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姐,你誤會了。」
秦敏月看似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實則暗暗在埋坑,「少爺對你還是很用心的,你們之間雖然有矛盾,但畢竟是要結婚的,他還是很想知道你在做什麼。」
「是他想知道我在做什麼?」黎舒年的尾音揚起,掃視秦敏月的眼神里,自帶壓迫感,「還是你自作主張跟蹤我,然後把知道的告訴唐哲瀚?」
「我沒有!黎小姐,我沒有!」秦敏月急切的狡辯,但聲音很沒有底氣。
而黎舒年之所以會這麼猜測,完全是因為她能確定唐哲瀚不會這麼做。
那男人是個膽小怕事的草包,顧御辰已經給了他一次警告,再借給他是個膽子,他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讓人跟著顧御辰和自己。
「那就打電話給唐哲瀚確定吧!要真的是他做的,我會給他教訓。」
顧御辰神補刀,拿起了電話。
本就是一句試探的話,但秦敏月卻嚇到慌張。
帶著哭腔的哀求著,「顧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時衝動。我沒有惡意的。」
「你求錯人了。」顧御辰冷冰冰瞥了她一眼,看向了黎舒年。
而秦敏月是個有眼力見的,走到了黎舒年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了下去。
這忽然的下跪,是黎舒年始料未及的,她知道秦敏月這個女人什麼都能豁得出去。
但只是因為她能對男人,沒想到……
「起來,我可受不住你這樣的大禮!」
黎舒年明顯是苦肉計這一套,厲聲呵斥著,「要是下跪能免罪,那麼就沒有監獄這一說了。當然了,秦姐,你的罪責坐牢不至於的,但是……讓你聲名狼藉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黎小姐,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我現在壞了唐哲瀚的孩子,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唐哲瀚要是對你還有心,那我和孩子真的過不下去了。」
「你懷孕了?」
黎舒年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和唐哲瀚之間玩著的。
「是的,我沒有騙你,你可以帶我去醫院檢查。我就是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才擔心哲瀚不要我……」
「所以你一直針對我?和葉嵐告密的人是你,現在你又跟蹤我,是準備告訴我外婆嗎?」
黎舒年強勢質問著,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秦敏月的面前,面目表情的看著她,眼神里只留給她鄙視。
「你都有了孩子,就為你的孩子積點德。」
「對不起,我錯了,黎小姐,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吧,我不敢了。」
秦敏月的哀求,黎舒年一個字也不信,她從不是心硬的人,但卻是個清醒的人。
和僱主鬼混多年這麼沒底線的事情都能做出來,現在的求饒更像是一個笑話。
「你敢不敢和我沒關係,我只是讓你知道做錯事的代價。」
說罷,黎舒年就拿出了手機,看向了顧御辰,「我出去打個電話。」
「恩。」
顧御辰應允,黎舒年就拉著秦敏月走出了包間。
秦敏月還在苦苦哀求,再要跪下的時候,黎舒年冷冰冰的提醒著,「你今天跪死在這裡,我都不會原諒你,況且顧御辰又不在,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
這句話的確刺激到了秦敏月,她沒有再跪,而且還擦乾了眼角的淚。
剛才那一副惺惺作態的可憐模樣不在,她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的說著,「黎舒年,沒有顧御辰幫你撐腰,你什麼也不是。做人力一線,對你也是好事。」
「那我就要試一試,不給你留餘地會怎麼樣?別以為肚子裡有了唐哲瀚的種,他就會娶你,葉嵐那關你就過不了,想生下來獲得高額的撫養費,更別想了,唐家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言盡於此,黎舒年撥通了唐哲瀚的電話。
「呵,你怎麼想起來給我電話?是顧御辰不要你了嗎?我這裡又不是垃圾收費處。」
唐哲瀚越是這般的陰陽怪調,越是表現出更在乎黎舒年。
但黎舒年開門見山,冷聲說道:「秦敏月假借你的名義跟蹤我,你知道嗎?」
「額?」唐哲瀚懵了,明顯對這件事不知情。「你沒搞錯吧?」
「人已經被顧御辰的保鏢給揪住了,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這會兒估計已經被拳腳教育了。」
道出了這麼一個信息,唐哲瀚在電話那頭直接暴走,「什麼懷孕?她怎麼會懷孕,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的,讓她接電話。」
而黎舒年早就把手機調節成揚聲器模式。
唐哲瀚說得每個字,秦敏月都聽得見,當她聽到那個男人說孩子不是他的時,秦敏月已經破防了。
她是第一次情緒那麼激動,「唐哲瀚,你還是人嗎?不願意戴套的人是你,你都忘記嗎?」
「你給我閉嘴!我不願意戴套,你自己不會吃藥嗎?趕緊去把孩子打掉,不然你馬上滾出唐家,讓我媽知道話,你會更難收場!」
兩人沒有底線的對話,黎舒年聽得是哭笑不得。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在秦敏月身上做出任何過激的報復性為。
唐哲瀚那個慫包就一定能給她致命的傷害了。
兩人對著電話開撕了起來!
但黎舒年可沒有這個耐心,一把將秦敏月給拉到了一邊,對著電話里的唐哲瀚警告道:「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的人!我們現在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不要給我找麻煩。」
電話那頭的唐哲瀚無言以對,無能狂怒之後只剩下無力。
「讓人把秦敏月給節奏,不要讓我動手。」
「好!!」
唐哲瀚應聲,黎舒年便直接掛了電話,轉身離開。
「你得意不了多久?」
秦敏月惱怒不已,對著黎舒年開始輸出。
黎舒年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露出真面目的她,冷聲道:「那就走著瞧!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你要是敢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外婆,我保證你會失去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可以告訴葉嵐,我更可以讓顧御辰的保鏢……」
「我……我知道了。」
秦敏月不敢再多說什麼,她是真的怕了,急急忙忙的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黎舒年只想到一個成語,『自作自受』。
折返到包廂里時,顧御辰已經把她餐盤裡的牛排切得整整齊齊,「趁熱吃吧。」
「謝謝。」黎舒年道謝,對於男人體貼入微的照顧,明顯有些不適應,但心裡卻是別樣的溫暖。
她以為男人會追問她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但是顧御辰隻字未提,好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似得。
「明天你找我助理對接一下工作。」
回去的路上,顧御辰冷不防的冒出了這一句。
「工作?」
黎舒年有些懵,在她的意識里,自己和顧御辰之間合作的工作,在競標會結束之後已經完成了。
為什麼現在還要工作?
「恩,我已經把設計部的管理權全部拿回來了,現在還缺一個設計總監,你暫時可以勝任。」
「對不起,顧先生可能高估我了。」
黎舒年拒絕的非常乾脆,因為她的確是勝任不了。
「在工作上,我不是一個謙虛的人,我做不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貿然去接的,所以……」她說得是實話。
但顧御辰似乎對黎舒年有著莫名的自信。
「我相信你能做就可以了。」
男人的肯定,也沒有讓黎舒年動搖自己拒絕的堅定。
「顧先生,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是我可能真的勝任不了,顧氏設計總監的位置,非同小可,我一個獨立的設計師可能有業務能力,但是在管理上,我還是欠缺的。」
「你是要拒絕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