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黎舒年忽然感覺到了顧御辰的壓迫感。
他面無表情,言語平淡,但是黎舒年還是被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壓迫感給鎮住了。
「既然你知道我這樣做是有我的目的,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言語間,顧御辰已經抬起手,擒住了黎舒年的下巴。
強迫她看向自己,儘管那雙水漾的眸子裡在閃爍,但視線所及之處,都是顧御辰那張俊挺的臉,心跳莫名加速,
「待遇方面我不會虧待你。」
「但是這個錢我不敢掙,我也掙不起。」黎舒年鼓起勇氣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就算面前的男人強勢霸道,但黎舒年也得把自己的想法給說出口。
儘管結果不盡人意,可是自己的態度要說清楚。
「呵,我在你身邊,你還怕嗎?」
顧御辰挑了挑眉,言語間忽然曖昧起來了。
「我……」
答案是當然不怕,顧御辰這種身份的人,無論身在何處,待在任何人身邊,都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可黎舒年並非想和那個男人有更深交情,儘管在床上早已經被他征服。
但在現實生活里,她還是不願意和顧御辰有太深的交情。
「對不起,顧先生,我可能會讓你失望。」
「你現在這個態度,已經讓我失望了。黎舒年,你沒有權利拒絕。」
顧御辰加重了語氣,湊近了黎舒年,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迸出出了一道寒意。
黎舒年倒吸了一口涼氣,緊緊抿著唇,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拒絕,就開始挑戰男人的極限了。
「按我的話去做。」
強勢的命令之後,他湊到了黎舒年的唇邊,用力的吻了上去,炙熱的呼吸把黎舒年淹沒。
……
昏暗的病房內,傳來了不屬於它的曖昧氣息。
黎舒年早就在男人的攻勢里沉淪,雖然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樣不對,這樣很沒底線。
但曖昧的洪流太過於猛烈,把她捲入黑暗裡不可自拔。
黎舒年依偎在男人胸膛上,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所,到後來的入睡。
她睡得格外踏實,本以為是折騰得太累了。
但第二天醒來,黎舒年才意識到是躺在顧御辰的身邊,睡得踏實。
總是噩夢淺睡眠的她,好像自從和顧御辰在一起之後,就算半推半就的配合男人做了很多次,但總是可以睡得自然醒。
這種感覺,讓黎舒年又羞又躁。
她躡手躡腳的起身,擔心醫生護士的查房,所以鬧鐘故意定在查房的十分鐘前。
足夠她整理自己,和滿地的狼藉。
此時顧御辰還在沉睡,黎舒年的動作特別的輕,生怕驚動他。
可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顧先生,打擾了。「
醫生查房提前了十分鐘,而且他們是有權利在患者沒有應答的情況下,打開密碼鎖門的。
黎舒年慌到不行,慶幸穿了一衣服,但是滿地的狼藉收拾了一半,她頭髮凌亂,裙角發皺,整個人睡眼朦朧的。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肯定是在這裡過夜了!!
不是說不能在病房過夜,而是黎舒年一不是家屬,二不是護工,就這麼出現在一個男人的房間裡。
她越想越想鑽進地縫裡,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本以為醫生護士查房已經是讓黎舒年應接不暇了,但沒想到森叔拎著保溫盒跟著醫生護士一起走進了病房。
「這位女士是?」
主治醫生很是詫異的看著黎舒年追問,眼神里已經閃著意味深長的光澤。
「我是……顧先生的……」
黎舒年本以為自己很鎮定了,但是在回答醫生時還是吞吞吐吐的。
「她是我們家少爺的特助!」森叔立刻替黎舒年回答了。
但是看著黎舒年的眼神可不是那麼的友善,昨晚上他暗中背刺的手段,黎舒年是見識到了。
她心有不爽,但此時又栽倒了他的手裡,只能忍著。
「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先出去了。」
黎舒年現在能做的只能是消失,不然等醫生和森叔看到顧御辰的狀態,對自己更是嗤之以鼻。
「恩,順便把你的東西給帶走!少爺現在在靜養,你在的話,不是很方便。」
森叔冷冷的說著,指著黎舒年的外套,故意強調了一句,「衣服穿好。」
這話直接讓黎舒年有種被啪啪打臉的感覺,衣服穿好,更深層次的意思,更像是一種變相的侮辱。
黎舒年沉下了一口怒意,壓抑著情緒應聲道;「不勞煩森叔指點我工作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比你清楚的多。」
「你要是比我清楚,就不應該留在這裡過夜!這裡是醫院病房,不是酒店套房,難道你不知道嗎?」
森叔這隻老狐狸言辭精準犀利,當著醫生護士那麼多的人面,絲毫不給黎舒年留顏面。
「是我讓她來的,有問題嗎?」
顧御辰打開看臥室的門,睡意還在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消散。
但眼神卻鎖定在黎舒年的身上,對森叔毫不客氣的反駁,「倒是我好像沒有讓你來。」
「少爺,我是按照老爺的要求,給你送……」
「我沒有同意,你就不應該來,無論是誰讓你送東西來,我都不歡迎,出去。」
顧御辰打斷了森叔的話,字裡行間是不給他留一點餘地。
森叔臉上難堪,但語氣還是溫和,「少爺,您消消氣,知道您上次和老爺鬧得不愉快,但著不影響他關心你。」
「他人在顧言風那裡,現在卻讓你拿著不痛不癢的東西關心我,這難道不滑稽嗎?」
顧御辰一語說到了重點,直接讓森叔無言以對。
而顧御辰昨晚上就已經知道口口聲聲說希望他好的父親,已經趕到了國外繼母和弟弟那裡。
現在讓助理來送東西,這畫面的諷刺感拉滿。
一旁的黎舒年聽到顧御辰這麼說,剛才還對森叔介意,不想讓他難堪,更不想讓氣氛太僵。
但如今來看,顧御辰對他們都以為失望至極,她也不需要收斂了。
於是她主動打開了病房的門,輕聲招呼著,「森叔,請。」
這是要趕人的節奏,森叔看向了黎舒年,眼神裡帶著一股怒意。
但礙於場合,也只能強壓著,「黎助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請你離開!顧少的意思很明白了,他不想見你,東西也請拿走。」
「你……」
森叔直接黑了臉,可能是沒想到黎舒年竟然有這個底氣和魄力,會那麼強勢對待他。
可是森叔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只會讓場面更尷尬。
而且他看得出來自己少爺對黎舒年是用心的,老人精只能見好就收,只能陪著笑臉,
「好,那我先回去了,少爺,您好休息。」
只是森叔在走到了黎舒年的身邊時,轉眸看了他一眼,那犀利的眼神里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
並暗暗的撂下了一句話,「你太得意了,黎小姐,我勸你自重。」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黎舒年不以為然,自知和顧御辰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他們,那就更沒必要遷就了。
醫生見這邊的家庭矛盾剛處理完,才對顧御辰說查房的事情。
「顧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恩,進來說。「
顧御辰給了主治醫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轉身走進了病房,而主治醫生也緊緊跟了上去。
還特意叮囑護士,「你在這裡等我!!」
護士老老實實在外等待,而黎舒這一刻也選擇了離開。
儘管沒有人再叨擾,但她自己想要靜一靜。
她人走到了電梯前,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