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大年夜那晚才趕到家的。
我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走出冷清的客機，接著，是冷清的機場。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孫曉靜，她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等我。
我坐上她的車，便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看著城市上空升起的煙花。
心裡掠過一絲溫暖。
到家了，我打開車窗，點上一支煙，靜靜地看著那些煙火。
孫曉靜也沒有下車，在身邊擁著我。
天空四散開來的煙火，照亮了我們的面孔。
第二天中午，王浩和金不語來了家裡。
我手裡握著一杯暖暖的茶，問道：「耗子，什麼時候辦喜事？透露一點。新年新氣象，要不要不來個雙喜臨門？」
他想說什麼，看了看身旁的金不語，臉一紅，又沒講出來。
金不語扭頭對著王浩問道：「王浩，你有女朋友了？是工程部那個大漂亮吧？恭喜恭喜！」
什麼情況這是？
孫曉靜笑道：「人家王浩害羞靦腆，不要怪他！」
金不語隨即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知道，他差點讓工程部的那個大漂亮強行壁咚！」
王浩問道：「什麼是壁咚？」
我們幾人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浩帶著疑惑，不好意思的說道：「人家是女孩子，我又不能來硬的直接衝過去，也不好推開她！」
我喝了一口茶，問道：「看來耗子你的編程已經畢業了！下次你再上工程部，帶上不語去，就那麼走一趟，別人就不好意思再壁咚你了。」
我忽然想起給王浩買的房子，他雖然住著，但是一直拒絕過戶到自己名下。
便問道：「等過完年吧，你跟銀芳姐去把房子過戶到自己的名下，你現在不只是安保隊長，還是網絡安全的保安，你再不收，我都擔心你是不是要跳槽了！」
王浩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小力！」
想起網絡安全，我不禁想起了偷國那個傢伙，我端起茶杯，走到窗口，問樂樂：「樂樂，自從張劍的事情後，我讓你停止破壞偷國的BTSS，現在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停止之前，留下了多個後門種子，把修改的原因和動機，引向了他的原公司。前不久我發現，那個項目已經完全停止廢棄，他們兩家也被別的公司收購了。」
「樂樂，你是不是太狠了，以你的能力，要慢慢玩別人，估計是辦不到呀！」
「還要繼續嗎？還可以玩收購他們的公司。」
「不要了，報仇就好了，沾染那些偷國人，我都就覺得晦氣！」
「是！明白。」
此時孫曉靜靠近我，問道：「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有！不是人。」
我立刻解釋道。
「你好像有點慌？難道？」
孫曉靜不懷好意的樣子，真可愛。
我腦子立刻高速運轉，大聲說道：「我研究了一套智能系統，我可以通過對話，命令它！來讓它做事！」
大家都向我看來，我笑了笑，對著耳機說道：「小樂，小樂，把全屋子的燈都打開！」
隨著別墅的燈光全部亮了起來，他們一邊吃驚，一邊信服地朝我點頭。
孫曉靜說道：「厲害呀！對喲，都忘記你應該是一名科研男了。」
我又假裝說道：「小樂，小樂，只留下客廳的燈亮著，其它都關掉。」
隨著其它的燈暗了下去，大家臉上又一陣驚奇之色。
一直到晚飯時間，王銀芳才回來。
她說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就去公司盯著了。
等吃過晚飯，大家散去，我問她道：「王浩的編程已經畢業了？」
「是呀！他真是讓大家大開眼界，完美逆襲！工程部的工程師們，也都對他讚不絕口，他甚至能對框架的架設提出意見，他現在沒事就往工程部跑，我正考慮要不要給他加薪呢！」
「是嗎？那真是太厲害了！」
「不過，我想他不會接受加薪的。」
我忽然想起白天金不語說的那個「大漂亮」，便問道：「工程部有一個大漂亮，是誰？我見過嗎？」
「哦！你沒見過，那人剛入職不久，她身材高挑豐滿，長相也好，叫張香藝。」
「哈哈，原來如此，怪不得不語會酸王浩了！」
我說完，告訴王銀芳早點休息，沒事就在家，別太操勞。
便上樓去了。
不一會，孫曉靜來找我，原來珠寶店生意太好，原石已經不夠用了。
我想了想說道：「等過完年，我們去邊境走一趟，我幫你去買一些回來，權當做去旅遊了。」
孫曉靜問道：「我也去嗎？」
我奇怪道：「你不想去嗎？」
「當然想去，只是店裡生意好，感覺不好放手離開呢！」
「該放手就得放手，賺錢不是目的！」
就這樣，我和金不語便商定，一起往邊境去走一趟。
第二天，我便把此事向王銀芳說了說。
「去邊境看翡翠原石？」
我點點頭，她卻搖搖頭，說道：「你們兩人去不行，得帶幾個助手和保鏢！」
我心想，保鏢倒是不用，只要不遇上狂徒，以我現在的實力，倒是不必擔憂。
不過，帶幾名助手，倒是可以。
我說道：「保鏢不用，銀芳姐你從公司選兩名助手跟著我們就可以了！」
「好的，回頭我跟王浩商量商量，看他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早春二月，兩名男助手先行開車去了邊境，我跟孫曉靜坐飛機隨後前往。
邊境小城，雖然那裡沒有下雪，但是天氣還是有些冷的。
玉石商人大多還沒有開始做生意，街道很冷清，我們來得稍微早了些。
我帶著孫曉靜和兩名助手，一路逛，一路打發著時間。
這裡有多民族的風光，還有許多古城街道的舊貌。
很多酒吧放著莫名其妙的音樂，客棧也大多刻意營造著別樣的情調。
孫曉靜說：「新三俗的前兩俗里，一個是LJ開客棧，一個是騎行318。」
318是一條公路。
我也覺得，刻意的，或許，都沒多少內涵。
不論是刻意的環境氛圍，還是情緒性格。
自然而然，最為舒服。
很多人來到此地，都想尋找一些原生，或是野生的環境。
不過，我們是來做買賣的，風景人文對於我們，也只是路過的風景。
看與不看，並不重要。
走在街道，看見地攤上許多賣翡翠玉石的攤子，裡面有真有假。
大多廉價。
沿街店鋪里的玉石店，裡面倒沒有假貨，不過，也是些賣給遊客的「遊客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