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靈夢清點從兩個大肥羊那裡得到的收穫。
零零總總加起來,總共接近十萬円。
這下不光這個月的水電費,之後幾個月的生活費也不用發愁了啊。
果然還是私活來錢快。
兜里有錢,靈夢晚上睡得無比香甜。
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
「靈夢!靈夢!」
一大早,神社外便傳來了少女清脆的高呼聲。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靈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了出來。
她換下了平時穿的巫女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藍色的水手服,加上黑色的絲襪和棕色小皮鞋,給人一種青春靚麗的感覺。
靈夢走到和她穿著相似的少女身邊:「莫麗莎,早上好。」
凝望著眼前金髮的身影,一如數十年前,靈夢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莫非就是神明的憐憫嗎?
儘管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清楚博麗神社裡究竟供奉著哪位神明,但此時此刻,她還是由衷地感激起那位神明來。
「不是莫麗莎,是魔理沙啦!」
魔理沙撓了撓頭,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靈夢,你今天看上去和平時不太一樣呢。」
「是嗎?」靈夢微微一笑,「也許是心情好的原因吧。」
「吶吶,靈夢,你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魔理沙湊到靈夢眼前,發出聲吶一樣的聲音。
「嗯……」
靈夢拉長了音調,就在魔理沙期待地將臉湊過來的時候,少女突然嫣然一笑。
「秘密!」
「啊!好過分啊靈夢醬!」
和魔理沙聊著一些學校的趣事,靈夢覺得自己的心都變得年輕了許多。
同時,屬於這個靈夢的記憶也在交談中漸漸恢復,靈夢都快搞不清楚到底是魔法世界的靈夢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亦或者那豐富多彩的魔法世界,只是這個普通世界的靈夢的一場夢。
莊周夢蝶,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
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靈夢衷心希望這場夢能再長一點。
一路聊著天,來到校門口,恰好看見一輛加長款林肯停在校門前,而路過的人仿佛也對此司空見慣。
能到聖羅蘭女子學園就讀的,大都是些貴族、大商人、政界權貴家的千金小姐,這輛價值上億円的豪車也就讓她們多看上兩眼而已。
一名穿著女僕裝的妙齡少女從駕駛座上下來,拉開后座門,就見一個矮個子的雙馬尾少女從車上跳了下來。
「瑪利亞,你先回去吧。」少女插著腰,頤氣指使道。
「是,大小姐,祝您在學園生活愉快。」名叫瑪利亞的女僕行了一禮,坐回車上。
「靈夢,看到沒有,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僕誒!」魔理沙激動地拉著靈夢的衣袖,發出了羨慕的感慨聲,「不愧是三千院家的大小姐啊!」
「你不也是個大小姐嗎?」靈夢不感興趣道。
反正無論是女僕還是大小姐,都距離她很遙遠就是了。
「我怎麼能和人家比?」魔理沙向好友解釋道,「我們霧雨家不過是個開連鎖超市的,資產也就幾百億左右,人家三千院家可是把持了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資產上萬億的大財閥啊!」
「哦。」靈夢對此反應平平。
對於她來說,無論是幾百億還是上萬億都沒有區別——只要知道都很多就是了。
「哎!」看到靈夢的反應,魔理沙長嘆了一口氣,不由升起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
和魔理沙分開,回到自己的班級,教室里,女孩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天,靈夢則百無聊賴地盯著窗外,也沒有人找她說話——
作為一群大小姐中的唯一一個窮人,就像是混入狼群的哈士奇,受到孤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當然,是靈夢認為的「孤立」。
就在靈夢將天邊的一大塊雲彩看做棉花糖,用力咽著唾沫的時候,身邊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靈夢同學。」
「嘁!」
「那個碧池!」
許多惡意的視線匯聚了過來,不過在靈夢轉過頭的一剎那,這些視線又都悄然飄離。
「……有什麼事嗎?」靈夢盯著眼前這個綠色的傢伙思索了半天,也沒想起對方的名字來。
「我是東風谷早苗——」少女淡淡一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靈夢同學還沒加入社團吧?」
「怎麼?不行嗎?」靈夢淡淡道。
她現在可是每天都要為了生計奔波啊!哪有時間陪這些大小姐們玩什麼社團遊戲!
除非給錢!
面對靈夢的冷言冷語,東風谷早苗絲毫不以為忤:「聽說靈夢同學也在家裡的神社擔任巫女,有興趣加入我們【巫女同好會】社團嗎?」
也?
在聯繫到「東風谷」這個姓氏,靈夢恍然大悟。
「你是守矢神社的!」
作為同行兼競爭對手,靈夢對東京各個神社都有所了解,其中香火最旺的當數秋葉神社、伏見稻荷神社和守矢神社了。
這三家神社供奉的都是知名大神,拜客眾多,香火不絕,比起名不見經傳的博麗神社,要高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小女子不才,忝為當代守矢神社風祝。」
「不去!」靈夢斬釘截鐵道。
在神道教體系中,風祝要比巫女高一個級別,如果加入了對方的社團,總有一種自己要低人一等的感覺,於是她果斷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靈夢聽到周圍傳來了此起彼伏的舒氣的聲音。
就在這時,手中捧著課本的老師走進教室,東風谷早苗見狀也只好遺憾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大齡中年女教師在上面講的熱血沸騰,靈夢聽得是昏昏欲睡,眼皮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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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休息。
衛生間裡突然氣勢洶洶湧進一大片人,其他人見狀紛紛想要離開,來者也並沒有阻止,反而讓出了一條道來。
盥洗台前,一名綠髮少女對此冷眼旁觀,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人群中走出一人來。
她有著一頭蜂蜜色長髮,纖細的腰身,修長的手腳和不像初中生的豐滿胸部,五官則如玩偶般精巧。
她朝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便有兩人主動守到衛生間門口,她這才邁著妖嬈的步伐來到綠髮少女身前。
「東風谷,誰允許你擅自和靈夢大人說話的?」
東風谷早苗眼也不抬地淡淡道:「我想和誰說話,跟食蜂同學無關吧?」
「太囂張了!」
「給我離靈夢大人遠點!」食蜂操祈的跟班們紛紛鼓譟起來。
「靈夢大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以後給我離她遠點!」在說到前半句時還是一臉甜蜜,後半句時面色陡然變得陰狠起來。
「噗。」
東風谷早苗嗤笑一聲。
「你笑什麼?」食蜂操祈皺眉。
「你這句話該對經常呆在靈夢同學身邊那個叫霧雨魔理沙的碧池說吧?」
「那傢伙……我遲早要——」
「你不敢!」不待對方反駁,東風谷早苗自顧自道,「她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所以你不敢對付她,你怕她把這件事告訴靈夢同學,你怕你在靈夢同學心中的地位沒她高——不!是絕對沒她高!到時候,靈夢同學肯定會討厭你的。」
「你——」食蜂操祈面色慘白,對方的話語字字如刀,插在她心中最軟弱的地方。
「我們聯合吧!」
「什麼?」食蜂操祈呆滯地望著眼前的少女,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我們聯合——」東風谷早苗鄭重地伸出手,「先解決掉霧雨魔理沙。」
片刻後,兩隻手無比堅定地握到了一起。
「成交!」
……
呆呆地盯著眼前天書一樣的課本半天,靈夢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無論是哪個世界,她果然對學習這件事不在行啊。
聽著上面的禿頭老師將那個討厭的「x」挪來挪去,最後得出一個數字,靈夢無力地倒在桌子上。
只靠自家神社的收入連飯都要吃不起了,靈夢也不是沒考慮過好好學習,然後上個不錯的大學,找份收入高的工作。
現在這僅有的希望也破滅了啊。
難道只能吃魔理沙的軟飯了嗎?
咦?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
找到長期飯票的靈夢,理直氣壯地趴到了桌子上。
一整個上午都在睡夢中度過了。
如此囂張的行為自然引起了任課老師的不滿。
不過當他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總會迎來班上其他女生們兇惡的眼神。
『不許打擾她睡覺!』
她們仿佛在說。
前面說過了,這個學校的大部分女生都來自財閥或者政治世家,並不是區區一個老師惹得起的。
老師們也只好眼不見心不煩,當做沒看到了。
午休時分,靈夢被肚子裡咕咕的叫聲準時叫醒。門外,魔理沙已經在向她招手了。靈夢從書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桶泡麵來,於是拿著泡麵走了出去。
「靈夢,今天也是吃泡麵啊。」魔理沙笑嘻嘻的道。
在她身後,一名少女安靜地站在那裡,只是她看著靈夢的眼神,怎麼說呢……帶著濃濃的敵意?
不過靈夢對此毫不在意,她雙眼放光地看著魔理沙手上拿著的那個巨大的便當盒。
魔理沙很識相地提了提手中的便當盒:「今天香霖做的是金槍魚壽司和龍蝦天婦羅哦。」
「咕嚕~」靈夢吞了口口水,作為魔理沙的專用執事,香霖無論是廚藝還是家務,都稱得上是頂尖水平。
看到靈夢的醜態,魔理沙身後的少女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頭,開口道:
「好了,魔理沙、靈夢,我們走吧。」
(真不知道這個窮鬼是怎麼和魔理沙成為朋友的。)
靈夢轉過頭,像是剛看見她一樣:「中午好啊,威震天。」
少女的臉頰頓時染上兩朵紅暈:「別那麼叫我!」
少女全名叫做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其姓氏因為相似度很高經常被叫成麥加登,也就是威震天,因此十分討厭別人用姓氏稱呼她。
來到三人經常一起吃午飯的地方,魔理沙掏出一張大大的餐桌布鋪開,少女們圍坐上去,紛紛掏出自己的便當。
和魔理沙帶的量大豪華的便當不同,愛麗絲的便當就要小巧精緻許多,甚至將飯糰捏成了愛麗絲的Q版形象。
見兩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愛麗絲有些羞惱:「真是的!媽媽又在做多餘的事了!」
「來,讓我康康!」魔理沙伸手取過一個『愛麗絲』,從各個角度欣賞了一番後,一口咬下了她的腦袋。
愛麗絲渾身打了個哆嗦:「別那麼粗暴!」
「讓我也康康。」靈夢看著有趣,伸手取過另一個『愛麗絲』,然後將其整個塞進嘴裡。
一邊嚼一邊還評頭論足:「唔,這個紅色的部分應該是番茄醬,黃色的是蛋黃,黑色的是……」
「魚子醬。」魔理沙提醒。
「對對!魚子醬!」靈夢連連點頭,又嚼了幾大口,然後費力咽了下去,長舒了一口氣:「愛麗絲的味道可真不錯。」
她的本意是稱讚飯糰的味道不錯,卻在當事人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愛麗絲……美……美味什麼的……
「不知羞恥!H巫女!」
「哈?」
這傢伙又在犯什麼傻呢?
美食在前,靈夢很快忘記了之前的不快。
分完愛麗絲的飯糰,靈夢又拿起了魔理沙的高檔壽司。
「咦?威震天,你不吃了嗎?」
「我吃飽了。」愛麗絲犯了一個白眼。
她可是要保持身材的,才不會像這個巫女一樣胡吃海喝。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好想要啊……怎麼吃都不會胖的體質。
吃完飯後,愛麗絲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大瓶紅茶,開始了少女的茶話會時間。
「你們看過今年剛上映的《哈利波特與鳳凰社》嗎?」
魔理沙率先問道。
「嗯。」愛麗絲點了點頭,「媽媽帶我去看過,感覺拍的太亂了,和前幾部完全沒法比,可能是因為時長有限的緣故……」
「對吧對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哈利波特……」
這個名字引起了靈夢的回憶,記憶中她在霍格沃茨教書的時候,有個學生就叫這個名字……
「靈夢,你去看過嗎?」魔理沙突然看向靈夢。
「是霍格沃茨那個哈利波特嗎?」靈夢反問。
「除了那個應該沒有其他哈利波特了吧?」
靈夢發現自己似乎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是不是還有伏地魔、赫敏、傑瑞、鄧布利多……」
靈夢數著自己認識的人。
「對對……等等!傑瑞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