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
一個又一個的太醫,前來給傅謹戈診治。
太醫們惶恐至極,主要是陛下的暗衛在他們下職後偷偷抓他們來的,並沒有出診記錄。
陛下是要他們做什麼?
「朕問你們,朕於子嗣一事上可還有望?」
太醫驚掉了下巴,啥?
待一把脈才看出來,陛下體內確實是存在一種毒,傷了根基。
「微、微臣無能——」太醫:嗚嗚嗚我還能活嗎?
傅謹戈眉頭緊鎖,這已經是他見的最後一個可信任的太醫。看來他這輩子的確是要無嗣了。
「下去吧,保守秘密,朕保你性命無虞。」
「是是是,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那一瞬間,傅謹戈像是老了好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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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江蘺打聽到一位雲遊「神醫」,據說他能肉死人、活白骨。
將這位神醫接進宮裡後,江蘺先接見了這人。
「知道要怎麼說吧。」
假扮成神醫的人,連連稱是,「曉得曉得,娘娘只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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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娘娘帶著神醫過來了。」大總管火急火燎地衝進殿裡,滿臉喜色,這個神醫可不得了,一定能救陛下。
傅謹戈捏了捏眉心,經過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召見了許多太醫,早已心灰意冷。
但是阿蘺一番心意,自己如果拒絕,一定會讓她傷心的。
「傳。」
「草民見過陛下。」
傅謹戈叫起身,熟練地伸出手搭在脈枕上,就這樣吧,他已經心累了。
一炷香後
「陛下此毒可解。」
傅謹戈像是預料到了結果,說了一遍說過無數次的話,「朕知道不行,你放心出宮,朕不會殺你——等等,你說什麼?」
忽的,傅謹戈一拍桌子,雙眼炯炯有神,他剛才沒聽錯吧?
「陛下沒聽錯,可解,草民見過無數人比這種毒還難解。」
傅謹戈喜極而泣,「好、太好了。」
只要能解毒,自己和阿蘺還有可能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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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醫回去復命的時候,江蘺多問了幾句,「此事你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本宮要了你的命!」
神醫攤手:「可,娘娘,我真的是神醫啊,真的能解陛下的毒啊。」
江蘺:!這不是找來的半吊子嗎?
神醫神秘一笑:「等幾十年後,娘娘還會再見到草民的。
我們之間的合作早已註定,命運的齒輪早已開始轉動。」
江蘺心道,這怕是個瘋子吧,說什麼胡話呢。
不過這件事情總算是過了明路,自己再跟傅謹戈親熱的時候就會吃下生子丸,給他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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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牡丹宴
江家主母進宮覲見皇后,這次她又帶著江婉而來,意圖很是明顯。
「皇后娘娘,婉兒到底是您自家姐妹,您有個知根知底的妹妹伴在身邊豈不是更好。
畢竟陛下早晚是要充實六宮的,讓婉兒進宮,也能為你固寵不是。」
江蘺看了江婉一眼,「你願意進宮嗎?」
江婉激動壞了,姐姐問她的意思,那是不是代表著自己是願意接納自己的。
「妹妹願意,請姐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爭搶什麼。」
江蘺知道她死性不改,便道,「來人,去告訴陛下,本宮欲為他納一名妃子,問問他該給什麼位分合適?」
江夫人滿臉喜色,「哎呦,婉兒還不趕快謝恩,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你啦。」
「婉兒謝謝姐姐,姐姐放心,婉兒剛才說過的話都作數。」
當著這麼多貴夫人的面,總不能反悔吧,江婉得意地挑起眉梢,等進了宮,她就要跟江蘺翻臉!
其他貴夫人們滿臉也是心動,紛紛看了看自家的女兒,靈機一動,「皇后娘娘,您看我女兒、也是秀外慧中呢。」
「還有我家女兒……」
「皇后娘娘,看看我……」
江蘺大手一揮,笑得溫和,「全都報給陛下。」
眾人搓手拭目以待,不由自主讚嘆江皇后大度啊。
一炷香後
傅謹戈氣勢沖沖趕過來,身後的太監跑斷了腿都跟不上。
他眉目本就剛硬,又在軍中拼殺過,渾身殺伐果斷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但還是有少女因著他絕好的皮囊羞紅了臉,偷偷用餘光打量著。
「參見陛下。」
傅謹戈冷笑一聲,瞬間讓人膽戰心驚。
「聽說你們強迫皇后娘娘給朕送信,讓朕接你們家女兒入宮是嗎?」
強迫皇后!這還了得?
「臣婦們不敢啊,都是、都是江夫人,對是江夫人想要送二小姐入宮!臣婦們可萬萬沒有這個心思。」
「就是江夫人強迫皇后娘娘的……」
「……陛下明鑑,臣婦們怎敢對皇后娘娘不敬啊。」
傅謹戈眼神落在發抖的江夫人身上,頓時讓江夫人連同江婉打了個激靈!
江蘺看好戲般迎著他的目光,「陛下是該多納幾個妃子了,免得以後有人要說臣妾這個皇后不稱職善妒呢。」
傅謹戈咬緊牙關,瞪著她,等今晚回去好好收拾她,讓她這麼酸言酸語。
「朕決定廢除六宮,永不納妾!此生只有皇后一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傅謹戈正色道,頓時讓其他人跪倒一片,哀聲一片。
完了、沒希望了……
江婉不甘心道,「陛下怎可只有姐姐一人,自古帝王都是三宮六院。陛下是不是被姐姐逼得?
只要陛下願意要臣女,臣女就算當個洗腳婢也好,就算無名無分,只要陪在陛下身邊就好!」
她故作楚楚可憐模樣,希望能博得一絲憐惜,畢竟自己真的當初能勾到傅雲卿,現在也能勾搭傅謹戈才是。
自己這麼善解人意,陛下一定會讓自己入宮的對吧……
「既然你願意當個洗腳婢,那就去伺候皇后娘娘吧。」傅謹戈冷笑地看著她,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江婉:……?
江蘺撇撇嘴,「臣妾不要,臣妾宮裡的洗腳婢很好,二妹妹怕是勝任不好這份差事。」
江婉:……?
這是在說她還不如洗腳婢嗎?
傅謹戈道,「皇后說的對,朕也嫌你笨手笨腳的,在皇后宮裡怕是會惹皇后不喜。」
「傳朕旨意,江二小姐不可再入宮!」
江婉癱軟在地上,欲哭無淚,她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