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黑魔導

2024-08-21 11:38:48 作者: 遺言狀
  維克多需要一根新的魔杖。閱讀

  為此他已經跟奧利凡德通了好幾封信件了。終於在周末,維克多懷揣著「前來試貨」的信紙,滿面春風地來到了奧利凡德魔杖店。

  找一根適配古埃及魔法的魔杖,比找一個終身相依的靈魂伴侶還要難。

  「我寧願選擇一根永不損壞忠誠於我的魔杖。」維克多教授在跟學生們談到感情問題時,如是對小女巫們說。

  這次,奧利凡德給維克多定製了兩根,一根用了棗木,另一根也用了棗木。維克多先拿起了左邊的那一根。

  「……它似乎得了躁狂症的樣子。」

  維克多把造成魔杖店一排貨架全線崩潰的罪魁禍首放下,又拿起了右邊的一根。

  右邊的相性反而很不錯。

  普通施法沒有問題。維克多很高興看到它順利施展了變形咒語,把剛才那根失敗的魔杖變成拐杖糖。

  「所以,艾斯納先生挑了這一根?它比另一根多放了些絹木碳灰,哎呀,說不定是這種材料起了作用!我得牢記下來……」

  不,不,怎麼就確定了呢?

  維克多連忙攔住奧利凡德。

  最重要的還沒試呢。它跟古埃及魔法的兼容怎麼樣,難道你忘了嗎?

  接著維克多用千年積木做了實驗。

  他用魔杖一端觸碰積木的荷魯斯之眼。

  「……怎麼樣?」奧利凡德好奇。

  「……還湊合。」

  奧利凡德不喜歡這個回答。可維克多也沒辦法,剛才一瞬間的魔力傳導很弱,或許這並不是一根配適古埃及魔法的魔杖。

  不如別管這兩根棗木了,您把您店裡的貨挨個抱出來試試吧。維克多提議。

  奧利凡德表示沒有問題。

  他瀟灑地將蓋在貨架的蓋布拉開,指了指城牆一樣的魔杖盒,居高臨下,對維克多說:

  「選一個吧」。

  從白蠟木試到山茱萸木,在挑翻了奧利凡德的木頭招牌後,維克多終於敲定了一根還不錯的。

  紫杉木,杖芯是濕地狼人毛髮,九英寸,算是比較小巧。

  「紫杉木配狼人毛髮,這根魔杖會非常適合黑魔法的,艾斯納先生。你在這方面有什麼需求嗎?」

  「不,我想搭配的從來都只有古埃及魔法,它的材質和杖芯我都不在乎。」

  那麼,下面就是付錢的階段了。

  維克多仗著是老客戶,和教書育人的身份加成,以十加隆的價格買走了紫杉木魔杖。

  「它有保質期或者維修期什麼的嗎?」維克多彎了彎杖身。

  「對艾斯納先生,我們不提供這樣的服務。這部分價錢已經從帳單里免除了。」

  覺得被針對了的維克多揣著新魔杖,離開對角巷。

  在他走後,奧利凡德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他將櫃檯下藏著的六箱失敗作抱上來,打算挑個時間把它們給扔了吧。這些算危險廢物,還得跟魔法部通報一聲呢。

  他為了維克多的需求,嘗試了幾百種配方,幾乎都失敗了,只留下兩根棗木。


  可沒想到最後被選走的,是根默默無名的紫杉木。

  「魔杖……真是神秘啊……」他喃喃自語。

  維克多帶走魔杖,心裡還是有些顧慮。

  剛才在奧利凡德先生的店裡不好施展,我得找個地方,拿張法老牌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順利施法。

  他思來想去,還是回到了霍格沃茨的樹塔。

  而作為實驗的法老牌他也選好了。

  就是之前從德拉科?馬爾福身上,拿到的了「黑魔導」。

  他才不會承認,其實自己可喜歡這張卡片了呢。

  撇開來歷不談,黑魔導在遊戲王里,可是主角的殺手鐧之一,最忠誠的怪獸卡。

  「如果你也能忠誠於我的話,就好了……」

  維克多低聲傾訴著,杖指卡牌。

  但願不要出現真紅眼黑龍那樣的情況。他默默祈禱。如果在霍格沃茨再來一次發狂的話,他絕對會被調查的。

  不過黑魔導有什麼危險性嗎?他作為一個攻守最強的魔法師,性格冷靜沉默,不會對我這個主人有什麼威脅……吧?

  維克多打算,保險起見,還是只用一點點魔力來召喚黑魔導。

  整個過程進行得很快,維克多看不出這次召喚和使用其它卡片時有什麼不同。

  他甚至還沒有準備好,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個著名的黑魔法師,對方就已經出現在維克多面前了。

  紫色的鎧甲和尖尖的帽子。這個造型可能是來自於埃及神官?他的手裡還持一把青色權杖。

  這是維克多繼「薰風的靜寂卡姆」之後,第二張高階的人形怪獸牌。

  但是不得不說,卡姆可比黑魔導可愛多了……

  維克多直視著黑魔導毫無感情的眼睛。

  正當維克多覺得實驗到此就可以了,別橫生枝節,要將黑魔導召回卡片裡的時候,後者移動了下腳步。

  維克多應激反應,捏緊了手裡的魔杖和牌。

  然後,在離維克多兩步遠的地方,對方停在了原地。

  他俯下身,像在進行著什麼受勛儀式一樣,單膝跪地,頭垂得很低,把前世所有的尊重都放在了這一刻,隨後拉起維克多的右手,吻了吻後者的手背。

  維克多像被燙到一樣條件反射地就想抽開。

  不是因為這種禮節一般只會對女士所以他感到害羞什麼的。而是,他真的覺得手背上有什麼東西在灼燒。

  梅林啊這是硫酸嗎他是嘴裡面含著滿口毒藥還是怎麼樣,維克多感覺有一把手術刀在皮膚上揮舞,割開了他最嫩的肉,把鹽巴埋藏在骨肉縫合的地方等著它爆發出鑽心剜骨樣的疼。

  維克多其實已經快站不穩了,把手收回來卻是更難的一件事情,更別提用手裡的魔杖做點什麼了。

  況且他該怎麼做呢?他都不了解黑魔導在幹什麼。

  我該找個助手,在每次試新牌的時候帶在身邊以防萬一的。哪怕是一個學生……

  維克多腦子渾噩地想到。

  可能過了十秒,或者半分鐘吧,疼痛感才逐漸從維克多的神經中抽離。

  他手背上留下了黑魔法烙印的疤,有些醜陋,但他已經無暇再顧這些。

  而黑魔導,像是完成了儀式一般,把魔力耗盡後,從維克多眼前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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