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好好招呼新同事

2024-08-05 07:54:19 作者: 半月燕歌
  與那女子打鬥的蒙面大漢,突然一陣心悸,本能側身,一支簪子的簪尾,劃拉著他的脖子而過,帶起幾滴血滴。

  脖子疼痛,但這致命一擊,他躲過了,但就這一瞬,女子反身一劍刺中他的腹部。

  First Blood !

  不多時,飛垣那邊斬殺一人後,特意留了一個活口。

  女子神色有異,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便聽蕭晝漫不經心道:「留著也是累贅,殺了吧。」

  長劍一抹脖子,帶起長長血線。

  triple kill !

  花不晚不敢看殺人,只能將目光一直放在蕭晝臉上。

  雖然有點破的,但絲毫不影響美色勾人。

  蕭晝這句話聽著很冷血,但竟有那麼一點點帥。

  可惡,竟然被他裝到了。

  「啊,我的簪子!那可是我花了五十兩買的簪子啊!都碰過血了,肯定不能要了……我的簪子啊……」

  花不晚這下倒是口齒清晰了,難過地盯著地上染血的簪子,一隻手卻悄咪、咪揪上蕭晝的袖子,抬頭可憐兮兮地盯著他,眼睛清晰透露一個意思——

  賠吧。

  蕭晝本無意,可一垂眸,便看到花不晚被撞得通紅的鼻子,模樣甚是好笑。

  他迅速掀開帘子走進車廂。

  「飛垣,讓蕭伯準備東西,明日送去給花二小姐。」

  「是!」

  花不晚眉開眼笑,示意女子,把那五兩銀子買的素銀雪花簪子撿回來。

  這空手套白狼,賺大了!

  屍體丟去山溝,馬車趕在關城門前,回到了雲京城。

  月色清幽,路上行人稀少。

  馬車途徑一家還在營業的醫館,花不晚連忙道:「飛垣,停車。路上只是簡單給她處理了傷口,為防萬一,還是要儘早找大夫醫治。」

  飛垣應聲,先帶那女子進了醫館,花不晚點了下閉目養神的蕭晝。

  「世子,雖然我是無心之失,但你這臉上的傷,還是要處理一下,不然以後恢復不好留疤,豈不是影響你的顏值了。」

  蕭晝眼皮微動,睜眼動身。

  「嗯,確實該看看,若有毒也好儘快解了。」

  花不晚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氣得對瘟神背影舉起了拳頭。

  你才有毒!你天底下最毒!

  壽命:776天、775天……

  「世子,等等我!」

  一行四人,三人用到了藥。

  花不晚通紅的鼻子上了藥後,清涼舒爽。

  馬車到了相府門口停下,已是亥時。

  采葉、竹嬉和嫡母派來丫鬟,一直在門口等候,見花不晚從馬車上下來,那丫鬟這才回去稟明消息。

  「飛垣,我那簪子可是值五十兩,你可記得提醒那位蕭伯,也『不必』準備太過『貴重』的東西給我,我可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眾人:「……」


  對,你不是。

  那天下就沒人是了。

  「我到家了,你快送世子回去吧!別耽擱時間,快,發車!」

  再不走我得多折好幾天壽!

  「是!」

  花不晚催得緊,飛垣來不及跟竹嬉打個招呼,便揚鞭啟程。

  壽命:768天。

  哎,跟瘟神出一趟門,在小心謹慎的情況下,竟還是折壽了一個月,要是結婚後,日日相對,豈不是……

  這日子沒法過了!

  「女俠,你跟我來吧。」

  花不晚垂頭喪氣,長吁短嘆,看得三人一頭霧水。

  莫不是想到跟世子分開,小姐心裡不舍、難過?

  采葉自覺「真相」了。

  記得花不晚的話,又是夜晚路上無人的時候,飛垣駕馬車飛快。

  到了景安王府,蕭晝下車時,臉色冷淡,就算臉上貼了個古代版創可貼,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

  「飛垣,我倒是不知,你什麼時候,這麼聽她的話了。」

  這個她,一說就知道是花不晚。

  飛垣微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世子,屬下……」

  「算了,以她那性格,嫁入王府後,你也會被她牽著鼻子走,就這樣吧,當你提前適應了。」

  飛垣:「……」

  世子,真的,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相府,無霜院。

  夜風清爽,花不晚打著哈欠坐在石桌前,竹嬉和采葉,如左右護法站她身側。

  白天半路撿回來的女子,站在花不晚身前三步開外。

  「折騰了一天已經很累了,我們就長話短說,速戰速決。」

  「好。」

  「姓名?年齡?職業?」

  「蘭引,蘭花的蘭,引路的引。24歲,職業……」

  「好了!以後你的職業就是護衛。月銀30兩,一年為期,做得好還有其他獎勵,這一年裡,你是我花不晚的護衛。還是那句話,你若反悔,天打雷劈,這輩子一個銅板你都掙不到!」

  這話可真毒啊!

  蘭引點頭應下。

  「啊對了,那根簪子還給我。采葉,帶新員工去安置,就跟竹嬉做鄰居吧。」

  洗漱好後,房門一關,花不晚哈欠連天躺倒床上。

  「這天下湊巧的事都被我碰上了,可哪真有這麼湊巧……蘭引,這名字挺好聽的,取名的人,應該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那麼多詩句能對應上,卻不知這人,用了哪句詩給她取的名。」

  漸漸入睡,「竹嬉可得好好招呼……新同事……」

  花不晚呼吸均勻,已入夢鄉。

  這邊,蘭引房中燭火還亮著光,夜風入窗,燭火搖曳間,蘭引劍柄在側頸一豎,擋住過來的長劍,兵器相碰發出一聲脆響。

  「你半夜不睡,在作甚?」

  「等你。」

  竹嬉凝眉,語氣肯定,透著冷意:「你是那日在暗巷,與我交過手,逃脫的那名殺手。」

  「是。」

  竹嬉微微用力,長劍壓著劍鞘逼近蘭引脖頸。

  「殺手是拿錢辦事,我與她並無仇怨。此番她救了我,又出錢雇我做護衛,我既應下,此後一年內,我只會護她安全。你對我出手,毫無意義。」

  話音一落,蘭引發力猛推劍鞘,竹嬉後撤一步。

  「你既也說殺手是拿錢辦事,倘若有人出錢,讓你取她的命呢?」

  「買賣有先後,便是要接殺她的活兒,也得一年後。」

  蘭引與竹嬉同樣的冷臉相對,同樣英姿颯爽,可蘭引身上,更多一種奔命狠辣的氣性。

  「我們這一行用命換錢,承諾是唯一的束縛底線,若連承諾也失去,有命也做不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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