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程朝捂臉,「......」
秦清淮瞄了眼被放出來的孩子,「......」
再看眼黑漆漆的外面,也不能違心說出別的話來,
「啊,這不是,這不是等著你們回來呢嗎?正好,那個,媳婦兒,把孩子給爸,咱們速戰速決。」
要比動作,那是沒人比簡單更快,簡立業剛進屋,懷裡就被塞了個孩子,然後再轉頭,兩口子已經消失在夜幕里了,程朝追出去交代一聲,很快就折回來,翻進來關上窗戶,
「你不是稀罕孩子嘛,這下機會都給你了,看著你外孫啊,我去做飯。」
簡立業把孩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敢大聲說話,亦步亦趨跟著程朝小聲追問,
「誒?不是,你倒是說說,這倆不省心的爹媽去幹啥了啊?」
程朝撇嘴,還能幹啥?
一個有時大方有時愛財,尤其是這種不義之財的妹妹,加上一個遇上妹妹就沒有原則的妹夫,兩個人湊到一起,還能幹什麼?
「替天行道去了唄!」
簡立業,「......」
「臭孩子!
你是看我年紀大好糊弄嗎?大半夜的出去替天行道,你猜我信不信?」
跑出去老遠,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的笑,
「你說這會兒爸會不會在拷問朝哥?」
簡單扶著膝蓋喘著,跑的太急,她也累,
「不管了,咱們也快點兒,被讓那些人把東西轉移了,那我得心疼死。」
秦清淮失笑,這話說的,好像那東西就是她的一樣。
不過從知道的那一刻,簡單確認是已經把東西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畢竟那就是在自家房子底下,說破大天去,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一揮手,一輛吉普車出現在身邊,簡單自覺的先上了副駕駛,摩拳擦掌,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上車,咱們快點兒,爭取在他們去之前就給搬空,我一根草都不給他們留,」
「好,」
許是被簡單破開了那道叫道德和規矩的枷鎖,秦清淮心底的熱血也蠢蠢欲動,
「那你坐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保證一根毛都不給他們留。」
夜深人靜的,也沒有人看見這輛嚴重不符合這個年代的車在大街上飛馳而過,秦清淮到底是個男人,對車,也是喜歡的,之前都是在空間裡過過癮,這麼光明正大的機會這才是第二次,心裡的暢快就不用說了,眉宇間都是意氣風發,
「媳婦兒,以後,我們也能造出來這麼好的車嗎?」
自從分享了空間後,穿越的事雖然沒說,但是有些事情,兩個人沒有說破,也是心知肚明的,就像現在,秦清淮似乎知道這個問題就一定能得到答案一般,問的肯定。
簡單的回答也是乾脆的沒有半點猶豫,順著風聲傳出來,
「當然啦,以後國家會越來越強大,發展的越來越好,這種功能多,性能好,安全性強,動力足的車子會越來越多,出行越來越方便,老百姓的生活也會越來越好的。」
車窗開著,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該說不說,那種感覺,不管是說話的人,還是聽著的人,都是讓人很心情舒暢的。
到了院子附近,簡單把車子收起來,兩個人輕輕的靠過去,就看到門口停著的大車,簡單這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嘿!這些人,還真是無恥哈,還真的過來了?」
院子裡雖說不至於燈火通明,但是也能看見不少人,陸續的從屋裡抬著箱子往車裡送。
「這幫不要臉的,你等著,我去找個機會把車上的收了。」
「誒?等會兒媳婦兒,」
秦清淮一把抓住她,
「你說他們會運到哪兒去?」
簡單一愣,跟在秦清淮身邊她習慣性的不用腦子,但是也不是沒有,略一思索,她也眼睛一亮,
「你的意思是?」
「嗯,等一會兒,咱們在這兒盯著,這車也跑不了,待會跟著去看看,就算是沒有額外的收穫,咱們頂多是耽誤點兒時間,這些東西只是在他們車上多待一會兒。
要是,」
簡單眉眼都是笑,
「要是跟著找到了老巢,要不說你是老狐狸呢,」
她忍不住的笑出聲,
「想想就想笑,你說他們要是看到自己的老巢都被搬空了,還找不到懷疑對象,會是什麼反應?」
「他們什麼反應不知道,但是,媳婦兒,我發現我跟你學壞了啊?
以前,有時候明明結果是好的,也達到了我想要的目的,我就說我這心裡怎麼還是不痛快。
可是現在,明明東西還沒有到手,就是光想想,這心裡頭,怎麼就這麼痛快呢?」
簡單得意的仰著下巴,
「發現了吧,跟著我混,那還能不痛快?
我跟你說,你就是太規矩了,老記著自己是軍人,是個政委,不能破規矩,不能違反紀律。
是不是?
我跟你說,你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沒毛病,但也不能說你們就只能在那個框框裡頭,就能幹那些事啊?
那隻要不是有損國家利益集體利益國家安全的,不是破壞人民內部矛盾,就說這事,明知道他們這都是不義之財,你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拉走,這就對了嗎?」
簡單真是勸的苦口婆心,
「你要這麼想,首先,這是無主的東西。
要是放在他們手裡,進了他們自己的口袋,或者被他們拿去幹壞事,那才是謀私利,那才是對國家財產的最大的浪費和侮辱,整不好還成了他們犯錯的工具呢。
但是要是放在我們手裡,現在是不能見光,起碼東西是能保住的,以後等局勢好了,或者交給國家做研究,或者交給博物館,或者,做其它打算,咱們也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但是肯定不會像有些人那麼齷齪就是了。
或者你就當,咱們是在為保存國家歷史瑰寶做一點努力吧。」
「你這話,」
秦清淮都有些聽不下去,
「是不是有點太,冠冕堂皇了?除了咱們自己,估計不會有人相信的。」
「信不信的,我又不在乎,而且,咱們這本就是暗中的行動。
換句話說,他們從我家帶走東西,而我自然不能讓,我自然是要搶回來的,所以,這樣可以說是一場搶劫與反殺的較量罷了。
說白了,這場子,也可以說是,黑吃黑。」
秦清淮,「......」
怎麼覺得她說的還挺是那麼回事似的?
不過,黑吃黑是什麼鬼?
土匪搶占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