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出事了!!!」方夢蘭氣喘吁吁地從洗手間衝出來,徑直跑到宋藍河的面前,「社長,出事了!」
宋藍河正準備上場進行一波總結,然後再感慨一下什麼的,就看到方夢蘭急匆匆地跑過來,聽到方夢蘭的話,宋藍河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了?慢慢說。」
「那個......男廁所里,孫遠清在那裡昏迷了。」方夢蘭喘著氣說道。
一提到孫遠清,宋藍河的臉立馬綠了起來,她至今難忘孫遠清在台上時對她的暗示和「放電」。
「啊?出什麼事了?!」林颻也在此刻湊了上來。
「方夢蘭,你繼續,」宋藍河扭頭嗔視一眼林颻,「你先別說話。」
「哦......」林颻弱弱地說。
「他暈在廁所裡邊,」方夢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像是被人打的。」
聽到這,宋藍河內心陰陽兩氣,她既有些高興這個油膩的男人被教訓了一頓,又有點可憐他被「校園霸凌。」畢竟她向來看不慣校園霸凌的行為。
「我們速速過去。」宋藍河說道。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男廁所的門口,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周世諳,什麼情況?」方夢蘭朝著男生廁所大喊。
「沒人,進來吧。」周世諳的聲音從男廁所傳了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齊齊走進去。
入目是她們從未見過的小便池,廁所正中間立著一副輪椅,上面坐著一個神情憂鬱的男子,在其中一個廁所外,另一個男人靠在隔間門板上,雙目緊閉,渾身癱軟。
「死......死了?!」林颻被這副場面驚嚇住,聲音有些顫抖。
方夢蘭和宋藍河也是臉色發白,出人命了?!
「沒死,別擔心。」周世諳聲音穩重,隨後說道,「把肖余性叫過來。」
「哦哦。」林颻這個副社長在這時反而被一個小社員指揮,但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一路小跑出去。
肖余性發現社長以及副社長都不見了,站在台上不斷安撫著觀眾們的情緒,還講了好幾個冷笑話拖延時間,內心一陣mmp。
正巧林颻突然出現,給了肖余性希望,他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向林颻跑去:「副社長,社長他.......」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林颻焦急地說:「快跟我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肖余性看著林颻如此著急的模樣,也是不再過問,靜靜跟著她。
這方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這不是廁所嗎?
正想著這茬,肖余性便被拉著進入了男廁所。
在進入男廁所後,裡面的景象更是讓肖余性大跌眼鏡,什麼情況?!這麼多人,方夢蘭,周世諳,甚至社長也在,開party嗎?還是在廁所,咱們能不能換個好點的地方,外面人更多,環境更好啊!我去,這人......孫遠清!!!他怎麼在這,還昏過去了,看著挺悽慘的,不會......這麼多人一塊搞校園霸凌?!社長不是最痛恨這種事情嗎,棄明投暗了這是?瑪德給我拉到這幹什麼,莫非....??!!
肖余性內心的一系列yy讓他愈發慌張,不過隨後他還是穩住了身形,強裝鎮定地問道:「咋,咋了?」
周世諳突然扭過臉,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肖余性,你身為我們合唱社體型最為健壯的人,幫個忙把這位昏迷的社員送至醫院吧。」
「為什麼不送校醫室呢?那裡更近。」肖余性疑惑。
周世諳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人命關天!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必須送到大醫院救治!」
其實周世諳明白,這個昏迷的孫遠清是誰的手筆,所以他還是讓肖余性能夠把孫遠清送到遠一點的地方,起碼不是學校。
肖余性因為信息滯後,選擇聽從周世諳的意見,於是乎背著落在地上的孫遠清就衝出衛生間。
等到肖余性走後,眾人也陸續退出了廁所,方夢蘭推著周世諳,微笑地說道:「看來,你也不算那麼紈絝嘛。」
「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周世諳念著《離騷》,表達自己的志向。
「賣弄。」方夢蘭白了周世諳一眼。
觀眾席上亂糟糟的一片,因為台上已經好一會沒有人,也沒有動靜了。
這個時候風風火火衝出去的肖余性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肖余性,你搞毛啊,跑那麼快!」
「握草肖余性怎麼背了個人。」
「那不是孫遠清嗎,怎麼回事?!」
因為肖余性的路過,台下的氛圍更炸裂了。
身為社長的宋藍河及時站在了台上主持大局,她草率地說道:「各位,安靜一下,由於出了點小意外,聚會就到此結束了,非常感謝你們的參加。」
跑到門口的肖余性看見了正在顧望懷愁的伏冥和陳風生,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人命關天啊!所以就自顧自地朝著校園門口跑去,話說,伏冥的臉怎麼變成大豬頭了,這是被打了?
「就這麼順其自然?」伏冥問道,瞥了瞥肖余性狂奔的背影。
「嗯,不然呢?」陳風生有著一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
「我覺得,不太妙啊。」伏冥皺著眉頭。
陳風生有些會意:「你有什麼夢想嗎?」
伏冥神色淒涼,聽到陳風生的話後苦澀一笑:「拯救世界算嗎,當個superhero。」
一陣無聲,陳風生嘆了口氣,伏冥體內並沒有生肖顯性力量,無法扛起拯救世界的重擔。
就在這時忽然劇院內部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想必是聚會到此結束了。
「咱倆的動靜挺大的。」伏冥不知怎麼回事笑了一下。
「還好。」陳風生實話實說。
「哎呀哎呀,怎麼回事?」周世諳賤賤的聲音響起。
「你小子怎麼搞的,平時那麼膽小,怎麼直接給社長表白了?」周世諳雖然坐在輪椅上,但他的臉仿佛要直接貼在伏冥臉上,「握草,你怎麼變成豬頭了。」
伏冥撓著頭,尷尬一笑:「呵呵,這事嘛,青春就這一次。」
伏冥站起來接替方夢蘭的手把,陳風生也站起身來。
「就這一次的青春,你直接給人打了?」周世諳表情認真起來。
「他欠打。」伏冥小聲地說。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家很厲害的。」周世諳有些著急,「你踏馬可能會被開除啊!」
伏冥像是早有預料:「我知道,但是當時我打他的時候忘了。」
「哎呀,你這小子。」周世諳直想雙腳跺地。
「現在怎麼辦。」伏冥神情低落。
「還能怎麼辦?」周世諳反問道,他想了想說道,「我看看能不能撈你一把,但是你可別抱太大希望。」
伏冥乖巧的點點頭。
「行了,別不開心了,事已至此,你應該想點高興的,比如你是怎麼暴打油膩男的。」周世諳突然轉變了話題。
「哈哈......這個嘛」伏冥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著,「肯定是我們的好兄弟陳風生助我一臂之力啊!」
周世諳扭頭看向陳風生,陳風生同樣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沒受傷吧。」周世諳看著伏冥的臉,關切地問道。
「倒也沒有。」伏冥說道。
這時候方夢蘭突然插話:「好啦,兄弟情深我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她不忍再看一眼陳風生。
「拜拜。」周世諳擺了個鬼臉。
「你倆......不簡單。」伏冥盯著周世諳。
周世諳被盯地有些發毛,撓撓頭說道:「人家才不喜歡我呢,人家喜歡陳風生。」
「嗯?」伏冥有些不太能迅速接受這跳脫的消息。
陳風生看著方夢蘭遠去的背影,好像在回憶:「談不上認識,救過她一次而已。」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怎麼說的這麼輕鬆!
「你看看你這個頭顱,」周世諳戳了戳伏冥臃腫的臉,嫌棄的說道,「你看你這樣啊,本來就不帥,現在可咋整!」
「嘶,你別亂戳行不行啊,」伏冥吃痛地叫了一聲,隨後反駁道:「人要看氣質懂嗎?」
「可是你現在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落寞的意味。」周世諳說道。
「有麼.......」伏冥明知故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