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至尊法相?」
「這穿著血色長袍的乾瘦男子,居然是一名武道至尊?」
「他是來找安海王復仇的?」
「他們誰厲害啊。如果安海王死於此人之手,今後夷洲豈不是要大亂?還有,他們口中的血靈又是什麼?」
「……」
青袁王府中。
當目睹善司維祭出天地法相,不少豪門財閥的臉色,頓時有些驚恐和不安。
「武道至尊?」
「難道此人就是老師口中的好戲?」
王府劍會一角,王子棺盯著那乾瘦血袍男子,他正驚駭時,突然之間,轟!安海王的身後,也走出一尊巨大的持劍法相。
那法相高達數十丈,周身散發著璀璨的金色光芒,其手中的赤紅長劍,更泛起一道道熾熱的紫色火焰。
「是安海王的鎮海劍。」
看到那巨大赤紅長劍,王子棺忍不住驚呼道,「當年安海王就是仗著此劍名揚東海。」說到這,他急忙看向一旁夙一大師,「老師,您說,安海王和那神秘至尊交手,誰會贏?」
「安海王今天,必死無疑。」
夙一大師嘴角上揚,他毋庸置疑道。
似乎是應了夙一大師的話,就在安海王身後的法相,準備斬向善司維時。
噗,噗,噗。
一道道血色長矛,突然從王府上方的血雲中湧現。
矛身暗紅,血霧繚繞,似有冤魂慘叫。
它們以極快的速度,刺向安海王法相,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安海王的法相碾碎,湮滅。
看到這一幕,善司維身後的法相一拳轟在安海王身上。
「啊!」一聲慘叫,安海王口吐鮮血,體內生機被抹去大半。
「父王!」
見安海王滿身鮮血,渾身氣血之力都在顫抖,平香郡主立馬驚慌失措的哀嚎一聲。
同時她目光不斷尋找夙一大師,「夙一,你在哪,嗚嗚,你在哪裡?我父親受傷了,你快去幫幫他啊……」
就在平香郡主絕望之時,突然,諍!一道遮天劍鳴聲響徹整個夷洲。
緊接著。
童鈺帶著海平學宮的人,來到了安海王身旁,「所有人,引星落滅生大陣!」
隨著童鈺一聲令下。
唰,唰。一眾海平學宮的劍修,立馬咬破手指,將殷紅鮮血滴在劍身上,並口中振振有詞道,「星辰浩瀚,凝芒成槍。」
「天河逆轉,星軌無常。」
「生息俱寂,乾坤震盪。」
「陣起之時,萬物消亡。」
「急急如律令!」
「陣來!」
嗡嗡嗡!
一道巨大陣法現於海平學宮劍修腳下,宛如太古凶獸降世。陣邊光芒璀璨,交錯如龍蛇,有鸞鳳之姿。
而在陣法之中。
絲絲縷縷的星光,凝聚出一柄星落之劍。
「久戈,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劍陣之中,童鈺衣袂飄飄,負手而立,他冷眸看向頭頂血雲,然後引動陣法,「斬!」
嗖!
陣中星落之劍化作一道驚鴻之光,似九天銀河瀉下的龍騰,直接斬向那籠罩青袁王府的血雲。
劍身過處,光龍現世,威凌九霄,空間現銀色隙痕……
待那絕世一劍逝去後。
侵蝕王府劍會的血雲和血雨,也開始緩緩消失,仿佛從沒出現過一樣。
「成功了麼?」看到血雲不復存在,不少童家人立馬面露如釋重負之色。
畢竟血靈不死的話。
那今日,死的就是他們了。
「好,好厲害的劍術,方才海平學宮施展的,難道就是仙人劍?」
「一定是了,只有仙人劍,才能湮滅那無盡血色。」
「可那血雲究竟是什麼?它竟能重創安海王的法相?」
「我想起來了!它是東海之地的魔物。我小時候曾聽長輩說過,東海有血魔現世,方圓十方海里,寸草不生,生靈塗炭。」
「血魔?怪不得呢,我說海平學宮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青袁王府,原來,他們是來斬魔的!畢竟整個東海,只有童家的仙人劍可以斬魔。」
「那這麼說來,我們已經安全了?」
「肯定安全啊,有童家的仙人劍在,區區血魔,如何逞凶?」
「那就好,童家牛逼!海平學宮威武!」
「……」
就在這些夷洲豪門吹捧童家族人時。
觀眾席上的羅程程也是一臉慶幸和劫後餘生的對蘇文道,「還好,今日海平學宮的人在青袁王府,不然,我們這些人,都要死在血魔手中了。」
「血魔?」聽到這二字,沈兮倩好奇問道,「程程,那是什麼?」
「是一種東海的怪物,據說連武道至尊遇到血魔,下場也只有一死,方才安海王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面對血魔,他擋不住一擊。也就是童家執掌仙人劍,我們才能逃過一劫……」
聽到羅程程的話,沈兮倩立馬打了個寒顫,「至尊遇到血魔都要死?這東西這般恐怖?」
「自然是極其恐怖的,東海魔物,又稱凡人禁區。遇之,十死無生。我們今天能活,皆是因為海平學宮。」身旁瑜老師說著,她又對蘇文道,「蘇老師,走吧,我們去感謝海平學宮的救命之恩,沒有他們,我們……」
「感謝先不急。」不等瑜老師把話說完,蘇文便輕飄飄打斷道,「你們口中的血魔,可還沒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