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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誰在溫室垂頭喪氣

2024-08-21 11:38:48 作者: 遺言狀
  漢娜?艾博來到了溫室,找了塊陰涼的石頭坐下。閱讀М現在是秋天,涼風吹得她很舒服。

  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在草藥課上交給了自己一個重要的任務:用每天早晨的露水澆灌當天下午三點的植物。一叢是石葵花,另一叢也是石葵花。

  漢娜來得很準時。只要下午的課沒有哪個頑固的教授拖堂,她就能趕上灌溉的工作。

  維克多後來聽說這件事,問斯普勞特教授:為什麼不學麻瓜用定時滴灌技術呢。

  斯普勞特說滴什麼東西?棺?

  維克多於是就很少在老派教授們面前提及麻瓜的新科技了。

  他把這歸因於教麻瓜研究的布巴吉教授思想工作沒做好,巫師們對麻瓜的認知還沒開化。

  在布巴吉教授搞明白麻瓜的創意之前,漢娜只能靠她勤勞的雙手來為赫奇帕奇贏得積分了。

  漢娜?艾博窩在溫室里,腦袋靠上一株她現在還叫不上名字來的植物,試圖用鼻子記住它的氣味。

  斯普勞特教授有這種神奇功能,她每次來到草藥課的溫室,先會深深地吸進一口氣(維克多:二十名學生的二氧化碳啊)。

  然後立馬就知道是什麼草在開花,什麼草又因為嚮往自由把自己連根拔起。

  漢娜也在進行這種額外學習。她擺出不太雅觀的姿勢,鼻子快要貼上泥土了,像剛出生的什麼動物幼崽,在努力記住新世界嗅到的任何氣味。

  「你在幹什麼?」

  漢娜渾身的毛都要炸開了!

  她驚恐地回頭,鼻子上還粘了一塊濕土,對上維克多教授詫異的視線。

  「……我可以進來嗎?」

  維克多後知後覺地敲敲門,補上了社交禮儀。

  維克多聽完漢娜對斯普勞特教授嗅覺的嚮往,哈哈大笑。然後給學生出歪點子:

  嘗試去考一個犬類的阿尼瑪格斯吧。比訓練自己的鼻子靠譜多了。

  「斯普勞特教授不是訓練出來的嗎?」

  「怎麼說呢,我覺得她天生就能……認得出草藥的特性。

  「我上學時假期要給家裡農場打工,我父親常搞一些莫名其妙的雜交,有一次他種出了嫁接在無花果樹的泡泡豆莢,它像得了狂樹病一樣打了我一身的豌豆。

  「回到霍格沃茨後,教授從我的兜帽里拾出半顆我沒撿乾淨的豆子,對我說:豆莢嫁接無花果可不是個好主意。

  「之後我就以斯普勞特教授的口吻給我父親寫了封規勸信,痛罵他胡亂嫁接而且奴役童工。」

  漢娜被逗得直不起腰來。她連續問了維克多好多關於農場的事情,維克多儘可能地繪聲繪色跟學生描述。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故事講下來,漢娜好像越來越消沉。

  喵,我講了什麼不該講的嗎。維克多心顫。

  「維克多教授。」漢娜抬頭仰視維克多,拳頭緊握又放開,然後,學著滄桑成人嘆氣的聲音,深沉地吐了口氣,問教授:

  「分院帽認為我適合選擇鴉首巫醫的兵種,它是對的嗎?」

  噢。我的學生面臨人生道路上的難題,這我可得好好侃侃。


  「如果分院帽的評價不合理,它早就會被鄧布利多賣給二手交易市場了。它很明智,也很擅長決斷,我認為它不夾雜感情傾向的判斷要遠強於多愁善感的人類。」

  但是,它同時也很好說話。維克多透露分院帽的弱點。如果你堅持自己的主張,它最後也會放你一馬的。

  「所以,它的評價讓你為難了嗎?你不喜歡鴉首巫醫這個兵種?」

  維克多詢問。

  漢娜有些語塞,維克多鼓勵對方不要害怕,很多人都不願意尊重分院帽自以為是的評價,最後這些人卻往往做得比分院帽評價的要更好。

  「我不……我沒有不喜歡,只是……」漢娜飛快地把頭埋在手裡,只露出一雙眼睛,「我能做得好嗎。」

  我的學生出現自卑和焦慮傾向了!

  我是該說「即使你做得像坨屎你也依然是我在鴉首巫醫兵系裡最獨特出彩的學生」。

  還是應該駁回她的假設告訴她小朋友你當然能做得好你是赫奇帕奇下一代的級長呀拿出勇氣來寶貝。

  「……不試試是不會知道的。」維克多選了個折中的說辭。

  「我……我覺得很不安。鴉首巫醫是戰術里的後方,要草藥和魔藥課的成績。

  「可我不像斯普勞特教授那樣有天份,家裡也沒有農場和大坩堝台,草藥課的成績……我想我也應該比不過赫敏?格蘭傑吧。」

  不,你怎麼能和她比呢,她的存在就是很多學生自卑的根源啊。

  維克多拍拍學生的頭,這位赫奇帕奇的學生,跟他見過的許多小獾一樣。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年,總是活在格蘭芬多的張揚、斯萊特林的狂妄、拉文克勞的智慧的陰影下,對自己的定位產生懷疑。

  但是這些情緒往往也只會持續個一年。赫奇帕奇的學生有最誠懇和敏感的心,他們逐漸能理解自我的價值,甚至會覺得驕傲,因為適得其所。

  「你壓根不用失望或者難過。」維克多說。「你做著獨屬於你的工作,現在低頭,看看你澆灌的石葵花。」

  漢娜頷首望向土壤。水珠在三四點的陽光照耀下像鑽石一樣發亮,石葵花的花蕊因微風而搖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張開的角度較之前幾天大了一些。

  「我不常為分院帽說話,但這次你可以試著相信它。」維克多的聲音伴隨微風送進漢娜耳邊。

  「至少我是相信它的。它說你有鴉首巫醫的資質,我毫不懷疑。

  「有時資質不會像蚯蚓一樣突然冒出來讓人看到,但它一直在肥沃著自身的泥土。我認為這反而更可貴一些。

  「我猜斯普勞特教授也是這樣想的。我在問她要成績考核單時,她跟我提過兩位她最看好的學生。」

  「是赫敏?格蘭傑和誰呢?」漢娜心裡閃過一絲期待。

  出乎意料地,維克多搖頭。

  「沒有赫敏?格蘭傑。」他說。

  「是赫奇帕奇一名叫漢娜?艾博的學生,和格蘭芬多笨手笨腳的納威?隆巴頓。你對他們有印象嗎?」

  漢娜笑了,「我想我至少了解二分之一,維克多教授。」

  怎麼說呢,你現在可能難以想像,但你們以後真的會結婚的。

  維克多一臉老謀深算的表情。期待著兩人結婚的那天會不會請自己去吃席。學生之間成家自己只用出一份份子錢就夠了。

  維克多直到確認漢娜?艾博情緒恢復過來,才放下心。

  他看著因為聊得太晚,天邊露出的夕陽,感嘆夕陽才是無限好啊,耀眼又不灼人。

  他抬起右手遮在額前,從手指縫裡泄露的光芒把他的上半身打上一層金光。

  他自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然後猛地直起身來。

  上帝啊!完全忘了!

  他來溫室是為自己的疤!黑魔法留下來的!他想消掉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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