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此刻,崔雅萱像只被困的小獸,拼命地扭動著。
她想從許天那如同鐵箍般的雙臂中掙脫出來。
然而,無論如何掙扎,都像落入蛛網的蝴蝶,越是掙扎,束縛得越緊。
「滾開,別碰我,你這個令人作嘔的垃圾男!」崔雅萱的聲音幾乎要撕裂喉嚨。
圍觀人群像潮水一般聚集過來,好奇和議論聲此起彼伏。
但在許天的掌控下,崔雅萱的臉被緊緊地遮掩住。
她是公眾人物,絕對不能鬧出醜聞來。
突然,崔雅萱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許天有隻受傷的胳膊!
此刻,這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她毫不猶豫地張開嘴,狠狠咬在許天的傷臂上。
牙齒再一次穿透還未癒合的皮膚,深入到血肉中。
這一次,她用盡了全力,比上次在酒吧時的誤傷還要狠辣。
三次重創!
第一次是無心之過,第二次卻是蓄意報復!
手臂上,方玲玲精心縫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
劇烈疼痛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許天全身,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但即便如此,崔雅萱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
她的牙齒深深嵌入肉中,直到感覺皮肉外翻。
那種撕裂觸感,讓她心中怒火得到了一絲宣洩。
但是還不夠,她還在繼續用力,仿佛要狠狠咬下一塊肉來才肯罷休。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許天面無表情,眼神冷漠而堅定,他對崔雅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儘快結束這段痛苦的婚姻。
崔雅萱感受到許天的冷漠,她心中湧現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挫敗感。
但她並沒有放棄,反而變得更加機敏和狡猾。
她意識到,單純掙扎無法改變局面,於是迅速轉變策略。
崔雅萱鬆開許天受傷的胳膊,轉身面向圍觀人群,用盡全力大聲呼救。
「救命,他要強暴我!救命啊!」
她聲音帶著恐懼和絕望,演技逼真到讓人難以分辨真假。
一時間,圍觀人們開始騷動起來,有人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有人開始出手制止許天。
面對突如其來的指控,許天不得不立刻做出反應。
他努力維持著表面冷靜,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周圍的人群解釋道。
「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妻子,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給大家帶來了困擾,真是抱歉。」
接著,許天壓低聲音,用只有崔雅萱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崔雅萱,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丟臉嗎?如果你還想繼續這場鬧劇,那就回家去演吧。
在這裡讓別人看笑話,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可是崔家大小姐,崔氏集團副總裁,要注意身份!」
許天臉色雖然平靜,但說的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崔雅萱的失望和不耐煩。
他也是有脾氣的。
雖然怒火併未因此平息,但崔雅萱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當。
她咬了咬嘴唇,決定暫時收手,但心中的怨恨和決心並未因此消減。
兩人之間的戰爭,從一個戰場,轉移到了另一個更為私密的戰場。
車內。
氣氛異常緊張,許天強忍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艱難坐進駕駛座。
往常,崔雅萱總是選擇坐后座,保持一定距離。
但今天,她卻一反常態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顯然是有話要說。
崔雅萱緊緊抱著雙臂,直勾勾地盯著許天,「許天,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許天專注地看著前方道路,似乎對崔雅萱的問題感到困惑,他淡淡地回應。
「解釋什麼?」
崔雅萱情緒更加激動,她幾乎是吼了出來。
「為什麼要出軌,還去酒吧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是真餓了!」
不知為何,此刻她心裡難受極了。
「我……我又不是不給你。」
許天輕輕笑了笑,似乎對崔雅萱的憤怒並不在意。
「哦,你在生氣嗎?我不覺得髒。」
他現在懶得去解釋一句,反正她肯定也不會相信,何必浪費口舌呢?
「你!」
崔雅萱氣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淚水幾乎快要奪眶而出。
她不明白,為什麼許天會對她的感受如此漠不關心。
以前,許天在她難過的時候,會放下手中一切,第一時間來安慰她,哄她開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許天繼續開著車,臉上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仿佛這一切爭吵都與他無關。
但他的內心是否也像表面那樣波瀾不驚,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車內的沉默氛圍,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將兩人隔絕在自己的世界裡。
許天長舒一口氣,心中暗自感嘆道:這段婚姻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們離婚吧。」
聽到這話,崔雅萱微微一怔,她低著頭沉思片刻。
然後抬起頭來看著許天,輕聲問道:「許天,你當時戴那個東西了嗎?」
許天先是一愣,隨後馬上明白了崔雅萱的意思。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喊道。
「崔雅萱小姐!你的關注點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我要和你離婚啊!」他既驚訝又氣憤,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高速路上,車輛飛馳而過。
崔雅萱突然從副駕駛座位上橫跨過來,坐到許天腿上。
她的動作突然而猛烈,讓許天一時間措手不及。
由於視線被完全遮擋,許天幾乎無法看清前方的路況。
他本能地握緊方向盤,試圖穩住車身,但車輛還是在高速公路上搖擺不定。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輛卡車從旁邊駛過,發出巨大轟鳴聲。
許天憑藉敏銳反應和出色駕駛技術,迅速調整方向,成功避開卡車,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崔雅萱,你瘋了嗎!」許天怒吼道,他的心跳還未平復,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剛剛差點就穿越了啊!
此刻,崔雅萱眼裡寫滿固執,她緊緊盯著許天眼睛,仿佛要從他眼神中找出答案。
「我沒瘋,回答我,你和她接吻了嗎?這很重要!」
許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安撫崔雅萱的情緒,而不是與她爭吵。
「這話你愛信不信,我只抱了她一下,沒做任何事情。」