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灃一臉憤慨指著洛瑤,「皇叔,此人居心叵測,她不是好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洛瑤微微勾唇走過去,一巴掌狠狠扇在蕭牧灃臉上。
恢復內力的洛瑤下手很重,蕭牧灃踉蹌後退幾步,有鮮血從他嘴角滲出,他動了動嘴,吐出了兩顆牙。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從來只有他打別人的份上,今日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
簡直奇恥大辱!
他怒目圓睜走到洛瑤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竟敢……」
砰!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直愣愣飛了出去,撞在不遠處的宮牆上。
他的人就好像傻了一樣站著,一點要上去扶他的意思也沒有。
蕭牧灃足足躺在地上好久才說出話,「你們這些廢物,快把我扶起來。」
他的人立即上前,手忙腳亂把他扶起來。
洛瑤拍了拍手,站在原地冷冷看向他,「你現在只是一個被禁足的罪人,你應該回去好好懺悔,而不是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
「你……」
惡狠狠瞪了她一眼,蕭牧灃再次看向蕭衍,「皇叔,您……」
「大皇子早點回府吧!」蕭衍打斷他。
從頭到尾,蕭衍都沒有因洛瑤對蕭牧灃動手,做出一點反應。
仿佛什麼都看到一般。
「皇叔……」
蕭衍沒再理會蕭牧灃,帶著洛瑤徑直離開了。
蕭牧灃不甘心站在原地,眼底浮現一抹狠厲。
我不會這樣算了的!
……
長春宮。
皇后端莊坐在軟塌上,似乎並未受到蕭牧灃的事半分影響。
蘇妃一臉焦急站在她面前,忍不住問:「你難道不打算保全大皇子了?」
「本宮保了他這麼多次,他始終不知悔改,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那我們的計劃……」
皇后猛地打斷蘇妃,「沒有他,我們的計劃也不會失敗。」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幫你。」蘇妃道。
……
蕭衍的馬車剛在離王府門外停穩,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馬車外響起。
「微臣參見離王,離王妃。」
聽到洛振銘的聲音,蕭衍挑眉看向洛瑤。
洛瑤無奈聳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來的模樣。
二人略微定了定心神,這才相繼下了馬車。
蕭衍瞥了洛瑤一眼,率先開口,「洛丞相怎麼來了?」
「聽聞離王和離王妃相繼昏迷的消息,微臣在家中便坐立難安,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來探望離王和離王妃。」洛振銘道。
「本王無事。」
蕭衍轉頭看向洛瑤,「既然洛丞相來了,那王妃就陪丞相說說話吧!」
「好。」
蕭衍離開後,洛瑤滿不情願把洛振銘帶入離王府,在前廳招待他。
洛振銘會擔心她?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下人給洛振銘倒了茶就退出了前廳,此時前廳就剩下洛瑤和洛振銘父女二人。
洛瑤直截了當問:「爹找我有事?」
沒有外人在場,洛振銘很快就擺出了一副長輩的架子,看向洛瑤的眼神也變了。
「大皇子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
「皇上命離王徹查此事對吧?」
消息倒是夠靈通。
他們才剛從宮裡回來,洛振銘就知道了蕭衍要徹查蕭牧灃的事。
洛振銘慵懶變換著坐姿,用理所應當的口吻說:「你想辦法幫大皇子在離王面前說點好話,把此事遮掩過去。」
她沒聽錯吧?
「你讓我想辦法幫大皇子脫罪?」洛瑤一臉詫異追問。
洛振銘一本正經道:「大皇子本來就無罪,何來脫罪一說?」
他是怎麼好意思舔著臉說出這樣的話?
就算他不相信蕭牧灃做了別的事,但小雪呢?
小雪至今還住在客棧,沒回丞相府,他們就一點都不在意?
還是說,他們已經認定小雪死在了蕭牧灃手上,急著來找她,就是怕大皇子這把火會燒到他們身上?
藍沁究竟是如何看上,這種自私又冷漠的人?
洛振銘一次次刷新了在她心裡的形象。
「大皇子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王爺自會去查。」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不過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反而覺得大皇子一點都不無辜。」
洛振銘拍案起身,用一雙怒目瞪向她,「你怎麼說話的?」
「難道不是?」
「你……」
她轉過身去,背對著洛振銘,「我身子不適,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就不遠送了。」
說完,她看都不看洛振銘一眼,就徑直離開了前廳。
洛振銘氣得臉色發青,懷著對洛瑤的埋怨離開了離王府。
當日,蕭衍就聯合平都府衙,開始著手調查蕭牧灃的事。
他們還沒做什麼,曾被蕭牧灃禍害過的人,就相繼出現在府衙,把蕭牧灃的種種暴行公之於眾。
半日的工夫,蕭衍就收集了好幾個人指認蕭牧灃的口供。
偵查出奇的順利。
可蕭衍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入夜,蕭衍破天荒頭一次主動出現在洛瑤的院子。
碧桃見了,急忙笑著迎上去,「王爺來了,王妃正在屋內,還沒歇下。」
「你先退下吧!」
「是。」
洛瑤坐在軟塌上看話本,柔和的燈光打在她滿是笑容的臉上,蕭衍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女子笑得這麼好看。
好看之餘,又讓他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是為什麼?
洛瑤翻書的時候,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蕭衍,她合上話本看向蕭衍。
「你怎麼來了?」
蕭衍藏起凌亂的思緒,面無表情進屋,在她身邊坐下。
洛瑤微微皺眉,「你不是去查大皇子的事,怎麼還有閒心來我這裡?」
「查完了。」
「這麼快?」
蕭衍轉頭看向她,「本王剛到府衙,就見到許多曾被蕭牧灃迫害過的人,他們指認蕭牧灃的口供也拿到了。」
身為皇子,還是未來太子的候選者。
卻用殘暴至極的手段對待無辜百姓,動輒要身邊人的命,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太子。
蕭牧灃徹底無緣皇位了。
「這麼順利?」洛瑤面露詫異。
蕭衍反問:「不是你做的?」
「我做了什麼?」
洛瑤被他問得一頭霧水,全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