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南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星淺的性子,疼星悅這個妹妹比對自己都疼。星悅成天眼睛紅紅的躲在家哭,星淺也跟著難受。要知道,她現在還懷著孩子。」
單譯聽了,揉了揉太陽穴,「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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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無奈的笑,「我能怎麼樣,就是心情煩悶叫你出來喝酒罷了。」
單譯明顯質疑,輕嗤笑聲:「真僅僅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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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點頭,反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單譯薄笑,「談跟林言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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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單譯風輕雲淡臉上涼薄的笑,單南眉頭略微緊皺一些。
「老三,婚姻不是兒戲。要講真的,我雖然更向著星悅,但林言也是個好姑娘,何況年紀又小。以前我還一直都在想著,你我兄弟兩個如果能同時娶了白家姐妹兩,跟你我爸媽他們一樣娶對姐妹,那倒真是美事了。」
單譯凝視著酒杯,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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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單譯從思緒中回來,卻發現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個女的。
陌生面孔,挺漂亮風情的,以前沒見過。
「大帥哥,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啊。一起喝杯酒怎麼樣?」
臉蛋嫵媚的美女端著酒杯,挺胸前傾,紅唇含笑的看著面前眉眼英俊嘴唇薄而軟的男人,尤其單譯的一雙桃花眼。
他多看你幾眼,能讓你心魂俱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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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這種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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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單譯不開口,旁若無人自顧自的喝著酒,女的向單譯靠近一份,幾乎粘到他的身上。單譯沒表示就是默認了。
女的心領神會,伸出手指輕觸而挑逗意味的順著單譯的西褲慢慢往他的襯衫方向上移。還沒碰到單譯胳膊,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沉冷「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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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自不甘退縮,抿唇嬌笑一下。
好歹名利場混了幾年,有些彎繞她還是心裡門清。越是單譯這種身上冷峻疏離的男人其實越有魅力,征服起來也越有挑戰性。
真是潔身無欲,會來這個地方?
女的心裡揣測完,試探性大膽的摟著單譯的胳膊,剛準備嬌滴滴的溫柔撒嬌說話,單譯冷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聽不懂滾這個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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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他冷厲的聲音嚇到,感受到此刻的單譯周身散發的冷意,女人嚇得鬆手連忙起身。
同時,坐單南身邊女的也見狀走了。
單南看兩個美女花容失色狼狽離開的身影,低頭笑了笑。
「你的氣場要一直這麼冷的話,我都不敢跟你多呆。老三,你性子冷又強硬,不指望你知冷知熱的,你說你家那小丫頭能受得了你?林言看上去就老老實實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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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廢話,你說呢。」
當然喝,而且是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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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辰接到電話,趕到夜場酒吧接人。到的時候兄弟倆人還在一瓶接一瓶的啤酒對著嘴喝,豪爽肆意。一看估計也都喝差不多了。
見到單辰,單南醉意熏熏的站起拉單辰。
「大哥,你可來了。大哥你說我醉沒醉,老三非說我不行。你看看我可沒醉,啊,這才多少酒量。」
單辰看著滿桌子橫豎放倒的空啤酒瓶,再看看歪沙發上眉頭緊蹙,表情不太舒服的單譯,單辰頓時拉下了臉,「瞧你兩現在什麼樣子,醉酒也不看看地方。說你們什麼好,一個二個簡直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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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將兩個喝高的男人塞上車,單辰本想將兩人帶回單家,又怕單煜看到生氣。
到底沒將人扔酒店,而是很負責的將是誰家的就送回誰家。林言洗完澡正跟梁景暮打著電話,聽到門鈴聲,一開門就聞見一股很大的酒味,難聞死了。
看到單辰,林言愣了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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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看到一旁被扶著的單譯,他黑色襯衫領口松著,兩粒扣子沒扣,眼睛也是閉著的,典型喝酒了。
林言趕忙拉開了門,讓單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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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聽到單譯低聲要水,林言趕忙去廚房調試了一杯蜂蜜水。
端著水杯過來時,見單譯閉眼睛解著襯衫剩餘扣子,由於一時沒解開,臉上很明顯的煩躁。他開始胡亂的扯著襯衫,架勢下一秒就能把襯衫給扯壞,林言趕忙過去給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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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水來了。」
「單譯醒醒啊。單譯?」
叫了幾聲,那人還是沒反應。
林言腰彎疼了,收手將杯子放到茶几上,把單譯的臉偏過來扳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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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眉峰很低的睜眼,眼底神色狠厲,在看清眼前的面孔後,那股厲色下去了一點。
林言見他醒了將杯子邊沿小心的送到他唇邊。
單譯沒拒絕,低頭就著喝了。看他喝完了整杯水,閉上眼後濃眉逐漸舒展開,林言心裡這才舒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秒,林言就又犯愁了。
剛才,應該讓大哥把單譯扶到臥室的床上,那樣就省事多了。
不像現在,讓她發愁。
不讓他在沙發睡,可林言弄不動單譯。就讓他在沙發上睡,可單譯手長腿長的又肯定睡不舒服。糾結一會兒,林言還是決定自己想辦法把他搞臥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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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俯身叫他,「單譯,醒醒。」
見他無動於衷,林言試著拉起他,可是他太沉,根本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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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譯,醒醒!別在沙發睡,你到床上睡。」
不知道喊了多少聲後,單譯不耐煩的皺緊眉頭,聲線冷淡不悅的說了一句。
「他媽的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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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她吵?她還嫌他難聞呢。
林言氣鼓鼓的瞪單譯一眼,直接拉著他的胳膊拽他起來。
單譯眼神泛冷:「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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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單辰接他時,上車前就吐了一陣。喝了解酒藥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剛又喝了些蜂蜜水,單譯已經酒醒了一些。
他酒量不是一點半點的好。
這次,陪老二也是真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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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言細胳膊軟力道的扯著他,單譯也就配合著撐起身子站起來。
女孩纖細的手臂環上單譯腰身,林言讓他搭著自己的肩膀,扶著他向臥室走去。
「你好重吶!」
林言倍感吃力,單譯的重量壓她身上,每走一步都很忐忑。
怕萬一摔個狗吃屎就慘了。
「單譯,你別壓我啊,我肩膀疼。喂,你睜下眼睛好不好?要是摔倒了就慘了。單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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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臥室門口,林言突然就被地毯畔了一下,她重心不穩連帶著單譯一起朝地上摔下去。林言怕摔到單譯,她趕忙用手護住了單譯的頭,自己後腦勺磕的生疼眼冒金星。
不過,幸好有地毯。
單譯在落地那刻反應很快了,他手護住林言後腦防止她摔,只是沒想到林言第一時間想保護的是他,反而害單譯遲鈍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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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眸子濕潤,看來是磕疼了。
單譯見她緊蹙著眉,心虛的嗓音低啞著問,「沒事吧?」
林言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是讓你別閉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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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還被單譯壓著,她也顧不上別的,疼的光顧數落沉默不發一言的單譯,「我要是摔腦震盪了,你賠我醫藥費。都怪你,都怨你,沒事喝什麼酒啊。」
單譯靜看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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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女孩輕聲抱怨,明明不滿指責可聽著像在跟他撒嬌,模樣是挺可人。
單譯聞到了一股清甜的橙花香。
林言身上的。
林言粉粉軟軟的唇,白白的肌膚嫩的像一層牛奶膜,不知道吻起來的滋味如何。
單譯低低笑一聲,聲線低沉:「管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