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城牆上那張連臉都沒的通/緝/令,祈寶兒把臉懟上去給他們比較他們都沒法斷定。
而玄清老祖嘛,鬼帝級的阿飄,那隱身不是小意思的事兒?!
於是,一人一飄,哦,不對,是一人二飄,仁殷世子『浪』回來了,在祈寶兒進城前一刻也跟了上來;這一人二飄就那麼光明正大的悠悠閒閒的進了朱雀國京城。
朱雀國因為地勢原因,這兒樹林少風大,還好是沙地不多,否則就光這環境就夠嗆;
所以朱雀國哪哪的房屋基本都不建高層,京城也一樣,整個京城看過去沒有一處高於二樓的建築,且頂部都是偏圓形的設計。
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朱雀國的京城瞅著比麒麟國的京城還要大上一圈,畢竟麒麟國那客棧一棟就是四五樓,這裡只有一層。
祈寶兒選中了一家在街上聽聞是京城最好的客棧——同福樓,也不曉得這就一層怎麼給起了個帶樓的名字。
她現在是男兒打扮,又給自己設了個小幻陣,外人瞧著她就是一個相對長相算俊但也不太出眾的不是很貴的公子,身邊都沒個服侍的人,頂多算是『超市自由』那種。
這不,客棧里的小二看到她進來那態度並不熱切,只一個小二臉上都沒熱情的懶洋洋的迎出來,語氣也是相當的敷衍:
「客官是準備住宿還是用餐?住宿的話請這邊,用餐的話在隔壁。」
小二雖語氣府衙,不過迎客的態度還算是在線,給祈寶兒指了下隔壁的位置,「就我們這兒出門的隔壁一間,客官您要用餐的話得早些,我們客棧生意好,飯點一到必客滿,去遲了沒位置。」
說到最後語氣相當的自豪,脖子高揚,就像是這家客棧是他家的一樣。
飄在半空的仁殷世子不滿嘀咕,「狗眼看人低。」
祈寶兒卻是沒在意小二的態度,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過去,「可還有客房?」
五兩?
小二態度稍好了一丟丟,但依舊是不咸不淡眼皮都沒抬的接過銀子,轉身邊引路邊回問道:「最近外地進京的人多,客房幾乎全住滿了,就剩下了兩間,一間標間一個晚上一兩銀子,一間是上房,一晚要三兩銀子,不知客官準備定哪間?」
不說是倆阿飄被這房價給震驚了,就祈寶兒都差點腳底打滑。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貴,這是搶吧?
可祈寶兒剛剛開了下天眼看了前面小二的生平,他還真沒『搶』,而是這住宿費,就是朱雀國京城近幾年來的住客棧的價。
小二等級低,知道的並不多,他所知道的,僅只是在鳳王回京後的第二年開始,京城所有東西的價格都開始上漲,包括客棧的房價以及飯菜的價格,還有他們這些小二的工錢。
難怪她拿出五兩銀子來小二的目光是平平無奇一點不稀罕。
祈寶兒這次又掏出了張百兩銀子的銀票遞了過去,「要那間上房。」
也不記得這張銀票是從哪個知府還是縣令的私庫里『借』來的。
看到百兩銀票,這次小二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立刻笑容獻媚熱情洋溢的連連點頭,「小的瞧公子這氣度就曉得必是貴人,指定是要住上房的。」
力氣可是一點沒帶客氣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小的就多餘說那標間,都怪小的,平白的污了公子您的耳。」
空中的兩阿飄:「……???」
厲,厲害。
祈寶兒也是眼角連連抽動了好幾下,「前頭帶路。」
「是,是,公子請隨小的來。」
小二全程腰都沒直過的必恭必敬的將祈寶兒引到唯一空著的上房,祈寶兒也沒小氣,給了他十兩銀子的賞錢,叫他備一份飯菜過來。
客棧里一般客人不問價直接給銀的讓備飯菜,那就是多出來的是賞給小二的意思。
京城裡飯菜也貴,但就備一餐十兩是絕對用不到的,一二兩就已經足夠,小二這一趟就能得七0八兩銀子的賞錢。
可把他給高興的,是越發獻媚的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好話不斷的才離開。
設下隔音罩,玄清老祖可算是能一吐為快,「小寶兒,這客棧就是個黑店,你怎麼還住進來?」
仁殷世子也認同玄清老祖的話,不過他看祈寶兒的角度和玄清老祖不同,玄清老祖是在看晚輩,而仁殷世子則是看實力強於他的救命恩人。
在仁殷世子的心中,祈寶兒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代名詞,足智多妖這個詞的代理人;她做事,哪怕瞅著不靠譜,那也必是已經另有成算。
於是,飄到祈寶兒身邊好奇道:「王爺是不是察覺了這間客棧哪裡有問題,特意潛伏進來?」
玄清老祖一聽這話,也立刻目光從疑惑轉為了好奇。
面對倆飄那炯炯有神的四目,祈寶兒:「……」
「問不問題的另說,這客棧還真不是黑店,朱雀國京城的物價幾年前就出問題了,什麼都高得離譜。」
祈寶兒在『看』小二過去的同時,都有些懷疑朱雀國的經濟為甚還沒崩盤。
「平素里買賣價格變動不大,像客棧和酒樓茶樓這些的消費成倍成倍的漲。」
拿同福樓來說,同福樓分為三部分,占據了大半條街,左邊為茶肆,中間為客棧,右邊為酒家,統稱為同福樓。
茶肆那,以前最低等的大碗茶是一文錢一碗,現在要十文錢一碗;
這種大碗茶是用茶沫子沖泡後去渣裝在大壺裡,茶肆中有一開放式的聽書亭,只有一面牆,靠牆那面搭著離地一米多高的台子,說書的每晚都會在台子上說書,另三面無牆只有仨固定著屋頂的柱子,平素里一到說書的時間,許多百姓就會聚集在下方聽書;這種大碗茶,就是專為這些來聽書的百姓而供。
貴的那就不說了,差不離價都已經是八倍十倍的漲。
客棧這,同福樓只有三類客房,下房,標間,上房。
下房說是房也非房,而是那種可睡近百人的大通鋪,以前一個晚上也就幾文錢的事兒,可現在,大通鋪里的床位一個就要百文起,還看位置,靠窗通風好的這種得加價;
以前的標間一晚只要五十文,上房只要二百文。
這前頭兩個已經離譜了,可與後面的酒家相比,它們還算是有良心。
酒家那邊,一個饅頭要一錢銀子,隨隨便便吃一餐,你沒拿出個四五兩銀子別想出去。
你要往好了吃,往精了吃,吃一餐上千兩銀子那都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