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周凡的心理作用,在聽到高俅慘死的消息時,他腰間的玉佩好像似有若無的動了動。
像是在回應什麼,又像是在提醒什麼。
「具體在京城的什麼地方?我去看看。」
鬼使神差的,周凡心中擁擠一股強烈衝動——雖然知道此行可能遍布危險,但他一定要查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穿越到大宋,總不能白來一趟。
「武值大人,這,要不還是我去吧?朝廷那邊現在還在通緝您,您要是去了,萬一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凡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通緝就通緝唄。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大不了就向武俠小說里那樣,走到哪兒都戴個面具,既能掩飾身份,又能拉足神秘感,帥得不行。
小兵見勸阻不及,也便點點頭。
他相信,以武值大人的實力,就算深入敵軍大本營,也能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
……
說動就動。
臨走前,周凡把江南城中的大小事務交給了魯智深,又囑咐了幾句,說一旦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立刻派人到京城找他。
雖然距離「天譴」的預言已經過去了好一段時間,但周凡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
和魯智深並肩作戰這麼幾年,他早已將其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兄弟情誼卻並非常人所能比。
和魯智深告別後,周凡便帶著武松和幾個暗衛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一路風雨兼程,兩人於三日後到達京城郊外。
「咦,是我的錯覺嗎?」
武松將馬牽到河邊,讓馬兒喝水,抬頭看著天上黑沉沉的色彩,心中頓時覺得詭異:「這天黑得不太正常,就算是要下暴雨,我活了這麼多年也從沒見過黑得如此離譜的天色,好像這天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
周凡也抬頭看看。
確實。
跟高俅帶著西門慶他們來江南城門外找他那天差不多。
莫非這天色跟那黑衣和尚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便說明黑衣和尚和西門慶兩人還沒有走遠,還留在京城附近,目的不明。
「不管怎麼樣,先找個酒店落腳,萬一一會兒真下雨了也有個避雨的地方。」
周凡沒有向心中真實想法說出,只是將馬兒停在城外,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面具戴上,和武松一起向城門守衛處走去。
本以為多多少少會遭到守衛的為難,可走近了才發現,城門一共六名守衛,其中三名守衛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剩下三名則拿著紙牌玩得十分起勁,看見周凡和武松來了,只是輕輕瞥一眼,便煩躁地揮揮手讓他們進去。
「進進進,別在小爺我面前晃,看著都煩!」
周凡沒說話。
他和武松默不作聲地進了門,才忍不住嘆息出聲。
大宋王朝果然是爛到了根里……
首都安全這麼重要的問題,在這些玩忽職守的守門人眼裡竟連個打牌遊戲都不如,何等荒謬?
沿著街道繼續往前行走,周凡摸了摸飢腸轆轆的肚子,隨意進入了一家飄著酒香的大樓之中。
聞著酒香菜香,周凡下意識以為是吃飯的地方。
店小二異常熱情,一看兩人進門,也不管周凡和武松為何戴著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便笑嘻嘻地迎上前來,扯著兩人的胳膊就往裡面帶:「兩位小爺一看就氣度不凡,快來嘗嘗我們宜春院的好酒好菜,包您滿意!快裡面請!」
周凡總覺得他熱情的有點不正常。
但也沒多想。
店小二嘛,就是靠熱情做生意的,可能是矯枉過正了,才顯得有點彆扭。
包廂里,周凡和武松前後點了菜,過了片刻,一名衣服布料少得幾乎沒有的婀娜女子扭著腰和屁股前來。
「兩位官人,這是您點的松鼠鱖魚。」
武松只是用餘光看見那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鼻血就險些噴了出來,趕緊將頭扭到另一邊。
周凡也不是什麼沒有世俗之欲的聖人,看見這一幕,血脈賁張。
只是他沒有和武松一樣迴避,而是大大方方的,又多看了兩眼。
又有什麼?
男人的本性嘛!
再說了,人家妹子穿成這樣也是花了心思的,他若和武松一樣偏頭不看,豈不是浪費了妹子的一番美意?
察覺到周凡的目光,女人笑得更甜了,纖纖細手將盤子放上桌,卻沒有離開,而是靠著周凡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柔柔軟軟就靠在了周凡肩上,對著他的耳朵呵氣如蘭。
「官人,光吃菜不喝酒沒意思,要不要來一罐上好的女兒紅?我們店的女兒紅在整個京城都很出名,喝過的人都忘不了呢。」
女人的尾音拉得長長的,嫵媚入骨。
周凡咽了口唾沫。
他喝過的好酒不少,京城人大多富貴,想必也不缺這一兩口女兒紅,忘不了的不是酒,而是人罷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周凡也依然沒有起懷疑之心,看著女人精緻漂亮的臉,大手一揮:「行,就聽你的,來兩壇。」
聞言,女人果然眉開眼笑。
周凡以為她笑是因為有賣酒水的提成可以拿,就像二十一世紀的酒吧銷售一樣。
直到半罈子女兒紅下肚,飯菜吃得差不多,身體卻莫名燥熱的時候,周凡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
武松酒量原本不差,可此時卻已經醉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也不知是女兒紅太烈,還是別的原因。
「官人,你醉了,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宜春樓休息吧,小女子房間的床可軟可舒服了,要不要來試試?」
女人的話聽得周凡暈暈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強行保持最後一絲理智,也在那女人主動吻上來時崩潰了。
……
一番雲雨。
周凡恢復理智時,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幅景象便是自己赤身裸體躺在粉紅色的床帳之中,身邊躺著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
「我靠…」
這麼刺激?
周凡回憶起醉酒時的狀態,心中愈發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