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擠地鐵了!」
出了金家,蘇庭月看著面前的地鐵口很排斥地說著。
陸括哈哈一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說道:
「那叫個快車!」
不一會兒,一輛通體紫色的汽車便停在兩人跟前。
掃碼開門,二人落座。
隨著油門的轟鳴聲,汽車朝高架方向駛去。
「這玩意兒還挺神奇的!」
陸括很驚奇地看著前座無人操作的方向盤說道。
蘇庭月鄙視地看著他說:
「土包子!這種汽車早就出來了。」
「不過…」
蘇庭月這時望向車窗外,看著層層建築感嘆道:「你說,要真到了科技完全服務人的那一刻,秘術是不是就徹底消失了?」
陸括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江兩岸的建築宛若水杉,直直聳立。一時來了感觸,說道:
「一種更迭而已。那些樓的朝向,不也是如樹木生長方向而建的嘛。說到底,再怎麼變化,還是在自然的規律中。」
說至此,汽車恰好因等紅燈停在了天橋下的十字路口。而左邊一家商鋪的玻璃正好反射出光芒,照映在蘇庭月的臉上。
她感覺臉上發燙,將頭上的鴨舌帽壓了壓。然後說道:
「唉!其實真的實現了那一天,確實會呈現天下大同的盛景。只不過,是人文情懷的一統,還是科技腐蝕精神的統一就不好說了。」
「你去過雞場嗎?」陸括突然問道。
蘇庭月搖了搖頭。大概也是反射光太過強烈,她不停地調整身形,刻意躲避其光芒。
好在,綠燈亮起,汽車駛了過去。
她頓時覺得臉上清爽不少。
「問這個幹嘛?」她問道。
陸括笑著說:「養雞場裡的雞不就是大同盛景嗎!同舍同食,有專門人服務。未來,人就是雞,科技才是投食的人。」
「哦!科技還不算投食的人。」
他突然又補充道:「科技後面的,才是投食的人。」
蘇庭月白了他一眼,說:
「你這比喻真的是…」
「哈哈!」陸括笑了笑。
這時,汽車也已經到達地方。
兩人下車,腳踩在青石板上,山林間的風忽然吹過,二人精神一振。
沿著青石板路一直往山林深處走,便可以看見四面高山的谷地。
谷地有一條河,其源頭從東邊山上流下。河道彎延,西南至北,形如一圓。將坐落山谷內的寨落圍護著。
「小姑姑回來啦!」
這時,稚嫩地童聲響起谷內。聲音十分突兀,將河床上的白鷺驚散飛走。
不一會兒,依河岸而建的吊腳樓里,出現幾個人,匆匆走來。
「小月,你們總算回來了。」
「是啊!教主大伯生氣了!」
蘇庭月看著這兩個發小,心中歡喜。但又想起了教主的臭臉,不禁眉頭一皺,不痛快的說道:
「那幾家的老不死的來了?」
「噓!」
其中一人作噤聲手勢,然後說道:「我們在殿外偷聽到,這幾個人聽說你們手上有神農印。正在和教主大伯交涉呢!」
聞聽此言,蘇庭月看向陸括說道:
「金家那個老傢伙怎麼沒放出消息嗎?」
陸括微微一笑,說:
「哪那麼快!他們不在最後一刻釋放消息,怎能人情最大化呢!」
「都是無恥之徒!」
蘇庭月皺了皺眉,看向寨中最高的大殿,隔空罵了裡面的幾個家族宿老。
「彆氣憤了!我們去看看。」
陸括說著,率先走去。
這寨子很大,雖是平地而建的房屋,但也是排列有序。寨口的房子最高,而一入寨內,便是木造的帶院二層小樓。
大殿則是在寨子最後面,依靠著山形而建的。
「蘇教主!雖然貴女是塵相師的弟子,但你也不能如此慣縱!」
「就是!將我各家子弟打成重傷,還藏印不出。」
大殿內幾個老者正對著上座的蘇教主喋喋不休。
蘇教主短髮西裝,面容朗毅。聽著那幾位的言辭,心中雖然鄙夷,但表面上還是平靜地聽著。
倒是一旁的旗袍婦人怒了,直接大聲喝斥道:
「放屁!自家子弟學藝不精,還怪我派弟子?再說了,你們這群老崽子是為了子弟受傷的事嗎?」
「就是!先是藉口敲詐。後聽到神農印,一個個跟看見骨頭似的。」
附和婦人的是一個女子。她是蘇庭月的表姐,一向愛護自己這個表妹。面對這群老傢伙,她「回敬」的氣勢一直沒有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