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眾多高三的學子們來說,高考結束代表的可不僅僅是漫長的暑假,還有分數出來前的期待和報考院校和專業時的迷茫。
當然,不管是陳衍還是劉曉玉其實都是沒有這種煩惱的。
考試結束後考試的官方渠道就會公布試卷的答案,像劉曉玉和范翥鸞這種成績的人,基本就是根據答案簡單估算一下就能大體估算出自己的高考分數了。
而且精度基本會控制在十分以內。
不管是范翥鸞還是劉曉玉發揮的都很好,分數上當然還是范翥鸞這個真正的學霸學神更高,但劉曉玉現在也算藝考生了,按照帝都電影學院每年的提檔線,文化課的成績絕對不會拖後腿兒反而會成為她的優勢就是了。
所以沒這方面顧慮的這些人,放假後各自在家呆了幾天就打算約個時間一起出來玩。
本來陳衍是打算叫上白志願等人的,可是考慮到白志願等人一方面還要為了後續的出分和選專業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另一方面這件事的發起者范翥鸞並不認識白志願等人。
既然范翥鸞都沒叫她的同學,陳衍這邊自然也不好意思叫一些她不認識的人。
想來想去和三個人都認識的就是小胖子郭凡這個小胖子了。
可惜郭凡因為跟陳衍一起合作拍了一部大熱的電影以後正在興頭上,現在又放了這麼長時間的暑假,他早就打算好拍他人生中的第二個電影了。
而且劇本還是他自己寫的那種。
當然,他也邀請了陳衍來當男主角,不過在他知道陳衍有假期安排之後也就放棄了。
數來數去最後一起出去玩的人也只剩下了陳衍、劉曉玉和范翥鸞三人。
不管是范翥鸞所在的帝都還是陳衍以及劉曉玉所在的中山縣出去玩大部分也都是爬山,所以所以這次三個人把目的地放在了海邊。
當然不是報旅遊團,雖說如果找個不錯的導遊跟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跟團就意味著要更多的遷就旅遊團里大部分人的選擇,有時候一天要去好幾個人景點,甚至有時候會有遊玩一小時開車倆小時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於緊張和勞累了。
他們是想好好享受假期的,所以一點都不想受這份罪,所以選擇的是自己去。
有「渡鴉」這個超級人工智慧在,旅遊攻略都不需要他們費心,完全放鬆心情享受就是了。
尤其范翥鸞是對這次旅行最最期待的。
她跟陳衍以及劉曉玉都不一樣,由於她身份的特殊性,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過和朋友一起出去遊玩一圈的體驗,如果不是陳衍送給他的【偽裝面具】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像這樣放縱享受一把呢。
當然,現在三個人只是定好了出去遊玩的時間和地點,還不會立即出發。
所以陳衍也有解決另一件事情的餘裕——那就是鍥而不捨的媒體和記者。
陳衍覺得如果不解決這件事,怕是這趟出去玩也會很麻煩。
至於解決方法嘛正兒八經的接受一次記者的採訪。
從去年九月陳衍在作文大賽上一鳴驚人一直到現在,陳衍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家媒體的採訪,所以對於媒體來說誰能第一個採訪到陳衍就是一個極大的噱頭,所以他們才會這麼長的時間都不願意放棄。
當然陳衍也不會隨便在街上拉到一個記者就接受採訪了,那樣的話萬一那個記者故意問一些煽動性的話題怎麼辦?
為此陳衍專門找了深城大學新聞系的邢淑文來充當那個臨時的記者。
至於邢淑文會選擇和哪家媒體合作那就不在陳衍的考慮範圍之內的。
本來陳衍是打算去邢淑文那邊的,反正他現在住在帝都,去哪也方便,但被邢淑文以「我這麼大也沒有四處看看,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去帝都轉一圈。」為理由給拒絕了。
2016年6月20上午,帝都國際機場T2航站樓,陳衍接到了千里迢迢來的邢淑文。
由於經常在企鵝聊天上聯繫,所以即便是快一年沒見了,兩人之間也一點也不顯得生分。
和上次見面比起來,邢淑文身上的學生氣息更少,還剪了短髮,整個人顯得更幹練了。
她穿了一身淡雅的白色修身長裙,配上一條精緻的寶石項鍊和黑色的高跟涼鞋,走起路來目不斜視,嘴角一直保持著輕微的弧度,比起一年前顯得更成熟很多很多,想來也是因為畢業了的緣故。
人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而且身材好像變得更好了。
比起邢淑文來,陳衍的裝扮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上身一個純色的T恤,下身一條黑色的七分褲,不土也稱不上時髦,怕在機場這種人群密集的場所被認出來還專門帶了個特大號的墨鏡,邢淑文想要找到他只能靠他手裡舉著的牌子。
不過這份形象在她走到陳衍面前的時候這份形象立即就崩塌了。
她看到陳衍手裡舉著的牌子的時候就忍不住立即小跑著跑過來,一邊跑還伸開雙手,直接衝到陳衍身邊給了他一個「熊抱」。
要知道這可是盛夏,不管是陳衍還是邢淑文身上的衣服都很薄,對某些感受自然就是極為直觀的
嗯,總之就是很大很軟,陳衍瞬間就臉紅了。
邢淑文抱著陳衍興奮的蹦跳了幾下以後才終於發現了不妥,略微紅著臉鬆開陳衍後退兩步。
不過她的年齡畢竟比陳衍要大很多,也打心底了覺得被陳衍占了便宜,稍稍拉開點距離以後就咧著嘴略顯亢奮的說道:「好久不見啊,小帥崽。」
「嘿嘿,好久不見。」陳衍被邢淑文的心情感染,也忍不住眯著眼笑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陳衍笑幾秒,邢淑文就是直接一個結結實實的板栗敲在了陳衍的腦殼上。
「篤」
邢淑文的指關節和陳衍的腦袋相接,發出一聲類似敲木魚的聲音。
陳衍:「???」
此時他甚至已經把疼痛都給拋到一邊了。
邢淑文輕輕甩了甩有點疼的手,淡淡的說道:「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