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同學甚至認為他們是情侶,那些所謂的「男寵」或許只是他們之間的甜言蜜語。
接近柳新煙幾乎成功,如今又與白露走得如此近,在畢業前夕,同學們才意識到顧無忌才是真正的戀愛大師。
他們只能幻想的女神,這傢伙卻一一接近,且有可能成功,不禁讓他們既羨慕又嫉妒。
此刻,原本出來放鬆心情的男女同學頓時心灰意冷,感覺人生都失去了色彩......
然而,這般情景並未持續許久,傷痕累累的男女們便成雙成對,不久便有幾對悄然親昵起來,宛如江湖兒女間的柔情蜜意。
王不動望著這些少年的舉動,不禁感慨:「青春真好啊。」
王雙花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附和道:「是啊,青春真好。」
他們的年華在這所學府中悄然流逝,可二人並未覺得自己老去,或許正是因常與這些朝氣蓬勃的學子相伴吧。
李天坐在馬車上,低垂棒球帽,半邊臉隱於暗影之中,無人能窺探他的神色。
近來,無論是班級內還是班級外的同學,注意力似乎都轉移到了顧無忌身上。
他本以為自己對此毫不在意,畢竟久居矚目之下的人,視虛名如累贅。然而當他真正失去時,卻感到了巨大的失落。
這份失落如同一塊巨大的海綿,吸乾了他許多積極的情感與力量,因此他此刻忽然感到有些疲倦。
他試圖欺騙自己,告訴自己真的不在乎顧無忌,但他發現自己無法自欺。
原本遠遠落在你身後的人突然超越了你,還兩次奪走了你心儀的女孩,這種滋味實在糟糕透頂。
李天不由露出一抹黯然的笑,在馬車的喧囂中靜默如石,仿佛一尊隨光影變幻的石雕。
天海一中的露營之地選在了天海市郊外的柳上原。
柳上原背靠低矮的伏鹿山,因地下溫泉涌動,這片平原四季常綠。尤其是五十年前朝廷種植的那片柳林,如今已蔚然成蔭,故名「柳上原」實至名歸。
顧無忌一行下車後,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約十丈高的白色堤壩。
此處距天海市至少百里,顧無忌雖在天海市生活已久,卻從未涉足此地。
當他與白露沿著階梯登上堤壩時,不禁發出一陣滿足的輕嘆。
只見壩下,一片碧綠的草原延伸至遠方。
草並不深,僅及腳踝,右側則是一片隨風搖曳的柳林。
柳樹在風中舞動的姿態甚是動人,猶如翩翩起舞的妙齡女子。
就連吝嗇至極的顧無忌,也覺得這二百兩銀子花得值得,更何況這筆錢是白露替他支付的。
隨著其他班級的學生陸續登上堤壩,歡笑聲很快匯成一片。
隨後,王不動開始分發帳篷和物資。
顧無忌和白露各領一頂,最終都被陳眾扛在肩上。
此時,顧無忌才意識到有個力氣大的朋友是多麼的便利。
很快,高三三班的同學們抵達了露營之地,一處靠近柳林,又有一條小溪相鄰的空曠地帶。
不得不說,或許是地下溫泉泄漏的緣故,這條小溪的水溫適中,十分舒適。
不一會兒,一些同學已光著腳在溪水中嬉戲成一團。
顧無忌看著這一切,望向白露,說道:「若是我們的城市再往南一些就好了。」
白露挑眉問道:「為何?」
「恐怕露營活動就是海灘、泳裝了,多美妙啊!」顧無忌說著,目光始終禮貌地停留在白露的胸前。
白露微微一笑,道:「是嗎?看來你對我胸部有許多想法?要不要我單獨穿泳裝給你看?」
說著,她緩步走來,顧無忌呼吸變得急促。
下一刻,顧無忌猛然出手,擋住了白露飛踢而來的鞭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接著,二人言語不合,瞬間打鬥起來,頓時噼啪聲連綿不絕。
陳眾看著顧無忌的反應速度和出拳力度,不禁微微挑眉。
這位同班對手的進步實在驚人,即便是她這有朱果加持,也自愧不如。
因有許多同學在場,這場熱身較量僅持續了幾分鐘,但雙方已互換了上百招。
白露整理了一下衣衫,問道:「你最近晚上也在練功?」
「對!」顧無忌答道。
白露皺眉,鄙夷道:「咦!真是變態。」
顧無忌面露尷尬,道:「你現在不該誇我勤奮嗎?這跟變態有何關係?」
「誰知道你和那小表妹練的什麼妖功。」
顧無忌剛想反駁,但想到自己與夏妍練的功夫確實頗顯妖嬈,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
很快,陳眾這位被父親訓練得異常強悍的女漢子便搭好了三人的帳篷,且搭建得十分穩固。
此時,其他同學還在忙碌不已。
尤其是幾位男生,為了幫女生搭帳篷,賣力至極,連外衣都脫了,汗水如雨。
傍晚時分,李天想去練功,又不想被人發現,便朝柳林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發現自己正站在白露三人帳篷附近,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因為白露的帳篷里有兩個身影。
顧無忌!
他屏息凝神,將多年的聽力訓練發揮到極致,顧無忌和白露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晚上真要我幫你那個?」
「對啊,我現在這麼飽,不那個睡不著。」
「我總覺得有些變態。」
「放心,到時候注意點力度就好。」
「那晚上多久,總不能讓別人看見吧?」
「當然,等他們睡熟了我們再去。」
「好吧,你這人真變態。」
......
聽完二人的對話,李天眼前一黑,險些暈厥。
夜晚,嬉戲了一整天的營地終於安靜下來,李天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傍晚聽到顧無忌與白露的對話太過羞恥,以至於他至今不敢相信是真的。
「像白露這樣的女孩,怎會為顧無忌做那種事?肯定是假的!」李天心中一股無名火升騰。
沒錯,他在嫉妒,真正的嫉妒!
他不信這是真的,便開始自我催眠:「他們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在開玩笑......」
可惜,他的自我催眠還未完成,不遠處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