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乞丐你跟了捕頭哥哥的姓,那以後我們也不敢在叫你小乞丐了,要叫你小哥了!哈哈哈」衙役打趣道。
時光荏苒,歲月如流十幾年的光陰對於我們來說有些漫長,但在歷史的長河中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猶如沙粒。
公元一零六三年(農曆三月)仁宗逝世,英宗繼位,不幸的是只過了四年,英宗駕崩。其兒子趙頊繼承皇位,即宋神宗,年號熙寧和元豐。
清晨的一抹晨陽划過夜空灑在登州的街道上。
兩個衙役來到瓠羹店道:「夥計來兩個羊肉饅頭,再來兩碗粥。」
「好嘞!官爺稍等馬上就好。」夥計道。
這兩人正是冷捕頭和冷青,十幾年過去了,冷青不但沒有離去,反而成了冷捕頭的義子。
此時的冷青已經長大成人,褪去了小乞丐時的窘迫,此刻的他玉樹臨風,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猶如刀斧鑿刻的面容稜角分明,身穿青衫,腳蹬步履,真是一個俊美兒郎。
而冷捕頭則兩鬢斑白,已近花甲,早年娶過老婆,不過可惜不曾生育就英年早逝,冷青也就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十幾年前冷捕頭把冷青帶回家,後來二人相處有了感情,於是就在慈幼局辦了領養手續,後來靠著他微薄的俸祿和朝廷的救濟,艱難的把他撫養長大尤其是老伴離世他也再無婚娶,父子二人就此相依為命。
「青兒!你現在是班頭了,有時候要改改你的臭脾氣,和同僚好好相處你爹我也是過來人。」冷捕頭告誡道。
「知道了爹,你也知道他們都是什麼德行,我實在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為。」冷青道。
冷捕頭放下筷子語重心長說道:「我知道你的秉性,這世道江河日下,人心不古你只要守住你的本心就行,凡事不必過於較真。」
冷青拿起筷子遞到義父手裡道:「爹!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我自有分寸。」
這時一個衙役氣喘吁吁的跑來說道:「冷捕頭,冷班頭可找到你們了,有人擊鼓鳴冤,魏知縣要升堂命我等回去準備。」
二人放下吃食,在桌子上扔了四十文銅錢,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
來到縣衙,一群百姓已經圍觀在衙門口,二人進了班房換好官服,上了大堂此刻站班衙役已經手拿水火棍站成兩排。
這時魏知縣,馬師爺走了出來。
二人落座,魏知縣拿起驚堂木往文案一拍,「啪」的一聲道:「升堂!」。
衙役們沉聲低喝:「威…武…」。並不停的用杖棍敲擊地面,錯落有致。
「帶被告!」魏知縣喝道。
一個衙役帶著一個男子進了大堂,立即抱著一隻胳膊跪了下來。
「本官是魏知縣,你乃何人為何擊鼓?」魏知縣問道。
「草民楊有才叩見魏知縣,草民登州蓬萊縣人氏,狀告吳碧蓮謀殺親夫未遂,這是草民訴狀!」說完掏出訴狀。
「呈上來!」魏知縣道。
冷捕頭拿過訴狀雙手呈給堂上的魏知縣。
魏知縣打開訴狀看完之後道:「你告她謀殺親夫,按我朝律法這可是十惡不赦之大罪,你將事情原尾詳細道來!」魏知縣道。
「是官爺!小的昨夜成親,喝的有些醉了,進了洞房誰知那吳碧蓮死活不與我同床,一氣之下就將她趕了出去,怎料半夜被一個蒙面人一刀刺醒,吃痛之下我驚呼一聲,賊人慌亂開門逃走,所幸只是刺傷了胳膊。小的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言,望知縣老爺給草民做主啊!」楊有才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仵作何在!」魏知縣道。
「卑職在!」仵作道。
「查驗傷情記錄在案。」魏知縣道。
仵作上前幫他脫去外衣捲起內襯,仔細端詳起來道:「傷口很深平整無外翻,長約兩寸是一把匕首所為。」
「回老爺,小的查驗完畢。」仵作道。
「胡師爺可都記下了?」魏知縣問道。
「都記錄在冊!」胡師爺道。
「苗仵作!這傷口你能處理嗎?要不要請郎中?」魏知縣問道。
「回老爺!這是小傷無大礙!縫合傷口上點藥包紮一下就行。」仵作道。
「好!那你先給他處理傷口。」魏知縣道。
「楊有才本官問你,那吳碧蓮現居何處?」魏知縣問道。
「老爺!那吳碧蓮父母雙亡,現寄養在舅舅家。」楊有才道。
魏知縣抽出一隻令簽道:「冷青!」。
冷青站出來拱手道:「卑職在!」。
「本官命你速去吳碧蓮家中,搜查兇器,並將嫌犯及其家屬緝拿歸案押堂過審。」魏知縣道。
冷青上前接過令簽道:「卑職遵命。」
說完就帶著幾個捕快去拿人。
一行人來到吳碧蓮舅舅家門口,捕快上前扣門道:「開門!捕快查案緝拿嫌犯!」
這時一個男人開門道:「各位官爺,這是要拿何人?」
冷青問道:「吳碧蓮可在家中?」
「碧蓮今早剛回來,正在家中。」男人道。
「你是他什麼人?」冷青問道。
「我是她舅舅薛貴,各位差爺尋碧蓮何事?」薛貴道。
「有人狀告吳碧連謀殺親夫!知縣有令叫你等過堂。押走!」冷青道。
這時捕快上前拿出繩子將薛貴雙手綁了起來。
這時一個老婦和一個娘子從屋裡聞聲而出。
這娘子一身素衣未塗胭脂,一臉素容看著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冷青看著娘子道:「你可是吳碧蓮?」
「官差老爺!奴家就是吳碧蓮。」吳碧連回道。
「嫌犯已驗明正身,拿下。」冷青道。
頓時捕快上前將老婦和吳碧蓮綁了。
「你們幾個進屋搜查,務必仔細,所有和案件相關的證物都不要遺漏。」冷青道。
「是冷班頭!」說完幾個捕快衝進屋裡開始翻箱倒櫃。
「我說你們幾個能不能斯文點!找證據又不是讓你們拆家!」冷青呵斥道。
頓時屋裡的聲音小了許多。
「官爺!我們犯了何事要押我們去衙門?」吳碧蓮問道。
「這個你到了公堂自然知曉!不必多問隨我們走一趟便是。」冷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