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司空修遠把話說完,王宸正了正身體,目光與他交匯到了一起。
「的確,我來玉山不僅是要帶南門黎離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神廟!」
提及神廟,王宸明顯看到司空修遠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僅僅只是那麼一閃即逝,但還是被他極為敏銳地捕捉到了。
司空修遠再次給他沏了一杯茶,神色依舊平淡:「能不能和我說說,你要進神廟做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拿到神廟果實。」
王宸輕輕嘆了口氣:「叔,我也就不和你隱瞞了!」
「我必須拿到神廟果實,是因為我父母身中陰毒。」
他也不管毒有沒有和司空修遠說過這件事,他幾乎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全盤托出。
「陰毒……」司空修遠喃喃自語,眉頭緊鎖,但也僅僅只是沉默了十幾秒的時間,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蛇國陰毒,或許我能夠幫上忙!」
王宸一聽,緩緩起身。
面對司空修遠他放下心中的傲意,雙手作揖:「叔,如果您真的能幫我,我王宸將萬死不辭!」
見王宸這般,司空修遠當即伸手讓他坐下。
「你的事情我有關注,從毒進入北王軍開始,不然我也不放心讓他一直留在那裡,當然其中包括你的成長經歷和家庭背景!」
「你也別怪我打探你的個人隱私!」
司空修遠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輕抿了一口茶水。
王宸搖了搖頭,他理解司空修遠的舉動,再怎麼樣毒畢竟是他的兒子,更是司空家族的一員,不可能直接放任不管。
「這樣吧,大比之後,你帶著你父母來趟不咸山,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王宸道了聲謝便告辭離開。
離開前,王宸略作猶豫,轉身看著他:「叔,有件事情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說一下,最近太陽國異動,可能會與寶島有什麼密謀!」
今晚的見面,王宸很清楚,司空修遠向自己投來橄欖枝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更多的是因為家族。
回酒店的路上,統領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和王宸說了什麼,心中更加慌亂這次見面會讓他與王宸之間產生間隙。
猶豫許久,他看著王宸稜角分明的側臉緩緩開口:「大哥,我爸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
王宸沒有說話,大腦飛快轉動,思考著今晚與司空修遠的對話。
直至回到酒店,統領毒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臉上滿是忐忑不安:「大哥……」
這是王宸第一次見到他臉上有這種表情,淡然一笑,輕聲開口:「沒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通知下去,放棄對太陽國偵查,全力尋找嘉月的蹤跡,我們準備回家了!」
「大哥,你……」統領毒臉上滿是驚訝。
「大比結束,我們去不咸山!」王宸臉上滿是淡然,並沒有為此解釋什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王宸當天結束大比之行時,司空家族的山莊裡卻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蕭嘉月身著白色紗裙,面帶白紗,沒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山莊之中。
「什麼人!」
剛剛走進山莊大門,司空家族的護衛便將蕭嘉月圍了起來,面露警惕地盯著她。
「告訴司空修遠,就說扶搖來了!」
蕭嘉月氣息再無往日般的溫柔,氣息冰冷,就連語氣都變得讓人的不寒而慄。
護衛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選擇通報。
「扶搖?」司空修遠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迷茫。
腦海里思考了許久,瞳孔猛然一縮,急忙起身,親自將蕭嘉月迎了進來。
「扶搖山主!」
走到山莊門口,司空修遠無比恭敬地看著蕭嘉月。
蕭嘉月輕輕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司空修遠也是直接把她迎進了會客廳,神色中有些慌張,甚至都帶有一絲拘謹。
「山主,您怎麼突然來玉山了……」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抬眸看向蕭嘉月的眼神中滿是忌憚。
蕭嘉月卻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側頭問道:「難道我不能來嗎?」
「山主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一時語塞,倍感壓力,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蕭嘉月此時氣場強大,白紗下嬌美的臉龐並未外露,泛著寒霜的冷光直勾勾看著司空修遠:「北軍王來玉山有什麼目的?」
這是她開口詢問的第一句話,聲音清冷。
司空修遠表情一滯,完全沒有想到她來到玉山竟是為了北軍王,急忙開口:「據說是為了帶南門黎離開,還有就是我三大家族守護的神廟!」
「不管他提什麼要求,你們儘管答應便是,有什麼後果由我來承擔!」話音落下,蕭嘉月便不再有任何的停留,直接離開了山莊。
那種壓制的感覺緩緩消散,司空修遠這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畫面頓轉,晚上,在王宸離開山莊之後。
在一處黑暗走廊內南門凌與夏侯輝踱步走出,臉上滿是陰沉與凝重。
三人齊聚湖心亭,身上氣息卻是讓人捉摸不透。
「修遠,你真的有辦法解決那陰毒?」夏侯輝抬眸看向他,語氣中有著些許質疑。
陰毒之可怕眾人皆知,司空修遠卻說自己能夠解決,這無疑讓兩人一頭霧水。
「能不能解決我不知道,但眼下只有這一個辦法。」司空修遠抬眸看著兩人繼續開口說道:「山主之威你們不是不知道,如果連我這兒都沒有辦法解決,恐怕我們真的把神廟果實送給北軍王了。」
「另外,我還有個想法,大比之後,我希望你們可以帶著果實來我不咸山,萬一不能解決,我們也算有退路!」
聞言,南門凌臉上凝重之色更甚幾分。
「我們就這麼把神廟果實交出去?至今為止,我們手裡也區區不過三枚!」南門凌眼神中滿是不甘,顯然不想就這麼把果實交出去。
司空修遠搖了搖頭,為兩人沏了一杯茶,輕聲說道:「如果你能承受山主的怒火,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湖心亭中在他這句話下陷入靜謐與沉默,獨留微風拂過湖水發出淡淡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