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程想都沒想,就把車鑰匙遞到了黎舒年的手中。
但是看到她有些發紅的雙眼,還是在她開門之前,小心翼翼的追問了一句,「姐,要不我開車送你,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問的。」
「不用,我就是被外婆逼著去看唐哲瀚。我和唐哲瀚的婚事就是她老人家一手訂下來的,所以她很上心。」
黎舒年輕聲說著,沒有想要藏著掖著的意思。
可是她越是這麼的坦然,越是讓程程心疼。
「姐,我懂你,我家也有個……」
因為程程也有個老古董的父母,不僅重男輕女,而且還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各種的操縱她的人生。
要不是黎舒年大學思念的學費資助,程程早就被家人逼著嫁給同村的男人。
美名曰:女孩子嫁得好就夠了。
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操縱和吸血。
「你現在從那裡出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黎舒年自己都遍體鱗傷,但還是不忘安慰程程。
……
到了醫院,黎舒年按照外婆的提醒,來到了唐哲瀚的病房。
但是推開病房的門之前,她還是多問了值班的護士一句。
「唐先生身體情況怎麼樣?」
「你是?」
護士遲疑的上下打量黎舒年,「女士,不好意思,病人的病情我們不方便透漏。」
「我是唐哲瀚的未婚妻,也不可以說嗎?」
要不是為了知道那個狗男人的真實情況,黎舒年這輩子都不想承認這個關係。
「額?你是他的未婚妻?」護士詫異的看著黎舒年。
「怎麼?」黎舒年扯了扯唇,剛有疑惑,又忽然明白了。
唐哲瀚這個不老實的男人,即便是剛住院半天,身邊有鶯鶯燕燕也是正常的。
「我未婚夫的紅顏知己很多,想必你誤會了。」
「那一直在他病房裡照顧的女士是?」
護士看著黎舒年的眼神裡帶著某種不可思議。
不僅僅是覺得黎舒年寬宏大量,可能還覺得她和唐哲瀚就是傳說中的各玩各的夫妻吧?
這種眼神,對於黎舒年來說一點都不陌生了。
當唐哲瀚在偷吃被發她發現時,這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日子就開始了。
之前黎舒年會為之苦惱無奈,忍辱負重的繼續下去。
但此時此刻,她完全無感,而是在想一直在唐哲瀚身邊照顧的女人是誰。
唐哲瀚的鶯鶯燕燕能來看看他實屬是有義氣了,但能這麼照顧他的,那只有……
「那個姓秦的女人是我家的女傭。」
黎舒年非常篤定的說著,「她照顧我們很多年了,事事都比較貼心,讓你誤會了。」
「哦,是這樣呀!!」
護士恍然大悟,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唇,她沒有再懷疑黎舒年的身份,是因為真的記得那女人叫秦敏月。
姓氏對上了,而且黎舒年有那麼的坦然自信,很有正宮風範。
「唐先生是小腿骨粉碎性骨折,後期還得安排一下手術。」
「多久能出院呢?」黎舒年冷冰冰的追問著出院時間,沒有一句關心。
完全是因為外婆給自己下了死命令,唐哲瀚靜養多久,她的就在床邊照顧多久。
黎舒年當然是拒絕的,只準備做個樣子,然後儘可能的提前他的出院時間。
「最少也得要一個月的時間。」護士很尷尬的回應著。
「那麼久?」黎舒年很是不滿的皺眉,一臉的不耐煩。
護士很是尷尬,小聲解釋著,「這是主治醫生的意思。」
黎舒年不再多說,轉身朝著唐哲瀚的病房走去。
VIP病房都是兩室一廳的套間。
黎舒年走近了客廳,主臥病房的門虛掩著。
但她剛走進,忽然聽到了病房內發出了咿咿呀呀不堪入耳的聲音。
透過門縫,看到秦敏月跨坐在唐哲瀚的身上,用盡渾身解數的伺候著身下的男人。
唐哲瀚和秦敏月兩人,又在恬不知恥的鬼混!
黎舒年第一次發現他們兩人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怒意。
但這一次發現他們兩人,只覺得噁心,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嫌棄和厭惡。
第一次撞見這一幕,她被唐哲瀚挑釁,面紅耳赤的跑開了,
但這一次,黎舒年一腳把門給踢開,拿起手機對著赤身luo體的兩人開始猛拍。
「啊!」秦敏月驚到了,連滾帶爬的蜷縮著身子,躲在了牆角。
而唐哲瀚因為斷了一條腿,即便丟臉,但也動不了,只能在床上無能狂怒。
「黎舒年,你特麼的有病嗎?」
「有病的是你吧?腿都斷了,還得要做這種事!?不要臉。」
黎舒年冷聲呵斥著,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滾出去!」
唐哲瀚惱羞成怒,緊緊地抓著杯子,擋住自己的關鍵部位。
而秦敏月更是低著頭,不敢正眼看黎舒年,兩人狼狽不已,但一個嘴硬的不行,一個卻死賴著不走。
黎舒年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捉姦的,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情緒,
她坐在了沙發上,微微揚起下巴,冷聲反問唐哲瀚。
「給我外婆打電話讓我來照顧你,就讓我看你們兩人鬼混?你真的挺變tai的。」
「呵!」唐哲瀚沒有反駁,大言不慚道:「怎麼?在顧御辰身邊待久了,不願意換男人了?」
「的確是不想換了!他可是顧御辰呀!是個女人都不想換,我的眼光又沒有秦姐那麼差,非要在你這棵樹上吊死。」
黎舒年毫不客氣的嗆回去,還把秦敏月給數落了一頓。
此時已經穿好衣服的秦敏月,怯生生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唐哲瀚,然後再回應了黎舒年。
「你要是沒有時間,我可以陪著哲瀚。」
秦敏月聽似柔柔弱弱的聲音裡帶著莫名的底氣。
「你一個女傭,照顧唐哲瀚是應該的,和我有沒有時間有關係嗎?」
黎舒年不帶有任何情緒的撂下了這句話,直接讓秦敏月認清楚自己女傭的身份。
秦敏月明顯不服,但也只是抿了唇,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個機關算計的女人,被黎舒年這麼懟,竟還能露出一絲絲的笑。
那張臉雖然不是多麼的精緻,但保養得不錯,白皙清秀,上翹的狐狸眼裡帶著某種撩人的氣息。
年齡感雖然有,但身材很棒,是那種柔弱感的性感。
即便只穿了一件簡單款的連衣裙,還是有一種難得的風韻。
以前黎舒年從未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女傭姐姐身上,如今在看……
但黎舒年也不屑於和她撕破臉,畢竟唐哲瀚不是她想嫁得人。
他們兩人鬼混,反倒讓黎舒年有種抓住他們小辮子的感覺。
「對不起,黎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意料之內的秦敏月示弱道歉,伏低做小的樣子做得很完美。
「那你是什麼意思?」
黎舒年冷冰冰的追問,秦敏月無話可說,開始找唐哲瀚求助。
「你來了你就陪著。」
唐哲瀚不耐煩的說著,示意秦敏月先回去。
「恩,也對,女傭這個時間段已經下班了!你要是全程二十四小時護理的話,我們這邊還得多付給你費用恩。」
黎舒年再一次的強調了秦敏月的身份,秦敏月瞬間黑了臉。
但她可是沉得住氣的那種女人,沒有任何反駁,而是順從的點點頭離開。
而病房裡只剩下了唐哲瀚和黎舒年兩人,氣氛莫名的壓抑。
唐哲瀚以為黎舒年會和他再爭執幾句,似乎已經做好了吵架的準備。
但黎舒年則是完全忽略他這個人,起身,走到了咖啡機前,先給自己磨了一杯咖啡,視線又轉移到了切好的水果上,隨手拿起切好的香橙,吃了一口。
「恩,進口的橙子品控很差了。」
她被酸到了,自顧自的說著,然後便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一本雜誌,認真的看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黎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