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們只要據理力爭,這背後不但關係到你我,還有其背後的權貴和利益,想要施行必定困難重重,我們只要靜觀其變,關鍵時刻推一把即可。哈哈哈!」盧銘源笑道。
「哈哈哈!盧老果然睿智,我等佩服!」郭尚書道。
「哈哈哈哈!郭尚書所言極是!」眾官吏說完也是開懷大笑,盡情暢飲。
書房裡燭火搖曳,蘇皓披著衣衫在翻閱「縣誌」。
這時蘇語嫣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說道:「爹爹!夜已深怎麼還不歇息?」
喝了一口女兒端來的茶說道:「睡不著,到了新的地方有些認生,呵呵!你怎麼還沒有睡?」蘇皓反問道。
「爹這不是認生,是你有心事而已!我呢是來陪陪你!」蘇語嫣道。
「呵呵!該不會是…?你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都怪爹爹整日操勞國事,反而耽誤了你的婚事。」蘇皓道。
「哪有!這一次爹爹說錯了,我要陪爹爹一輩子。」蘇語嫣眼見心事被看穿依然來個死不承認。
蘇皓道:「胡說!婚姻乃人生大事,豈可兒戲你放心,那京都的好多侍郎都來說過親,等爹爹忙完替你物色一個。」蘇皓道。
此刻蘇語嫣羞紅著臉道:「爹!不說這個了已經深夜,早點睡吧,身體要緊。」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走回屋歇息。」蘇皓笑道。
蘇語嫣躺在床上用嘴咬著被子,今夜怎麼回事,就是無法睡眠但是想起白天送香囊的一幕又羞的把頭埋進了被窩。
殊不知冷青和她一樣都帶著心思,今夜註定是個不太平凡的夜晚。
清晨陽光明媚!空氣中瀰漫著雨後草木的氣息,街上因為昨天的大雨路顯得有些泥濘。
「聽說了沒有?有一個衙役昨天夜裡離奇的失蹤了!」衙役道。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另外一個說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眾人不解問道。
「真是笨呀你們!那個失蹤的是我們內班的人,你們外班的當然不知道了?」衙役道。
「哦!我說呢原來如此。怎麼回事快講講!」眾人催促道。
冷青也沒有上前阻止,站在外面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說了馬上就要升堂了,到了大堂不就全知道了?」衙役道。
「堂下所跪何人?」魏知縣道。
「奴家劉氏!我家官人昨夜回來之後就整夜喝酒,顯得特別的高興,我問他他也不說,只是說這下發財了。奴家勸他少喝點他也不聽,於是我便獨自回屋睡覺,哪知早上起來他並沒有回屋,我出去一看他也不在酒菜還在桌子上,我以為他去縣衙了,結果衙役過來說他沒有去於是來家喚他。」說完便低聲抽泣。
「官爺!馬四從來沒有遲到或者請假過!無故不來或者遲到是要罰俸祿還要挨板子,平常我倆關係可以,以為他有什麼事情不便我就特意去叫他,結果就發現人不見了!」衙役道。
「是呀官爺!我還尋找了一番,他什麼都沒帶,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劉氏道。
「冷捕頭!帶人去他家看看什麼情況!」魏知縣道。
「是,卑職遵命!」說完就領著冷青和眾衙役去了馬四家。
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冷青道:「看來他是突然離開的,應該說是被人帶走的,這酒杯里的酒還是滿的都沒有來的及喝,再說一個喝醉酒的人他能跑多遠,看來事情不簡單!」
「爹!你回去張貼尋人通告,我帶弟兄們四處在找找。」冷青道。
就這樣找了幾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可以說整個蓬萊都快翻了個底朝天。但是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想找個人那真是大海撈針純屬碰運氣。
好巧不巧這天有個人就跑到了縣衙報案。
原來他是進山挖點山貨到集市換點錢,結果就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到裡面才發現有具屍骨躺在那裡,差點把他的魂都嚇沒了。
後來在去官府的路上碰到馬四,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馬四讓他領路去先去看看,回來的路上馬四說這件事先不要聲張,等調查清楚了在找他,既然衙役都這般說了他也就回去了。
可是過了幾天聽說貼了尋人告示,還是尋找馬四,他想這恐怕跟山洞的事情有關就趕來縣衙報案。
魏知縣親自出馬!帶著總捕頭,各個班頭和一眾衙役,仵作,師爺等來到了洞口。
這洞口不大,周圍雜草樹枝遮掩,要不是碰巧還真發現不了。
衙役抬出屍骸,仵作上前驗屍,冷青則進洞勘察。
洞裡還是比較乾燥,沒走幾步就到頭了,除了這具屍體在沒有任何發現。
「稟知縣!這具骸骨看骨架死的也算是有些年頭了,如今只剩下一副骨架只能回去用「晴明蒸骨法」來驗屍!」仵作道。
「哦?詳細講來?」魏知縣問道。
「是這樣官人!這已經腐爛成骨上了年頭的屍骨一般有兩種方法這其一就是「晴明蒸骨法」也叫「紅傘驗骨法」首先,選擇在天氣晴朗的日子進行驗屍。將屍骨洗淨,用細麻繩按次序串好,放置在竹蓆上。
然後,挖一個地窖,用柴炭燒紅其四壁,除去炭火後,潑入酒和酸醋。
將屍骨放入地窖中,用草墊覆蓋,蒸一兩小時後取出。
最後,將屍骨放在明亮處,用紅油傘遮住,檢查骨上的傷痕。如果骨上有被打處,會有紅色路、微蔭,骨斷處其連接兩頭各有血暈色。若骨上無血暈,則是死後痕。這種方法必須在天晴的日子進行,因為陰雨天難以看清。
這其二就是「陰雨煮骨法」如果在陰雨天需要進行驗屍,可以採用煮骨的方法。使用一口大瓮,加入炭火和醋煮沸,多加入鹽。通過煮沸的過程,可以軟化骨頭,使得原本難以觀察的傷痕變得明顯。
這種方法雖然在陰雨天使用,但其效果和晴明蒸骨法相比略有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