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男寵,」重陽微笑著說:「都是男寵了,還哪裡去談什麼獨立呢?」
長老深吸一口氣,他身後的一群人也是一臉震驚,可能是從來都沒見過這種理直氣壯的「男寵」。
「長老,雖然是聖女的女兒,但這個實在……和那個公主交好,還養著男寵!」有幾個人忍無可忍的抱怨了起來。
「你們去找一個和她一樣的聖女,」長老冷冷的說:「要是能找到,我立刻把她趕出去。」
凌月哈哈大笑起來。
「值什麼,非要爭這個,」他說:「夜這麼深了,不讓她休息,管她男寵的道德標準做什麼?不讓他住進聖殿,難不成你們想帶他回去?住自己家?」
「一派胡言!」
長老一對上凌月就火冒三丈,怒道:「你聽聽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就讓他倆住在一起啊,」凌月說:「我不都跟你說了嗎?這兩個人難捨難分呢,你非要把這兩個人分開,她又不是聖女,還需要遵守你那些規矩嗎?」
長老閉了閉眼,最後忍無可忍一揮手。
「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送進聖殿!」
話音一落,立刻就圍上來十幾個身強體壯的男子,說是要送,但看這個架勢,是要把我們「押」進去。
重陽安撫的對我笑了笑,直接將我攬在懷裡,然後對那些人說:「有勞。」
他雖然頂著「男寵」的身份,但深植於骨子裡的氣度卻是無法改變的,就算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也有睥睨之態,那群人雖然剛剛面露不屑之色,但很快就被重陽的氣場壓了下去,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那長老身後的男子臉上閃過一抹遲疑。
「這……真是男寵?」他指著重陽問道。
「是,」重陽淡定的說:「只不過被主人看上之前,是個普普通通的將軍,略通些拳法而已。」
!
「將軍?!」
那男子大吃一驚,目光都變了變。
「是,」我立刻說:「而且他功夫特別好,只是因為我喜歡才做了我的……男寵。」
「既然如此,那就請吧,」長老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一指聖殿:「夜深了,近日奔波辛苦,你也該早點休息了。」
他轉頭看著凌月,說:「你曾經的住所還在,你便趕緊回了自己的屋裡去,晚上不要亂跑,更不要進入聖殿!」
凌月聳了聳肩,吊兒郎當的離開了。
不過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聽話,因為當我被送入所謂的聖殿,而那些「沒有資格不被允許進入」的人離開後,凌月就堂而皇之的坐在聖殿正中央的蒲團上,靠著桌子吃著貢品。
這大殿不同於別的地方的神廟或者聖地,裡面擺滿了各種奇異的物品和裝飾。牆壁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圖案,地面鋪著華麗的地毯,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大殿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高達數十米,通體由一種神秘的金屬打造而成,表面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神像的面容威嚴而莊重,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夠洞察一切。在神像的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祭品和供品,有鮮花、水果、美酒等等,在大殿的兩側,還擺放著一些座椅,座椅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看起來十分舒適。在大殿的後方,還有一扇門,門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似乎通向另一個世界。整個大殿充滿了神秘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不過這地方的確適合祭祀,而不適合住人,我真的難以想像我母親曾在這裡度過了她整個少女時期。
重陽牽著我的手坐在凌月的面前。
「不是我說,你還真的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凌月上下打量著他,說:「你怎麼想到這一招的?」
什麼?我不太明白的看著重陽。
重陽低頭笑了笑。
「幻月族一直避世而居,唯一一次被外人攻破就是靜安王爺和灼光將軍的那時候,而且還帶走了他們的聖女,」他抱歉的看了我一眼,說:「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一定會對將軍這個身份心生畏懼,舅舅你說我是男寵,那麼對於他們來說就毫無威脅,若我說自己曾經是將軍又長伴榆晚左右,那如果他們想對榆晚做些什麼,也得掂量掂量。」
聖殿內的燭光搖曳,將我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與周圍那些古老的圖騰和神秘的符文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既神聖又略帶詭異的氛圍。
重陽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繼續說道:「而且,我若自稱為長伴你左右的將軍,不僅能在他們心中樹立起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也能讓他們意識到,任何對你不利的舉動,都將面臨我,一個曾經征戰沙場、無所畏懼的將軍的怒火。這樣的雙重身份,既能保護你的安全,又能讓他們對我有所忌憚。」
凌月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他說:「果然有腦子,不愧是做太子的人!你……」
「舅舅,」重陽打斷了他,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嗎?」
「……嗯?」重陽被突然打斷,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離開?我去哪?」
「舅舅,你忘了嗎?我中的毒氣還沒有痊癒啊,」重陽說:「一路上忍了這麼久,我也差不多到極限了,現在想……嗯,確定你要在這裡看著嗎?」
我的臉瞬間爆紅。
重陽震驚且無語,指著重陽,半晌沒說出話來。
「我保證,只是抱著,絕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舉動,」重陽彬彬有禮的說:「但是,榆晚比較害羞,可能不太能接受您在旁邊看著呢。」
「你,你……你瘋了?」凌月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你……」凌月嘴唇哆嗦了半天,終於想起一句:「你看看你那個狐狸精的樣子!成何體統!」
「我還沒有解毒呀,舅舅,」重陽說:「再說我不是男寵嗎?既然是男寵,那不就是……你懂的吧?」
「我為什麼會懂?我不懂!」凌月氣的直接跳起來,甚至腳下不穩,打了個趔趄,在燭光映照下臉也有些紅:「我真是夠了!你們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