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幾家世子著實過分了。天下秘術皆一家,只因派別而不同罷了。竟還有不顧及祖宗條例的!」
石澄手端茶杯,不緊不慢地說著。
在場的其實也都聽得出來,他這話便是有所指。
金燁眉頭一皺,雖然蘇庭月言語中多少有誇大的成分。但人家姑娘家被幾家世子包括自己家的騷擾,那確是事實。
一時間,他也找不出什麼俏皮話來搪塞。
陸括見此情形,登時說道:
「這方金印,其實是我在苦海岸邊撿到的。它原本就不在天鬼大僧的墓里。」
此話一出,金燁石澄二人頓時興奮起來。
蘇庭月一時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做甚,很迷惑地問道:
「什麼苦海?你在說什麼?」
「很難解釋!以後你會知道的。」
陸括淺淺一笑,他曉得,在場除他之外,知道苦海的,只有金燁石澄兩人。
「此子不簡單吶!」
金燁心中嘆道。
旋即對石澄說:
「眾所周知,天下堪輿察脈之術皆以艮山宗為尊。這方神農印更是艮山宗開宗祖師所制。」
「陸括小友!」
他說著便走向了陸括,拍其肩膀說道:「天下秘術雖一家,但整個華夏的共祖之一,可是神農氏。」
陸括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
用祖宗名義,讓他把金印交還。同時,也暗示自己並無奪印之意。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
那便是苦海。
他想知道苦海的位置。
「石前輩!神農印我決定交還給貴宗。但,我有一個條件!」
陸括向對面坐著的石澄說道。
石澄聞聽此言,自然振奮不已。不假思索地便回答道:
「若交還金印,什麼條件都行!」
「我想借六爻筷一用。」陸括說道。
石澄聞言,沉吟許久。旋即起身說道:
「此事我做不了主!還得請教宗主。」
陸括點了點頭。
「告辭!」
石澄這時對金燁說著,轉頭帶著門人離開了金家。
與此同時,金燁從懷中拿出一面鏡子。遞給蘇庭月說道:
「師侄!孽子無德,是我教導無方。這面鏡子有護身之效,送給你當做賠禮了!」
蘇庭月這會兒還在迷惑狀態,下意識看了看陸括。
陸括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收下。
「多謝金家主!」
蘇庭月道謝接過,將鏡子揣入懷中。
「呵呵呵!」
金燁歡欣笑道:「兩位師侄!眼下已近飯點,且隨我入餐廳用餐。」
陸括禮貌回道:「不了!我們倆從覆塵界出來,還未回教。眼下還是得回教中,免得師門牽掛。」
說著,他起身拱手。同時傳音給金燁道:
「三日後,覆塵界外的道觀見。」
金燁聞聽,頓時一喜。旋即笑意盈盈地說道:
「那,就不留兩位師侄了!」
「告辭!」陸括二人轉身離開。
「聖淚教幾時出現這等後輩了?」
一直坐在末位的老人突然出聲。
此人一直都在,只是沒有被人注意。
他穿著樸素,全身皆是亞麻織成的衫褲,腳穿著白底黑面布鞋。整個人身形瘦小,目光卻是銳利無比。
金燁欠身禮道:
「老祖!到時候苦海一行,還需要您暗中相隨。」
「嗯!」
老人起身,看向堂上畫像。若有所思地說著:「一步登天,就看這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