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族因蕭嘉月的出現變得的惶恐。
司空家族與夏侯家族自然不想得罪山主扶搖,但尚武的南門家族卻是保持著沉默。
既不答應,也不回應,這種態度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南門凌這個傢伙不是真的打算挑釁山主吧……」
在南門凌離開之後,夏侯輝忍不住咂了咂舌,臉上滿是無奈。
司空修遠同樣撇了撇嘴:「誰知道這個傢伙打什麼如意算盤,如今南門家族分崩離析他有很大的責任!」
「山主已經多年未曾出現,如今第一次露面便出現在我三大家族無疑說明她對北軍王的看重。」
「而且,老輝,你還記得嗎?」
兩人眸光在空中交匯,但眼神深處卻有著濃郁的忌憚與畏懼。
湖心亭陷入沉默,兩人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做完這一切之後的蕭嘉月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直接來到了王宸所居住的房間,纖纖玉手直接敲響了房門。
「嫂子?」統領毒正巧要離開,打開房門,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嘉月。
蕭嘉月莞爾一笑,將手指豎在唇邊,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統領毒自然不會當這個大燈泡,悄然關了房門直接離開。
「猜猜我是誰?」蕭嘉月雙手握住了王宸的眼睛,聲音輕柔不缺戲謔,雙眸宛如明星閃閃發亮。
王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憤然起身,眼神中滿是惱怒:「不是不讓你來嗎?」
蕭嘉月見他這般模樣,撅了撅紅唇:「我都說了,你不帶我來,我就偷偷來。」
見她這般,王宸滿臉無奈,想發火卻又有些不舍,伸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尖:「如果只是旅遊,我肯定會帶你來,可這是……」
「你為了爸媽,而我也是為了爸媽,為什麼你能來,而我不能?」
蕭嘉月很倔強,她骨子裡本身就是個倔強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外漂泊多年,寧願經歷那樣的生活都不回蕭家。
「可戰鬥應該是男人的事情!」王宸的語氣十分堅決,頗有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架勢。
蕭嘉月完全沒有任何退讓,反而雙眼直視他:「那魅呢?」
「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們都是女人!」蕭嘉月語氣急躁,顯然已經動了怒氣。
王宸見她這般,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進行歇斯底里的爭吵,連忙擺手:「我和你說不通,我只是不想讓你經受,本不該是你經受的!」
蕭嘉月並不沒有回話,而是轉身直接進了臥室,直接將門反鎖。
王宸長長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夜空,心中感覺蕭嘉月越發陌生,尤其在得到那所謂的傳承之後。
手無縛雞之力的蕭嘉月到底是怎麼把屠龍和魅兩人生生綁在房間裡,王宸想不通……
長夜漫漫,王宸一夜無眠,硬生生坐在窗前呆了一夜。
第二天,王宸等人便踏上歸途。
畢竟他們已經沒有繼續呆在玉山的理由,至於統領暗,在南門家族沒有得到妥善安排之前,他斷然不能回到北王軍。
這一路,蕭嘉月都沒有搭理王宸,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對於這樣的氣氛,魅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打破。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聰明人都不會選擇參合,夫妻一場,床頭吵架床尾和,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回到蕭家,蕭嘉月獨自一人陪伴著琦兒。
王宸本來還想逗弄一下,卻被蕭嘉月直接關在了門外。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滿臉大寫的尷尬,眼神中充斥著無奈。
魅站在他身後,想笑卻又不敢,滿臉儘是憋笑的表情。
直至當天晚上,蕭嘉月硬是一句話都沒和他說,著實讓他有些痛苦。
「嘉月……」王宸站在房門外,房門儼然已經被蕭嘉月反鎖,只能輕輕敲著房門。
然而,蕭嘉月卻是躺在床上,滿臉陰沉,一句話都不說。
「嘉月,你開門啊,大家都看著呢……」王宸趴在房門上,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一邊說還一邊環顧四周,生怕被人發現。
聞言,蕭嘉月氣鼓鼓下床,打開房門,直接轉身回到了床上。
王宸滿臉尷尬,儘量將自己的動作放得很輕,慢慢走進了臥室。
沒曾想,他坐在床上,卻被蕭嘉月直接一腳踹了下去。
「不是,都老夫老妻了,你怎麼還記仇了呢……」王宸並沒有因此而惱怒,反而轉身趴在床上,看著滿臉憤怒的蕭嘉月。
蕭嘉月瞥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說。
王宸急忙開口:「我又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讓你見到太過殘酷的一面。」
「可我就是想幫你而已!」蕭嘉月撅著紅唇開口。
「我知道,這是太危險了嗎?」
「我只是擔心你,你去了玉山聯繫我也好,好幾天都不見蹤影,你說我能不擔心嗎?」王宸妙語連珠,不遺餘力解釋著。
蕭嘉月心中一暖,看向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陰沉:「我都說了我可以幫你,你就不相信!」
「下次去不咸山,你必須帶著我!」
聞言,王宸一楞。
去不咸山的事情,到現在為止只有統領毒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只和毒說過!」王宸難掩臉上的驚訝,直接蹦上床,鑽進了被子。
蕭嘉月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王宸眉頭緊鎖,直接伸手抓向了她的痒痒肉:「不說是吧,不說是吧……」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蕭嘉月的痛苦的大笑聲,兩人完全鬧成了一團。
「說說說,就是我在玉山聽來的,說你之後會去不咸山!」
蕭嘉月又哭又笑的說了出來,但王宸豈是那麼容易蒙哄過關的,手上動作不停,再度開口:「玉山聽來的,你是想和我說,你和司空修遠認識是吧?」
她拼命掙脫王宸的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的確認識,不信你可以帶我去不咸山!」
王宸雙眼端詳著她,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畢竟此行前往不咸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至少自己是受到司空修遠的邀請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