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來訪
隨著夏啟的話音落下，張斌震撼的說不出話。
連姓秦的老人也是夏啟的目標麼？
帶著這個想法和揣測，兩人在幾個小時後抵達大J市。
大J市一如往常一樣的繁華熱鬧，人來人往，人們在忙碌的生活中奔波。
幾個月前的鬼差和鬼畫兩大S級靈異事件並沒有給大J市造成太多的困擾，作為重要的城市，大J市的防範等級非常高。
黑霧散去，夏啟和張斌憑空站在某條街道的胡同里，兩人走出胡同，隨波逐流，成為人流中的一份子。
張斌不說話，夏啟自然也沒那麼多的話。
兩人的位置在大J市的郊區，距離馭鬼者總部非常的近，走路的話需要大概四十到五十分鐘的路程，當然，這是知道總部的位置，如果不知道總部的位置，那走上幾個小時也不一定找的到。
張斌一路無話，默默的跟在夏啟的後面。
一老一少，在街道上很亮眼，畢竟年輕的那個長相頗為英俊帥氣，老的那個別看年紀大，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而且兩人的氣質不凡，給人一種名門大家的感覺。
「夏啟，你真的打算對姓秦的動手？」
出了大J市的城區，一路無話的張斌終於開了口。
「自然，他的實力在目前的靈異圈子無人可敵，一旦厲鬼復甦，造成的靈異時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處理，哪怕是當今最頂尖的幾個馭鬼者加在一起也不夠格。」夏啟緩緩點頭。
「秦老的存在是為了照顧後輩，讓後輩平平安安的成長，有他坐鎮馭鬼者總部，許多的人都不敢有什麼心思，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貫徹自己的信念，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我很佩服他。」張斌感慨一句。
秦老不同於百分之九十九的馭鬼者，他從一出生便是馭鬼者，在娘胎的時候就是如此，他的父母將其變成一個永久厲鬼死機的馭鬼者，為的目的就是要保護後輩成長。
這麼一個老人，確實值得敬佩，幾十年如一日，做著重複的事情。
「是，他在靈異圈子很重要，但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在他的庇護之下，楊間、葉真等人可以迅速的成長，現在的時代不屬於他了，他的壽命也要到頭了，他做到了能做的一切，這就夠了，餘下的，交給年輕人吧。」夏啟同樣佩服秦老。
開過公交，穿梭於各大靈異之地，將那些厲鬼逐個運送回靈異之地，光是這一點，就沒幾個人能做到。
靈異之地和厲鬼，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多個靈異匯聚而成，既有鬼，又有靈異，後者則是單純的鬼，比起靈異之地，恐怕絕大多數的馭鬼者更希望面對一隻厲鬼。
秦老就是這樣一個人，既要面對厲鬼，又得前往靈異之地，沒有強大的靈異支撐，不可能活到現在。
可惜的是，如此強大的秦老，從不參與靈異圈子的事情，他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人。
兩人說話之際，來到一處山坡下，山坡上聳立著一棟高大的別墅。
「站住！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旁邊的林間走出來一群穿著制服人。
為首的人年紀大概四十多歲，他皺著眉頭，警惕的打量著二人。
「我們來這裡找人。」夏啟開口。
「找人？很抱歉，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兩位請回吧。」中年男子想也不想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的人不在這裡？」夏啟挑了挑眉。
「這裡是私人辦公地，請兩位速速離去。」男人說話的同時，右手伸向腰間。
「你連問都不問一下，就要我們回去，是不是有些霸道了？」夏啟面無表情。
男人顯然沒有了耐心，出言警告：「這是最後一次，這裡是私人辦公地，你們無法進入，如果你們要找人，大可以打電話讓他出來，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離開，不然我就要抓捕你們了。」
他是守護總部外圍的巡邏隊隊長，負責抓捕和驅趕總部外圍的可疑人員。
自打總部成立到現在，可以說幾個月見不到人來到這裡，哪怕真的有人來，那基本上也是總部辦公人員的家人或者朋友，會提前打招呼。
今天來的這兩個人，一老一少，看著不像是什麼普通的人，作為巡邏的隊長，他有職責攔下甚至擊斃二人。
巡邏隊有開槍擊斃的權利。
「你的職責是看門，我不難為你，你去通知總部一聲，我要找一個姓秦的老人。」夏啟說道。
姓秦的老人？
巡邏隊長只是負責看門，對總部內部的人員不怎麼了解，秦老是總部的核心人物，身份高度機密，他自然不知道。
男人死死的盯著夏啟，似乎是在思考和分析夏啟的話。
過了大概三分鐘的時間，男人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他不敢確定，也不敢去賭，萬一對方兩人是馭鬼者，而且還是和總部有關係的馭鬼者，一旦他開槍，那就是大事。
對方殺了他，總部也不會替他做主。
沒辦法。
這個世道，馭鬼者比人命重要。
電話接通，男人匯報這裡的情況，電話那頭的人得知情況以後，示意男人放行，不要阻攔，隨機掛斷電話。
「讓他們進去！」男人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然後衝著夏啟說道：「兩位，你們可以進去，走到裡面之後，會有人接待你們。」
說罷，讓出位置。
夏啟笑著點點頭，走進了總部的第一道大門內。
除了第一道大門，總部還有好幾道關卡，後面這幾個關卡沒有人出來阻攔，應當是收到了通知。
終於。
二人來到了別墅的院子，院子的門口處站著幾個人，最前面的人正是馭鬼者總部的副部長曹延華，除了曹副部長外，還有隊長陸志文、阿紅、張雷等馭鬼者。
「這兩個人是馭鬼者。」陸志文看到二人的第一眼，瞬間明白兩人的身份。
普通人也許看不透馭鬼者，但馭鬼者卻可以，靈異與靈異之間的感應以及馭鬼者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很容易辨認。
「馭鬼者？」
曹延華簡單的看了眼夏啟，隨後目光鎖定在張斌的身上。
這兩個人說要找秦老，知道秦老的人可不多，大多數都是總部的負責人們。
既然對方點名要找秦老，那必然是認識秦老，夏啟太年輕，張斌的年紀倒是附和，曹延華誤把張斌當成領頭人。
「我是馭鬼者總部的副部長曹延華，不知道兩位找秦老有什麼事？」
眼見夏啟兩人走進，曹延華介紹自己的同時詢問對方的目的。
「曹副部長，我是夏啟，來自城隍廟。」夏啟禮貌的點點頭。
為什麼會點頭？
因為曹延華的身份，曹延華是馭鬼者總部的副部長，屬於核心人物，總部的大小事務全都是由曹延華主持和處理。
城隍廟的作用是維持靈異與馭鬼者的平衡，而馭鬼者總部要維護的是整個靈異圈子以及所有普通人的安危。
夏啟對總部沒有任何敵意，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在出來之前，城隍交代過他，對誰都可以動手，唯獨總部不行。
「城隍廟？」
聽到城隍廟三個字，曹延華和陸志文的臉色頓時大變。
從兩人的表情和反應來看，他們是知道城隍廟的存在。
「阿紅，張雷，你們去忙吧，他們不是敵人，陸志文跟著我就行。」曹延華低聲說道。
阿紅和張雷對視一眼，皆是點點頭，兩人雖然都很疑惑曹延華的態度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不該問的不問，他們只需要服從即可。
「兩位跟我來吧。」
曹延華帶著夏啟和張斌走進了別墅。
別墅里許多的辦公文員，見到曹延華都會熱情的打招呼，曹延華一一回應。
來到一處拐角，曹延華停了下來，角落裡擺放著一尊金色的雕像。
「夏啟，秦老是你們的目標嗎？」曹延華詢問。
「是。」夏啟點頭承認。
「我知道了，雖然這樣做會壞了你們城隍廟的規矩，可我還是要說說，能不能放過秦老？」曹延華說道。
「這件事我決定不了，需要看城隍的意思。」夏啟無法做主。
放不放不是他說的算，說白了，他就一跑腿的。
「秦老就在這尊雕像里，他的狀態非常的差，幾乎不能再動用靈異，如果用了，那結果必然是死亡，所以秦老選擇自我封印，如果總部受到致命的威脅和打擊，我們會解封秦老，讓秦老最後一次出手。」曹延華說出雕像的秘密。
「難怪.」夏啟明白什麼意思。
「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放過秦老，這是秦老交代的。」曹延華看向夏啟。
「曹副部長放心，我會告訴城隍，至於能不能放過，需要看城隍的意思。」夏啟說道。
「行。」曹延華鬆了口氣。
這麼說還有迴旋的餘地，若是夏啟不近人情，非要帶走秦老，那今天總部就得死人了。
「我記得總部還有一位姓胡的老人吧，他的壽命也快了。」夏啟突然說道。
曹延華點點頭：「沒錯，不過胡老現在不在總部，他知道自己的壽命到了，已經去準備後事了。」
「老人家看的明白，自己準備後事，怪不得他不在此次的名單之中。」
夏啟的手裡有一份名單，上面記錄著不少的馭鬼者，每次陰差從城隍廟出來，都需要按照名單上進行抓捕和獵殺。
凡是自己給自己準備後事的馭鬼者，城隍不會去抓捕他們，抓捕的目標基本上都是苟延殘喘，卻還亂跑的那些人。
似是民國最頂尖的那批人，城隍廟都沒有動。
那些人身處重要的地方，若是把他們給帶走，造成的後果會非常嚴重。
「城隍還好麼？」曹延華問道。
「沒有問題。」夏啟回答：「曹副部長，似乎你知道城隍廟？」
「嗯，我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的辦公室吧。」
曹延華領著他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曹延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陸志文站在旁邊。
「城隍廟的存在總部是知道的，其實總部知道很多事，只不過沒辦法插手去管理，你也知道，總部成立的時間太短了，許多地方不給我們面子。」
許多地方說的是某些有傳承的靈異之地或者一些老一輩的民國老人。
「正常，那些老東西們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是對的，不會讓你們插手。」張斌點了點頭。
「這位老先生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人吧？」曹延華笑道。
「是，我是民國的殘留。」張斌直接承認。
「老先生是城隍廟的人麼？」曹延華詢問。
張斌搖頭道：「我不是城隍廟的人。」
「總部成立的時間太短，雖然有一些民國的老人願意幫助總部，但對總部來說最多只是多一些合作的人，除了秦老和胡老，其他的人都不願意出手，用他們的話來說，什麼事都讓他們做了，那小輩們還怎麼成長？
道理我們都懂，總部代表著什麼想必兩位應該清楚，我們想要的其實不是他們處理靈異事件，而是把民國的秘密說出來，可惜啊，哪怕是秦老和胡老，都是不願意鬆口。」曹延華無奈的搖了搖頭。
「追尋靈異的過去沒有意義，你們要做的是讓未來不再有靈異。」張斌說道。
為什麼現在的人總喜歡去糾結鬼的來歷？
「我明白這個道理，這個道理我們都明白，可有一個問題，如果不找到靈異的來源，那又怎麼去解決？來源未知，我們沒有頭緒去解決。」曹延華不認同張斌的觀點。
總部最開始想的是探尋答案，後來王小明提出了不一樣的思路，再加上老人們不願意說，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不代表總部放棄。
總部還是有人在探尋靈異的源頭，只有找到源頭，才能從根本解決麻煩。
源頭不是那麼好找的，大多數的秘密都是在民國那個時代，總部能得到的線索有限。
「也許是我們老了，跟不上現代的變化，你說的也有道理。」張斌不認同也不反對曹延華的說法。
「城隍廟的存在總部一直知道，我們曾經派人去過城隍廟，見到過城隍，城隍和那些老一輩的馭鬼者一樣，什麼都不說，唉。」
曹延華發愁啊。
「曹副部長，不說有不說的原因，希望你們不要去執著的追尋答案。」張斌回答道。
作為民國的人，他知道的事情很多，但那又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