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一個鑄劍師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嗎?」
「什麼意思?」
司徒飛雪有些沒聽懂。
秦風繼續開口。
「一個鑄劍師活著的意義便是鑄造無上的神兵利器,如果他最後連劍都鑄不了,那就不配稱之為鑄劍師!」
「另外身為鑄劍師,你要做的只是造出頂級的寶劍,至於其他事,那與你無關。」
「大娘說的沒錯,你沒必要把這一切的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你要試著…」
「別說了!」
司徒飛雪猛地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這劍我真的鑄不了,你去找別人吧。」
「你的恩情我一定會還的,但絕對不是幫你鑄劍。」
說完此話,他轉身離去,沒有絲毫停留。
看著他的背影,秦風嘆了口氣。
「唉,一個堂堂正正的鑄劍師怎能被心魔所困?遲早有一天你是要吃大虧的。」
司徒飛雪不願鑄劍,他也不好強求,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後。
突然,兩人的身形猛的頓住,目光死死的盯向前方。
「不好!」
兩人身形一閃,快速向著前方跑去。
等到了家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無法置信。
只見剛才還好好的屋子,現在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濃濃的黑煙遮蓋住了此方天際。
「娘!」
司徒飛雪怒吼一聲,快速向著屋內跑去。
秦風從懷中抽出匕首,在身旁護衛其周全。
最終老婦人確實是被救出來了,但身上有數道足以致命的傷口!
況且有幾處傷到了大動脈,身上的血都快流幹了。
再加上口腔鼻腔吸入了大量的黑煙,此刻人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娘,你這是怎麼了?你跟我說說話啊娘!」
司徒飛雪拼命地搖晃著老婦人,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秦風連忙開口。
「先別晃動,讓我來看看。」
他從懷中抽出幾根銀針,快速刺入到了老婦人的穴位中。
幾個呼吸後,老婦人虛弱的睜開了眼。
「娘!到底是誰傷的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快說啊娘,不管是誰,我一定讓那傢伙死無葬身之地!」
司徒飛雪眼眶的怒火濃郁到了極致,仿佛隨時都要噴涌而出!
老婦人艱難的抬起手,幫其擦拭著眼眶的淚滴。
「沒事的孩子,反正我也一把老骨頭了,沒了就沒了,不用心疼的。」
「為娘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你別在這後山呆了,快點離開吧,那些人一定會再找上來的。」
「只要你沒事,為娘就放心了,快跑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老婦人徹底撒手人寰。
「娘!」
司徒飛雪的怒吼聲響徹天際。
而後他想到了什麼,一把拽住了秦風的衣領。
「秦先生,你的醫術那麼強,一定有辦法救我娘的對不對?」
「麻煩你救救我娘吧,你上次都可以救,這次也一定可以!」
秦風嘆了口氣。
「你冷靜點,大娘已經走了。」
「不可能!」
司徒飛雪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我娘不會有事的,他會一直陪著我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秦風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退到了遠處。
他心裡清楚,現在的司徒飛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自己說再多都是無用。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飛雪終於走了過來。
只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就如同一尊雕塑。
同時那雙眸子更是看不到絲毫情感,有的只是滿滿的冷酷與狠辣!
「你…你沒事吧?」
司徒飛雪沒有回應,手持利斧徑直向外面趕去。
很快,他便發現了一行腳印。
沒有二話,雙手立刻結印,動用風水之術中的追蹤術。
點點光芒自指尖而出,而後全部匯聚到了泥地的腳印。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額頭上泌出了豆大的汗珠,身子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很顯然,單純依靠一排腳印便想察覺到那些人的行蹤,沒那麼簡單。
再加上剛剛下過大雨,每個人的氣息都會受到些許掩藏,追蹤起來難度無疑更大!
「不…我一定會找到那些傢伙的!一定會!」
他死死的咬著牙,拼盡全力的調動著體內珍貴的真氣。
就在這時,秦風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一旁的陰暗處。
「誰?」
「被發現了,快走!」
兩道身影剛準備走,秦風便擋在了前方,速度稱之為瞬移都不為過。
秦風淡淡開口。
「乖乖跪下,省得白白受皮肉之苦。」
兩人相視了一眼,而後快速摸出了腰間的利刃。
「殺!」
秦風甩了甩手,兩記耳光瞬間抽了上去。
兩人的防禦和進攻被瞬間瓦解,耳光結結實實的抽在臉上,當即將兩人抽翻在地。
而後秦風又是一腳,徹底斷了兩人逃跑的念頭!
秦風提著兩人,就如同提著兩個弱不禁風的小雞崽子。
「問他們吧,他們指定知道那些傢伙去哪兒了。」
司徒飛雪一個冷眼瞪了過來,眼中的火焰仿佛要吞噬這世間的萬物。
只不過兩人並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依舊在自顧自的嘴嗨。
「你們誰是司徒飛雪?丫的,運氣還挺好的,你要是早回來一點,你小子可就走不了!」
「我告訴你,我們可是省城趙家的人,我們的大少爺才剛走不久,你們最好乖乖放了我們,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鬆綁啊!」
司徒飛雪一把抽出了腰間的巨斧,一步步向著兩人走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別…」
一斧重重劈下,瞬間將一人從上到下劈成了兩半,鮮血染紅了此方空間!
另一人徹底被嚇懵了。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司徒飛雪下手會如此決絕,連一點猶豫都沒。
按道理來說,現在不是應該審他們兩個嗎?哪有直接就動手的道理?
不等他捋清楚這一切,斧子再度舉了起來。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
「我只是一個小卒子,裡面的大娘並不是我殺的,饒過我吧!」
那人哪還有剛才的囂張態度,整個人身軀顫抖個不停,膽子都快嚇破了。
司徒飛雪可不管這麼多,一斧再次劈下。
「啊!」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