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君戈野皺起眉頭看著他，眼底帶著些許的疑惑，「是我想像中的那個輪迴嗎？」
司淵輕笑一聲，「不然呢，還有別的輪迴嗎？」
君戈野眯了眯眼，有些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司淵沒有理會他眼底的疑惑，慢慢的站起身，抬著步子走在了窗前，窗戶是關著的，但是陽光卻可以灑進來，照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給他塑了一個金身一般。
他的語氣很輕，像極了自言自語一般，「其實我有的時候就在想，如果我也是一個普通人就好了，那樣的話，至少我能站在你的面前，和你堂堂正正的競爭，可我偏偏......」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只是周身都隱藏在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傷感之中。
他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君戈野壓根就聽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他也沒有著急說什麼，靜靜的等待著司淵說完。
這個司淵......
身上的秘密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多。
這時，司淵突然轉身看著他，逆著光，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和情緒，但是聲音卻一清二楚：「君總，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不管是怎麼樣的你，都是若若始終如一的選擇，之前是，現在也是。」
「不過，我好似也並沒有多麼的羨慕......」
「又或者是，我羨慕了千年，已經習慣了，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羨慕還是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君戈野的眉頭越皺越深，感覺自己好像在愛聽一項完全沒有用的報告，而匯報的人還有些瘋瘋癲癲的。
如果要是放在平時的話，他肯定站起來就走了，但是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就這樣坐著，聽著這一切不切實際的話術，竟然覺得沒有絲毫的不妥。
「你跟我說這一些和我要知道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司淵勾了勾唇，「確實沒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有些妒忌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你不是想知道你奶奶的事情嗎，那我現在就全部告訴你，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要解釋起來的話，卻是要從若若開始解釋。」
君戈野有些不明所以，「若若？這件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從她開始解釋？」
司淵道：「你不是也已經知道了，你奶奶和若若是認識的，至於為什麼要從若若開始解釋......」
他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了一抹的淒涼，「因為我的視線都是落在她身上的，我只清楚她的一切，至於旁人，橫豎不過是捎帶著看而已。」
君戈野抿了抿唇角，沒有再說什麼。
他一直都知道司淵對若若的感情，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感情似乎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多。
心裡有些發堵。
司淵不在乎他有沒有聽，自顧自的說道：
「若若其實並不屬於這裡，她是修仙者，修仙者不老不死，無病無憂，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是一座仙山，而她之所以會選擇下山，是因為看到了你們祖國保受戰爭的紛擾，她一腔熱血下山想要拯救萬千蒼生。」
「但是，國家有國家的規矩，修仙界也有修仙界的規矩，凡間和仙界劃分清晰，她就算還沒有飛升，只是修仙者，也不允許私自下仙山的，所以，她就剔除了自己的仙骨，變成了凡人，然後下山。」
「凡人身軀在滿是硝煙的戰場，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聽到這裡，君戈野的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指尖發白......
這些事情明明聽著就很是扯淡，可他在聽到司淵描述的若若死於戰爭的時候，還是心底忍不住的發顫。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呢？」
司淵輕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阻止？不單單是我，就連師尊當時的話她都已經聽不進去了，師尊將她關在悔過崖，她也執意要走，是她自己趁著渡劫自毀的仙骨。」
「好在，師尊憐惜她，幫她治療的時候偷偷的給她修復了半根仙骨，雖說這樣在人間還是沒有法術的，但是至少可以幫她一二。」
聽到這裡，君戈野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那之後呢？」
司淵抿了抿唇角：「之後，她很厲害，比我想像中的要更加的勇敢，給你們國家擊退敵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野鷹部隊。」
君戈野點頭：「當然知道，這在我們國家是婦孺皆知的傳奇部隊，好像是沈老爺子的手下率領的，我記得就是因為這個部隊，還讓領導人給予了特殊的褒獎，即便是我爺爺那種功勳傍身的都無法撼動沈老爺子的地位。」
司淵點了點頭，「沒錯，當年的野鷹部隊確實厲害，明明寥寥數人而已，卻像是不敗的傳奇一樣，令人聞風喪膽，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其實這個野鷹部隊的隊長，就是若若！」
君戈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即便是他久經商場已經習慣了不行於色，但是現在聽到這麼誇張的言論，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若若她怎麼可能會是......」
司淵解釋道：「嚴格的說起來，是上一世的若若，上一世的若若是野鷹部隊的隊長，沈老爺子手裡的那枚徽章，其實是當年若若給他的。」
「那場戰爭結束後，若若也就離開了，之後她便去往了國外，但是國外遠比她想像的要更加的黑暗的多，在那裡她又解救了一批殺手，之後為了給他們一口飯吃，便乾脆創建了鬼門，所以，若若是鬼門的第一人門主。」
「至於你一直想要知道的，若若為什麼會認識你的奶奶，你的奶奶為什麼又成了鬼門的門主，這件事情要從國內內戰的爆發說起......」
「那個時候若若剛建立鬼門沒有多久，便又收到了國內戰爭爆發的消息，不得已她只能再次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