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奇怪的話,張直頓時也古怪起眼神來。
「你胡說八道啥呢?我能幹什麼?」
女入殮師的眼神一點都沒收斂,仿佛在看變態似的,直勾勾的勾著張直。
張直無語氣笑,正要賞她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時,負責殯儀館的地中海忽然急匆匆跑了上來。
「小張啊,果然是我親自面試上崗的人,是個人才!」
「這一夜過的怎麼樣呀?」
地中海笑里巴人的,分明的將想留人的殷勤寫在臉上。
張直瞪著女入殮師,沒好氣的說道:
「還能怎麼樣,熬時間唄。」
一聽張直的話音毫無害怕,地中海更高興了,為了留住人,他當場從兜里掏出一千塊現金,塞到張直手裡:
「咱們約好的是三萬一個月,你這一夜辛苦了,拿去吃好喝好,明天晚上記得準時上班。」
月薪變成日薪,倒也挺好,張直爽利的將錢塞進自己兜里,依舊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還不如那些不喘氣的,至少不會喘氣的不會說奇怪話。」
「愛找誰來干就找誰去,我撂挑子了。」
最後瞪了女入殮師一眼,張直轉身就走了,還沒反應過來的地中海仍愣在原地。
「啊?工資都給你發了,你啥意思?不幹了?」
地中海反應過來生氣時,張直早就走沒影了。
女入殮師仍保持著看變態的古怪眼神:
「跑的這麼快,怕不是真心虛了。」
「主管,咱們得去看看監控才行,萬一他昨晚做了什麼胡來的事兒,傳出去非得鬧出大事不可!」
女入殮師不由分說的拉著地中海前往保安室。
然而監控的一幕,讓他們都震驚到石化——
張直幾乎一整晚都待在停屍間裡!
停屍間!而不是值班室!一直跟屍體待在一起!
更詭異的是,明明單獨放在二樓禮堂的女屍,居然自己跑下來了?
還趁著張直出去巡邏時,把裹屍袋給拖走了?
這一幕讓看監控的幾人嚇的原地抖成篩子!
更雷人的是張直在綠化帶公園裡,一把撲倒了女屍?
還把女屍給扛回了停屍間!
!!!
「這特麼能用膽子大來形容麼?簡直特麼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
……
中心醫院外頭,忽然駛來二十輛黑色豪車。
從豪車上下來的一群西裝男,如臨大敵般肅穆著神情,護送一位穿著休閒太極服的中年男人,來到醫院的VIP病房。
冷雪還在昏迷狀態,男人進入病房後,看到心電圖顯示著心跳正常,他的眼角溢出激動的濁淚。
男人正是暗市的現任掌門人,冷傲,今年五十歲。
他渾身散發著黑老大氣場,但在看見愛女時,令人膽寒退避的氣場,也完全柔軟了下來。
滿心滿眼都是躺在病床上的愛女冷雪。
「沒想到高人的指點,居然真的有用!」
他激動的自言自語一聲,適時般喚醒了昏迷的冷雪。
冷雪一睜開眼,就看到父親眼角掛著淚珠。
她試探著握了握拳頭,發現身體像正常般很有力氣。
只剩額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看到愛女睜開眼,冷傲激動的渾身顫抖:
「雪兒,你熬過來了!熬過來了!」
冷雪還在適應幾段不太真實的記憶,昨晚的,以及昨晚之前的。
她小的時候,父親將一位高人帶回了家,高人看到她時,當場預言天生脆命的冷雪,會在二十歲時因意外喪命。
當時說這話的高人,言語一出,就成功激怒了冷傲。
冷傲當場將高人給打死了。
但高人的話像一顆種子一樣,在心裡揮之不去,冷傲主要還是擔心高人說的話會一語成讖。
沒想到今年剛滿二十歲的愛女,在他的層層保護下,竟還是出了事——
二十歲生日宴結束當晚,只是尋常的驅車回家。
半路上不知從哪兒飛來了一塊石頭,石頭凌厲擊碎了車前窗,直直砸中冷雪的頭。
在醫院搶救了五個小時,最後還是搶救失敗,被宣告死亡。
無法接受現實的冷傲,不忍心讓愛女被放在冰冷的停屍間。
所以他包下了殯儀館的二樓禮堂,將愛女擺在禮堂里。
沒想到愛女竟然死而復生了!
冷傲不僅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興奮激動的要命。
打聽過情況後,他認為愛女的死而復生,一定跟殯儀館有關係。
他必須知道昨晚愛女在殯儀館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知道一切,他才能破除那所謂高人給愛女下的詛咒。
「雪兒,還記得昨晚的事麼?」冷傲溫和的嗓音問道。
冷雪想起昨晚,就氣的牙痒痒。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只是忽然聽到「嘿嘿」的笑聲,她聽到笑聲就醒了。
醒了之後才發現,笑聲是自己發出來的。
總之情況很奇怪。
她的記憶停留在看到石頭飛來、父親慌亂中亂打方向盤導致車子急速漂移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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