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哭哭啼啼地跑到前廳,雙眼紅紅的樣子直接把江父嚇了個半死。
不少貴客的眼睛都在往這裡瞅。
江父拉著女兒去了人少的地方單獨說話。
「阿爹,我遇見太子了,他非要我陪他喝酒、我害怕、我不喝,太子非要我喝,說如果不喝,就不讓我走!
我太害怕了!」
豎起耳朵聽到的貴客們心裡一驚,好傢夥,這也太震驚了。
「太子現在在何處?」
江父一口銀牙都要咬碎,渾身上下打量著女兒,哪怕女兒只是身上有著微醺的酒氣,也格外動怒。
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簡直是不把柱國將軍府放在眼裡!
「在東邊的小閣樓里,我害怕極了,我讓輕風去找義兄來幫忙!
太子沒帶人,又喝醉了,我便、便跑了出來!阿爹我好害怕嗚嗚嗚!」
耳朵靈的貴客們聽到這話恨不得當場去安慰小姑娘,「太子醉酒怕是不妥!
大將軍,你還不趕緊帶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啊,別讓江大少爺和太子打起來了!」
江蘺趴在寬厚的懷裡,忍不住勾起一個冰冷的笑,確實是「打」起來了。
於是,江父直接帶著一群護衛還有看戲的貴客往東邊的小閣樓奔去。
江父沖在最前頭,步子快得幾乎是飛起來,那兇悍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打仗呢!
「狗日的,仗著身份欺負我家阿蘺,看我不打死你!」
江父低聲咕噥著,眼看小閣樓就在面前。
突然從前路踉踉蹌蹌跑過來一個護衛,正是輕風!
撲騰一下直接跪在了江父面前,攔住去路,「將軍不能去!
請將軍移步別處!」
「呦呦呦,你這小護衛還管得寬,你家將軍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誰給你的膽子攔著將軍!
快給我們閃開,太子醉酒是大事,要是有個風寒什麼的,你可擔罪不起!」
看熱鬧的人不愧沒有辜負江蘺的心思,三兩句話就堵得輕風啞口無言,輕風還是繼續裝模裝樣地攔了兩下,才無奈又自責退開。
哎,都是大小姐給的膽子!
等到了小閣樓之後,眾人才明白為什麼那護衛為什麼攔著他們。
粗.重的喘.息.聲交疊在一起,讓人面紅耳赤。
太子時不時發出饜足的滿意聲音,而另一道聲音那樣地清潤,卻是帶著哭腔,悽愴悲涼無助到讓外面的人心中發涼。
「不、不要——啊——」
是江爍的聲音。
江父一腳踹在門上,高大寬厚的身子擋住了絕大多數春光,他此時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緣由,便裝出怒不可遏的樣子來,「你們在做什麼?不知羞恥!」
「快看快看,那就是太子和江大少爺!哎呀他們兩個怎麼搞到了一起!」
「好辣眼睛,也不知道是誰強.了誰?」
「這還用說,你剛才沒聽見聲音?肯定是太子強迫人家江大少爺!」
「我的天爺呦,這可是千古大奇聞!」
還是有人抱著好奇的心態往裡面瞅了兩眼,頓時皺著眉頭別開眼睛,臉上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被屋外面的涼風一吹,聽到那些刺耳的聲音,屋子裡面糾纏的兩個人速速分開。
江爍身上衣服被撕得碎爛,松松垮垮掛在腰間,露出來的光白大腿上全是青紫痕跡。
他哭泣著拿破碎衣服勉強蓋住自己,眼睛裡滿是驚懼,「阿爹!不是、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他只是想著從太子手裡救一救江蘺,刷刷好感。自己到時候半推半就,既能讓太子占到江蘺小便宜,也能和江蘺緩和緊張的關係。
但是他在來的路上,就心裡燥熱,以為只是自己心情激動。
進了屋子,他看見地上的「江蘺」,臉上蓋著帕子,渾身酒氣。
而太子不知所蹤。
而傳話的輕風是他自己趕跑的,他才不讓輕風跟著,這護衛在江父面前得臉,肯定會搶走救下江蘺的功勞。
江爍已經神智混亂了,地上房子似乎都在晃動,讓他根本看不清是誰。
四周無人,他那顆覬覦已久的心躁動起來,身姿玲瓏有致,人間尤物一樣的妹妹此刻就躺在地上,若是他能摸一摸,反正就一會也沒人看見……
江爍起初真的只是想著摸一摸,但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貼了上去,直接解開了「太子」的衣服。
唇齒相依,肌膚緊貼之際,太子悠悠轉醒,直接把他反壓在身下,開始攻略城池。
這個時候,神智再不清楚,江爍也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但太子攻勢兇猛,自己也……樂在其中,倆人鬧得不可開交。
「放肆,你們膽敢闖進來?」
太子急忙遮掩住自己,一臉怒氣地瞪著門外那些人,尤其是江父。
「阿爹,你要為我做主啊!是太子對我、他對我起了那種心思!
阿爹你看看我,我是被強迫的啊!」
江爍一顆心冷到極點,他知道這件事會給他人生留下污點,自己名聲很快就會毀掉!
所以他一定要反咬一口,一定要將自己放在絕對受害人的位置上!
太子氣笑了,「你放屁,剛才有多爽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剛才喘.得.喊著還要還要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
明明是你對本宮又親又抱,是你解開了本宮的衣裳摸本宮的身子!你這會裝什麼無辜!」
江父冷笑一聲,狗咬狗起來了!
看來自己都不需要喝江爍準備的毒酒,就能讓江爍陷入聲名狼藉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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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蘺自己沒帶丫鬟,說自己在院子裡逛逛,不許尋她。
丫鬟們不敢不從。
路過疏桐院的時候,江蘺便溜了進去,反手關上門插上門栓,她試探著輕輕喊道,
「蕭序,你出來,我在外面等你呢。」
屋子裡突然穿出來「哐當」一聲,似乎是茶盞砸在地上。
「蕭序你怎麼了沒事吧?我進來了啊!」
江蘺微微勾唇,看來是成功了,她剛一進去就被眼前的場面驚了驚,蕭序散著頭髮,雙目猩紅,死死咬著唇,嘴角殘留著一絲血跡。
聽到動靜回望她,雙眸之中涌動著瘋狂的欲望。
江蘺壓抑住心頭的害怕,告訴自己要勇敢上前,反正什麼時候生孩子自己說了算,現在只是跟蕭序睡一覺而已,沒事的,很快就過去的。
只是江蘺還沒上前,蕭序就將她打橫抱起來,少年的手掌熾熱,眼神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她被迫坐在簡陋的桌子上,一雙手被蕭序壓制住,話還沒出口,就已經被吞咽了。
少年挺拔的身影完全將她覆蓋,呼吸灼燙又急促,已經不能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