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那人愣愣的睜開眼,大斧並沒有像想像之中的那般落下,一把匕首擋在了身前。
「你幹什麼?你要救這傢伙不成!」
司徒飛雪死死的盯著秦風,仿佛下一刻就要視他為敵。
秦風開口道。
「這傢伙現在還不能死,他若是死了,那些傢伙的線索可就斷了。」
司徒飛雪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將審訊工作交給了秦風。
「說吧,你們一行有多少人?那些傢伙現在去哪了?」
那人轉了轉眼珠子,冷哼了聲。
「無可奉告,我是不可能背叛我的兄弟的,除非你們先把我送到山腳下。」
秦風詭異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現在的你好像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那人也來了脾氣。
「那你就動手吧,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天我要哼一聲,那我就不是…啊!」
一道殺豬般的哀嚎聲響徹全場。
只見秦風一腳踹出,直接踹斷了那人的膝蓋骨。
可能打死他也沒想到,秦風是比司徒飛雪還要狠的狠人!
「我確實不會直接殺了你,但我會慢慢的折磨你,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那就趁早說吧。」
「我再說最後一遍,除非先將我放了,否則我絕不可能吐出一個字。」
他的心裡很清楚,趙端瑞等人的行蹤是他最後的底牌了。
如果過早地將底牌亮出去,他絕對沒得活。
「那你就去死吧!」
司徒飛雪再度抄起了巨斧,可卻被秦風攔了下來。
「別急,看我的。」
秦風又是一腳踹出,另一條腿的膝蓋骨也碎成了粉末,那人直接疼暈了過去。
秦風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塞到了他的嘴。
沒過多久,那人再度睜開了眼。
可剛一開眼看到的就是這絕望的一幕,還不如暈過去呢!
「啊!」
秦風一腳踩在胳膊上,一條胳膊頓時被踩廢。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別挑戰,否則你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那人徹底慌了,不停的求饒著。
「我可以說…我什麼都可以說…但前提是你們得放了我呀!」
「這些事情和我沒半點關係的,你們為何要為難我呀?」
秦風略微思索了下。
「可以,只要你如實交代,可以饒你一命。」
那人連忙開口,生怕秦風中途反悔。
「我們都是趙家的人,這次過來就是找司徒飛雪的,我們的任務是把他活著帶回去,用他的手藝裝備趙家的護衛。」
「我們在這大山里轉了兩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地址,可裡面卻只有一個老大娘。」
「我們的大少爺氣不過,所以就將她給殺了,我知道的就是這些,相信我吧!」
秦風冷冷發問。
「他們現在去哪兒了?走的是哪條路?」
那人一手指了過去。
「他們就是順著這條路下山的,而且安全起見,他們肯定會順著原路下山,我可以給你們畫張地圖。」
他連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鮮血繪製了一幅草圖。
現在可是生死關頭,這些血自然算不上什麼。
秦風拿起了地圖,點了點頭。
「乾的不錯,你可以去死了。」
「什麼?」
那人心頭猛的一頓,徹底懵了。
「你不是說只要我如實相告,你就會饒我一命嗎?你怎麼突然出爾反爾?」
「不帶這麼玩的,你必須要說話算數!」
秦風嘴角勾勒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我確實答應過會放你一馬,但他可沒答應,你若想走,還是先問問他手上的巨斧吧。」
他側過了身子,司徒飛雪手持巨斧,直接迎了上來!
「啊!」
在一聲絕望的哀嚎聲中,那人徹底領了盒飯。
「走!」
兩人快速穿梭在叢林中,與那幽靈無異!
與此同時,趙端瑞再度作起了妖。
「丫的,費了這麼大勁,在山上轉了整整兩天,到頭來連那傢伙的毛都沒看到,這回去後該如何交代?」
「都怪那個該死的南木,一天到晚就知道窩裡橫,關鍵時刻只知道掉鏈子,啥也指望不上!」
一旁的趙華好心的勸告著。
「大少爺,你就再忍忍吧,這話若是被南木大師聽到了,事情就大了。」
趙端瑞下意識的向著身旁看了看。
「他人呢?」
趙華拱了拱手。
「南木大師說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讓咱們先走。」
趙端瑞聞言立馬支楞了起來,雙手叉腰,吐槽的話完全停不下來。
「怎麼?難道我現在說個話也要背過他了嗎?」
「拜託,我趙家才是這次行動的主導者,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我們趙家的一條狗而已!」
「別說他不在了,就算他在,本少爺也照說不誤!」
趙華嘆了口氣,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趙端瑞大手一揮。
「行了,都別走了,你們都是鐵打的嗎?現在就給我原地休息!」
趙華心頭一驚。
「不行啊大少爺,南木大師臨走之前有吩咐,讓他們務必按照原路返回,中途不能有絲毫停歇!」
「我們現在若是休息了,被他知道了怎麼辦?」
趙端瑞二話不說,一巴掌抽了上去。
「讓你休息就休息,你丫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全都給本少爺休息,誰若是敢違抗,回去之後本少爺要你們好看!」
趙華嘆了口氣,只能招呼眾人休息。
沒過多久,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傳來了異動。
「誰?」
趙華警惕地看了過去,手放到了腰間的劍上。
要知道在這後山中,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更何況如今南木不在,他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你們兩個,去看看!」
「是!」
兩名守衛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下一刻,一把破天巨斧劃破虛空,直衝兩人脖頸而來。
「什麼?」
兩人想要躲避,可已經來不及了。
巨斧直直的削去了兩人的腦袋,鮮血四濺!
「有情況!」
「有情況!」
現場眾人頓時忙活了起來。
很快,所有人便擺好了防禦姿勢,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灌木叢。
下一刻,兩道人影從灌木叢里走了出來。
其一衣著破爛,蓬頭垢面,就如同大馬路上的拾荒者。
另一人則是身穿黑色風衣,面容清秀又不是堅毅,給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