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回答蕭衍,急於想從打鬥中脫身。
可蕭衍不給他脫身的機會,趁他不注意一把拽下他面上的黑巾,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你是誰?」蕭衍又問。
對方後退幾步,看了蕭衍一眼,運用輕功逃離了此處。
隨風逃回楚府,把看到的一切如實告訴楚麟。
楚麟一言不發陷入沉思。
……
臨近天亮,洛瑤總算把拓印出來的,所有紙都張貼在平都的大街小巷裡。
此時的她站在房頂上,借著天邊泛起的微弱白光回頭看,全城都變成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每一個字都是蕭牧灃的罪行。
蕭牧灃,你的報應來了!
天亮後,陸續有人開門上街,整個平都城因為這些紙炸了鍋!
所有人手上都拿著一張紙,看著蕭牧灃的罪行。
有曾被蕭牧灃禍害過的人,看得咬牙切齒,大快人心。
丞相府大門敞開,門房從門上撕下一張紙,趕緊拿著紙去找洛振銘。
洛振銘看到紙上的內容後馬上變了臉,倏然起身追問:「這是哪裡來的?」
「從咱們府大門上撕下來的,小人看牆上也有。」
洛振銘皺緊了眉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人告退。」
朝中其他官員,也陸續拿到了寫有蕭牧灃罪狀的紙。
有的按兵不動,有的默默吃瓜,也有拿著紙入宮找皇后、皇上的。
離王府,蕭衍的書房。
無痕把平都城內的動靜如實匯報,問:「王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蕭衍一臉平靜,似乎早就料到平都今日會掀起軒然大波。
「皇宮那邊有什麼消息?」蕭衍問。
「今早有一些大人拿著紙入宮了,皇上、皇后和大皇子應該都得知了此事。」
「靜觀其變。」
「是。」
洛瑤以一己之力,在平都掀起了巨浪,他倒要看看洛瑤打算如何收場。
長春宮。
皇后看了紙上的內容,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些年,蕭牧灃苛待身邊人的事,都是她親手擺平的,可沒想到這些事還是傳了出去,現在還鬧得全城皆知的地步。
宮人們不敢說話,紛紛跪在她腳下。
此時,蕭牧灃急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跪在皇后腳下。
「母后救救孩兒。」
皇后冷冷剜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整日就知道吃,現在惹出亂子來了吧!」
「母后救我!」
「究竟是誰做的?」皇后問。
蕭牧灃一臉茫然搖頭,「孩兒也不知道誰敢做這些事。」
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誰有能耐做出這樣的事。
皇后冷哼別開臉,「事情鬧得滿城皆知,你父皇怕是也知道,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向你父皇解釋吧!」
「母后……」
「皇上駕到!」
蕭牧灃的話被打斷,急忙跪著轉身恭迎皇上的到來。
「兒臣參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一腳踹翻,「混帳東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咕嚕起身,重新跪好,立即為自己辯解,「兒臣冤枉,兒臣從未做過這些事,是有人想栽贓嫁禍兒臣,求父皇明察。」
「那你說誰想害你?」皇上氣得喘著粗氣,怒聲質問蕭牧灃。
「兒臣不知道。」
「你……」
皇上瞪了他一眼,直接氣暈了過去。
見狀,皇后立即接住皇上,和身邊人把皇上抬到床上,又命人馬上去請太醫。
……
蕭衍在府上一直等到了晌午,才去洛瑤的院子。
他剛要往裡走,就聽到一個聲音,「王妃正在休息,誰也不要去打擾王妃。」
碧桃看都沒看他一眼,機械重複著不知說了多少遍的話。
蕭衍目光清冷站在那裡,忍不住輕咳一聲。
碧桃猛地抬眼,看清來人後急忙福身行禮。
「奴婢見過王爺,奴婢該死!」
淡淡瞥了碧桃一眼,他問:「王妃呢?」
「王妃正在睡覺。」
他「嗯」了一聲,邁開腳步往裡走。
碧桃不敢阻難,只能跟在他身後。
蕭衍推開房門往裡走,站在洛瑤的床前道:「起來。」
「誰啊?」
迷迷糊糊的洛瑤翻個身繼續睡,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
「是本王。」
聽清蕭衍的聲音,她倏然扯過薄被蓋在身上,驚坐起來。
「誰讓你進來的?」
盛夏本就炎熱,為了睡得舒服,她就只穿了一件肚兜和薄薄的里褲,大片春光露在外面。
一想到自己這副樣子,被蕭衍看到了,她就覺得膈應。
看到她這樣,蕭衍渾身驟然一熱,就好像情毒又發作了一樣。
腦海情不自禁浮現,那些情毒發作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
他強裝鎮定移開視線,冷哼道:「起來。」
「幹什麼?」洛瑤不耐煩問。
「帶你入宮。」
一聽入宮二字,洛瑤激動地翻身下床,站在蕭衍面前,「真的嗎?」
蕭衍的視線不自覺飄回她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子,不停起伏的胸口,他更加熱了。
注意到他的視線,洛瑤立即抬手捂住胸口,「你往哪裡看?」
「不是你讓本王看的?」
「你……」
蕭衍的呼吸有些不穩,再繼續和她這樣待在一起,他的情毒就真的該發作了。
他倏然轉過身去,沉聲道:「穿好衣服,本王在院內等你。」
站在院內的蕭衍,腦海里不斷浮現洛瑤雪白的身子,他越是克制,那些影子就越是在他腦海跳動。
可惡!
無奈之下,他只能運用內力,強行壓下那些衝動。
片刻,洛瑤一身淡紫衣裙出現在院內,畫了淡妝,頭上的珠翠也比之前多了。
但整體還是比較素淨。
蕭衍打量她一眼,問:「你就這樣跟本王入宮?」
「有什麼不對?」
「罷了,隨你吧!」
蕭衍率先邁出步子,洛瑤立即跟上。
二人先後上了離王府門口的馬車,無痕趕著馬車朝皇宮方向出發。
蕭衍雙眼緊閉端坐著,沒有和她說話的打算。
她好奇湊近一些,問:「你為何要帶我入宮?」
「你想入宮。」他閉著眼睛道。
「你怎麼知道我想入宮?」
他微微睜開眼,淡淡看了看她,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再次閉上了眼。
洛瑤一頭霧水,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路上,蕭衍沒有再說話。
馬車很快抵達宮門,蕭衍帶著洛瑤步行入宮,得知皇上昏倒在長春宮的消息,二人急忙前往長春宮。
剛踏入長春宮,就看到了跪在院內的蕭牧灃。
蕭衍沒心思管蕭牧灃,徑直走向房間,去探望昏倒的皇上。
洛瑤慢悠悠走到蕭牧灃面前,故意問:「大皇子這是怎麼了?這麼熱的天兒,怎麼還跪在院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