緊抱著被子,強迫自己什麼都別去想,可是越是提醒自己,她就越想那樣做。
「啪!」她打開檯燈,裹著被子赤腳下地,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太過寂靜的房間。
跑出臥室,她不敢再加快速度,扶著樓梯口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這個旋轉樓梯,每次她走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世從這裡滾下去的畫面。
當時她是一滾下去的。
尖銳的台階一次次撞在她的肚子上,疼得她每根神經都在顫抖。
最後她滾到了最下面,然後帶著孩子與世長辭。
江若涵緩緩走下去,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目光怔怔的,不知道陷入了怎樣的緒里。
一大早,李嬸起來到廳,驚訝的看到江若涵裹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
而且廳的燈是開著的,好像一晚上都沒有關。
她上前輕輕推了推江若涵的身子,後者糊糊的睜開眼睛。
「江小,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江若涵坐起身子,抓了抓頭髮:「昨天睡不著,就下來喝杯水,然後就給睡著了。」
喝水?她的房間裡不是有水嗎?
再說只是喝水,幹嘛要裹著被子下來?
李嬸感覺她的行為有點怪異,不過她沒有多想什麼。
「下次別再這裡睡了,還是睡著舒服。江小,你上樓去接著睡吧,我做好了早餐叫你。」
「嗯。」江若涵裹著被子朝樓上走去,李嬸這才發現,她連鞋子都沒有穿。
江若涵回到臥室沒有接著睡,而是洗漱後就下樓幫李嬸做早飯。不僅如此,這一天裡,不管李嬸做什麼她都跟著,都會去幫一把手。
李嬸奇怪的問她:「江小,你今天是怎麼了?」
江若涵微微一笑:「我怎麼了?」
「為什麼要一直幫我做事?」
江若涵說她被關了一天,所以有點害怕一個人呆著。這個理由很充分,李嬸相信了她,就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單著。
她以為她過兩天就會恢復正常,不再感到害怕。
直到兩天後,她和江若涵一起上街,正好撞見一個女孩坐在頂樓打算跳樓的一幕,她才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當時很多人聚集在樓下圍觀要跳樓的女孩,消防隊的人還沒來,所以場面沒有得到控制。
江若涵抬頭望著樓上的女孩,刷地變了臉。
那種也想跟著從樓上跳下來的感覺就像衝出籠子的野,來勢兇猛,怎麼都阻擋不了。
第79章不許對她亂叫
「這年頭的女孩子怎麼都容易想不開,動不動就想輕生。死了有什麼好,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父母,還什麼都沒了。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寧願當不把她生下來。」李嬸仰著頭,嘖嘖的感嘆。
江若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很不舒服的說道:「李嬸,我們快走吧,不要看了!」
「江小,你怎麼了?」李嬸看她臉很不好,關心的問。
「我沒事!」江若涵丟開她的手,轉身小跑著離開。
李嬸愣了愣,趕緊追上去:「江小,你等等我,別跑太快了。」
江若涵一口氣跑了很遠,停下來抱著一顆大樹喘氣。
李嬸氣喘吁吁的跟上來,拉著她不解的問:「你跑什麼?」
江若涵微微轉過身子,李嬸驚愕的發現她竟然哭了。
「李嬸,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江若涵無助的看著她,臉惶恐不安。
「你怎麼了?江小,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江若涵只是痛苦的搖頭,就是不說話。不管李嬸如何追問,她都不說原因。
李嬸急得不行,就給阮逸風打了電話。
阮逸風趕來的時候,江若涵坐在人行道邊的花壇上,併攏,手圈著膝蓋,頭深深的埋著。
李嬸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阮逸風走到江若涵身邊,站在她面前:「李嬸說你緒不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若涵埋著頭沒有動,也沒有回答他。
阮逸風能感覺到她的無助和悲傷,他緩緩蹲子,放柔了聲音問她:「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給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沒人能幫助我。」江若涵搖頭,聲音都帶著幾分痛苦。
「沒有我不能解決的事,你倒是說說,你到什麼事了?」阮逸風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他發現他對這女人的容忍程度越來越大了。
江若涵微微抬起頭,眼眸有幾分空洞,「我沒有到什麼事,是我自己出了問題。」
男人眉心微皺,這話是什麼意?
「阮逸風,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活著?」
阮逸風的眉頭皺得更深,他犀利的眸光注視著她,試探的問:「你有解不開的心結?」
江若涵看著他,眼眸有了幾分焦距。
看她這樣就知道他猜對了至少五成,「你的心結是什麼?」
江若涵抿唇不語,她站起身子,淡淡道:「我沒事了,想回去休息。」
阮逸風起身,眸複雜的看著她。
他沒有再繼續追問,讓她和李嬸坐上他的車,他開車送她們回去。
江若涵一回到別墅,就朝樓上走去。
阮逸風沒有立刻離開,他叫來李嬸,問她:「這幾天她都做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或者是跟什麼人接觸過?」
李嬸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說,「那天從醫院回來後,江小就開始反常了。
有天晚上她在廳睡了一晚,都沒有回房間去睡。這幾天她也總是跟著我,不敢一個人單著。
她說她被關了一天,所以有點害怕一個人。
還有今天,她看到有個女孩要跳樓自殺,她的緒立刻變得很激動,她那個樣子,就好像在害怕什麼,逃b什麼……」
阮逸風臉發冷,「既然早就察覺她不對勁,怎麼一直沒有跟我說?!」
李嬸愧疚的說道:「我以為她只是暫時有心理陰影,過兩天就會好……」
事實卻是她的況並沒有好,反而越發嚴重。
阮逸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刷地變了臉,迅速朝著樓上衝去。
用力推開臥室的門,他看到江若涵站在陽台上,身子微微往外傾斜,動作看著十分危險。
阮逸風幾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扯進懷裡,遠離陽台。
「你在做什麼?」他繃著臉,盯著她問。
江若涵回過神,她怔了怔,拉開他的手搖頭:「沒做什麼。」
「下次離陽台遠點,別靠那麼近,容易出危險。」
江若涵看他一眼,點點頭。她轉身去坐著,打開電視看節目。
阮逸風抿唇盯著她,眼裡閃著深邃複雜的光芒。他想了想,走到她身邊坐下,江若涵排斥的往邊上坐了坐。
他也不惱怒,往後仰躺在,扯過被子蓋住身體:「我睡一會兒,你下樓去看電視吧。」
江若涵沒有說什麼,關掉電視下樓。
等她走了,阮逸風起身去了書房,找出監視器,安裝在臥室的一個角落裡。
安好後他就走了,江若涵沒有回臥室,是到了晚上才回去的。
整整一天,不管她做什麼事,她都的腦子裡都會浮現從樓上跳下去的畫面。
她控制不住想,但她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真做出那樣的事。
可是一到了晚上,想從樓上跳下去的就更加強烈。
她明明不想死,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呢?
江若涵打開電腦上網,查詢她這種症狀的信息。
看了很多資料,她驚心的發現她患了抑鬱症!
抑鬱症的症狀有很多,而她表現出來的是幻想,就是不斷幻想著自殺的場景。
江若涵握緊滑鼠,手心裡都在冒汗。
要是她的抑鬱症無法治好怎麼辦?
她不想死,想好好的活著,還想守著孩子長大。
但是,她是真的控制不住不斷產生幻覺的大腦。
江若涵看了很多治療的方案,她希望能慢慢治好自己,她的大腦和維都很正常,她還是一個正常人,她想及早控制她一定會很快康復的。
這天晚上,她查看了很多資料,到了風晨才睡覺。
第二天早上阮逸風一大早就來了,他直奔書房,打開電腦查看昨晚的監控錄像。
畫面里,江若涵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不過她打開電腦上了一會兒的網以後,就變了臉。
他清晰的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她的恐懼和不安。
在電腦上她看到什麼了嗎?
阮逸風退出視頻,在鍵盤上敲打了幾下。
別墅里所有的電腦都是相互監控的,一台電腦上做了什麼,在另外一台電腦上就能查出來。
頁面不斷跳出來,昨晚江若涵瀏覽過的容分別是。
什麼叫做抑鬱症。
抑鬱症的症狀有哪些。
如何治療抑鬱症……
阮逸風盯著這些東西,有一瞬間的驚愕。他緊緊抿著唇,臉上布滿陰沉。
從書房裡出來,他走下樓,就見江若涵在廚房幫李嬸洗菜。
「江小,你去坐著看電視吧,我來做就行了。」
「沒事,我閒著也是閒著。」她動作麻利的洗好菜,笑著主動問李嬸,「還需要做什麼?」
「再洗兩根蔥吧。」
「好!」
她一直在廚房忙得團團轉,即使沒事做了,她也守著李嬸,哪怕是在旁邊看著她做菜,跟她聊聊天她都感覺很高興。
阮逸風看了她們一會兒,他走出廳,站在花園撥通一個號碼。
「給我找一個有名的心理醫生,特別是在治療抑鬱症方面出名的醫生……嗯,現在就要,最好今天就找到……對了,要女的。」
又吩咐了一些事,掛上電話,阮逸風回到廳,江若涵正好端著一盤做好的菜放在餐桌上。
「是不是要開飯了?」他笑問她。
他很少如此和顏悅的跟她說話,江若涵看他一眼,點點頭。
「你去榨點花生牛吧,醫生說你多喝這個對身體好。」他對她說道。
江若涵沒有猶豫,轉身去榨花生。
阮逸風走到廚房門口,看她勤奮的忙活著,他牽扯嘴角想彎起一抹弧度,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抑鬱症,如果病嚴重的話,那麼江若涵也被毀了。
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希望她的病並不嚴重。
阮逸風陪她吃了飯,拉著她坐在電視機前看胎教視頻。這關乎孩子的智力和健康問題,江若涵很重視,沒有拒絕。
「看到了沒有,上面說懷孕的准媽媽要保持身心健康,多出去走走,多笑一笑,這樣寶寶才會發育更好。」阮逸風坐在她身邊,搭著一條,唇隨意的說。
江若涵安靜的坐著,緒平平淡淡的,根本就不像平時那樣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表現出反對的緒。
阮逸風幽深的眼眸盯她一眼,繼續尋找話題跟她聊天,江若涵對他的話興趣不大,頂多也就是哼幾聲。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起,他起身走出去接電話。
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他的手裡還抱著一條通體雪白,長得又像狐狸又像松鼠的博美犬。
江若涵不解的看著他們。
阮逸風上前把小狗丟進她的懷裡,她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把小狗狗丟下去。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阮逸風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汪汪汪——」小狗狗沖江若涵叫了幾聲,阮逸風一巴掌拍在它的腦門上,眯眼訓斥它。
「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不許對她亂叫。」
「汪汪汪——」小狗狗立刻轉移目標,衝著他亂叫。
阮逸風又是一巴掌拍下來,「我也是你的主人,不許亂叫!」
「嗚嗚——」欺善怕惡的小狗狗兩下就被馴服了。
它趴在江若涵的懷裡,沒了兇狠的氣勢,變得十分溫順。
幸好這個女主人很溫柔,都沒有打罵它,以後跟著她混准沒錯。
「你好,我叫馬晴,是阮先生請來教你如何照顧小狗的人,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馬晴朝她伸出一隻手,江若涵出於禮貌和她握了一下,側眸問阮逸風:「為什麼要讓我養狗?」
「養一條狗,以後你每天都有事做,住在這裡就不會那麼無聊。」
江若涵眸微動,他是知道什麼了嗎?
阮逸風看一下手錶說道:「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
李嬸取來他的外遞給他,他提著外離開。
馬晴在江若涵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小狗狗的後背:「江小,你給這條小狗取個名字吧。看它那麼白,叫它小白如何?」
江若涵莞爾笑道:「叫它樂樂吧。」
「樂樂,快樂的意嗎?這個名字很不錯。樂樂,這就是你的名字了,記住了。」
江若涵側眸打量馬晴,她很年輕,穿著得體優雅,一看就像是坐在辦公室里的白領,根本就不像訓狗師。
她疑的問她:「馬小的職業真的是訓狗師?」
馬晴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微笑道:「不好意,剛才騙了你,其實我的職業是心理醫生。」
江若涵臉微變,手不抱緊懷裡的樂樂。
馬晴把名片放在茶几上,端起水杯喝水,好像沒有看到她的異常。
江若涵垂下眼眸,淡淡問她:「阮逸風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馬晴放下水杯,心想她能主動問話最好了。
「阮先生說你緒有點壓抑,你暈倒過一次對嗎?而且,最近緒都不穩定,好像有什麼心事。」
江若涵鬆了一口氣,她的不堪幸好沒有被他們看出來。
在她看來,患了抑鬱症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她不想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
「嗯,我懷了孩子,最近發生的事很多,所以緒有點不對。」江若涵主動跟她聊起來,她也想早點治療好自己,所以並不排斥馬晴。
「別緊張,每個人都有心理問題。江小在我看來很正常,我想你只是有點心結問題,就好了。」
「心結?」阮逸風說她有心結,馬晴也說,她真的有心結嗎?
「是啊,我猜你的心結是你心裡最在意的一件事。因為無法得到答案或者滿意的結果,就一直隱藏在心底,然後在一些事的引導下,導致你為了這個心結產生不好的想法,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江小,我看這裡的花園蠻不錯的,你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嗎?」
江若涵把小狗放下,起身引領她去後花園。
樂樂很快就認了江若涵做主人,搖著尾巴跟在她的身後,她去哪裡它就去哪裡,決心要做主人形影不離的好玩伴。
她們前腳剛去了後花園,顏悅後腳就來了這裡。
守門的傭人不敢攔截她,她直接闖進廳,李嬸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嚇了一跳。
「顏小,你怎麼來了?」
「你叫我什麼?李嬸,我看你年紀也大了,可以不用繼續干,回家享福了。」顏悅淡淡地說。
她沒有露出風厲的樣子,可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讓人感到有幾分害怕。
「少,你怎麼來了?」李嬸馬上改口,微笑的問,心想著她年紀大了,就不跟沒有教養的孩子一般見識。
「風是不是來了這裡?」顏悅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二樓上,大有再捉一次的想法。
總之現在的她,是決不允許他繼續和江若涵來往的。江若涵都打算害死他了,他為什麼還要跟她來往!
「少爺是來過,不過已經走了。」李嬸實話實說。
顏悅瞥她一眼,李嬸的目光坦坦的,並沒有閃躲。
顏悅相信了她說的話:「江若涵人呢?」
「江小在後花園。」
「去把她叫來,就說我找她有事。」顏悅順勢在沙發上坐下,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茶几上的一張名片上。
李嬸轉身去請江若涵,心想著要不要給少爺打個電話。
顏悅拿起名片,輕輕念出來:「心理醫師……馬晴……」
她疑的皺眉,不明白這裡為什麼會有這種名片。
江若涵和馬晴回到廳,就看到顏悅翹著坐在沙發上。她的目光冷冷瞥向她們,掃過馬晴的時候,心想難道她就是心理醫師?
「找我有什麼事?」江若涵淡淡問她,面對她她一點都不心虛。
「你的臉皮真厚,怎麼還住在這裡。你身邊那位是你的朋友吧,她還不知道你給人當的事對嗎?」顏悅譏諷的著嘴角,一心要讓江若涵丟盡臉面。
馬晴神不定的看著她們兩個,她對江若涵說道:「江小,今天就先這樣吧。我走了,明天再來。」
江若涵點點頭,面淡然,沒有半點羞愧的樣子。
馬晴拿起bb出門,想著有錢人的生活真混亂。
江若涵的目光重新拉向顏悅,「說夠了嗎?說夠了請你離開,我不歡迎你。」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這裡是阮家的產業,我是風的未婚妻,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我看該離開的人是你。」
「這話你可以去對阮逸風說,不用跟我說。」
顏悅陡然沉了臉:「別用風來壓我!我們馬上把他叫來,你看他是讓你離開還是讓我離開!」
江若涵淡淡一笑:「我倒是想離開,拜託你去跟他說一聲讓我離開,我會馬上就走,絕不多停留一分鐘!」
「江若涵,你真不要臉!」顏悅氣得只會罵這一句話。
「我一向很要臉,不要臉的人是你。當我和阮逸風沒有離婚的時候,你的做法才叫不要臉。」
「你……」顏悅氣得臉鐵青,忽而,她唇笑道:「你不用在這裡拿話激怒我,風愛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和他在你們認識之前就已經相愛,是你趁虛而入,趁我在外治病的時候入了我們兩個之間。」
江若涵感覺顏悅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第80章有些感覺不一樣了
江若涵感覺顏悅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子。
她嘲諷一笑:「我趁虛而入什麼了?當時你不是『死』了嗎?難道阮逸風知道你還活著的事,我也知道你還活著的事?就算知道又怎麼了,要娶我的人是他,沒人逼著他,當時他怎麼不去娶你?」
顏悅沒想到江若涵如此牙尖嘴利。
她冷冷笑道:「很好,江若涵,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其實什麼都不是!你想留在風身邊,門都沒有!」
說完,她轉身怒氣沖沖的離開。
江若涵不屑一笑,她才不稀罕留在阮逸風身邊。
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樂樂在她腳邊打轉,沖它汪汪叫了幾聲,似乎是在安她。
江若涵把它抱起來,笑道:「樂樂,有些人還不如你呢。」
李嬸忍不住笑了出來,江若涵這是在罵顏悅還不如狗嗎?
晚上的時候阮逸風又來了,他走進廳,一個雪白的肉團嗖地一下滾到他腳邊,圍著他的腳撒嬌賣萌的蹦躂著。
江若涵無語,白天還在沖人家叫喚,現在就懂得討好他了。這狗,真是一個欺善怕惡的主。
阮逸風無視樂樂,走到江若涵身邊坐下:「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帶你去兜風。」
「不用了。」江若涵都沒有看他一眼,一直在盯著電視看。
她是很想出去走走,可她不喜歡跟他一起出去。
阮逸風慵懶的靠著沙發,目光跟著落在電視上。
「今晚我住這裡,我先上樓去洗個澡。」他起身朝著樓上走去,都沒有徵求她的意見。
江若涵垂下眼眸,臉上沒有任何表。
估摸著阮逸風已經去洗澡了,她也跟著上樓,打算拿著睡衣去其他房間睡覺。
她走進臥室,就聽到阮逸風的手機在響。
這個特別的鈴聲是他專門為顏悅設計的。
江若涵走到邊,拿起手機接通。
「風,你到家了嗎?」顏悅嬌柔的開口問。
江若涵唇笑道:「阮逸風在洗澡,你一會兒打來吧。」
那頭的人猛地不說話了,電話也突然被掛掉。江若涵把手機放回去,拿著睡衣轉身,就看到阮逸風全身濕漉漉的,裹著一條巾開門出來。
「你接我的電話了?」他眯眼問她。
他在室里能聽到鈴聲,知道是顏悅打來的。鈴聲突然中斷,他模糊地看到江若涵的人影,然後澡都不洗就開門出來。
「嗯,我接了,是顏悅打給你的。」江若涵淡然的說。
阮逸風的臉一陣難看:「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說你在洗澡,讓她一會兒打過來。」
「江若涵,你是故意的!」
江若涵淺笑道:「我說的是實話。」
阮逸風陰沉的盯她一眼,啪地一下關上門,繼續去洗澡。
他的脾氣好像變好了?
江若涵放下睡衣,得意的走出臥室,心想今晚阮逸風一定不能留下來了。
她下樓繼續去看電視,等著顏悅來把阮逸風帶走。
阮逸風洗了澡出來,穿上衣服後給顏悅打電話,可是手機一直沒人接聽。
他撥打了幾次都沒人接聽。
阮逸風微皺眉頭,改為撥通顏家的座機電話。
接電話的是傭人,她跟他說小出門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阮逸風掛了電話立馬下樓,很擔心顏悅會出什麼事。
廳里,江若涵在看電視,他走到她面前陰沉的說道:「顏悅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應該就滿意了吧?」
江若涵抬眸淡淡和他對視,她冷笑道:「她真出了事,也是你的過錯。」
阮逸風抿著唇,眸幽暗。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起,是顏家的人給他打來的電話,他疑的接通,聽了對方說的話,頓時臉大變。
掛了電話,他冷冷盯著江若涵,沉聲說道:「顏悅自殺了,現在被送去了醫院。」
江若涵的心咯噔一下。
顏悅會自殺,不可能啊。
阮逸風轉身就要走,她急忙起身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
「我去看看,萬一他們把她自殺的罪名賴在我的頭上怎麼辦?」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什麼都不知道,稀里糊塗的成了罪人。
「不許去,在家裡呆著!」阮逸風低喝一聲。
江若涵徑直往外面走去,「還磨蹭什麼,萬一你去遲了,就無法見她最後一面了。」
阮逸風低咒一聲,也快步跟上。
兩人趕到醫院,顏母和顏父守在急診室外面,滿臉的焦急。
看他們來了,顏母緊皺眉頭:「逸風,你帶她來做什麼。她都差點害死了悅悅,你帶她來還想氣死我的女兒嗎?!」
阮逸風不答反問:「阿,悅悅的況怎麼樣了?」
「醫生正在搶救。逸風,悅悅是割腕自殺,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否則就沒救了!」顏母的目光移向江若涵,眼裡迸發出風厲的陰狠。
「如果我的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認為是我害她自殺的?」江若涵淡淡反問,一點都沒有疚的表。
以她對顏悅的了解,知道她不會做出自殺的事。呵,剛割腕自殺就馬上被人發現,這不是在演戲是什麼。
「不是你是誰!悅悅昏之前就說了,是你欺人太甚,她不想活了,她死了就可以成全你的野心!可憐我的傻女兒啊,怎麼那麼傻,她怎麼可以用死來成全你這種賤人……」顏母拿出帕子捂著嘴,傷心的哭了起來。
江若涵心想,顏悅要真是這麼想的話,的確就是傻了。
不過顏悅是她見過的最有心機的女人,她會是傻子嗎?顯然不是。
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就算她真的自殺了,她江若涵也不會疚半分。
江若涵神淡淡的,在別人看來她就是一副冷血無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表?!」顏父大步走到她面前,舉起手掌狠狠的扇向她,卻被阮逸風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
「顏叔叔,你別動怒。」
顏父氣得眼睛都鼓了起來,「逸風,你還在維護她!你也不看看她把悅悅害成了什麼樣子!」
阮逸風抿著唇,還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走出來說道:「病人的況已經穩定了,好在傷口不深,我們做了b扎理,基本上沒事了。」
「醫生,我的女兒真的沒事了嗎?」顏父甩開阮逸風,上前急切的問。
「是的,病人失血不多,傷口也不深,現在就可以回去休養。」
江若涵微扯嘴角,看吧,她就知道顏悅只是在做做樣子。
既然沒她的事了,她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裡。
江若涵轉身就走,阮逸風看她一眼,跟著顏父他們走進病房。
病房裡,顏悅虛弱的躺在,臉蒼白,容貌嬌弱可憐。
顏母拉著她的手一陣哭訴,罵她傻,不該為了江若涵那樣的女人做傻事,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兩個老人該怎麼活啊。
「爸,媽,對不起。」顏悅眼眶紅紅,「我讓您們擔心了,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悅悅,下次別再做傻事了知道嗎?」顏父慈祥地拍拍她的手,拉著顏母起身,「行了,別哭了,女兒剛被搶救過來,你一直哭會打擾她休息。」
顏母這才止住了哭聲,她轉頭對阮逸風說:「逸風,你和悅悅聊聊吧。我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有話今天就說清楚。如果你非要和江若涵在一起,就別再耽擱我的女兒了。」
顏悅的目光落向阮逸風,後者看她一眼,對顏父顏母說:「叔叔阿,你們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來照顧悅悅。」
「好,我把她交給你了,你不能再讓她傷心難過。」顏母說道。
阮逸風微點頭,顏父和顏母才退出病房。
「風,我是不是很不懂事?」顏悅輕聲開口問他。
阮逸風拉來一把椅子坐下,手執起她被割的左手,看著紗布上浸出的血絲,他的心裡感到很疚。
「悅悅,你割下去的時候有想過後果嗎?」他問她。
顏悅抿唇說道:「我不知道,當時我的心裡很難受,很痛苦,我就想著或許死了才能解脫吧。風,為什麼你變了,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以前你的心裡只住著我一個人,現在我看到你的心裡又多了一個人。風,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歡別人,只喜歡我一個?」
阮逸風喉嚨滾動,他輕輕放下她的手,微笑道:「快休息吧,今晚我守著你。」
「風,我要的是全部的你,我希望你能把全部的你給我。」顏悅眸光盈盈地望著他,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美麗動人。
可是為什麼,有些感覺卻不一樣了呢。
「悅悅,你放心,等你出院後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阮逸風輕柔的說,顏悅微微一笑,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早上,得知消息的許漫他們也趕來醫院看望顏悅。
阮逸風已經去了公司,換成顏家的傭人來照顧她。
本來昨晚就可以出院,是顏母要求她留院觀察幾天,怕她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後來阮父阮母也趕來看望她,每個人都已經知道是江若涵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
一時間,江若涵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都恨不得當著她的面唾罵她幾句。
阮母和阮父從醫院出來,坐上車,阮母淡淡吩咐司機去阮逸風的別墅。
她要找江若涵算帳,讓她從他們阮家滾出去!
車子剛發動,阮母就接到了阮逸風的電話。後者說他在家裡,讓父母現在回來,他有事要跟他們說。
醫院裡沒了長輩,就只剩下顏悅她們三個。
許漫站到顏悅身邊,低聲問她:「悅悅,江若涵把你害成了這樣,你說要不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她指的是還像上次那樣綁架她,教訓她。
顏悅靠著頭,搖頭道:「不用。我相信她早晚會惡有惡報。」
劉茜茜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啊,壞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悅悅,你受的苦不會白受,江若涵早晚會遭到報應。」
「怕的是報應沒來,悅悅就被她折騰死了!」許漫口無遮攔的說。
顏悅沉:「漫漫,你去幫我打聽一個人,然後把她的資料都給我。」
「誰?」
「一個心理醫師,馬晴。」
別墅的廳里,馬晴正跟江若涵聊天,幫她做心理治療。
「昨天我走了後你感覺如何?」馬晴問她。
江若涵給她倒了一杯茶,微笑道:「昨天感覺好了一點,只是晚上心又很差勁。」
睡覺之前是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無暇去胡亂想。可是一躺在,她又控制不住那種念頭了。
馬晴笑道:「能不能把你的感受和想法都告訴我,我也好對症。」
江若涵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江小,你不用顧忌什麼。在我的面前,你什麼都不用顧忌。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這個時候醫生和病人是最沒有隔閡的兩個人。」
「馬小,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不過請你不要告訴給別人知道,可以嗎?」
「你放心,保護病人的隱私是我的職責。」
江若涵這才放下心來,跟她說了她的況。
下午,馬晴離開的時候,見剛開車回來的阮逸風。
奢華的跑車停在門口,男人從車裡出來,一身休閒隨意的打扮,卻貴氣逼人。
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不一樣。
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一來到這個世界上,便擁有了千千萬萬的人無法擁有的財富和地位。
年紀輕輕就開始享受,他們的榮耀和富貴,不是他們這種人能擁有的。就算是窮其一輩子,也望塵莫及吧。
「阮先生,你好。」馬晴笑著上前,朝他伸出一隻手。
阮逸風淡淡和她握一下,問她:「今天的況如何?」
「江小已經向我說出了她的病,她的況比我想像中的要嚴重。阮先生,我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江小的病繼續惡化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阮逸風眉心微皺,眼裡迅速閃過一抹在意。
「你能多久治好她?」
「這個我不知道,我雖然是醫生,不過最關鍵的在於江小的意志。如果她無法走出心理陰影,我也會束手無策。」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馬晴搖頭:「這點她沒有跟我說。但我能看出來,她的心結應該跟你有關。阮先生可以試著幫助她,讓她心結。」
阮逸風沉地點頭:「嗯,我知道了。」
他走過馬晴的身邊,加快腳步朝廳走去。
馬晴回頭看他一眼,心想他剛才跟她說了幾句話,問的全是關於江若涵的事。
她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挺在意江若涵的。
廳里,江若涵在陪樂樂玩耍。
看他進來,她也只是瞥一眼,然後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阮逸風在她身邊坐下,也伸手去逗樂樂。江若涵突然把小狗抱起來,起身走開。
「樂樂,我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嗚嗚……」樂樂使勁往她的懷裡拱了拱胖乎乎的小身子,表示可以洗澡了,它很高興。
阮逸風收回手,起身跟在她的後面。
到了室,江若涵拿出澡盆,把樂樂放進去,然後打開灑花給它沖洗身子。阮逸風斜倚在門口,雙臂抱看著他們。
江若涵仔細地給小狗洗澡,一直不轉頭看他。
阮逸風也不出聲,幽深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她。
他發現,自從懷孕後她的身子漸漸豐盈了起來。
雖然還是很瘦,可皮膚變得水潤有彈了很多。
特別是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母光輝,每每一個不小心,就讓他看痴了眼。
以前她還是他的妻子的時候,他從來不屑多看她一眼。
她不再是他的妻子了,他卻總是忍不住想去關注她,然後越陷越深。
人有的時候,為什麼就這麼矛盾呢?
「樂樂別動。」江若涵按著小狗的身子,用水衝掉它身上的泡沫。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針織衫,衣袖高高的挽著,深領口寬寬鬆鬆的,從阮逸風的角度剛好能看到她凝脂般的r溝,以及半個白的衣。
男人微微垂下眼眸,眸不變得深邃了幾分。
或許是泡沫衝進了樂樂的眼睛裡,它突然掙紮起來,水花四濺,江若涵的前被打一片。
「好了,馬上就好,別動!」江若涵迅速給它沖洗乾淨,把它抱出來,用巾給它擦乾渾身的皮毛,又準備用吹風機再給它吹乾。
阮逸風突然抬朝他們走來,他一腳輕輕踢在樂樂的一條上,不容抗拒的說:「出去。」
這是要幹嘛呢?
樂樂抬起頭,就見男主人站在女主人的面前,一雙眼睛的盯著女主人,眼裡幾乎都燃起了火焰。
「汪汪汪——」男主人,你這是要幹嘛?!
樂樂不懂人類的世界,不過它本能的感覺,好像女主人會有危險。
江若涵微皺眉頭,冷冷和阮逸風對視。
相對於他眼裡的熱度,她的眼眸可謂十分冰冷。
第81章心動了
阮逸風往前一步,江若涵不往後一步。
他氣勢強大的站在她的面前,不斷逼近,她被迫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壁上,無可退了,她才出聲問他:「你要做什麼?」
阮逸風雙手撐在她兩邊,和她之間的間距不到十厘米。
他微低著頭,如玉般高挺的鼻樑就在她的眼前。
「你就不問問顏悅的況如何了?」他低聲問她,眸子幽暗深沉。
江若涵感覺很好笑,「她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關心她的況。」
「你很討厭顏悅,為什麼討厭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讓開,我沒時間和你閒聊。」
「江若涵,是因為我,你才討厭顏悅的嗎?」阮逸風又問。
江若涵淡淡看著他,冷笑道:「你錯了,我不是因為你討厭他。而是你們兩個我都很討厭,看到她和看到你,我的厭惡程度是一樣的。」
阮逸風微微沉了眸,「可是你以前很愛我。」
「你想說什麼?又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幾個月前你為什麼突然開始反抗我,排斥我,不再愛我。」
江若涵眸光微閃,阮逸風犀利的眼眸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絲表。
「是什麼原因讓你轉變了你對我的度?」
「你很想知道?」江若涵問他。
「對。」
江若涵半垂眼眸,醞釀了一下才對他說:「原因很簡單,我突然意識到我跟你不合適,也清醒過來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既然如此,我為何要傻傻的留在你身邊,讓你繼續傷害我。原因就是這樣的,很簡單。」
「你在騙我!」如果她真的能瞬間看清這一切,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
「我沒有騙你,要不是看清了這一切,我為何會突然不愛你?阮逸風,想靠近你的女人是很多,可不代表個個都稀罕你。最我戀上你,是被你的外表給了。後來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才瞬間清醒過來。你說你除了外表和優越的家世,你還有什麼是值得驕傲的?」
阮逸風眸幽靜,並沒有發怒。
他了唇,邪魅的問她:「如果當我不和你離婚,現在你會重新接受我嗎?」
「不會!你不和我離婚,我也會想盡辦法和你離婚。」江若涵回答得斬釘截鐵。
阮逸風微微眯起眼眸:「我就沒有一點值得你喜歡的地方?」
江若涵奇怪的看著他,「你到底要說什麼?你不覺得問這些問題很無聊嗎?」
他是腦子壞掉了吧,居然問她這些問題。
他應該去問顏悅才對,相信顏悅對他什麼都滿意,絕對不會嫌棄他,厭惡他。
「不無聊!」阮逸風湊近她幾分,幾乎和她嘴唇相貼,「若涵,你說我們現在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江若涵驀然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
阮逸風眸深深,眼裡閃著她看不懂的複雜光芒,「若涵,我們重新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江若涵愣了足足有十秒鐘。
阮逸風在她的沉默中,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有幾分緊張。
江若涵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男人微皺眉頭,「你笑什麼?」
「笑你啊。」江若涵止住笑聲,眼眸冷淡,「阮逸風,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居然會問她,他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這句話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對她說,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水是往高的一樣可笑。
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竟然會聽到阮逸風說這種話。
真的是太可笑了,太假了!
阮逸風臉發沉,「有那麼好笑嗎?我說的是真的!」
「我想你該去看病了,你病的不輕。」
「江若涵,我說的是真的!」
「夠了!阮逸風,你還要折騰我到什麼時候。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認為我們還有可能嗎?我不愛你,你聽到了沒有,我不愛……唔……」
她的最後一個字,被他吞進了肚子裡。
江若涵不為所動,眼神還是那麼冷,甚至充滿了厭惡。
阮逸風幽暗的眸子的注視著她,薄唇微啟:「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不愛……嗚嗚……」
江若涵又急又氣,身子激烈的著。
江若涵感覺自己要死掉了,是要窒息死掉了!
阮逸風也缺氧缺得不行。
他再次放開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愛不愛?」
江若涵的看著他,男人魅的淺笑,聲線十分具有力:「愛不愛這種感覺?」
「愛……」江若涵抓住他的衣服,呼氣如蘭的嘴裡吐出一個字。
阮逸風的眼眸頓時變得漆黑異常,就像無盡的黑洞,黑得嚇人,仿佛能將一切吞噬。
「若涵……」他輕輕放下她,手指愛憐地她的臉蛋,緩緩低下頭來……
江若涵突然曲起膝蓋,狠狠撞在他的重點部位上。
阮逸風悶哼一聲,臉都變了。
他驚蟄般放開她,昂藏的身軀緩緩彎下去,疼得臉發白。
「愛你個頭!」江若涵用力把他推在地上,氣憤地跑出室,一直被冷落的樂樂撒歡地跟著她跑出去,狗尾巴衝著阮逸風得意的搖了搖。
叫你欺負女主人,哼,活該!
江若涵一衝回臥室,用力關上門,還把門給反鎖上。
樓下,阮逸風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緩緩站起來。
他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死女人,你差點就讓我斷子絕孫了!
下面還是好痛,阮逸風舒緩了一會兒疼痛,才陰沉著一張臉,大步朝樓上走去。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
今天晚上,就用你來試一試我有沒有斷子絕孫!
阮逸風帶著怒氣的沉重腳步聲,回在二樓的走廊上,連關了門的臥室里都能聽到。
江若涵坐在,她的手捏著被子,臉上還有未消散的。
不過她的心卻很是不安,很怕阮逸風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驚蟄般放開她,昂藏的身軀緩緩彎下去,疼得臉發白。
「愛你個頭!」江若涵用力把他推在地上,氣憤地跑出室,一直被冷落的樂樂撒歡地跟著她跑出去,狗尾巴衝著阮逸風得意的搖了搖。
叫你欺負女主人,哼,活該!
江若涵一衝回臥室,用力關上門,還把門給反鎖上。
樓下,阮逸風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緩緩站起來。
他握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死女人,你差點就讓我斷子絕孫了!
下面還是好痛,阮逸風舒緩了一會兒疼痛,才陰沉著一張臉,大步朝樓上走去。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嗎?
今天晚上,就用你來試一試我有沒有斷子絕孫!
阮逸風帶著怒氣的沉重腳步聲,回在二樓的走廊上,連關了門的臥室里都能聽到。
江若涵坐在,她的手捏著被子,臉上還有未消散的。不過她的心卻很是不安,很怕阮逸風會做出什麼事來。
「咔噠,咔噠!」門突然被用力扭了兩下,沒有扭開。
門外的男人大力錘了錘門:「開門!江若涵,你給我出來!」
江若涵睫毛微顫,樂樂似乎也被阮逸風的怒氣嚇到了。
「汪汪汪——」它不安的朝門外的人叫了幾聲。
「快點開門!」阮逸風又用力敲了幾下,整個房門都在顫抖,連玻璃門也發出了響聲。
江若涵咬著下唇,垂眸面無表,一聲不吭。
阮逸風疑了一下,心有些擔憂了,「江若涵,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撞開了。」
門突然被打開,江若涵神陰沉的盯著他:「你想做什麼?」
阮逸風滿腔的怒火突然就熄滅了。
他總感覺眼前的江若涵就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稍微用力一下,她就會破碎。
他還能做什麼,自然是什麼都不敢做。
阮逸風擠入臥室,指著沙發特別大聲的強調:「今天晚上我睡沙發!」
馬晴在辦公室整理好文檔,正準備去江若涵那裡,她的助理突然來敲門,說有個人要見她。
「讓他下次來吧,我現在沒時間了。」
「我就說幾分鐘的話,說完就走。」戴著爵士小禮帽,寬大墨鏡,畫著濃妝,穿著一條名牌緊身裙,披著豹紋皮草的許漫強勢的走進來。
馬晴見識過的人物很多,一眼就知道對方惹不起。
「小娟,去給人倒杯茶來。」她轉眸吩咐助理,許漫微微抬手:「不用了,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馬晴看對方不好應對,就吩咐助理出去,她請許漫坐下,微笑的問:「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許漫直接從皮b里拿出一張照片示意給她看:「認識她嗎?」
照片裡的人不是江若涵是誰。
馬晴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這位小,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許漫收回照片,又拿出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放在桌子上。
「只要你告訴我她的況,這些錢就是你的。」
馬晴盯著支票,把握不准對方的意圖。
「請問你到底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知道太多對你並不好。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的況,錢就歸你。用一個信息換取兩百萬,很划算。」
馬晴沉默不語,她不知道對方的意圖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
許漫微笑道:「你別擔心,我又不是讓你做壞事,就只是想知道江若涵的況,她是不是患了心理疾病?你告訴我就行了,其餘的都和你無關。」
「對不起,我有職責保護病人的隱私。」
「馬小,這裡只有你和我,我不會把你說出去。你告訴我她的況,就能得兩百萬,比你辛苦掙幾年的工資還高,這種機會可而不可求,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該好好把握。」
馬晴是有幾分心動,她一年的薪水也才十幾萬,除去各種開銷,連買個房子都買不起。
一下子就有兩百萬,她可以少奮鬥很多年了。
「馬小,不如我們隨便聊聊吧。在你接觸過的病人里,哪種病人最難治療?」許漫微笑地問她,笑容優雅,可話里卻別有深意。
馬晴不確定的問她:「你知道她的況後,會怎麼做?」
「那就是我們的事,和馬小你無關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透露她的況,你是無辜的。」許漫聰明的幫她撇清了一切關係。
馬晴在心裡掙扎久,目光落在兩百萬的支票上,最終還是心動了。
她心想她什麼都沒做,她沒有什麼好疚的。
「剛才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在我接觸過的病人里,最難治療的是抑鬱症……」
馬晴來到江若涵所住的別墅,她門的走進廳,看到江若涵穿著寬鬆的薄毛衣,坐在地毯上看電視。
她披著長發,把下垂的頭髮別在耳後,清秀美麗的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看了就讓人感覺很舒服。
經過幾天的接觸,她知道江若涵是一個很和善的女人。
而這樣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會去做別人的的。她和阮逸風之間,一定有什麼事是外人不知道的。
馬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江若涵才注意到她。
「馬小,別站在那裡,快進來。」她笑著對她招手,馬晴面帶微笑的走進去,跟著在她身邊盤坐下。
「江小,你今天的心很不錯。」
「這還多謝你的開導。你說的對,心病都是自己嚇出來的,如果不試著自己克服心魔,就永遠都走不出來。」
「嗯,你說的對。」
「馬小,今天要進行什麼方面的治療?」江若涵側頭問她。
馬晴的手不捏緊皮b,裡面有兩百萬的支票,她感覺這支票很燙手。但是拿都拿了,再還回去也沒意義了。
「江小,今天可能是我最後一天給你治療了。」馬晴歉意的說道。
江若涵微愣:「為什麼?」
「我家裡出了點事,我打算回家一趟。所以不得不暫時中斷給你的治療,不過我會幫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心理醫師,讓她來幫你繼續治療。」
江若涵其實不喜歡中途換心理醫師。
而心理醫師也清楚,開始治療一個病人後,就不能讓病人中途換醫師,否則前面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可是她沒臉繼續面對江若涵,她心虛,害怕,不想過這種提心弔膽的生活。
「江小,如果你不想換醫師的話,可以等我回來後繼續給你治療。」馬晴試探的說。
江若涵微微笑道:「不用了,我現在好了很多,如果我需要繼續治療,我會重新找一個心理醫師的。馬小,你不用感到疚,你的家裡一定是出了急事,否則你也不會中途要離開。」
「對不起……」
「沒關係的,明天你可以不用來了。我會跟阮逸風解釋,你別擔心。」江若涵柔和的微笑,馬晴卻無法面對她的善。
她只希望,對方在得知江若涵的況後,不要利用她的心理疾病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
「她說江若涵患的是抑鬱症,大腦里會控制不住的產生跳樓的想法。悅悅,真是報應不啊,江若涵居然患了這種心理疾病。」許漫十分得意的笑道。
顏悅微嘴角,眼底同樣閃過一抹陰冷的得意。
「悅悅,你說我們要不要利用這點來對付江若涵?比如,讓她自己跳樓自殺?」
顏悅頓時委屈的說道:「不用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風會傷心難過的。」
許漫立刻就炸毛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考慮這種事!悅悅,你就是太傻太善了,才會讓江若涵把你欺負到了這個地步!這可是一個除掉她的好機會,千載難逢,錯過了就可惜了!」
「漫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顏悅為難的說不下去了。
許漫豪氣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來辦,我們不能讓那個賤人一直得意下去。」
「漫漫,你別做傻事。」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正在這個時候,劉茜茜推門進來,她的手裡抱著一束鮮花,「悅悅,恭喜你今天出院。」
顏悅眸光微閃,笑道:「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我出門晚了,就怕你已經出院,剛才還是跑上來的。」劉茜茜微笑地上前把花遞給她,小臉紅紅的,顯然才剛運動過。
不一會兒,阮逸風也來了,今天他來接顏悅出院,顏悅的父母沒有來,樂得把這樣的差事交給阮逸風去做。
送顏悅上了車,看車子開走了,許漫住劉茜茜的手臂,感嘆的笑道。
「從小我們就期盼阮大哥和悅悅長大後能在一起,結婚成為夫妻。茜茜,你說他們兩個要是不能在一起,多可惜啊。」
劉茜茜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捂著嘴笑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參加家庭聚會。你一眼就看中了阮大哥,拉著他說長大後要做他的新娘呢。」
許漫刷地紅了臉,她伸手去撕劉茜茜的嘴,「都多少年的事了,你還拿來打趣我!」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了,你饒了我吧!」劉茜茜笑著趕緊求饒,許漫這才放過她,但臉上的紅暈一直都無法消散。
她還記得當年發生的事。
她跟年少的阮逸風說,長大後要做他的新娘,阮逸風卻是冷著臉讓她滾。那個時候她好傷心,哭著跑了。
是顏悅追上來拉住她,溫柔的用帕子給她擦掉淚水,微笑的對她說:「漫漫別哭哦,你長這麼漂亮,哭鼻子就不好看了。以後等你長大了,給你找一個白馬王子好不好?」
當時她覺得顏悅好溫柔,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小,她也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她。
後來顏悅和阮逸風在一起了,她很為他們感到高興。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配上阮大哥的人,就只有顏悅了。
江若涵那樣的女人,連她都不如,又怎麼配得上阮大哥!
許漫想到這裡,問身邊的劉茜茜:「茜茜,你有堅持的信仰沒有?」
「有啊,我希望能獲得最大的幸福,這就是我的信仰。」
「那你會為了你的信仰,做出很多努力嗎?」
劉茜茜眨眨眼睛,笑得很純美:「當然會,我會做出很大的努力,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阻擋我去追求我的幸福。」
許漫點點頭,眼裡閃過若有所之。
阮逸風送顏悅回了家,就要離開。
顏悅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風,你就不多陪陪我嗎?」
男人拉過她著紗布的左手,問她:「好點了沒有?」
「嗯,好多了,都不怎麼疼了。」
其實她的傷口根本就不是問題,只割破了一點皮肉,血多了,看著倒是很觸目驚心。
但擦乾血跡,就會知道傷口不深,還沒有割破血管。
阮逸風放下她的手,淡淡笑道:「好好休息,我明天要出差,改天再來看你。以後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不值得知道嗎?」
顏悅把他寬大的手掌貼在臉邊,乖順的點頭:「我知道了。風,那你記得回來後就來看我。」
「好。」阮逸風抽回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露出不舍的樣子。
顏悅的心裡有些不安,總感覺她自殺後,阮逸風對她的度就變了。
變得越來越氣和疏離。
不對啊,她自殺,他應該站在她這邊,更加心疼她才對。
顏悅死活想不通哪裡出了問題。
阮逸風說了,等她的傷口好了後,他就會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所以她一定是多心了,不管怎麼說,他愛的人是她,他是不可能會放棄她的。
想到這裡,顏悅頓時堅定了信心。
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又是那個特的手機鈴聲。
顏悅感覺好心煩,這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真的好噁心。
她耐著子接通電話,不耐煩的問:「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寶貝,這幾天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第82章髒透了
那頭的男人溫柔的問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冷漠。
「我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讓你離開,你為什麼還不離開?!」
顏悅氣憤的質問他,她的優雅,她的溫柔統統都沒了,有的只是心深最真實的一面。
「聽說你割腕自殺了,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難道那個男人在你的心裡,當真那麼重要嗎?」男人慍怒的問她,氣憤她不愛惜自己,更氣憤她為了阮逸風做到這個份上。
「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
「據我調查,阮逸風一直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你了,為什麼你還看不清現實?」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顏悅羞惱的掐斷電話,貝齒緊緊咬著唇瓣。
她的心好難受,好不甘!
江若涵算什麼,她憑什麼跟她爭奪阮逸風。
阮逸風是她的,誰都別想奪走!
想到這裡,顏悅撥通許漫的電話:「漫漫,我一個人在家裡好無聊,你來陪我聊天好嗎?」
天漸漸暗了,江若涵吃了飯就去看電視。
同時,阮逸風也回來了。
對於昨天晚上他說的那些話,她不屑一顧,他也沒有再提起。
就好像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存似的。
阮逸風把外遞給李嬸,走到江若涵身邊坐下,手自然的摟過她的腰身:「明天我出差,你跟我一起去,順便去散散心。」
江若涵身子,淡淡道:「你不擔心我再次逃走?」
阮逸風微微挑眉,懶洋洋道:「逃了一次都沒有成功,你會選擇第二次嗎?對了,你繼父的案子還在調查中,如果找不到真正的嫌疑人,你說他會不會繼續背這個黑鍋?」
江若涵冷冷瞥他一眼,在心裡暗罵他無恥。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幾下都沒有掙開他的手,她索也不動了。
「飛機票我的都好了,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
「我說了我不去!」
阮逸風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
他深邃的眼眸盯著她,嘴角起邪魅的弧度,一個吻隨之落在她的唇上。
「今天晚上早點睡,明天一早出發。」
「我說了我不去,你聽不懂嗎?」江若涵氣憤的再次重複,阮逸風笑著搖頭,放開她朝著樓上走去。
他步伐悠閒,完全不把她的抗議放在眼裡。
江若涵氣得頭痛,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那麼霸道不講理,像個土匪一樣呢。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在她面前有好好講理一次過嗎?
答案是沒有!
江若涵再次十分後悔,當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心甘願的嫁給他!
「江小,時間不早了,快上樓去休息吧。」李嬸笑眯眯的提醒她,希望她能上去多陪陪少爺,和少爺早點培養出感。
「李嬸。」江若涵無力的對她說,「我和阮逸風一走來,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是最清楚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還在不斷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李嬸笑道:「江小,少爺人很不錯啊。在我看來你們很般配,要是你能和少爺復婚就最好了。」
江若涵感覺越來越無力了,「李嬸,你認為我再次嫁給他是好事?」
「對啊,我知道有些地方少爺做得不夠好,不過少爺真的很優秀。」李嬸的臉上,寫滿了對阮逸風的崇拜。
江若涵不想再跟她討論這個問題了,在他們所有人眼中,阮逸風永遠是最好的。
不會有人發現她的痛苦,為她著想的。
江若涵回到臥室,阮逸風正好洗完澡出來,他只在腰上圍了一條巾,露出古銅結實的膛,和兩條修長勻稱的。
他的頭髮濕漉漉的立著,又狂野不拘。
若是以前,看到這樣的他,她一定會臉紅心跳,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是現在,她看到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的男人一樣。
江若涵拿起睡衣,什麼都不說的朝門外走去。
阮逸風微皺眉頭,「你去哪?」
「去別的房間睡。」
「不許去!」阮逸風冷冷出聲,他大步走到她面前,身上散發出來的濕熱氣息撲面而來,她還能聞到他身上堅果沐露的香味。
江若涵往後退了一步,不想離他那麼近。
「我不去也行,那你出去睡,我就留下來。」她淡淡對他說。
阮逸風微扯嘴角:「這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哪裡睡就在哪裡睡。」
江若涵也冷笑:「我知道,這是你的房子,我沒有任何決定權。我在這裡跟寄人籬下有什麼區別,你說什麼就得是什麼,從來不用尊重我。既然如此,請讓我離開可以嗎,這裡不是我的家,這個地方我一點都不想待下去!」
阮逸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他拉過她的手,拽在手裡說道:「你激動什麼。我是這裡的主人,你也是這裡的主人。這裡的一切是我的,也是你的。唯一不同的是,你還是我的,你懂嗎?」
「放手!」江若涵氣惱的掙扎,她不是他的,不是!
她越是掙扎,阮逸風越是不放。
他拉過她的身子錮在懷裡,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身。
「別鬧了,知道我多久了嗎?再鬧我就把持不住了。」阮逸風含笑寵溺的說,江若涵卻感覺噁心無比。
「你會?你別告訴我你沒有碰過顏悅!」
她不過是用話來反擊他,他卻認真的索一下,說道:「說來我也不敢相信,顏悅回來後,我和她也只發生過一次關係……」
那還是在他下定決心下發生的,而不是因為激。
他現在想想,真的是太不可議了。
江若涵聽了感覺更加噁心,這個男人太噁心了。
「阮逸風,你知不知道,你好髒,全身都髒透了!」她並沒有吃醋,她是真的感覺他很髒。
為什麼男人可以和許多女人呢,難道他們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嗎?
阮逸風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抬起她的下巴,沉聲道。
「我是和你離了婚,在決定和她婚的時候發生的!」
「關我什麼事!在很早以前,你就髒透了!」
她真的是個白痴,那個時候他有那麼多女人,她竟然還那麼愛他,她是眼睛瞎掉了嗎?
這種骯髒的男人,她居然會看上,她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老天爺,你讓我重生,就是不斷讓我後悔最的盲目的嗎。
現在我已經十分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愛上阮逸風這件事。你可以大發慈悲,不要再懲罰我,讓我早點離開他,行嗎?
她的話,讓阮逸風聽了很不舒服。
他摟緊她,咬牙切齒的說:「嫌棄我髒,以前給你的時候,你不也很享受!」
江若涵厭惡的皺眉:「不要說了!」
「好,我不說我做!我相信你的身體會比你的嘴巴更誠實!」阮逸風一把撈起她,把她。
他緊繃的膛她的臉上,他的氣味那麼濃烈,江若涵都不敢呼吸。
下巴被他捏住,他的薄唇壓下來,江若涵用力推開他,一陣乾嘔。
阮逸風怔住,他煩躁的起身,拿著睡衣轉身去了其他房間。
江若涵趴在沿嘔吐了一會兒, zoshyan.c 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仰躺在,如瀑的秀髮散開,巴掌大的小臉透著幾許蒼白。
微微閉上眼睛,江若涵對自己說,沒事的,早晚有一天一定會擺脫他。所以沒事的,再堅持堅持,她總會尋找機會徹底擺脫他。
這天晚上,很多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阮逸風就來敲門叫江若涵起。
她不想跟他去出差,翻個身子背對著房門,也不回應他一聲。
阮逸風直接開門進來,一身休閒打扮的他,看起來神又帥氣。
「快起來,要出發了。」
「……」
男人微嘴角,他突然掀開被子把她拉起來,迅速扛在肩上,大步朝外面走去。_sq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