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本王的人去比較合適?」厲梟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褚琉玥,這個女人可真是可以啊,她到底哪裡來的臉這麼光明正大地壓榨他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啊,王爺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自然比我的人警惕性高,所以用你的人去,難道不合適嗎?」
褚琉玥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她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在這種情況,難道不該優先考慮自己人嗎?
厲梟寒聞言,瞬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行,你說得對,宋安,這件事交給你去做,切記,不要被人發現。新𝟔𝟗書吧」
「是,王爺。」宋安說完這話的時候,並未立刻離開,他站在原地看著厲梟寒道「王爺,只是讓屬下去真的合適嗎?三皇子是見過屬下的。」
厲梟寒深吸了一口氣,遂將目光挪到了蕭乾身上,「你呢?三皇子總不至於也見過你吧!」
蕭乾聞言,乾笑了幾聲,道「這……這屬下不知,也許沒見過吧。」
「回王爺,王府的侍衛三皇子應該都知道。」這個時候,宋安開口了,「雖然王爺您不參與奪嫡之爭,但太子殿下畢竟是您的親哥哥。」
褚琉玥一聽這話,心中便明白了,她知道,這次除了南鳶沒有人可以去了。
當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形成後,南鳶開口了,「小姐,這件事還是屬下去吧。」
縱然心中有千萬個不願,但褚琉玥也沒有別的辦法,她沒有辦法讓大家冒險。
這麼想著,她走到南鳶近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那此行你千萬小心,平安回來。」
「有勞小姐掛記,屬下定不辱使命。」
語畢,南鳶轉身離開。
至於剩下的一行人,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便回了山寨。
一路上大當家的情緒都低沉的要命,兀自的事是他的心結,讓他一直無法釋懷,不過這件事就算是愧疚也沒什麼用,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褚琉玥見的人多了,自然知道大當家為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差。
就在快要回到山寨的時候,褚琉玥來到大當家近前,問「大當家,這山裡有酒嗎?」
「酒?」大當家神情木訥地點了點頭,「有的,你要是想喝,我讓人給你送去一點。」
「倒也不是,我想和你喝一杯,而且我有些事想和你說。新𝟔𝟗書吧→」
「啊?什麼事兒現在不能說嗎?」大當有些不情願,做了這麼糟糕的事,他現在自卑得要命,根本不想見眼前人,他從頭到尾都在惹事,沒有幫到家裡人不說,還害得鄉親們都得跟著他一起受累。
褚琉玥想了想,搖頭道「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說比較好,一會兒回去我收拾收拾去涼亭找你。」
這個季節雖然沒有那麼熱,但走了這麼遠的路,她的裡衣被早已被汗水浸濕,她需要換身衣服再過去,不然難受了。
大當家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帶著酒在涼亭等你。」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便來到了山寨門口,隨後便分道揚鑣。
褚修遠往進走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不多時的功夫,厲梟寒也走了過來。
在路過褚修遠的時候他沒有了立刻進去,而是在其面前頓住了腳,「褚修遠,看你這樣子是故意等本王?」
「那是自然。」褚修遠扭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份的厲梟寒,面無表情的說,「我說過了,離我妹妹遠點。」
厲梟寒看了一眼消失自己自己面前的女人,皺眉道「褚修遠換,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本往纏著你妹妹了,你是發癔症沒有醒吧。」
「厲梟寒,你少不認帳,雖然我沒有看清楚,但總有人看到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然我褚家饒不了你!」
對上褚修遠那略顯憤怒的目光,厲梟寒嘴角微微一抽,道「本王是皇子,你……」
「我管你是什么子,離開京都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開玩笑,你最好重視。」
語畢,褚修遠邁步離開。
等他走遠後,蕭乾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在了厲梟寒背後,低聲道「王爺,王妃一會兒要和那個大當家喝酒,還說要換身衣服。」
厲梟寒聞言,下意識地皺起眉,「喝酒為什麼要換身衣服?」
「這……這屬下就不知道了。」蕭乾頓了頓,猜測道「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衣服髒了?」
「那個大當家不過是一個山匪,就算是衣服髒了又如何?」厲梟寒反問。
蕭乾眨了眨眼睛,道「那……那要這麼說的話,屬下也不知道,要不王爺您親自過去看看?」
「你瘋了嗎?」厲梟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蕭乾,「你覺得本王要以什麼由頭過去看?」
「這……這不用由頭吧。」蕭乾憨憨的撓了撓頭,「王妃畢竟是您的夫人,夫人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正常人都不會放心吧。」
「咳咳!」站在一邊的宋安輕咳了一聲,他在給自己這個腦子不夠數的兄弟使眼色。
不過蕭乾顯然沒有領會宋安話里的意思,不但沒有領會,他還把宋安給點破了,「宋安,你咳嗽什麼?是嗓子不舒服嗎?」
宋安「……」
「好了,這裡沒你事兒了,好好盯著王妃,給本王好好聽聽這兩人說了什麼。」
領了命的蕭乾轉身離開,看著蕭乾漸行漸遠的背影,厲梟寒將目光挪到了宋安身上,「聽說蕭乾和你是同鄉?」
宋安點了點頭,道「是。」
「你這個同鄉的是不是智力有問題?」厲梟寒問。
「呃……沒有問題,就是人太老實了。」宋安說完,又補充道「不過他武藝高強,保護王妃沒有問題。」
「老實是好事,沒有別的壞心眼,不過你要是空了還是多多提點一下他吧,就這個智力,本王怕哪天會忍不住把他趕出去。」
語畢,厲梟寒拂袖而去。
宋安則鬆了口氣,順道在心裡為自己的這個同鄉點了一根蠟,隨後抬腳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