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機會都不中用,真是史上最不爭氣男女主。
難道是推進方式不對?要不改天找個機會,把兩人迷暈鎖小黑屋試試。
花不晚腦中黑計劃正泛濫,卻沒注意到,蕭晝看向自己的眼神。
昨晚在山洞他暈過去發生的事情,在回來的路上,公主已經給他講了。
所以容姓男子離去後,山洞只有他們三人。
公主言明自己摔倒昏迷,醒來都是蕭晝將她叫醒的。
那救下蕭晝的人,便只能是花不晚。
想到他醒來看到花不晚虛弱至極的神色,蕭晝越發心疼。
不管花不晚用了什麼詭異的方法救了他,甚至讓他全身傷勢超速癒合無痕,花不晚一定都犧牲不小。
只是她此時不願承認,他也不想違逆她的意思。
千帆樓的殺手,或許真是她的手筆,但昨夜若她什麼都不做,自己必會身死。
可她寧願讓自己虛弱成那個樣子,也要救自己,此時便是她想捅自己幾個窟窿泄憤,蕭晝似乎也是甘願的。
花不晚渾身疲軟虛弱,沒說幾句話眾人便退去。
長魚漱瑤被玉尺國隊伍接走時,她正睡得死沉,失去了跟女主寒暄表演姐妹情深的機會。
安心在一品堂當起了吃飽就睡的米蟲,想吃什麼,說一嘴,下一頓想吃的菜品必會出現在餐桌上。
一品堂人人對她恭敬有加,一口一個少堂主夫人,聽得多了,都順耳了,連看她不順眼的戎寒,都服軟不再硬剛她。
這日子,更在王府作威作福一樣舒坦。
當然,最讓花不晚驚喜的是,自折壽救了蕭晝後,發現現在蕭晝靠近自己,已經不會再一天天折壽了。
這就好像,自己花五千天買斷了他對自己的折壽額度,這代價也不知是喜是憂。
養了幾日膘,花不晚臉色紅潤了起來。
正跟盧邵雲研究,推進男女主感情線的一百零八種方法,卻聽說那名容姓男子遞了拜帖來訪。
訪的是一品堂老堂主。
只是因為之前的惡鬥,一品堂的人火氣大的很,堅決將敵對勢力攔在了門外。
花不晚數了數天數,今日剛好是與他約定的第七日,還真是誠心守約啊。
此前約定這個時間也是順口說的,只是想留幾天時間,看看他會不會按捺不住,提前過來。
如今細節看來,花不晚與這位容公子做交易,可能也算好事。
「哎呀,今日風兒有些喧囂,吹得我頭疼,哎呀我好虛弱,扶我回房躺一會兒吧。」
起身裝模作樣的花不晚,趁機踢了盧邵雲一腳,眼神示意他去前面看看熱鬧,一會兒回來匯報情況。
一個時辰後,已至暮色。
夜雪紛紛,燈籠照亮一方天地,有種靜謐幽冷的美感。
盧邵雲與常遇,冒雪而來,正好趕上花不晚晚飯時間。
剛坐下拿起個大雞腿,花不晚輕咳一聲,盧邵雲趕緊踢了下常遇,讓這小子匯報,他大快朵頤。
容姓男子此次來只帶了兩名護衛入內,表明自己並無敵意。
此後他拿出一對兒梅花珠釵,老堂主沉默著將人請入堂中,帶著蕭晝與之關門說話。
具體說了什麼不知道,但以老堂主剛烈的性格,要是真有什麼不和諧,早就暴呵開打了。
盧邵雲兩人,以及其他人,在門口等了近大半個時辰,門才打開,什麼情況不清楚,但三人都沒說話,去了一品堂後山。
一刻鐘前,容姓男子笑著道謝離開。
「他走的時候,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蕭世子,詢問救治世子的醫者,是何方高人。」
聽起來那姓容的應該拿到東西了。沒有大包小包那麼惹眼,極有可能財寶都是銀票。
真想知道,郭潢當了十幾年戶部尚書,到底貪了多少!
花不晚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努力撕扯鹵豬蹄。
「然後呢?」
常遇看了眼淡定的花不晚。
「他還托蕭世子跟你道謝,說日後若他去到雲京,定去王府做客,屆時請你要盡地主之誼。」
地主之誼?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真是諷刺人啊!
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凡他的謀劃實現,到時整個衍國的人,在他面前都得俯首,誰還敢說雲京接待他,是盡地主之誼?
人家一個不高興,連地都給你收走的。
「還說了什麼?你一次性說完,別逼我扇你。」
看著花不晚舉起的啃了半隻的豬蹄,常遇加快語速。
「他說他向來守諾,既與你定了約定,答應你的東西必不會反悔。他還留了一張字條給你。」
「哐當!」
豬蹄被丟進盤子,花不晚一雙油膩手薅住常遇的領子。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要先說啊!字條呢?!」
「這也不能怪短命鬼,人家字條是交給你夫君的,你得找蕭晝要……哎,你幹嘛去啊!」
「找蕭晝!」
冒雪跑到半道,丫鬟都沒跟上來,黑燈瞎火的,漫天飛雪,花不晚一路摔了好幾跤。
一邊走一邊罵。
從盧邵雲、常遇罵到容姓男子和蕭晝。
「……還夫君呢,真不知道這夫君怎麼當的!既是給妻子的信,不會給送過來嗎?害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抹黑冒雪走夜路過去。這種狗男人……當時在山洞,我就該看著他變成冰冷的屍體,幹嘛要折壽十幾年……哎呀!」
本正往花不晚住的院子去的蕭晝,自山洞回來後,便越發耳聰目明,黑夜中老遠便聽得花不晚的聲音。
起初聽不清說了什麼,而後越來越近,聽得越發清楚。
聽她說到自己時,蕭晝不由頓住了腳步,本就一直對山洞裡他被救的事情,存了疑影,此時想隱身聽她說了什麼。
花不晚罵了一通,果然真提到了山洞救他的事。
可最後那句話,卻突然低聲下去,變成了喃喃自語,蕭晝只聽到「折壽」二字,隨即便是花不晚痛呼傳來。
這下蕭晝待不住了,趕緊飛身而來,夜色中,隱隱看到一坨人影趴在地上。
「夫人!」
剛把人扶起來,蕭晝胸口就被棉花拳頭錘了一下。
「你剛剛是不是早就看到我了?是不是偷聽我說話了?是不是故意看我跌倒你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